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恶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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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言站起来,向外面走去,克巴看着他,“你怎么了?”
  “是不渝的声音,一定是。”洛言往外走,克巴紧接着跟了上来,不渝看着修缘留下的纸条,她知道这一次肯定过不去这关了,正在无所措之际,洛言进来了,不渝脸色苍白,她看着洛言。
  洛言知道出事了,他一把扶着即将摔倒的不渝,“出什么事了?”
  “我杀人了,”不渝看着洛言,“还是修缘的亲戚,怎么办?”不渝慌了,她现在意识完全恢复了,但是一想起发生的那一幕就会心惊胆战。
  “杀人了?!”洛言也很讶异,“你为什么会杀人?”
  不渝很难淡定下来,洛言扶着她坐下,给她一杯水,她渐渐平复了之后把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洛言。
  洛言手中攥着的杯子在手掌间一下子被捏碎了,不渝看着他,洛言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被人下药了!”
  不渝一愣,“下药?”
  “不然你以为呢?你会斗不过一个凡人,任由他——”洛言说不下去了,想到这就让他愤怒。
  “李修缘呢?”洛言看着不渝,不渝摇摇头,“留下了一张纸条之后走了。”
  “他怎么还走了,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他居然走了。”显然洛言怒气未消,不渝愁容满面,“我不仅动了杀念,我还真的杀了人,我已经吃了佛珠,这下怎么办?”
  “不要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洛言在山洞中踱着步子走来走去,“幕后一定有人向你下了黑手,这才是最主要的,我去找克巴,先问问他看。”洛言说着向外面飞奔离去,不渝在洞中不知所措。
  小芝看着焦急的洛言,心中又是一股醋意,自己的计划虽然没有得逞但是没想到不渝居然错手杀了人,这下比她意料之中的还要让她惊喜。
  修缘将以良带回来的时候,他父亲当时就晕了过去,修缘在正厅中,茂春坐在上面看着他,他激动地端着不稳的茶杯,口中念念有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修缘不敢抬头,他没有办法面对父母的质问。
  “是不是那只狐妖干的?你说实话?”茂春问他。
  修缘没有说话,这种沉默无非就是一种默认,茂春顿时觉得心寒了,他一下子拍向了自己的额头,无尽的懊悔,“我就知道,妖就是要害人的,不害人还能是妖吗?”
  修缘很难解释,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茂春一阵眩晕,“现在人死在了咱们天台镇,你表弟还是来咱们家探亲出的事,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啊。”
  “父亲,”修缘停顿了一会儿,“确实是以良意图淫辱不渝在前的。”
  “淫辱她?”茂春瞪着眼睛,“她是一只狐妖,以良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凡人,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修缘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表叔哭昏,又醒了过来,再哭昏,这么反复折腾了几次终于从床上踉跄着下了来,丫鬟和王氏陪伴着将他搀扶到正厅。
  一时间,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像老了好几岁,两鬓白发苒苒,看着以良的尸体,表叔再也忍不住趴在儿子身上痛哭了起来,修缘见他哭的已经不能自己,上前欲搀扶,他一挥手推开修缘。
  “以良是怎么死的,我问你,以良是怎么死的?”表叔头上戴了一条白绫,他双目通红的看着修缘,修缘垂着头,表叔看着以良的身体,心脏那里被洞穿了,周围都是血渍,他颤抖的摸着儿子的脸,“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死的这么惨,到底是怎么回事?”
  “表叔,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以良,”修缘再一次上前,表叔已经哭得不能自己,他死死地抓着儿子的衣襟,整个屋子都是他的哀嚎。
  茂春也下来劝慰,表叔再一次哭昏了过去。
  “儿子,儿子啊——”
  茂春扶着他哭昏过去沉重的身体,长长叹了一口气,“我能体会这丧子之痛,这只狐妖是要把咱们家毁了呀,她这是要把咱们都毁了。”
  “父亲,”修缘刚要说什么,茂春冲他做出一个手势,“这个镇子不能有妖,尤其是这种害人的妖怪。”
  修缘惊愕的睁大了眼睛,看见茂春的眼神,他明白了,这一次父亲是动怒了,而不渝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以良的葬礼弄得并不是很浩大,这突来的噩耗让他父亲接受不了,所以这个葬礼都是由李家一手操办的,但是为了不引人注意,茂春没有把葬礼办的过于浩大。
  修缘全程左右陪伴,茂春时不时的叫人盯紧了修缘,不允许他有半步的离开。
  这一天,是以良的头七。
  修缘这几天没休息好也吃不下,面如蜡色,李管家推了门进来,修缘正趴在桌子上昏睡,李管家摇醒了修缘,“少爷,喝点参茶吧,我看你晚饭也没怎么吃。”
  修缘坐了起来,摇摇头,“您放在这里吧,我一会儿喝。”
  “看你这脸色,”李管家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你这身体要紧啊。”
  修缘苦笑了摇摇头,“我真的没事,只是没怎么睡好,父亲呢?”
  “老爷出去了,夫人陪着表老爷,他这几天啊是真折腾的不行了,一下子像老了好几岁,人快熬干了。”
  修缘叹了口气,他垂着头不知道怎么说,李管家是了解修缘的,看着他的神情,“少爷,我劝你,离那狐妖远远的吧,她毕竟是一只妖怪啊。”
  修缘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李管家叹了一口气,“我虽然没有家室,但是我也能体谅表老爷,一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独子,还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谁能甘心呢?”
  修缘揉揉太阳穴,他感到头疼欲裂,李管家看见修缘的倦容,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听我一句劝吧少爷,虽然我是下人,但是在李家也这么多年了,不说这个,单说在这世上活了这么多载懂的人情世故也比你多,毕竟人妖殊途啊,何况她,何况她这一下算是和咱们家结下深仇大恨了。”
  “我知道,”修缘顿了顿,“您说的我都懂,我知道分寸的,您先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李管家点点头,识相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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