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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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人大战可灭数颗星球,修真者大战可灭掉无数凡人国度,房仲述一出手凝结灵力,周围的凡人房屋即出现崩裂,待十枚玄针出手,周围的房屋倒塌,地面出现无数的裂缝;双龙秀的出现造成的灾难更大,整座城池瞬间出现地震,双龙舟所采用的材料乃是天地灵材,两头龙更是真正的龙族,龙威对凡人来说同样具有强大的威压。
  “可恨。”
  装扮成转生大帝的人没有料到房仲述真的敢在凡人城池动手,他怒气满面的大喝一声,但他却是不敢惹这么多的因缘,只能无奈的一甩袖袍,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煞之眼其实并没有识破对方的伪装,对方的修为实在是高得离谱,之所以判断对方修为高得离谱,并非天煞之眼无法识破对方,而是对方很明显就是那个直接将他扯出空间通道的人物。
  能够干涉空间通道的人,都是圣人级别的人物,整个宇宙可不仅仅只有那几个圣人,一些成圣的家伙还是有存在的;基本上,如今的圣人都是从洪荒期走过来的,都是活了仇万年的老怪物。
  数百个结丹期的修真者踏剑而来,远远的停下不敢接近房仲述,不需要去看房仲述的修为,单凭那两龙龙拉得巨舟,就能够知道对方是何等的强悍;说起来,四海龙王真的很牛气,它们可不是只掌管着临仙境,所有修真境的海都归他们客。
  正如现实中无论县大县小,都要在首都弄个驻京办一样,临仙境是修真境的首都,四海龙王自然要呆在那里;那里可是与天庭最接近的地方,四海龙王也是位列仙班的,只是他们掌管的着海,所以才会有特殊权力,可以呆在修真境。
  “此乃何境?”房仲述踏着十枚玄针飞移而来暴喝道。
  却没有料到,那数百位修真者看到房仲述,居然个个脸露狂喜,齐齐在空跪拜而倒,高呼道:“见过西岭道宗大师兄间鹤子。”
  房仲述有些傻眼,好半晌才降低声调说:“这里是西岭所统属的下境?”修真境依照修为上限的不同,分为筑基境、结丹境、元婴境、化神境,然后又根据所处星系的不同,依照临仙境分为五大星系修真境。
  仙人无权干涉修真境,但高阶修真境是有权力干涉低阶修真境的,只是游戏开启后,临仙境也是祸端连连,境点被封,造成低阶修真境无法飞入高阶修真者;然后又是巫仙大战,又是域战,接着逆徒来袭,然后又有妖仙大战,紧接着龙王发飙,搞得临仙境修真门派焦头烂额,也就顾不上那些下阶修真境。
  从游戏开始到如今己过千年的时间,修真者跨境与渡劫飞升不同,每过百年都会有低阶修真者跨境;而渡劫飞升最少也需要万年时间,最长的就象如今的临仙境,己经有数万年时间,没有一个修真者渡劫飞升。
  受临仙境灾祸连连影响,低阶修真境也是己经有千年时间没有出现跨境的修真者,不是他们修为不够,而是每次跨境都是全军覆没;跨境失败与渡劫失败自然不能同日而言,虽然不会灰飞烟灭,但轻而修为尽毁,重则投胎转世。
  修真者投胎转世跟仙人不同,根据修真者在修真境的所做所为,转生殿会做出功过评判,从而决定修真者是投入畜道还是人道;要说转生大帝之所以天天臭着脸也是有原因的,他的权力被极大的削弱,都说转生有六道,分为人道、畜生道、天道、地狱道、阿修罗道及恶鬼道。
  但天道却是被剥离出去,因为天道实际上就是仙道,天庭不可能把如此重的权力交给转生大帝;阿修罗道亦被剥离出去,此道其实就是所谓的“立地成佛”,指那些虔诚的信徒,可经过转生殿的审判后,入佛庭成仙。佛庭同样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职权交给转生殿,虽然转生殿是佛庭在洪荒时期建立的。
  地狱道则是巫道、恶鬼道则是妖道,转生大帝虽然掌控着四道轮回,但最重要的天道与阿修罗道却被削离出去,使他失去对天庭与佛庭的制约能力,他又岂能会开心。
  幽渊巫境与三妖境都是修真境,自然也有生老病死,死后入的也是转生殿,根据其平生的行为做出判断被转入四道轮回中;四道中最惨的就是畜生道,一入畜生道,就别想修真,只有人、巫、妖才有几率修真,也仅仅是有几率哟。
  房仲述去仙庭走了一趟,就有些奇怪当初巫族与妖族,凭什么敢跟天庭叫板,要知道无论是幽渊巫境还是三妖境,两境的地域虽然跟临仙境一样大,并同属洪荒祖地部分,也算是与天庭最接的两境。
  但无论如何,这两境都是修真境,境内的巫与妖皆是修真者,可两族居然能够入天境而没有被天地法则惩罚,都没有出现房仲述之前差点被仙威压爆体的情况;房仲述最终将结论归到两族的体质有异,巫妖是最早出现在洪荒祖地的,人族最迟出现,算起来巫跟妖算是洪荒的本土生物,而人族却是被圣人创造出来的,属于外星来客。
  思绪飘得有些远,房仲述一时忽略了仍然悬浮跪在半空中的数百修真者,而这些修真者亦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他们眼中充满的喜悦;西岭间鹤子的名头确实响亮无比,尽管与上阶修真境隔绝千年之久,但上阶修真境的一些东西还是流传下来,比如西岭大师兄间鹤子的画像玉简。
  至于上阶修真境发生了什么大的灾难,低阶修真境也是有所耳闻的,正如飞升的仙人们喜欢托梦给临仙境的后辈们一样;跨境成功的修真者,也会时不时的利用特殊的手段,发回一些信息,与自己没有跨境之前的修真门派联系。
  房仲述终于是回过神来,他有些纠结的望了望远处被他毁掉的凡人城池,然后扭头望向那数百修真者npc,却发现这些修真者npc根本无视那座被毁灭的城池;房仲述自然不会很装的说什么,轻轻一拂道袍,凭他凝煞化神后期的实力,灭掉这数百结丹期的修真者也就是弹指之间,何况是将他们扶起来。
  入元婴方可以凝煞罡,不凝煞罡不成仙,结丹期以前所有的修真者灵力储量都是相同的,实力自然也是相同;但进入元婴期后,无数在同起跑线上的修真者,就开始出现差距。
  “境点己是解封,为何数百年来仍是无法跨境?”房仲述听完数百修真者的问题后,同样也很是疑惑的问道。
  “境点己是解封?”数百修真者有些惊讶的问道。
  “自然,还是我与临仙境诸位道友联手解掉的。”房仲述点点头说。
  说话间,己是飞到此数百修真者所在的门派内,房仲述也不在意那些虚礼,直接降下云头落到此派的大殿广场;此派在这个境也算是世界大派,掌门等一干人员全部出来迎接,一直躲起来避免受到境劫的结丹后期大圆满修真者,也都破关而出。
  若是房仲述按正常途径进入下阶修真境,其修为是不会被压制,但下阶修真境的境劫就会找上他;若是没有一点真材实料的修真者,有可能被境劫灭掉,但能够有胆到达下阶修真境,自然都是有本事的,不会惧怕境动。
  房仲述出现在这里的方式虽然比较古怪,但境劫是天地法则演化出来,它才不会管你丫是穿衣服来还是果奔来,照样会劈头盖脸的给你一通境劫;在前来此派的途中,房仲述很轻易的破掉所有的境劫,然后将要把他拉入上一阶修真境的空间通道直接打碎掉。
  虽然那空间通道弱到爆,但房仲述还是感觉很爽,能够打爆空间通道,再弱都是有成就感的事情;而数百修真者在房仲述渡境劫时,则远远的躲在一边观看,他们虽然没有房仲述那么多的法宝与修为,却能够从这场极强的境劫中学到很多东西。
  空间通道的出现,说明境点确是己经解封,那就出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为什么境点解封数百年以来,下阶的修真者没有一个跨境成功呢?
  房仲述想起那个直接将他从空间通道抓出来的怪人,问题的根源肯定是出现在那怪人身上,连天庭弄出来的空间通道都能够破掉,何况是修真境内的空间通道;一想到这家伙如此的厉害,房仲述打哆嗦,双龙舟肯定不能在那怪人面前使用,否则就是找死,空间通道都能破,何况是传送阵,传送阵也是空间法术的一种嘛。
  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不是房仲述善心发作,也不是他突然就有西岭大师兄的觉悟,而是这与他自己是息息相关的;那个怪人对他随手灭掉凡人城池非常的震怒,而他居然化成转生大帝的模样,这说明怪人并不惧怕转生大帝。
  房仲述之前渡过境劫后炸掉空间通道,就是怕自己进去后,又会被那个怪人从空间通道中抓出去。要知道无论是渡品飞真还是渡劫飞升,实际上就是要走空间通道,而死亡后进入转生境又或是复活,同样也要走空间通道。
  房仲述曾经入转生台将双手握枪杀到零级,而怪人能够破解空间通道,同样也可以将他不断的从空间通道中抓出来,然后一直杀。如此一个恐怖的存在,房仲述不想惹,却又必须去惹,除非他永远只在这个结丹境中,要真这样,他还不如让怪人杀他到零级算。
  整个修真境星系都被这个怪物掌控着,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要想让修真境恢复以前那样可以跨境,就必须与这位怪人接触;当然,最主要的是,若想以现在的修为回到临仙境,房仲述必须硬着头发找到那位怪人。
  找到怪人的方办其实非常的简单,拿出一张传送符,捏碎后进入空间通道,传送符所传送的时间其实非常的短,前后不会超过三秒的时间,而怪人却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捕捉到房仲述,然后将他抓出空间通道。
  再次看到怪人时,怪人己不是转生大帝模样打扮,而是变成昊天大帝的打扮,房仲述露出自以为最灿烂的笑容,朝怪人打招呼道:“嗨,昊天大帝。”话音未落,就被怪人直接抡起来当风筝,一直被抡得奄奄一息时,怪人才将房仲述扔到一处草堆上。
  房仲述有气出没气入的说:“又不打死我,说明有事商量,那就不要折腾我了吧。”
  “嘿,你视凡人如蝼蚁,我乃圣人,圣人视天下万物为刍狗,折腾你又有何不好。”
  “你还真是圣人啊?”
  “我说我是圣人,你就信啊?”
  房仲述歪歪嘴没有回答,十枚玄针飞速的在他身上插进冒出,极短时间内,皮外伤跟不是很重的内伤就全部痊愈;生龙活虎的房仲述,手中把玩着十枚玄针,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那个怪人。
  怪人正用一柄小刀削一根竹枝,表情似乎在游戏离,但刀刀精准,要不精准,丫修为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哪里还能成圣啊?
  房仲述瞧着那竹子怎么越来越眼熟,等怪人手一翻收起小刀后,房仲述才发现眼前这根竹子,跟他小时候调皮犯错误,老房同志抽他用的竹条是一模一样的。
  “竹笋煮粉条啊!”房仲述悲催的捂着屁股惨嚎道。
  足足抽了房仲述的屁股上万下,前后花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如骤雨的竹条落在屁股上,房仲述刚开始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那怪人停手时,房仲述还以为没有开始,结果屁股传来刻骨铭心的痛楚时,他才知道自己被抽完了。
  整个屁股变成了烂肉,房仲述倒抽着冷气,将自己的屁股治好,而那怪人也没有阻止他治伤,待伤全部治好;怪人才冷哼一声说:“一万多名的凡人死亡,抽你一万多下,算是替你消了那场因缘。”
  “谢谢啊!”房仲述蛋疼无比的说道,他感觉自己这句谢谢,怎么跟小品“卖拐”中的范伟是一个德性呢?
  第十二节 竹笋炖粉条下
  惩罚完房仲述,怪人长袍一甩似乎要变样子,房仲述脸色一变大叫道:“若是变成我师傅的模样,就算实力低微,我亦会与你拼命的。”
  “哼哼,本圣人乃堂堂男儿,岂会变成玉清那女娃。”怪人冷冷的说道,话音未落定,他己是变成一个清爽的道人,身上穿着一件被洗得发白的道袍,背着插着一柄桃木剑,左手还执着一柄拂尘,右手则捻着一叠黄符,这是标准的道士打扮。
  房仲述心中一动,赶紧翻找五彩鹤,幸好他师傅云鹤子走江湖的行当都在;于是,房仲述三下五除二,也换上与怪人道长一模一样的打扮,两人站在一起,别人一眼看过去,就认为是师徒关系。
  “倒是机灵。”怪人道长斜眼望了一下房仲述后说道,说完就迈开步伐朝前走去,房仲述赶紧追了上去;话说修真以后,己经基本告别双脚走路的程序,每天不是飞就中窜的,房仲述一时间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徒步行走。
  走步的姿态扭扭捏捏,气得怪人道长抽出桃木剑,又在房仲述屁股上狠狠的拍一下,房仲述被这一拍,立即会走路,走得非常的顺畅,一溜烟就越过怪人道长;怪人道长笑呵呵的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前面传来房仲述的惨嚎,“道长,有臭水沟啊!”
  “卟通。”
  身不由己的房仲述收不住脚,直接掉进臭水沟中,就算掉进沟中,他的双脚也仍然没有停止走动,房仲述没有动用任何的灵力,也没有使用法术,双手抓着沟边的杂草爬了上去;被施了法术的双脚,带着一身臭味的房仲述继续直线行走,遇石撞石,遇树撞树,把房仲述折腾得不成人样。
  无论房仲述走快或是走慢,怪人道长始终与他保持十米的距离,折腾房仲述一段时间后,怪人道长一挥左手的拂尘,房仲述的双脚终于可以由他自己来掌控;怪人道长走到坐在草地上的房仲述身侧,一改之前酷酷的表情,满是笑容的说:“怎么不用道术?”
  “走路有益身心健康。”房仲述回答道。
  “口花花。”怪人道长话音刚出,房仲述的头就被桃木剑拍中。
  于是,悲催的房仲述嘴巴就开始不停的说话,翻来覆去就是那句话“走路有益身心健康”,说啊说啊,说得房仲述泪水鼻涕一直流,说得他口干舌燥,说得他声音嘶哑,最后光是嘴巴张张合合,己经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怪人道长的拂尘再次轻轻一挥,房仲述的嘴巴终于能够合上,这次他却没有施针治自己,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怪人道长;怪人道长笑眯眯的问:“怎么不用仙鹤神仙诀治一治?”
  “……”房仲述说话了,可他没有声音出来。
  一道黄符从怪人道人手中飞入房仲述的嘴巴中,房仲述没有料到怪人道人会治他,嘴里的话却是收不住,“尼玛的,圣人了不起啊!”话己出口自然是收不回去,房仲述一脸正气的望着怪人道长,再次说了一句“尼玛的,圣人了不起啊!”
  “圣人保佑,这尼玛的npc果然听不懂什么叫尼玛的。”见怪人道长没有使用道术惩罚他,房仲述很是得意的在心中嘀咕道。
  “修炼乃逆天地法则之事,不论修真、仙人、圣人,皆是凡人供养起来的,会飞、会钻地入海只是天地法则演化出来的神通;凡人们虽然寿命百年,却可尝尽世间百味,而修炼之人,却是忽略了这些。”
  “不知道长可曾转世亿年?”房仲述很是牛鼻哄哄的说道。
  怪人道人闻言还真的愣了一下,随后哑然而笑,指了指房仲述说:“灭万仙而入轮回,有何骄傲可言?”
  听到此话,房仲述就明白这怪人道人是真的冲自己来的,只是为什么自己会引出一个圣人,他还是不大清楚;好在这位圣人古怪归古怪,还是有脉络而寻的,房仲述从五彩鹤内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道袍,又摆好自己三样道器的位置,然后跟在怪人道长身边,闭着嘴不说话。
  禁道术、多走路、止虚言、勿浮夸,这就是房仲述摸出怪人道长的脉络;果然,此后的路程,怪人道长非常满意房仲述的表现,这让房仲述非常得意,npc就是npc啊!
  经过数月的跋山涉水,两人重新回到被房仲述毁灭的那座凡人城池处,一万多名的凡人死在那场无枉之灾中,虽然过了数个月,悲伤仍然笼罩着这座城池;整座城池内挂满了黑幡,纸钱满天飞扬,来往的路人皆是低着头,看到两名道人从城洞内行入,城中的凡人先是露出惊惧的眼神,待确认这两个道人鞋上满是泥土,衣服亦是风吹日晒后,城中凡人才消去恐惧之心。
  “道人,可愿做场法事?”一位小妇人泪迹满面的上前低声说道。
  “可。”怪人道长行揖说道,房仲述虽然心里不是很在乎,但面上却是露出懊悔的表情。
  随那小妇人入了宅院,宅院虽谈不上豪华,却也能够看出此家庭的财富上跨入中等档次的;一位老太太柱着拐在家人扶持下走出堂门,朝两位道长行上一礼后,脸上没有悲伤之情,声音却是忧伤的说:“吾孙过年即可奔赴京赶考,却是遇到仙人发怒而亡;道长,可是老妇献道之心不诚,令吾孙受些天罚?”
  “老妇人,天道无常,仙家不仁,圣人无情,凡人承灾;此灾此难皆是道家常事,令孙此世受此难,下世即可入天道。”怪人道长说道。
  房仲述闻言却是心中暗怒,原因无它,怪人道长明明打了他屁股一万多下,如今却又替他承接下一桩因缘,此家里死去的书生,下一世就必须是修真者;无论是不是适合修真,书生肯定要修炼,而引他入门的就是房仲述,所以房仲述才会生气。
  生气归生气,房仲述的表情却是非常的平静,他跟随云鹤子扮演神棍也有不短的时间,对这一套非常的熟悉,无论是动作与表情,都是非常的到位,令凡人能够感觉他那如春风沐浴般的道家气质。
  云鹤子是整款游戏中了解房仲述最深的npc,他知道自己的徒弟非常的心狠手辣,视凡人如无物,所以,在带徒弟外出扮演神棍时,云鹤子并没有苦口婆心的要求徒弟如何如何,而是告诉徒弟,如何将自己内心的阴狠一面隐藏起来,在对上凡人时,又如何扮演一位得道高人的模样。
  正因为如此,房仲述非常敬爱云鹤子,可以说整款游戏中,就算是相熟的玩家,都比不上房仲述对云鹤子的感情;云鹤子在法术上不是一个好师傅,但在教徒弟游戏中人情世故方面,却是一个最牛气的师傅。
  虽然房仲述对npc的态度并没有多大的改善,但他的伪装却是非常的厉害,就算是圣人,在看到他的表现中,也会以为他是真心悔过;可以说,云鹤子把自己徒弟培养得极为成功,连圣人都能够骗过,如此的高明的授徒能力,云鹤子足以笑傲整个宇宙。
  “人算诀”在房仲述娴熟的动作下被完美的施展出来,虽然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但整个宅院内却是有股很强的道家气场,用凡人的感知来说,这就是所谓的仙气;云鹤子扮演神棍的功夫那是彪悍到极点,房仲述完全继承其师的神棍能力,整场法事做得滴水不漏,毫无任何的差错。
  云鹤子每做完一场法事,都能够令凡人东家感动的泪流满面,从而更加坚定献道之心,房仲述自然也不会差,由于没有使用灵力,他做完法事己是一身臭汗;而那死去的书生一家,早就跪满一地,待见房仲述收势站立运息后,老妇人跪行数步,趴在房仲述的脚跟前,声音极为虔诚的说:“老妇以为自己六十年的献道己是虔诚,如今见道人施展道家之术,方知老妇献道之心仍是不诚,还望道长鞭打老妇人。”
  房仲述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举起桃木剑在老妇人背上连击三下,老妇人背上溢出鲜血,身体却没有丝毫的摇晃,“道不孤,心自诚,鞭即落,愿实现。”房仲述面无表情的说道,随着他的声音缓缓传入在座所有凡人耳中,那些凡人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个个脸露出红光,而老妇人的白发更是在瞬间转黑,背上的血痕亦在同一时间消失。
  房仲述没有施展道术,改变在场凡人的是那位怪人道长,而凡人们似乎也没有觉得这是仙术,只认为是自己的老主母一番心诚,感动天地。
  与怪人老道走街窜巷的做法事,也不知其余的道人都死到哪里去,整个城池内就只有房仲述与怪人老道,而法事全是房仲述在做,结果自然把房仲述累得跟只死狗似的;好在他怎么说也是凝煞化神后期的修真者,疲累只是暂时的,就算不运转心法,灵力也会自动冲刷走他的疲备。
  房仲述就跟个忙碌的跑龙套演员一样,赶完上午场赶下午场,连口饭也没有扒,又赶着去夜晚场,然后是午夜场;等到更夫敲了四声,鸡都开始叫唤后,他才与怪人老道随便在街头找个地方坐下休息;然后天微微亮时,又开始继续赶场,整整三个月时间,房仲述跳了上万场的神棍舞。
  吃的是干巴巴馒头,喝得倒是干净的清水,房仲述过了整整一天平凡道人的生活,怪人老道才带着他离开了那座己经没有忧伤的凡人城池;两人仍然用步行的方式走路,继续跋山那涉水,越岭攀峰,如同苦行者一样,一路往此修真境最高的山峰行去。
  没有交谈,只有沙沙的走步声,无论是烈日还是暴雨,两人都沉默无声的行走,仿若除了走,他们就不会什么别的东西,也不会关注其它的东西;沿途有山贼,有强盗,两人毫无反抗,任由他们搜自己的身,就算因为没有钱被殴打,两人亦没有任何的反抗。
  在此境第五个年头,房仲述跟着怪人老道终于到达了此修真境最高山脉底下,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房仲述心中再次发出一声悲嚎,这五年来,他己经将创造出怪人老道的游戏开发人员的家族女性问候了无数遍呐无数遍。
  在山脚底稍做停留后,两人举步踏上土路,沿着弯延盘旋的山径往上攀爬,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爬到山路的尽头;此处己是凡人所能到达的极限,而此处离山脚的距离约有四千海拔,望着没有路径的山峰,房仲述抓住身前的岩石开始往上攀爬,他爬得很认真,手己经破掉,鲜血滴洒在沿途每一位岩石上。
  他的道袍被锋利的岩石割成碎条,膝盖己是完全破烂,手掌也是血肉模糊,汗水浸湿全身,又被山风吹干,齐整的道士发型,是他身上最为完美的地方;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一直陪他行走的怪人老道,并没有跟他一起攀爬,他爬得是如此的全神贯注,爬得如此一心一意。
  而他的心里却是全神贯注的叫骂,一心一意的强奸开发出怪人老道的游戏开发人员;在叫骂与奸啊奸的心底暗念中,神情虔诚跟个圣徒似的房仲述,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终于爬到了峰顶。
  峰顶,寒风哭嚎着想要卷走一切,可是它却是无物可卷,除了那个面无表神,衣衫褴褛的道士,整个峰顶空无一物;如果风与道士算上是物的话,那整个峰顶就只有风跟那名道士,除此之外,一粒小石子,一颗野草,都没有出现在峰顶。
  房仲述盘腿而坐,继续用咒骂来催眠自己,他现在咒骂的目标转移了,改成骂开发出此款游戏的“曾氏集团”,他知道曾氏集团的内有位与他年纪想近的公主,名叫“曾飘靓”;尼玛的,该是多搞怪的父母,才会取这样的名字给自己的女儿,而这位曾飘靓mm也不知是因为名字太好而自卑还是什么原因,行事非常的低调,若不是三年后发生一件事情,房仲述这种层次的草根,还真不知道有这样一位mm的存在。
  寒风那个吹啊啊,某鹤那个坐啊坐,斗转星移,时间在寒风吹吹中流逝,眨眼之间游戏时间两年就被风吹走;怪人老道在房仲述闭着眼睛,在心里咒骂的时候出现,他赞许望着房仲述,圣人的修为不是盖的也不是吹得,尽管房仲述拥有感知能力,但他还真的不知道身边多出一个人。
  “天算诀”玉简轻缓的落入到房仲述的手中,房仲述差点泪流满面,尼玛的,辛辛苦苦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得到这枚玉简吗?而怪人老道根本不知道房仲述的情况,他以为房仲述看到这枚记载无用道术会失望,却没有料到房仲述是满脸的欢喜,这欢喜不是假的,是真真实实的欢喜。
  圣人大悦,郎声而笑道:“南鹤子,上亿年前,你灭万仙而坠凡尘转世,如今终于是悟了。”
  “我悟你妹啊!”房仲述在心里骂道,脸上却是欣喜的表情,他也不接话,继续等着圣人老说话;不过圣人老道似乎也没有什么话跟房仲述说,再留下一枚玉简后,消失在空气中。
  “天煞详解玉简”,看到这枚玉简的名字,房仲述抬头望了望天,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在这里骂,怎么说也要善始善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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