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起睡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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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当事人的韩山直接吓蒙了,这什么鬼怎么一言不合话题就往他身上引?草?安城的城墙都没见到,他就要挂了吗?
  这个时候韩山只能祈祷美人皇帝硬气一点,好歹他也是投诚美人皇帝的。
  周围无人敢开口,生怕安王下一个不高兴就将自己扔下去。原来谣言是真的,安王真的与这韩山有过节。
  然而新帝并未开口,只是眼神冰冷的盯着安王。而安王,也是如此回视。寒风吹过,刮走了他们身上的热气。
  气氛一下子就僵了……
  时间过得是那么的慢,众人心中焦急却无人敢开口。安王身后那黑甲骑兵的威慑、安王本人带来的威慑让他们闭上嘴、低下头。
  而这个时候,安远竟然笑了。那罕见的明朗笑声又让众人受诱.惑般的抬头,只见安王的已经凑近到了新帝的身边,那不知沾染过多少鲜血的手,搭上了新帝的肩头。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安王慢慢的将头凑近了新帝,唇微动,仿佛说了什么。
  安远的鼻息喷洒在原启的脸上,让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轻颤了睫毛。
  原启听到这个人低声对他说:
  “陛下在紧张什么?若陛下喜欢,这种玩意臣送几个去宫中都可。臣……又怎会让陛下失了心头之好呢?”
  安远看着原启变得越来越黑的脸,脸上笑意更浓了。明显,他在玩笑。他故意曲解了原启的意思,又借着原启不会与他争执的性格,占了口头的便宜。
  最后,他将搭在原启肩头的手放下,竟直接抬脚朝着木梯走去。他没有再回头,顶着船上那冒着寒光的箭尖。他一步一步,走的稳当。
  众人因着安王的靠近,自觉的分出来一条路。但也只能这么看着安王先新帝一步上了船,无人敢拦。
  此时已有人心中坚定:定要捉住安王的错处,将此人绳之于法。而有人则也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触了安阳的霉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至于被放过了的韩山,谁又在乎他呢?
  众人随着新帝一同上了船,这一大三小四艘船,最大的那只是摆设,主要是为了诱敌之用。里面住的多是护卫、储的多是必需品。剩下的三小艘,一艘是新帝的、另外两艘是臣子及其仆人的。
  启程了……
  而令人吃惊的是,安王的那一众骑兵竟然没有跟上来。他们就这么现在原地,目送船只离去。那黑压压的一片站在那处,像是在与安王道别,也像极了在与他们送行。
  众人因为安王的加入显得情绪不是很高,他们也许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在新帝的面前表现一番,或者向新帝表一表忠心。但是因为安王的加入,他们说话做事都要夹起尾巴。
  当船开始前行,那一众黑甲骑兵掉头、绝尘而去。
  原启现在船舱前,此时甲板上除了侍卫只剩了安远。这个人站在甲板最前头,手撑着栏杆看着沿途风景。他看起来很惬意,风将安远的黑发吹得飞扬。
  许是因为当时穿了黑甲的缘故,这个人没有束发。这一头黑发看起来,比他的主人健康很多。
  原启没有想到安远竟然一个人都不带就上了他的船。难道安远不怕,路途中他将他丢下运河喂了鱼?
  想到此处,原启寒眸微眯。他想起来方才上船之前安远问他的话,安远嘲笑他,是不是怕还没有到安城就被喂了鱼。安远心机果然深沉。
  许是感觉到了有人在背后盯着他,安远回过了头。黑发随着寒风起舞,少了黑甲的他穿的很单薄。那黑色的衣将安远的身形勾勒的很好,同时也显得他更瘦了。
  他看到了原启也不上前,神情放松的倚着栏杆。这样的他看起来,仿佛一阵风就会被吹入奔腾的运河之中。
  新帝与安王对视片刻,还是上前走去。而安远眨了眨眼睛,仿佛早已料到会如此这样。
  三宝公公在原地站定并未随着新帝上前,他可不想上去碍眼。
  待原启走近,安远的声音随着风飘来。
  “此处风大,陛下可要当心。”
  原启看着安远,许是这一处风太冷,安远的脸看起来更白了。同样也显得,那唇……
  他稍稍垂目,顺着安远刚刚所视望去。运河一侧可见百姓匆忙收田,也可见观景园林。他不知此时安远所看所想,因为这人太善于伪装。
  看着安远这张脸,原启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那日所查关于张合。张合的私底下所作所为与张合平日在朝堂上的表现,仿若两个极端。
  而劣迹斑斑的安王,此次倒像是替天行道了。
  难道这个人早就知道了张合底细所以才处处与张合作对?那么,为何又不揭穿呢?他派去的人并未追到张家人头,因为在刚出京,这些人就糟了山贼。
  原启觉得,这是出自安远之手。
  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这就是父皇重用安远的缘由么?
  新帝喉咙滚动,良久对着安王说了一句:
  “此处风大,安王也要当心。”
  说完,他神色一愣随后冷着一张脸回去了船舱。而靠着栏杆的人神色呆愣的看着离去的人,良久……笑出了声。
  那眼角绽放的笑意,驱散了一切的阴霾。
  安王视线扫过沿岸后又来到了新帝的船舱,此时三宝公公刚刚跟着新帝入内,衣角消失在了帘后。
  安远站直了身子,眼含笑意的朝着船舱走来。这边原启刚坐下,就有人掀帘入内。听到自己的内侍低声喊了一句“安王”,原启抬头正好对上了那如墨的黑眸。
  原启一愣后恢复正常,他自桌上翻来一个茶杯后拿起了茶壶。袅袅水汽自茶杯冒出,茶香四溢。待他这一杯茶倒满,那人也已经自来熟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原启放下了茶壶,而那人也自觉的拿起了茶杯。船舱内很安静,香料燃于香炉、炉烟相互嬉戏追逐。
  那人喝完一盏茶后放下杯,抬头看向原启。
  他们以前甚少接触,而自接触后便水火不容。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平和的相处,船舱中氛围好的让人舍不得说话。就怕惊扰了、打破了。
  那纤细又略带扭曲的手指来到了扣在桌上的茶杯,原启盯着这只手出神。
  他觉得这只手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故事。不知日后他有没有这个机会,听上一听。
  茶杯口朝上放在了桌上,他看着安远拿起了茶壶倒了一杯。
  安远端着新的茶盏抬头看了一眼原启,后嘴带嘲讽的将茶倒在了脚下的木桶。
  新帝的神色一僵,如画的面容上爬上了寒霜。然后他就看着安远又将茶杯倒满,倒掉。来回三次之后,才续满茶水端到了他的面前。
  原启盯着面前的茶盏,手指都仿佛僵住了。
  此时,船舱内的茶香更浓郁了。那飘着烟的香炉都仿佛成了摆设。
  此时,安王开口了。他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倒茶水边对新帝说:
  “此行安城臣未带内侍,怕是要陛下费心了。”
  那人一手拿着茶杯,唇角轻轻贴着杯沿。氤氲的茶香将安王的唇熏的更红,那俏起的嘴角再染坏意。
  原启没有抬头,所以看不到安远的神情。他的眼睛盯着续满茶水的杯子,心中思绪万千。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安远的话,手慢慢的靠近了茶杯。
  冒着水汽的茶被他端了起来,在端到嘴边时一顿。后似试探得轻轻的喝了一口,有些烫的温度、唇齿留香。
  安远突然变得这么无害,原启竟然有些不知如何与之相处。他觉得,自己更喜欢浑身带刺的安远。
  就表面来看此行安远确实什么都没带,没有带内侍也没有带护卫。安远好像完全将生死交给在了他的手中……但是原启并不相信。
  若是真的像表面那么纯良,那么安远也就不再是安远了。那个敢在中殿对他说,对他的皇位感兴趣的人,又怎会真的无害?
  “三宝会做安排。”
  原启放下茶杯,冰冷的声音仿佛也融化了。而他,自然没有看到安远眼中闪过的流光。
  安远勾唇,将过烫的茶水再次饮入腹中。他好似完全不怕烫,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他看着垂目的原启,轻声开口:
  “想来船上没有臣的住处,不如臣与陛下同住?”
  原启拿着杯子的手瞬间绷紧后又松开,他睫毛轻颤后抬起了头与安远对视,他开口:
  “不会少了安王的住处。”
  而那如妖之人靠着桌子以手托腮,对那冰冷视线丝毫不惧。他闭上眼睛轻轻嗅了一下周围散发着的茶香,勾唇睁眼:
  “但是臣住着不习惯,会睡不安,会生病。陛下舍得么?”
  那双桃眸坏意流转,他紧紧盯着原启,盯着对方眼底深处的涌动。
  “船上有太医。”
  原启坐的笔直,与无骨坐相的安远仿佛两个极端。他面无表情,看向安远。
  而安远,还是笑着的。他似不懂原启话中的含义一般,继续说道:
  “这是心病,除了陛下无人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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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给我的封面渡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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