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提供的趣趣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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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青与大司马的视线都被安远所吸引,根本没有发现安远与韩山短暂却又重要的交流。所以在他们转身离去的时候都没有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需要监视的人。
  当然这其中除了因为韩山残废无法行动的原因,还有啊他们笃定韩山不知道他们的密谋。
  他们又怎么会想到,昨夜他们在嘁嘁喳喳的时候,韩山隔着屏风吃瓜吃的酥.麻无比呢?
  韩山躺在地上,双手还抱着自己的腿,脸上还是痛苦的神色。手上的令牌已经在告诉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安王说,若是他不出城,陛下就没了。他竟然不觉,安王在威胁他。韩山觉得自己的想法怪怪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很接近真相。
  安王的话不是在唬他,也不觉得威胁到美人皇帝的是安王。若是他不出城,也许真的就……
  韩山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等周围的侍卫都走光。如此,韩山的身边,就只剩下了那个低着头的侍卫。韩山知道这个人是美人皇帝的手下,因为昨天下午扮演美人皇帝的,就是这个人。
  这个人,一定是美人皇帝的心腹。所以韩山对这个侍卫很放心,安心的躺在雪地上。
  韩山在雪地上躺了很久,即便地上的寒气冻的他瑟瑟发抖。同时,他还在想着怎么出城才好。
  手上的令牌,已经变成了自己的温度。韩山看着令牌沉思,而旁边的那名侍卫像是没看到韩山还躺在地上一般,一动不动。
  为了抓住安王,现在安城的兵力应该集中在军备处的附近了吧?那么他若是乔装打扮一下,出去应该不算困难。
  想到此处,韩山的心中有些焦急。他得立刻行动了,不然救兵还没到美人皇帝和安王已经遇难了怎么办?
  ……
  众人上了马车,并没有立刻出发。原因无法,最喜欢作妖的安王还没有过来。院子中的惨叫传到了众人的耳朵,他们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这是安王的手笔。
  大司马首先脸色不好的出来,所以大家便认定了倒霉的是安城太守他们。
  所以,在刘青与邢征他们出来的时候,众人暗暗吃惊。这两个人竟然还活着吗?那么刚刚惨叫的是谁呢?
  思来想去,众人眼神一亮。他们的脸上没了同情的神色,即便看不到院内的景色也忍不住往里面张望。
  是韩山。
  安远出了院子后,直接就朝着原启的马车去了。三宝公公站在马车旁,所以原启的马车是哪一个非常的好认。
  那抹黑色来到了他的面前,三宝公公一愣,不用抬头也知道这是安王。这位主子不是喜欢骑马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三宝低头行礼,却也不敢说什么。在安王面前从来都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他还是等着安王吩咐的好。
  因着安王靠近新帝的马车,不少上了车的臣子掀开帘子,朝着这边观望。有点人眼中带着好奇,有点人眼神忧虑,显然他们不知道这位阎王爷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而他们的安王,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呢?
  放晴的天气下,阳光照在白雪上刺的人眼睛难受。
  安远站在原启的马车边上,他的眼睛盯着低着头的三宝,声音却是对着马车内的人说的:
  “不知臣有没有这个荣幸,与陛下同车?”
  三宝听了这话,头更低了。同时,他竖着耳朵听着马车里面的动静。三宝心里想着,这才一晚上没见,安王就忍不了了?
  果然,陛下将安王治的死死的。
  而马车里面,良久都没有声音。隔着厚重的帘子,外面的人根本无法窥视里面人的神情。原启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像是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安远的话一般。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下,安远直接掀帘子上了马车。而那一匹本来为安王准备的骏马,就派不上用场了。
  “起驾~”
  随着三宝公公的一声吼,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进了。不知内情的大臣们或许相互攀谈,或者闭目养神。他们不会去看外面毫无特色的雪景,也对即将要看到的军备处没有什么兴趣。
  他们来此处,只是伴君而已。
  而大司马却是精神异常兴奋的。谋划了一晚上,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这一刻。若是成了,帮陛下解决了心腹大患,岂不是立刻就成了天子心腹?
  车马前进,摇摇晃晃。
  而原启与安王的马车,比其他的马车摇晃的要厉害一些。被赶出来吃风的三宝公公,面上是一言难尽的神色。赶车的侍卫木着一张脸,好像没有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
  最后,以原启将安远压倒告终。这是他们第一次切磋,切磋的理由是,若是原启赢了,安远便告诉他,怎么发现的昨夜密谋。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原启还好一些,安远的头发都散乱了,衣服滑下了肩头。
  方才注意力都放在了谁能制服谁上面,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如今看到了,原启的呼吸一滞。
  随即,他抬手将安远的衣服拉好,顺便给其系好了腰带。当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一切已经做完了。
  原启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而那个还躺着的人,似笑非笑。
  “如此,安王可以说了。”原启的坐回了原位,直直的看着安远。
  而躺在榻子上的人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直接转了个身,手托着下颚,笑着说:
  “臣并不知司马与刘青的密谋,只是与陛下一样,知道这安城要乱起来了而已。”
  “那——”原启听到这句话,略微沉思便要再问,却被安远打断。
  “那我怎么说那二人深夜相会?”
  安远一语道出原启想说,后继续说道:“陛下不好奇臣是怎么知道的安城动乱吗?”
  原启大约能猜到,所以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安远为什么要来这里。
  原启没有回话,安远在发现自己似乎等不到回答后,有些索然无味的挑了挑眉毛。
  “平日里与臣不对付的人,死的死,退的退,如今已经没有几个了。”气焰嚣张的话语,却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出。安远不像是在炫耀,反而像是在陈述事实。
  “司马算一个,竺将军算一个,前秦相算一个。臣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动乱,需要臣来平乱。”
  不达眼底的笑,略微压低的声音。“除非……有人想要了臣的命。”
  “刘青如何,相必陛下心中也有了想法,不必臣再多说。那么,又是谁,那么想要臣的性命呢?应该是……与臣有仇吧?而且这个仇……似乎还不共戴天。”
  原启听了这句话,才将安远的思绪全部理出。不用安远在说,他也全部明白了。刘青没有闹出动乱的本事,除非有人在一旁煽动。而谁那么想杀了安远?自然是与安远有过过节的人。
  他带了喜塔腊安图来安城,竺将军远在边境定是与这件事无关的,秦相早已退出朝堂自然也毫无干系。如此,安远便将矛头对准了喜塔腊安图。
  想到昨夜三宝附在他耳边说的消息,在他离开酒宴后,安远似乎与喜塔腊安图闹了不愉快。那个时候……安远应该就在试探喜塔腊安图了吧?
  “所以,臣方才便问了。”安远说着,扣了扣马车的壁。咚咚的声音,震的人耳朵发麻。很快,就有一张胖胖圆圆的脸伸了进来。
  看到这幅场景,安远似乎是想到什么让他不喜的事情,脸色有些发黑。不过,他还是忍耐下来了。他开口:
  “收拾一下。”
  三宝听后,也没看自家陛下的脸色。各种碎片以及已经湿掉的东西扔出去,后又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新的摆上。
  如此还不算完,三宝公公还去旁边的马车上借了香炉和茶具等回来,一切弄完还偷摸往茶几的小抽屉里塞了什么,后朝着冰冰冷冷的陛下眨了眨眼睛。
  后,三宝公公功成身退。
  安远不在乎这个小内侍的小动作,见一切捯饬的顺眼了,便倒了两杯茶,端起一杯喝掉。
  他似是完全不怕烫,喝完唇似乎更红了。他说:
  “怀疑而已,没想到臣随便问几句,他们都招了。”
  原启看着安远放下的茶杯,即便茶水已经喝完,那杯中还有少许热气冒出。今日刘青与邢征的表现却是古怪了一些,但是喜塔腊安图的很正常。安远又是如何断定,此事与安图有关?
  以及……他为什么要去?原启伸手,为安远续上了一杯茶,才端起了另一杯,浅饮一口。
  随即,原启便看到,安远百无聊赖般的将手伸进了茶几下面的小抽屉。小小的瓷瓶,便被捏在了手中。
  黑色的颜色,似是黑玉所制。这瓶子看起来普普通通,没贴标签,也没有花纹。可是拿到它的人,立刻就能知道它的价值。
  安远拿着瓶子,看向原启。安远神情中,带着那么一点的坏、那么一点的揶揄。似乎还有些不满。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竟然让原启一下子无法读懂。
  “噗”
  小小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幽幽的香气。安远立刻便将塞.子按了回去,再抬头时,眼中竟然又有了那嚣张气焰。
  “陛下可真懂得享乐啊,原来是臣小看了陛下。”
  安远的神色不太友好,原启能感觉到安远生气了。但是,为什么?他看了看安远手中的黑瓶,无法断定里面是什么。
  但仿佛,这是安远气恼的源头。
  ※※※※※※※※※※※※※※※※※※※※
  【小剧场】
  敲击马车壁:“咚咚咚”
  三宝伸头:“安王找小的,是要小瓶吗?想要什么口味?”
  安远:“头伸过来”
  三宝眼睛一亮,这是想要什么“不可言喻”的新品种吗?
  ……后
  伸头进来的小内侍震惊:“不好了,安王快把三宝公公的头拧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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