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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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秀娜辩解:“我跟你情况能一样吗?第一,你是姜家唯一的儿子,将来得继承爸爸的事业,你的婚姻比我的重要多了。第二,我选择贺阳是看重他的才干能力,事实证明他没让我失望,进公司这大半年已经做出不少成绩,连爸爸都很赞赏他,有这么个女婿带出去也不丢人。哥哥你就不同了,听妈妈的口气那女的既没背景又没能耐,娶这种低级货色不是存心让外面的人笑话我们?”
  姜承望忌讳他人贬低冷欣宜,不敢跟夏蓓丽顶嘴,正好向妹妹撒火:“你都没见过凭什么说她低级?我根本不想做继承人,干脆你去说服爸爸让他把家业交给你,这样我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和压力了!”
  姜秀娜确有此意,见哥哥胸无大志不免暗喜。又想他一贯老实心软,想必被狐狸精迷住了心窍,倒要查个清楚明白。
  “哥哥,你别急嘛,我只想跟你说明门当户对的重要性。俗话说金杯配玉盏,瓦盆配土碗。你娶个草根女,不光父母不满意,往后她嫁进来也不适应啊。”
  “如果你们不接受,我会带她搬出去住。”
  “你就不怕爸妈掐断你的经济来源?”
  “我有手有脚有学历,还怕找不到工作养家糊口?”
  “那是,反正你一向对物质要求不高,平民阶层的生活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探出他的决心,姜秀娜正式打听:“你别说我不向着你啊,我们兄妹感情这么好,你铁了心要做的事我当然会帮你。先介绍一下你那位吧,我看看值不值得让你为她拼命。”
  她态度转变给了姜承望一丝慰藉,搂着她的肩膀和声道:“其实我早想介绍你们认识了,可她顾虑很多,我不想给她增加压力。”
  “这么小心翼翼,看来我们姜大少用情至深啊。她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
  “她叫冷欣宜,在榕州理工大学图书馆工作,我就是在那儿认识她的。”
  “怎么又是个姓冷的?”
  姜秀娜自言自语,姜承望见她表情微妙,忙问缘故。
  她嫌恶道:“洪爽的男朋友也姓冷,那贱男整过我,我想起他就火大。”
  姜承望吃惊:“你认识冷阳?”
  换来她更大的惊愕:“你也认识他?”
  僵默数秒,她悍然打破他隐瞒的企图。
  “那个冷欣宜跟冷阳有关系?是他姐姐还是妹妹呀?”
  “……他们是亲姐弟。”
  姜秀娜闻言变脸,怒斥:“哥哥你好蠢啊,我敢肯定你被人利用了!知不知道那冷阳是是谁?他是爸爸在生意场上的仇人,处心积虑想整垮姜家。他姐姐肯定跟他一伙的,就想从你下手开始搞事!”
  姜承望的反射弧绕过了赤道的长度,半晌方回过神。
  “你搞错了吧,冷阳真是我们家的仇人?”
  “是妈妈亲口跟我说的,不信你马上去问问。不!你不能去!幸亏妈妈还不知道你交了什么样的女朋友,否则真会被你气吐血!”
  姜秀娜情愿先放下争产的野心,凭着亲情和责任感警告兄长:“哥哥,这次我真不能帮你了,因为帮你就是犯错,而且大错特错!你赶紧跟那女人分手,别给她和冷阳可乘之机来祸害我们!”
  言罢挣开姜承望拉扯,气冲冲摔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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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姜承望整晚失眠,仿佛一条湿润的毛巾,潮乎乎冷冰冰,狠命拧却拧不出一滴水。冷欣宜在他心中历来完美无瑕,他也自觉守护这份完美,不愿面对幻灭的可能。
  迫切想要解开疑惑,次日中午他去理工大学约她吃饭。二人在大商场内的餐厅碰头,饭吃到一半,冷欣宜已发觉他心事重重,他还未做好摊牌准备,见她主动关心,慌得先拿琐事挡驾。
  “我们公司派系太多了,有的小圈子的势力已经凌驾在部门之上,相互勾心斗角,妨碍工作。年前我安排生产部的主管统计耗材数量,拖到现在还没完成,据他说是业务拓展部那边的负责人不肯配合,让我帮忙想办法。我去问了那位负责人,他说他自己的事都忙不完,没空管别的。这种情况让我罚也不是,训也不是,真急人呀。”
  冷欣宜笑着开导:“每个公司都有两套人事体系,一套是正规的公司组织结构,一套就是所谓的小圈子。后一种甚至比前一种能量更大,做领导的一味打压不好,但如果小圈子变成小山头,拉帮结派搞办公室政治,那就必须注意了。”
  姜承望时常向她请教工作难题,想在说正事前融洽气氛,笑问:“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该怎么做?”
  冷欣宜想了想,反问:“生产部的主管有能力独立完成这项工作吗?”
  “这个我倒没问过他。”
  姜承望察觉疏忽,认真听她分析:“如果业务拓展部的负责人不肯配合,生产部的主管能力又足够,就该放下教条主义,尽量运用自己的资源完成任务。如果这项工作必须业务拓展部负责人配合,生产部主管也该尽量与对方协调沟通,而不是动不动往上面捅,要求领导出面裁决。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做上司有必要适当冷酷,培养下属独立解决问题和相互沟通协调的能力,不该轻易介入到他们的问题里去。太过迁就,下属就会对你形成依赖,永远不能长进,你的负担也会越来越重。”
  她又提出有价值的意见,姜承望由衷欢喜:“欣宜,你真是优秀的职场女性,很有管理智慧,让你当领导一定干得很出色。”
  冷欣宜谦虚:“我比你早工作好几年,多点经验很正常。”
  “不,你眼光长远,眼界开阔,看待问题很有前瞻性和预见性,在工作方面是我的良师益友,如果肯嫁给我,将来还会是我的贤内助。”
  见她莞尔,他准备就绪,温言询问:“欣宜,冷阳现在在从事什么职业?”
  冷欣宜有所防备,谨慎回话:“他准备开餐厅,偶尔会给人当公关顾问,也参投了一些公司的股份。”
  姜承望犹豫道:“昨天我听娜娜说,冷阳跟她有过结,还在生意场上和我爸爸对立。”
  冷欣宜猛然一愣,意识到这时很有必要伪装惊讶,并未收回表情。
  姜承望替她找借口:“这些事你还不知道吧?我当时听了也很吃惊,我爸爸经商几十年,遇到过的竞争对手无数,从没用那么严厉的词汇形容过对方。所以我很想知道冷阳的工作状况,看能不能化解矛盾。”
  冷欣宜郑重地比着手语:“我很放心冷阳,从不过问他的事业,他也很少跟我谈及相关情况。”
  “……我想也是。”
  姜承望但愿此言非虚,些许狐疑还似鬼火跃动。家里本不满冷欣宜的出身,再加上她弟弟拱火,说不定会用极端手段破坏他们的恋情。
  冷欣宜看穿他的心思,也想在出手前来一次试探,借口去卫生间,离座出门,躲到远处的角落里。
  过去半小时不见她回还,姜承望有点急了。她的提包手机还留在座位上,定不会离开,没准出了意外。
  他连忙跑去卫生间,托女清洁工进门查看,收到回信竟是:“里面没有你说的那个小姐。”
  女友无故失踪,他顿时悚然,在附近来回搜索数遍。时间每流逝一分钟,心里的恐慌便高涨一分,恨不得拿十年寿命交换千里眼顺风耳,获取冷欣宜的下落。
  冷欣宜悄悄跟踪,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用他的惊慌验证对她的重视,直到他六神无主跑向商场办公区,估计想向商场方求助寻人,方才返回餐厅,拿起手机联系他。
  “欣宜,你去哪儿了,叫我好找!”
  赶回时姜承望额头还淌着热汗,脸上的慌张也未退却,像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冒险。
  冷欣宜装出百般抱歉的模样解释:“刚才在卫生间遇到同事,她来这边买衣服,让我帮忙参谋,对不起,我没留意时间,害你担心了。”
  手势未完,被他一把拥入怀中,耳边的颤音好似撞碎在岩层上的风声。
  “你差点吓死我,我以为你被人拐走了,楼上楼下到处找,心脏病都快发作了!”
  真实无妄的情感冲击着女人的良心,搭在他背心的右手紧握成拳,待复仇欲厮杀获胜后方缓慢松开,一下下轻轻拍抚着他。
  姜承望抬起头认真恳求:“欣宜,以后不可以再让我这么担心,我刚刚才发现,没有你我真的一秒钟都熬不下去。”
  冷欣宜诱使他袒露心迹,在虚情掩护下从容出击。
  “你带我回去见你父母吧。”
  这请求起初令姜承望忙乱,但即刻从中获取了坚定信心。
  之前冷欣宜一直回避这一事项,此刻主动提出要求,说明已决心同他共谐连理。
  他欣喜地握住她的双手,更多了为之战斗的勇气:“欣宜,我终于得到你认可了,只要你愿意和我一条心,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冷欣宜微笑点头,提出条件:“最近我要帮忙筹备冷阳和阿爽的婚礼,等这件事以后再去你家。你父母对我有误解,你也别提前告诉他们我的事,到时直接去,就不怕他们避而不见了。”
  姜承望对她言听计从,快乐地奔向深渊,丝毫没闻到灾难的气息。
  婚期前一周,婚礼会场的老板突然找冷阳毁约,鉴于朋友一场,向他老实交底,说受姜开源逼迫才不得不卖友自保。
  “我跟令尊还有业务往来,他可以说是我的衣食父母,实在不敢得罪。这次真对不起,损失我会双倍赔偿,还请你多多海涵。”
  生意场有着异常残酷的食物链,大鱼进逼,小鱼唯有避逃。
  冷阳不想强迫人家拿钱袋子开玩笑,自认倒霉,未多责怪,只着重说明:“姜开源是我生父,但从没抚养过我,我跟他没有半点父子情分,过去现在将来都绝不承认他是我父亲!”
  婚期在即,没了礼堂可着实难办。市内其他酒店预约满额,洪爽和家人打了一整天电话也没找到合适的会场,全家商议后被迫通知亲友:婚礼将改期举行。
  周嘉元是第一批接到消息的宾客,过了半天联系冷阳。
  “我刚跟七叔说了你被会场违约的事,他说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到我们老家去办婚礼。我们村祠堂边有个几千平米的大广场,平时村里人都在那儿搞活动。七叔在村里德高望重,一开口村干部们都给面子,马上就能替你借到场地。那边也算富裕,环境不比城里差,你要是有兴趣我现在就派人领你去看看。”
  冷阳告知洪家人,洪万和称喜:“去乡下办也好哇,顺德离榕州近,开车不到一小时,很方便嘛。”
  郑传香说他想法简单:“交通是方便,但酒席怎么办?原定要请60桌,几百号人的伙食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冷阳也在意这点:“会场我可以找人布置得漂亮点儿,但酒席真难办了,亲戚朋友们大老远去参加婚礼,总得让人家吃得满意才行,除非找一只专业的厨师队伍承包。”
  洪悦说:“乡下不是有那种‘上门饭店’吗?专门帮人做酒宴的。”
  洪欢反对:“那种厨师都是野路子出身,做的菜上不得大台面,二姐夫是精英人士,找那种团队办婚宴,会被误会成穷光蛋的。”
  冷阳倒不介意面子,但追求酒宴的味道档次。正琢磨着,洪爽收到魏大群来电,说他有十斤存了十年的白花胶,想送给她用于烹饪喜宴上的羹汤。
  一斤白花胶市价数千元,陈年花胶价格更不菲,洪爽邀请他参加婚礼是想答谢此前的恩惠,不肯收如此昂贵的礼物,婉拒时说:“魏师傅,我们的会场被取消了,现在还没找到场地,婚礼多半会推迟举行。”
  魏大群忙说:“你们到南澳岛的香云大酒店来办啊,我帮你们安排。”
  “南澳岛太远了,宾客们过去不方便啊。”
  不愿惊动关佩珊才是洪爽拒绝的真实原因,洪万和忽然起念,擅自上前拿过手机问:“魏大群,你认识的厨师多,能不能介绍几个手艺好又能接私活的?我们在顺德找了个场地,只差酒席,得多请几个厨师才能解决。”
  他原想利用魏大群的人脉,谁知收获远超预期。
  “不用找人了,我领我店里的兄弟们过去,两天时间全部搞定。”
  洪爽听了惊讶不安,忙拿回手机说:“魏师傅,你餐厅生意那么好,停业两天损失太大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魏大群态度坚决:“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当我在向你老爸报恩,你的婚宴都包在我身上,一会儿先开个菜单给你看,材料费你们出,人工钱我替你付,礼金就拿这个抵消啦。”
  “那也太让你破费了!”
  “就这么定了,再说就是看不起我,我现在去写菜单,待会儿打给你。”
  洪爽无法理解他的慷慨热情,家里人也大多疑惑。
  郑传香问洪万好:“这魏大群受过你什么恩惠啊?这么肯为二妹出力。”
  洪万好已收到弟弟的眼色,估计魏大群知悉了洪爽的身世,想借她回报范瑞明的授业之恩,含糊回道:“他以前穷得没饭吃,我和阿和借过钱给他救急。”
  人们都夸魏大群念旧情,稍后收到他发来的菜单也很惊喜,有五星级酒店的厨师队伍出马,不愁酒席的品质比不过大饭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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