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九牛一毛
那男人的声音，在天地之间清晰的回荡开来！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随后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慕清澜！
用…用慕凌寒换？
古琦长老暗骂一句，立刻护在了慕清澜的身前。
“休想！”
王岩尊主一直没说话，眼神从周围人的脸上扫过，心中嗤笑一声。
不用看，他都知道这些人之中，肯定会有人动摇。
不过想要用他未来徒弟的性命换，做梦！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场中的气氛，却是很快就变得僵冷起来。
崇双双焦急万分，并且满心怒火。
“凭什么？凭什么要用凌寒哥哥的性命换他们的？！”
那男人瞥了崇双双一眼，神态懒散而邪肆：
“我想这样，自然也就这样做了，没有为什么。”
“你！”
崇双双脸色被气的涨红，胸膛剧烈的起伏，很快唇色就开始有些发白。
慕清澜淡笑道：“双双不必生气，我这不是还没走呢吗？”
她这样调侃的语气，倒是让崇双双从激烈的情绪之中脱离，转眼看了过来。
当看到少年眉眼之间的调笑之色的时候，崇双双心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在这里都快急哭了，凌寒哥哥竟然还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凌寒哥哥！我是在为你生气啊！他怎么能提这样的要求——”
“这证明我比较讨人喜欢啊，连死了几百年的怨灵都对我这么感兴趣，还真是烦恼啊…”
慕清澜眉眼弯弯，满脸轻松，似乎真的一点都没有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她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崇双双等人都哭笑不得。
古琦长老心中暗暗叹气，摊上这么个祖宗，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不过看到慕清澜这样子，他心中倒是常常的输出了一口气。
——别人或许以为这小子是在故作轻松，但是古琦长老却知道他没那么好对付。
相反，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时候，都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何况，不管怎样旁边还有个王岩尊主呢！
就算到时候打起来，他们也肯定是输不了的！
这么一想，古琦长老绷紧的精神也轻松了一些。
不过这话，别人听了可笑不出来。
那男人脸上的表情逐渐收敛，眼神透出几分阴沉。
“我可以给你们时间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不过…若是我等的不耐烦了，不小心弄死了一些人，可不要怪我…”
黑色的火焰静静燃烧，在上面漂浮着的半透明圆球，此时看起来越发脆弱。
众人一点都不怀疑，只要他抬一抬手指，那里面的人，就会任由他宰割！
慕清澜却是挑了挑眉。
“想要我来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也有要求。”
那男人倒是有些诧异慕清澜会主动开口，随后哈哈一笑：
“看不出你倒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
慕清澜懒洋洋道：
“我的契约元兽，你可还没放出来吧？”
那男人眯了眯眼睛，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若是肯用自己的性命换，这些人还有你的契约元兽，通通都可以归还！不过…你那契约元兽，其实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这话中的意思，慕清澜当然知道。
如果她死了，就算银风和啸月都回来了，最后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不过这个男人对自己似乎太有自信了一些…。呵。
慕清澜不耐烦的抬抬手。
“让你放就放，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
慕清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那男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刚要发火，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生生忍了下来。
随后，他手一挥，脚下的黑色火花中，忽然飞出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圆球！
一条巨大的身披银色鳞甲的龙，正静静盘旋其中！
它的身上有不少伤口，还有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看起来伤势不轻。
慕清澜心中一紧。
银风之前吞噬了那些金色的龙族血脉之力，身体本来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是很显然，失踪的这段时间，它依然经受了不少折磨。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她终于在气海之内再次感受到了银风的气息！
之前她被隔绝，完全和它们俩失去了联系，这也是慕清澜心中一直不安的原因。
眼下看到它们，并且再次彼此感应，慕清澜心底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银风的出现，也让半空之上的众人，陷入了短暂的骚动。
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银风的身上！
银色鳞甲，脊背之上，八块凸出的骨头…
确定是八品元兽冰瞳骨龙无疑！
之前的那些传言，竟然是真的！
一时间，不少人神色复杂的看向了那个黑衣少年。
他现在，似乎才十几岁啊…
竟然就已经契约了八品元兽！
慕清澜对那些视线熟视无睹，一双眼睛仍然紧紧的盯着那边。
看到她的神色，不少人都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慕凌寒还有多出来的契约元兽？
“听说慕凌寒除了那一只冰瞳骨龙，还契约了一只朱雀，不知是真是假啊！”
“什么？！朱雀！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些事情几个月前传的沸沸扬扬，最近才消停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过我也没有亲自见过，毕竟五大学院的人都未必全部知道，何况咱们…。”
“太可怕了吧？这岂不是说明他是…他是星阵师！”
“岂止是可怕？听说他那个朱雀才是幼年，而今尚且是六品，但到底也是朱雀不是？再加上一只八品的冰瞳骨龙…这阵容可真是逆天了！”
人群中，传来低低的议论之声，长老们倒是还好，那些学生们大多数都将心里的想法，表现在了脸上，此时惊诧震惊不已的盯着慕清澜。
“那岂不是说，他现在在等的，就是那个朱雀？”
不知是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都忽然安静了下来，看向下面的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隐隐带着羡慕嫉妒之色。
朱雀！
他们想要见一面都很难，结果人家早就已经契约了！
终于，一个小小的圆球出现。
一团毛茸茸的黑色身影，在里面蜷缩着，安安静静的。
啸月！
慕清澜心猛然被什么用力抓了一下。
随后，啸月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动了动！
下一秒，那小小的一团就忽然转过头来！
一双金灿灿的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看过来！
慕清澜心中一喜！
啸月果然还清醒着！
她就知道这人的手段，绝对不可能完全困住啸月！
虽然不知为何啸月此时依然待在那里，但是慕清澜在看到那双眼睛的一瞬间，就确定啸月绝对是故意的！
啸月眼中骤然爆发出狂喜之色，小小的身子连忙转过来，脑袋抖一抖，两只原本耷拉着的耳朵，竟是立刻立了起来！
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慕清澜，爪子用力的在那圆球的结界之上抓挠着。
慕清澜：“…”
忽然感觉有点丢人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之前明明就已经验证过啸月就是狼啊，那双耳朵一直都是立着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啸月的耳朵竟然还能…。趴着…
慕清澜克制住自己想要扶额的冲动，在心中第一万次告诉自己，自己契约的元兽，丢人也要救回来…
啸月的出现，也让一只眼神灼灼盯着的众人十分失望。
“…那是…一只小黑狗？”
“不是吧？好像是狐…不对，应该是狼！就是有点太小了，竟然只有我的巴掌那么大…”
“没搞错？不是说慕凌寒契约的是朱雀吗？怎么忽然搞出来这么一只？难不成是宠物？”
众人非常无语，同时也没了兴趣。
陌雪崖和蒋岑岑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若是这些人知道，先前就是这个看似宠物一般的小黑狼，和那被怨灵侵蚀了的黄金巨龙正面杠，并且给了对方一巴掌，对方都不敢动弹的话…
不知道，又会是什么表情？
“现在，你的契约元兽都在这了，你——可以换了吧？”
那男人扬声开口。
慕清澜笑了笑，只是眼神有些冷。
“我只是说了这个条件，但是可没说，我一定会过去啊。”
那男人的脸色剧变：“你敢耍我！”
慕清澜眯起了眼睛：“不过是开个玩笑，至于这么激动吗？”
一句话，说的对面那男人哑口无言，甚至连身后那些人都齐齐无语。
如果你不答应，那你这样折腾做什么？
“慕凌寒，你可不要再随意开这种玩笑了，若是真的惹恼了对方，不留情面的下手，这些人命，你负担的起码？”
一旁的梁厦长老终于开了口，语气有些严厉，仿佛慕清澜犯了什么错一般。
慕清澜斜睨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这一声极轻，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出了那其中的藐视。
“这些人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清清淡淡的一句反问，让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慕清澜神色慵懒，说道：
“我和这些人都非亲非故，其中除了我的一位师兄，还有我的两只契约元兽之外，剩下的那些，是死是活，于我何干？”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周天长老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当即气的脸色通红，指着慕清澜怒骂出声。
“下面这些人，都是各大学院的学生和长老！你竟然说，生死与你无关？！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救他们！？你这样，未免也太过自私了些！”
周围的不少人虽然没开口，但是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显示他们是赞同周天的话的。
“对啊，就算不是一个学院的。但是各大学院之间，一直彼此帮扶，怎么能这样自私，只顾着自己的生死？”
“想不到他竟是个这样的人！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都怪他！那个怨灵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结果牵连了那么多人跟着遭遇危险！将下面那些人都救回来，是他应该做的，他居然还好意思说和自己毫无关系？”
“真是给西灵学院丢人啊…看来这些年，西灵学院真是越发的不行了！”
众人议论声不断。
古琦长老神色一冷。
“诸位可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敢说，换做是你们，你们就能立刻大公无私的把自己的命送过去？”
古琦长老声音极冷，而且声调很重，每一下都像是石头重重砸在众人的心头。
这一句出来，顿时让那些人都闭上了嘴巴。
场中陷入片刻的死寂。
梁厦长老忽然呵呵一笑。
“古琦长老，我们也能理解你们。这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过。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这，理应以大局为重啊…”
用一个人的死，换几十个人的生，这不是很划算的吗？
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在这样想着。
古琦长老死死盯着梁厦长老，他早就知道，之前的事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果然现在要用尽一切办法，将他们置于死地！
“这件事情，凌寒说了算！他若是肯，我不会拦，但若是他不肯，我西灵学院，也绝对不会任人欺负我们的学生！”
古琦长老斩钉截铁的说道！
慕清澜心中一暖。
有风拂过，眼底竟是一片淡淡的凉意。
她就知道，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既然长老和学院对她这么好，她当然是要回敬一点心意的。
慕清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轻轻拍了拍古琦长老的手臂，笑道：
“古琦长老，您不必这样的，其实大家的心情，我也很能理解的。如果能用我一个人，换来那么多人的性命，其实也说明我的命比较值钱对不对？”
古琦长老一愣，倒是没看出来慕清澜这是唱的哪出。
但是看到慕清澜眼底的狡黠笑意，他也就不自觉的点点头。
慕清澜歪了歪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既然我的命这么值钱，当然不能做亏本买卖，您说呢？”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但是众人一头雾水，一时也猜不出慕清澜到底想要说什么，也就没人说话。
慕清澜对此毫不在意。
她笑了笑，转头看向众人，笑眯眯道：
“想要我去换，很简单。一个人的性命，一本天阶法诀！相信这点报酬对于诸位来讲，应该，也只是九牛一毛吧？”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随后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慕清澜！
用…用慕凌寒换？
古琦长老暗骂一句，立刻护在了慕清澜的身前。
“休想！”
王岩尊主一直没说话，眼神从周围人的脸上扫过，心中嗤笑一声。
不用看，他都知道这些人之中，肯定会有人动摇。
不过想要用他未来徒弟的性命换，做梦！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场中的气氛，却是很快就变得僵冷起来。
崇双双焦急万分，并且满心怒火。
“凭什么？凭什么要用凌寒哥哥的性命换他们的？！”
那男人瞥了崇双双一眼，神态懒散而邪肆：
“我想这样，自然也就这样做了，没有为什么。”
“你！”
崇双双脸色被气的涨红，胸膛剧烈的起伏，很快唇色就开始有些发白。
慕清澜淡笑道：“双双不必生气，我这不是还没走呢吗？”
她这样调侃的语气，倒是让崇双双从激烈的情绪之中脱离，转眼看了过来。
当看到少年眉眼之间的调笑之色的时候，崇双双心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在这里都快急哭了，凌寒哥哥竟然还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凌寒哥哥！我是在为你生气啊！他怎么能提这样的要求——”
“这证明我比较讨人喜欢啊，连死了几百年的怨灵都对我这么感兴趣，还真是烦恼啊…”
慕清澜眉眼弯弯，满脸轻松，似乎真的一点都没有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她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崇双双等人都哭笑不得。
古琦长老心中暗暗叹气，摊上这么个祖宗，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不过看到慕清澜这样子，他心中倒是常常的输出了一口气。
——别人或许以为这小子是在故作轻松，但是古琦长老却知道他没那么好对付。
相反，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时候，都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何况，不管怎样旁边还有个王岩尊主呢！
就算到时候打起来，他们也肯定是输不了的！
这么一想，古琦长老绷紧的精神也轻松了一些。
不过这话，别人听了可笑不出来。
那男人脸上的表情逐渐收敛，眼神透出几分阴沉。
“我可以给你们时间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不过…若是我等的不耐烦了，不小心弄死了一些人，可不要怪我…”
黑色的火焰静静燃烧，在上面漂浮着的半透明圆球，此时看起来越发脆弱。
众人一点都不怀疑，只要他抬一抬手指，那里面的人，就会任由他宰割！
慕清澜却是挑了挑眉。
“想要我来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也有要求。”
那男人倒是有些诧异慕清澜会主动开口，随后哈哈一笑：
“看不出你倒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
慕清澜懒洋洋道：
“我的契约元兽，你可还没放出来吧？”
那男人眯了眯眼睛，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若是肯用自己的性命换，这些人还有你的契约元兽，通通都可以归还！不过…你那契约元兽，其实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这话中的意思，慕清澜当然知道。
如果她死了，就算银风和啸月都回来了，最后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不过这个男人对自己似乎太有自信了一些…。呵。
慕清澜不耐烦的抬抬手。
“让你放就放，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
慕清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那男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刚要发火，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生生忍了下来。
随后，他手一挥，脚下的黑色火花中，忽然飞出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圆球！
一条巨大的身披银色鳞甲的龙，正静静盘旋其中！
它的身上有不少伤口，还有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看起来伤势不轻。
慕清澜心中一紧。
银风之前吞噬了那些金色的龙族血脉之力，身体本来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是很显然，失踪的这段时间，它依然经受了不少折磨。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她终于在气海之内再次感受到了银风的气息！
之前她被隔绝，完全和它们俩失去了联系，这也是慕清澜心中一直不安的原因。
眼下看到它们，并且再次彼此感应，慕清澜心底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银风的出现，也让半空之上的众人，陷入了短暂的骚动。
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银风的身上！
银色鳞甲，脊背之上，八块凸出的骨头…
确定是八品元兽冰瞳骨龙无疑！
之前的那些传言，竟然是真的！
一时间，不少人神色复杂的看向了那个黑衣少年。
他现在，似乎才十几岁啊…
竟然就已经契约了八品元兽！
慕清澜对那些视线熟视无睹，一双眼睛仍然紧紧的盯着那边。
看到她的神色，不少人都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慕凌寒还有多出来的契约元兽？
“听说慕凌寒除了那一只冰瞳骨龙，还契约了一只朱雀，不知是真是假啊！”
“什么？！朱雀！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些事情几个月前传的沸沸扬扬，最近才消停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过我也没有亲自见过，毕竟五大学院的人都未必全部知道，何况咱们…。”
“太可怕了吧？这岂不是说明他是…他是星阵师！”
“岂止是可怕？听说他那个朱雀才是幼年，而今尚且是六品，但到底也是朱雀不是？再加上一只八品的冰瞳骨龙…这阵容可真是逆天了！”
人群中，传来低低的议论之声，长老们倒是还好，那些学生们大多数都将心里的想法，表现在了脸上，此时惊诧震惊不已的盯着慕清澜。
“那岂不是说，他现在在等的，就是那个朱雀？”
不知是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都忽然安静了下来，看向下面的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隐隐带着羡慕嫉妒之色。
朱雀！
他们想要见一面都很难，结果人家早就已经契约了！
终于，一个小小的圆球出现。
一团毛茸茸的黑色身影，在里面蜷缩着，安安静静的。
啸月！
慕清澜心猛然被什么用力抓了一下。
随后，啸月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动了动！
下一秒，那小小的一团就忽然转过头来！
一双金灿灿的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看过来！
慕清澜心中一喜！
啸月果然还清醒着！
她就知道这人的手段，绝对不可能完全困住啸月！
虽然不知为何啸月此时依然待在那里，但是慕清澜在看到那双眼睛的一瞬间，就确定啸月绝对是故意的！
啸月眼中骤然爆发出狂喜之色，小小的身子连忙转过来，脑袋抖一抖，两只原本耷拉着的耳朵，竟是立刻立了起来！
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慕清澜，爪子用力的在那圆球的结界之上抓挠着。
慕清澜：“…”
忽然感觉有点丢人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之前明明就已经验证过啸月就是狼啊，那双耳朵一直都是立着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啸月的耳朵竟然还能…。趴着…
慕清澜克制住自己想要扶额的冲动，在心中第一万次告诉自己，自己契约的元兽，丢人也要救回来…
啸月的出现，也让一只眼神灼灼盯着的众人十分失望。
“…那是…一只小黑狗？”
“不是吧？好像是狐…不对，应该是狼！就是有点太小了，竟然只有我的巴掌那么大…”
“没搞错？不是说慕凌寒契约的是朱雀吗？怎么忽然搞出来这么一只？难不成是宠物？”
众人非常无语，同时也没了兴趣。
陌雪崖和蒋岑岑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若是这些人知道，先前就是这个看似宠物一般的小黑狼，和那被怨灵侵蚀了的黄金巨龙正面杠，并且给了对方一巴掌，对方都不敢动弹的话…
不知道，又会是什么表情？
“现在，你的契约元兽都在这了，你——可以换了吧？”
那男人扬声开口。
慕清澜笑了笑，只是眼神有些冷。
“我只是说了这个条件，但是可没说，我一定会过去啊。”
那男人的脸色剧变：“你敢耍我！”
慕清澜眯起了眼睛：“不过是开个玩笑，至于这么激动吗？”
一句话，说的对面那男人哑口无言，甚至连身后那些人都齐齐无语。
如果你不答应，那你这样折腾做什么？
“慕凌寒，你可不要再随意开这种玩笑了，若是真的惹恼了对方，不留情面的下手，这些人命，你负担的起码？”
一旁的梁厦长老终于开了口，语气有些严厉，仿佛慕清澜犯了什么错一般。
慕清澜斜睨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这一声极轻，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出了那其中的藐视。
“这些人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清清淡淡的一句反问，让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慕清澜神色慵懒，说道：
“我和这些人都非亲非故，其中除了我的一位师兄，还有我的两只契约元兽之外，剩下的那些，是死是活，于我何干？”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周天长老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当即气的脸色通红，指着慕清澜怒骂出声。
“下面这些人，都是各大学院的学生和长老！你竟然说，生死与你无关？！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救他们！？你这样，未免也太过自私了些！”
周围的不少人虽然没开口，但是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显示他们是赞同周天的话的。
“对啊，就算不是一个学院的。但是各大学院之间，一直彼此帮扶，怎么能这样自私，只顾着自己的生死？”
“想不到他竟是个这样的人！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都怪他！那个怨灵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结果牵连了那么多人跟着遭遇危险！将下面那些人都救回来，是他应该做的，他居然还好意思说和自己毫无关系？”
“真是给西灵学院丢人啊…看来这些年，西灵学院真是越发的不行了！”
众人议论声不断。
古琦长老神色一冷。
“诸位可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敢说，换做是你们，你们就能立刻大公无私的把自己的命送过去？”
古琦长老声音极冷，而且声调很重，每一下都像是石头重重砸在众人的心头。
这一句出来，顿时让那些人都闭上了嘴巴。
场中陷入片刻的死寂。
梁厦长老忽然呵呵一笑。
“古琦长老，我们也能理解你们。这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过。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这，理应以大局为重啊…”
用一个人的死，换几十个人的生，这不是很划算的吗？
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在这样想着。
古琦长老死死盯着梁厦长老，他早就知道，之前的事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果然现在要用尽一切办法，将他们置于死地！
“这件事情，凌寒说了算！他若是肯，我不会拦，但若是他不肯，我西灵学院，也绝对不会任人欺负我们的学生！”
古琦长老斩钉截铁的说道！
慕清澜心中一暖。
有风拂过，眼底竟是一片淡淡的凉意。
她就知道，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既然长老和学院对她这么好，她当然是要回敬一点心意的。
慕清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轻轻拍了拍古琦长老的手臂，笑道：
“古琦长老，您不必这样的，其实大家的心情，我也很能理解的。如果能用我一个人，换来那么多人的性命，其实也说明我的命比较值钱对不对？”
古琦长老一愣，倒是没看出来慕清澜这是唱的哪出。
但是看到慕清澜眼底的狡黠笑意，他也就不自觉的点点头。
慕清澜歪了歪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既然我的命这么值钱，当然不能做亏本买卖，您说呢？”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但是众人一头雾水，一时也猜不出慕清澜到底想要说什么，也就没人说话。
慕清澜对此毫不在意。
她笑了笑，转头看向众人，笑眯眯道：
“想要我去换，很简单。一个人的性命，一本天阶法诀！相信这点报酬对于诸位来讲，应该，也只是九牛一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