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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封仪式之后。
  皇后将萧烨单独叫到殿内说话。
  “烨儿, 那徐茵最近如何, 可合你心意。”
  直呼儿媳名字就晓得她的不满了, 不过碍于父皇的面子, 才不得不接受徐茵, 萧烨笑一笑道:“母后, 其实阿茵不错, 称得上贤妻,这些日,也不见她有何处不称职。”
  见他为徐茵说话, 皇后道:“你别在我面前演戏,烨儿,你也是被迫的。”
  “母后, 此事何必再提呢?她若是不好, 我不会瞒着你。”萧烨说得也是真心话,假若徐茵实在不像话, 他不会勉强的, 他相信父亲也不会真的愿意自己娶一个不着调的妻子。
  皇后打量他一眼:“既然你觉得可以接受, 那就尽快让她怀上孩子。”
  萧烨眉头拧了拧:“母后, 我们才成亲一个月。”
  “避子了吗?”
  “这倒没有。”
  “那就快一些。”皇后挑眉, 提醒他道,“烨儿, 你二哥现在还没有孩子呢,他跟阿琬已经成亲大半年了, 我怀疑是不是阿琬有什么问题, 或者是耀儿……而今他被封为太子,我们暂时不能逆转,但你还是可以讨皇上欢心的,为他生一个聪慧的嫡长孙。”
  那萧耀,或多或少,还是因为有谢嫣这个生母的关系,始终在萧廷秀心里占了上风,可这孙子就不同了,皇后想到儿子儿媳来敬茶的时候,萧廷秀对徐茵说的话,很显然,对她是比较欣赏的。而姜琬,完全是因为萧耀一意孤行,萧廷秀才会准许,那绝不是他心中期望的儿媳。
  萧烨沉默。
  同是儿子,萧耀被封为太子,要说不失望,不受打击,那是撒谎,从小他从父皇那里受到的夸奖也不少,扪心自问,他能感觉到父皇对他的喜欢,但到底是有轻重之分。他微微吐出一口气:“母后,此事不能强求,原本儿子也没有避子,只能顺其自然。”
  这孩子,做事太过四平八稳了,讲话也一样,在她面前有什么可掩饰的呢?还这么留有余地,皇后道:“什么叫顺其自然,你现在又不忙,可以频繁些,我等会儿再叫陈太医去给徐茵看看,若是有需要调理的,赶紧就开始调理。”
  萧烨脸有点发红。
  为在父亲心里留个好印象,他并不曾过早接触女色,徐茵是他第一个女人,在洞房之后,因为她的疼痛,总共也没有几次,不知现在,她可能承受了。
  “母后,您还有别的事情吗?”他问。
  皇后道:“就这一件事,你一定要做好了,”摆摆手,“今日都累了,你同阿茵回去歇着吧。”
  萧烨转身告退。
  徐茵等在侧殿,见到他来,起身相迎:“殿下。”
  “叫殿下也未免太生疏了,”萧烨上去握住她的手,“往后还是叫夫君罢。”
  前几日,叫殿下也没说什么,怎么突然让她这般称呼?徐茵有点奇怪,脸红了红道:“夫君。”
  因为羞涩,她微微垂下了头,手指在他掌心也忍不住攥了起来。
  多数时候,徐茵是有些太过端庄的,哪怕洞房之日,被压在身下也没有多少挣扎,只是露出隐忍的表情,现在这种样子,倒是有几分女儿家的娇态,萧烨笑了笑:“我们现在回去。”
  “不去二皇兄那里了吗?”徐茵问。
  “有些晚了,下回再说吧,今日册封,想必二哥与二嫂也十分的疲累。”
  “那倒也是。”徐茵同意。
  两人便坐了马车回景王府。
  路上,她也没什么话,萧烨道:“你不问我,母后说了什么?”
  很清楚皇后对自己的看法,徐茵避开都来不及的,她道:“若是紧要的,夫君应该会同我说罢。”
  “这件事还真的有点紧要,母后想抱孙子了。”
  徐茵的脸一下又红了,但同时,也很疑惑,皇后不是很不喜欢她吗,那怎么还巴望抱她跟萧烨生下的孩子呢?她秀眉拧了起来。
  若诞下儿子确实是可以让父皇高兴,只是,也就是这个作用了,不过有总比无好,萧烨凑过去吻她的唇。徐茵一僵,下意识往后退,贴在了车壁上。
  “你还没有习惯吗?”他看着她,“还在怕我?”
  她摇摇头:“不是,是太突然。”
  什么事都做过了,她不可能因为上次他被下药的事情还怕着。
  “那你过来。”他道。
  徐茵犹豫了会儿,坐过去。
  男人又亲上来,用温柔撬开她唇舌。
  徐茵慢慢的有些回应。
  “上回,你那里是不是还在疼?”他在她耳边道,“陈太医等会儿要过来,若是还疼,叫他配些药。”
  成亲前女官叮嘱过,但是比她想象得要缓和的多,萧烨这方面如在外表现的一样温和,会怜香惜玉,她低声道:“几乎不疼了,无需上药。”
  “那我就放心了。”他意味深长。
  徐茵垂下眼帘,红了双颊。
  …………
  萧耀被封为太子之后,果然很是忙碌,一切都要从头学起。因萧勉早早就被立为太子,学得东西与他们普通的皇子不一样,虽然萧耀这会儿年纪不小了,但萧廷秀觉得他还得要补补课,命几位重臣轮番教导治国之道,竟是早出晚归,经常待在春晖阁,好像个学子一样。
  想到他偶尔露出的无奈之色,姜琬就想笑,毕竟这是一个驰骋过沙场的男人,如今这样,等同于将一匹野马困在马厩里,也不怪他不习惯。
  可谁让他做太子了呢,凡事都得付出代价。
  姜琬捻起针,继续绣花。
  马上要端午了,她得赶做一个香囊,不然到时候什么都拿不出,萧耀肯定不会放过她。他这个人斤斤计较起来,也可说小鸡肚肠了,让人很吃不消。
  这一做做到天黑,她剪去线头朝外张望:“表哥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香雪道,“若是平时,早一刻钟就该到了。”
  “你去春晖阁看看。”
  “是。”香雪疾步而去。
  离得近,来回半柱香时间她便回了来,禀告道:“娘娘,殿下不在春晖阁,听说去文德殿了,似乎皇上收到什么急报,十分震怒,不止是殿下,还有几位官员都在文德殿。”
  能让萧廷秀震怒,那必定是天大的坏消息,姜琬眼睛一转,明白过来,肯定是余泽安打败仗了!看来京都的事情都改变了,但两国之间的战争并没有。
  她不曾猜错,余泽安在青州犯下了致命性的错误,被元国大将设计,前后夹攻,损失了十几万的兵马,几乎是全军覆灭,他逃到胡州,自觉愧对萧廷秀,拔剑自刎,这八百里急报是他手下副将汤翼之发过来的,请求援助。这样的噩耗,萧廷秀如何不震惊,初初听到之时,险些气得吐血。
  就只差这几步了,余泽安居然止步于此,还将燕国的兵马这样葬送!
  萧廷秀将御桌上一碟的奏疏都甩在了地上:“余泽安他幸好自刎,不然朕要诛他九族!”枉费他这么信任余泽安,将兵马交与他之手,结果却令人如此失望。
  众人噤声。
  此前连连有捷报,都以为元国很快就会被剿灭,大燕能一统江山,谁想到,功亏一篑,反而大燕陷入了困境,不得不将所有兵力都再重新投入进去。
  谢峤今日也在文德殿,此时开口道:“元国内部已经腐朽,就算此次得胜也无济于事,不然早就乘胜追击,挥剑北上了,而今只坚守青州,可见底气不足。”
  舅父不愧是舅父,一针见血,萧耀暗暗点头。
  听得此言,萧廷秀的心情也舒缓了些。
  兵部尚书许世英道:“幸好济宁侯也正好领了一支兵去往青州,前方不至于空虚,也有时间让臣等准备。”
  本来傅英是为将功补过,主动请缨,结果解了燃眉之急,萧廷秀沉吟道:“他是可以挡上一阵子,但你们决不能松懈,速速拟定个法子,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兵马征集,前去胡州。”
  “是。”众位官员齐声领命。
  等到他们告退之后,萧耀没有走,与萧廷秀道:“父皇,这次请您务必准许儿臣出征。”
  这儿子什么想法,萧廷秀一早就晓得了,拒绝道:“你如今是我们大燕的储君,怎么能以身涉险?还是留在京都吧,朕手下也不是没有大将了,不到万不得已,朕不想动用你。”
  “父皇,儿臣征战元国一年有余,知己知彼,儿臣不信大燕有比儿臣更为合适的将军,若父皇准许,儿臣绝不会让父皇失望,定会取下元国皇帝首级敬献于您!”
  他眸色坚定,胸有成竹。
  上次出征,确实是势如破竹,只是自己不够信任这儿子,将他召回,那日回京都之时,听闻满城百姓夹道欢迎,他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想法?军中许多将领也是唯萧耀马首是瞻!只不过,经历过萧廷瑞一事,他深受打击,却也很有感触,这一生,是太过多疑了,他得试着去信任这个儿子。
  “先等兵马召集了再说吧。”萧廷秀松动了一点。
  父子两个又说得会儿话,萧耀方才回东宫。
  见到他,姜琬问道:“余将军真的打败仗了?”
  “是,损失惨重。”
  姜琬叹气,懊恼此事不能说出口,不然也许能阻止,不过就算她透露,萧耀又怎么可能信呢,更别说还要让战场上的余泽安相信了,这得通过萧廷秀来传达。
  “如今怎么办?”她问,目光落在萧耀身上,若这里仍依照历史,他早晚要去打仗的。
  “现在有傅英镇守,倒不必担心。”虽然傅英让他十分讨厌,但他在军事上的能力,萧耀还是肯定的,元国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下口。
  是了,那天在摘星楼遇到,他说马上要走了,原来是去打仗,这件事是不是跟历史上已经不同了?姜琬凝神细想。
  以为她担心,萧耀安抚道:“元国现在不过苟延残喘,绝不会打到京都来的。”
  “我当然知道,有你在,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
  这种口气,是很相信他的本事了。
  萧耀听了十分受用,将她拉过来亲。
  每天不这样都不习惯。
  他忽然想,要是真的去打仗了,一别数月,自己可会想念她?而她呢,会想念自己吗?
  过得几日,端午节就到了。
  虽然余泽安打了败仗,但为在京都安稳民心,与民同乐,萧廷秀仍是偕同家眷,还有文武百官去白河观龙舟赛。早上吃了粽子填肚子,萧耀与姜琬走去仪门那里坐辇车,准备去文德殿。
  路上,男人道:“还不拿出来吗?”
  真是急性子,哪里就自己讨要的,姜琬斜睨他一眼:“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你做什么,我不知,还想惊喜?”萧耀道,“快拿来。”
  姜琬只好递给他。
  男人细细打量,只见深紫色的香囊上绣着蝴蝶戏花,女红工整,针脚缜密,看得出来十分认真,不过这些他不在意,在意的是她居然绣了一对蝴蝶,色彩斑斓,对面起舞。
  “你是希望我跟你比翼双飞?”他莞尔。
  虽然不知道将来如何,她心里当然是巴望萧耀对她一心一意的,不过姜琬也不想承认,哼了哼道:“不过绣一对蝴蝶,你想这么多,我是觉得蝴蝶好看。”
  “是吗?”萧耀挂在腰间,“那我就不多想了,蝴蝶恋花,想恋哪朵就恋哪朵。”
  姜琬慢悠悠道:“各恋各的,也不错。”
  萧耀眼眸眯了起来:“你想恋哪朵?”
  “这话是太子殿下你说的,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姜琬提着裙角走上辇车,“我们这是在说蝴蝶,也不知你想到哪里去了。”
  还真是狡猾,萧耀紧跟上去,一把扯住她带,她没站稳往后就倒在了怀里。
  他将她押到车座上,狠吻了一通。
  姜琬生怕把发髻弄散了,用力推开他:“等会儿还要去见父皇母后呢。”
  他松开手,直起身:“等回来再收拾你!”
  姜琬拧眉:“今儿累人,回来别闹我。”
  他侧眸看她,只见她竟然打了个呵欠。
  “昨晚没睡好?”
  “不是,就是累,可能是小日子要来了。”姜琬软软得靠在他怀里,“幸好不是今日来,不然出门太不方便了,只能留在宫里。”
  要说姜琬嘴里说的词儿,他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小日子,一来好几日,他都要忍着,萧耀道:“还是男人好,你们女人可真麻烦。”
  听得出嫌弃的意思,姜琬道:“那我变成男人可好?”
  萧耀浑身一僵,拒绝想象。
  姜琬扑哧声笑了起来。
  到得文德殿,两人进去给皇上皇后请安,随即就一起出了城门,前往白河。
  这里也来过两次了,姜琬已经没有太多的新鲜,等到水榭,忍不住请示皇后,希望请姜琰过来一起观舟,皇后没必要为难,准许了。
  姜琬很高兴,与徐茵坐在一起,笑道:“我们总算能说上话了,你最近可好?”
  “嗯,你呢?”
  两人互相打量一眼,只见彼此的脸蛋都是白里透红,气色不错,就都笑了起来,徐茵更是脸红了红。这阵子萧烨比以前猛烈多了,几乎每日都要她,她与母亲提了提,母亲说生个孩子也好。皇家都重子嗣,多多益善,且生下儿子,她这王妃也更稳当,而今既然已经嫁人,又怎么能不为自己考虑?就是想起来便觉得羞人。
  “后日,你来宫里罢,我总说请你,结果没有一次请成的,这回你一定要来。”姜琬道,“我要跟你学画画呢。”
  “好。”徐茵答应,“其实上次我跟殿下也要来东宫的,奈何时辰晚了不便打搅。”
  “那你就跟三弟一起来。”
  两人正说着,姜琰过来了水榭。
  许久不见这小姑娘,徐茵一下瞪圆了眼睛:“哎呀,阿琰,你长这么高了!”
  小姑娘穿着湖绿色的裙衫,不像之前的短打,似乎一下子个头就拔高了,好像雨后的春笋,姜琬也吃了一惊,不过一个月未见而已。
  姜琰得意极了:“姐姐,你看我是长高了罢,徐姑娘都这么说呢!”她给众人请安之后坐下来,“我最近饭量也大了,每顿都能吃两碗饭。”
  “也不能吃太多,小心胖了!”姜琬生怕她长得五大三粗,那多不好看。
  “我吃这么多还饿得快呢。”姜琰哼道,“我每天都在练武,爹爹已经叫我吃四顿饭了。”
  姜琬无言。
  徐茵莞尔:“阿琰还是这样的脾气。”
  “是啊!”姜琬完全没辙。
  女子的娇笑声不时传来,萧耀看着姜琬的背影,嘴角忍不住翘了翘,萧廷秀瞄得一眼,对这儿子道:“耀儿,你该让朕享享天伦之乐了!”
  都成婚这么久了,萧廷秀这要求不为难。
  萧耀轻咳声,低声道:“儿臣也在努力。”
  萧廷秀哈哈笑了起来。
  听见这父子两个的对话,皇后心道果然萧廷秀也是想抱孙子的,男人年纪一大,都是这种想法,最好自己的儿子能抢在前头。正想着,只听萧廷秀道:“而今耀儿,烨儿都成亲了,娥姿的事情你也抓抓紧,今年都十六了,你这当母后的就不关心吗?”
  女儿也是他心头的宝,就这一个。
  皇后高兴,笑着道:“我如何不关心,成日里在想呢,只是这孩子就没个中意的,我下回探探她口风。”
  之前都在操心萧烨的婚事,现在是该轮到女儿了,只不过嫁谁,她倒真没个注意。
  “好好挑,京都这么多俊才!”萧廷秀叮嘱,“不过也不能由着胡来,娥姿她天真不懂事,你得要把好关,不是什么人都能当驸马的。”
  “是。”皇后应声,“我肯定给娥姿挑个匹配的。”
  萧廷秀眼眸微微眯了下,上次她死活要给萧烨挑莫政君,这回又不知挑谁了,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烂泥扶不上墙,仍是不知悔改。
  龙舟赛很快就开始了,水榭里的皇亲国戚纷纷下注。
  按尊卑,萧廷秀肯定是第一个,他原本想找谁商量一下,结果在水榭看了看,突然心头一阵惆怅,莫继宗不在此地了。这些年,从他八岁始,莫继宗就陪在身边,多少个寒暑,多少个日月,每一年的端午,但凡来水榭,他都会坐在身边,押注的时候,会同他分析,哪家有可能赢,哪家会输。
  但今年,他不在,他被自己撤销了尚书一职,称不上重臣了,但听闻他在礼部仍是矜矜业业,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怨气。
  萧廷秀鼻子突然有些发酸,若说这些文武百官,谁对他最忠心,他相信那必定是莫继宗,只不过他被女儿所累,落到了这个地步,但这些日子,惩罚也够了,他对燕国的贡献,对自己的贡献,其实早已经能抵消得干净。
  他摆摆手,没有押注,让黄门将银盘端去了别处。
  龙舟赛一完,萧泰就坐不住了,叫上两位哥哥:“我们去前面的坪山打猎,钓鱼,喝酒!”他本来只想叫萧耀,但是萧烨在,不好说,只好都请了,“我带了五坛美酒来!”
  他一直惦念这事儿呢,萧耀问萧烨:“你去吗?”
  “难得佳节,四弟又如此好兴致,自然要去了。”
  三人便去请示萧廷秀。
  萧廷秀笑道:“你们年轻人,体力好,朕是要回宫歇息了,你们自己去玩吧……不过切莫小心,多带些护卫,还有一件事儿,打到猎物,一定要给朕尝尝。”
  三个儿子都笑起来,连声道好。
  萧耀问姜琬:“我们要去打猎,你刚才应该也听见了罢,想去吗?”
  “去,”姜琬连连点头,“湖光山色好,我可不想那么早回宫。”又拉着姜琰,“妹妹也可以去罢。”
  “可以,”上次多亏得姜琰,萧耀对她的态度自然跟着转变了,挑眉道“阿琰的箭术,现在应该也能射到几只兔子了罢?”
  “我可是打到过狍子的!”姜琰道,“兔子算什么?一会儿给你见识见识!”
  她走出去,想骑马,半途回来叫道:“姐姐,今儿娘非得要我穿裙衫,我心想难得一回,结果……我没有骑射服,不能骑马!”
  姜琬道:“那就跟我坐车好了。”
  姜琰十分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两个人走去马车边,刚要上去,只听见卫凌的声音:“殿下,你不是说姜二姑娘也在吗,她人呢?”
  卫凌是被萧耀请来一起去打猎的,听说姜琰在,正当要考考她最近练得如何。
  姜琰转过身:“卫公子,我在这里!”
  竟然就是刚才与姜琬并肩的人,他没注意,还以为是姜琬的闺友,谁想到……这小姑娘明丽的脸庞,瘦高的个子,细细的腰,穿着绣缠枝兰花的襦裙,竟然是姜琰?
  不过才三个月未见,怎么变化这么大?
  卫凌愣了愣:“你这样怎么骑马?不是要去打猎吗?”
  “是啊,”姜琰道,“我可后悔了,早知道,我就穿骑射服来了。”
  姜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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