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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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馥雅漆黑色的瞳孔猛缩,眼底埋藏一丝伤痛。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推开金霖,坐进车里摇下车窗,冷清的笑着:“叔,再会。”
  宝蓝色的跑车驶出停车场,她将车开到无人的区域,油门开到最大飞驰在单车道上。
  她已经不记得第几十个人提醒她被恶心的男人猥.亵,明明她已经忘记了,她完全不记得三周岁发生的事,为什么身边的好友用悲悯的眼神看着她,残忍的告诉她幼年时的遭遇。
  她墨黑色的瞳孔像被人催眠,没有一丝神采和生机。呼啸的风声转进她的耳朵里,车子漫无目的飞驰,她闭上眼睛踩住刹车闸。
  ——
  他来魔都了!
  钱谨裕放下信纸,王奇让他打一个亿到信纸留的账户里,否则王奇做客各个访谈节目详细描述如何猥.亵馥雅。
  王奇的儿子抽出信纸,看清楚信纸上的内容,他情绪临近崩溃。前些日子他回到老家接重病缠身的父母到魔都生活,想到以前求学的时光,特别感谢初中和高中校长、老师资助他,他才能顺利完成学业,考入魔都重点一本大学,他才能过上年薪几百万的生活。带着感恩的心,他拜访校长和老师,从校长和老师口中得知,钱叔叔资助他完成初中一年,高中三年学业,高考资料书也是钱叔叔递给他的,还帮他付清大学四年学费,他靠打散工赚取大学四年生活费,还要时不时寄钱回家补贴母亲和爷奶。
  钱叔叔一直不让校长和老师告诉他实情,但是校长和老师认为必须让他知道这件事,让他怀着感恩的心面对钱叔叔。
  良久,钱谨裕又掏出一封匿名信,拆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张照片,一个邋遢、眼睛浑浊的男人yin笑地注视他,相片背后写两个字‘王奇’。
  他把照片递给王奇的儿子:“你爸寄给馥雅的,被我拦了下来。”
  “叔…爸妈骗我得了绝症,我才把他们接到魔都治疗。您放心,我不允许他们再次打扰馥雅的生活。”王奇的儿子始终低头,他牙齿上下碰撞,眼珠子上布满红色血丝。他抓紧信纸和照片猛地起身,奔跑间双脚绊在一起扑倒在地上,他锤击地面爬起来冲出咖啡厅。
  这次谈话过后,钱谨裕没再收到威胁信。其实他没有跟王奇儿子说,自从王奇出狱后,他断断续续收到几十封威胁信,他动用手里的人脉压下王奇上访谈节目,压下王奇胡言乱语说的话。
  王奇来了,王奇儿子知道他资助的事,赠送高考复习资料的事。他把这件事交给王奇儿子解决,他知道只有王奇儿子才能完美解决这件事。
  钱谨裕稍微打听王奇的情况,得知王奇儿子回家和父母争吵未果,他跟未婚妻解除婚约,到医院做结扎手术,已经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已经操刀,王奇夫妻跪下来求儿子。王家只有一个命根子,他无法让女人生孩子,王奇夫妻活着根本没有意义。
  最后王奇儿子没有结扎,不过他短期内不会要孩子,等父母哪天不糊涂了,清醒了才考虑要孩子。
  王奇夫妻整天被儿子磨,忍受儿子的冷暴力。刚开始王奇夫妻撒泼逼儿子快点生孩子,后来发现他们越是如此,儿子对他们的态度越冷淡。等到他们清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和儿子之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他们急了,放低姿态修补与儿子之间的裂痕,发现真的很难弥补裂痕。
  他们的儿子越来越有出息,从普通员工晋升到总监、总经理,有一年儿子突然辞职不干了,和人合伙开公司,公司越做越大,曾经躺在钱上睡觉已经不是梦想。
  然而儿子只给他们零用钱,和他们相处几乎不说话。他们好几次跟踪儿子,发现儿子和钱谨裕经常见面,儿子眼中的孺慕刺痛他们的眼睛。
  这时他们再也不提上电视做访谈节目,因为儿媳妇争气给他们生一对双胞胎孙子,他们可以不要脸,他们孙子以后干大事要脸,不能让孙子被同龄人笑话。
  这时,王奇的事彻底告一段落。钱谨裕发现女儿的异常,经常带女儿见王奇儿子,再带两人去看望遭受猥.亵的幼童,一个心里有疙瘩,一个心存愧疚,两个人在一起慢慢磨合,一同探寻幼童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承受哪些压力。
  馥雅看着尚不记事孩子单纯的笑容,她眼中泛着泪花笑了。她轻轻地拥抱父亲:“谢谢您,爸。”
  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守护,让我无忧无虑笑了二十多年,女儿长大了,要走自己的路,路上的荆棘坎坷女儿自己面对,你需要静静地跟在后面看着女儿笑着、哭着义无反顾往前走。
  她想守护幼童的纯净笑容,就像父亲守护她一样。她们无可避免会遭受非议,她们必须拥有一个强大的心脏面对非议,她们还要自信的面对任何人,比任何人活的精彩。
  亿蔓慈善机构交给馥雅和王奇儿子管理,钱谨裕身上的担子卸的干干净净,他很放心由两人守护幼童们健康成长,他俩是最适合的人选。
  钱母和雯雯相看生厌,但又抛不开彼此。雯雯从钱母口中得知馥雅见了什么人,经常出没哪些地方,她围绕着馥雅的生活圈打转。有一天她在高档场所邂逅一个儒雅的富豪,两人很快陷入热恋,热恋一个月闪婚,这场婚礼请了很多明星和富商。
  婚礼现场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雯雯妈,她细心培养的女儿终于如愿以偿嫁入豪门,她不知道女婿身价有没有钱谨裕高,观察女婿的朋友圈子,这些人非富即贵,想来也不比钱谨裕差。
  计雯雯嫁入豪门,她首先和老东家解约,跳到丈夫兄弟的公司。到这里她才发现荣嘉影视公司和茗盛影视公司合作好多年,金霖和钱谨裕是多年好友,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总接和自己气质不符的角色。
  当她准备演女一号当最红小花,发现丈夫是施.暴.狂,在外人面前丈夫儒雅风度翩翩,回到家里丈夫变得十分阴翳,根本不知道哪里让他不满意,他毫无征兆大发雷霆。
  雯雯妈和女婿住在一起,也发现女婿阴晴不定的性子,时常看到女儿身上出现淤青,她抱着女儿劝道:“我和你爸刚结婚,你爸脾气暴躁,稍有不顺心回家捶打我,熬熬就过来了。你看,现在你爸脾气变好了,轻易不生气,妈指东,他不敢往西。”
  “咱们家不兴离婚,再说男人对待二婚女人特别随便,你能保证找到像女婿这样有权有地位的丈夫?”
  “你赶紧生一个儿子,先稳固地位。我跟那些富婆太太们做美容,她们说儿媳妇给她们生孙子,给几千万、一个亿奖励,不包括房产、股份。”…
  雯雯从小到大没有忤逆母亲,这次她依旧听从母亲的话,忍受丈夫施.暴,只要丈夫不到外偷腥,她什么都可以忍受。
  她的隐忍让丈夫肆无忌惮…她依旧为丈夫打掩护,依旧做她的豪门太太,慢慢的她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每次出门把自己围到严严实实,东躲西藏害怕被人跟拍。
  ——
  周末钱母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下楼巡视一圈没看到孙子、孙女,问道:“邱梨,馥雅、馥君呢?”
  “到他们外公、外婆家去了。妈,你要觉得无聊可以去找雯雯呐,让雯雯带你逛大商场,给你买奢侈品。你们俩亲如祖孙,雯雯愿意花几百万逗你开心。”邱梨削好苹果递给丈夫,一直低着头回话。
  “那啥,妈不是真心喜欢雯雯,拿雯雯刺激孙女、孙子,让他们对奶奶好点。现在妈想开了,不去刺激孩子们了,和雯雯的关系自然远了,不去找雯雯了。”钱母眼神飘忽不敢看四儿媳。
  自从雯雯嫁入豪门,雯雯不接她电话,不见她,她气的肝胆疼,这件事不能让小辈们知道,不愿意让小辈们看笑话。
  “既然妈周末没事,我有一个老朋友在这片取景,安排你去演一个路人甲。”钱谨裕咽下苹果给老友打电话,三两句话,老友同意让钱母当群演。
  “馥雅和雯雯一个年纪,也该找对象了。”钱母急忙转移话题,表现出像寻常祖母一样慈爱的关心小辈,絮絮叨叨道,“顾森花心,金霖对雯雯献过殷勤,我得和馥雅说,千万不能找这两个。”
  “妈,馥雅才二十六岁,我想让她多玩两年谈朋友,你别担心馥雅的婚事,安心当你的群演,追逐你和大明星合影的梦。”钱谨裕用眼神示意司机带老太太去找导演。
  “为什么你爸不干活,妈天天当群演啊!”钱母狂躁地拍着大腿,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
  如果可以她真想倒在地上装晕,一想到家里的小孙子是医生,有很多残酷的方法让她立刻活蹦乱跳,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悲剧。
  钱父怕战火燃烧到他身上,赶紧表态:“自从副卡被暂停,我不作了。”
  钱母指着老头子半天发不出声音,任由她如何哭诉,心硬如铁的儿子始终不松口让她留在家里休息,最终她还是被司机带去拍戏。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作者名是不是不好记?好想被人叫某某大大,捧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卖萌的看着你们。
  第81章 第四世界
  “谨裕,曲书怡同志找你有事,别在房间里磨蹭了,快出来。”
  “芬婶,你别催钱谨裕同志,我找他没啥大事,坐在院子里等会儿也不碍事。”
  沧桑的声音抱怨儿子懒,没过多久拉着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的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年轻女子能说会道,呱呱一直说个没完没了。
  时不时沧桑的声音爆发出松快的笑声,随后年轻女子也跟着笑。
  钱谨裕紧蹙眉头,半睁的眼睛慢慢合上,扯起被子裹住脑袋隔绝聒噪的声音。他头钻进被了呻.吟两声,懒洋洋躺平接收这个世界的记忆。
  夏青柠和葛宏伟的父亲穿一条裤子长大,是铁的不能再铁的好兄弟,两人经常喝酒,在一次醉酒中两人糊里糊涂给两个孩子定下亲事。酒醒后,两人哈哈大笑,说这是天意,合该两家人结成亲家。
  这门亲事被村民们津津乐道,一个是支书的女儿,一个是大队长的儿子,夏青柠和葛宏伟结婚算得上门当户对,村民们私底里谈论两人的长相,葛宏伟国字脸,浓眉大眼,长的十分英气;夏青柠鹅蛋脸,柳叶眉杏眸大眼,长的十分秀气,村民们怎么看两人怎么般配,时常打趣两人金童玉女。
  本来葛宏伟也以为只有村花夏青柠才配得上他,直到有一天大队里来了一群知青,一个高雅满身书墨味的女知青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忍不住观察曲书怡,不可自拔迷恋上她甜美的笑容,喜欢她文绉绉和自己讲道理,他情不自禁爱上曲书怡。此时村姑夏青柠再也入不了他的眼睛,只要村姑夏青柠在他眼前晃悠,他内心十分烦躁,忍不住作呕。慢慢地,葛宏伟不找夏青柠,远远地看见夏青柠,他立刻掉头走。夏青柠每一个动作在他看来特别做作,让人心生厌倦,他经常出没在曲书怡身边,想法设法吸引曲书怡注意他。
  葛宏伟使出浑身解数总算和曲书怡的关系更近一步,突然父母告诉他到夏家提亲,年前把婚礼办了。他哀求父母解除婚约,他不爱夏青柠,葛家父母态度强硬拒绝儿子,丢下狠话不娶夏青柠,就没有葛宏伟这个儿子。
  他千辛万苦让曲书怡愿意跟他好,怎么可能同意村姑夏青柠坏他的好事。为了自己的幸福,他左一个好妹妹右一个好妹妹约夏青柠傍晚到村尾破祠堂见面,跟夏青柠商谈两人的婚事。
  葛宏伟知道小混混白天偷懒干活,趁人不注意偷粮食装进裤/衤当/布兜里,下工到破祠堂分.赃烤粮食吃。这天他向夏支书举报小混混偷公粮,并且告诉夏支书他们把公.粮藏在哪里,刚正不阿的夏支书带人搜查小混混,果然在七个人的裤/衤当/搜查到粮食,夏支书以及村民狠狠地批评他们,并罚他们把家家户户茅房里的粪挑到地头沤肥料,还要当着全村人的面作检讨,接受村民批.判。
  这群性子野的小混混浑身散发粪坑恶臭,裤脚和鞋上沾染上粪便,他们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破祠堂商量怎么搞夏支书。一个娇软的姑娘出现在他们眼前,没想到啊,上天都在帮他们。
  他们女干/邪的笑着把夏青柠围起来,用身体把夏清柠挤在中间,夏青柠只要反抗,娇软的身躯就会碰触到他们的身体,一阵热浪冲向下.腹。他们本来教训夏青柠,没想真把她怎么样,但是夏青柠一脸厌恶,低头干呕刺激到他们,他们脑子发热撕扯夏青柠的衣服。
  原主是寡妇的儿子,寡妇软弱处处忍让,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味低头认错,造成原主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母亲靠不住,原主很小就明白玩心计可以让自己过得好些,他从小到大没有存在感,容易让人忽视,这个体质为他带了了方便,他总是悄无声息跟在人们后面捡漏。
  原主目睹葛宏伟约见夏青柠,找夏支书告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下工原主没有回家,他率先赶到破祠堂藏起来,他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只有夏青柠傻傻地站在破祠堂里等葛宏伟,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准备离开时好戏开始了,夏青柠被一群小混混糟.蹋。他知道重头戏还没有来,葛宏伟设局毁了夏青柠,绝不会让夏青柠悄无声息被小混混糟.蹋,一定会带人来看戏。
  原主脑子转的快,也有自己的算计。
  他家没有余粮,更没有钱,辛辛苦苦做工只能保证饿不死,谁会把女儿嫁给他。再说如果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姑娘家肯定穷的叮当响才会选他做女婿,他宁愿当老光棍也不要娶穷人家的姑娘,自己家穷的穿不起裤子,再娶一个穿不起褂子的媳妇,日子还要不要人过了呀!如果要娶,他会娶有权有钱家的姑娘,就算被岳家看不起,能让日子过得舒爽不就行了嘛!
  夏青柠花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气里,原主默默数数,听到外边有声响,他弯腰拿起砖头和小混混拼命,不忘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夏青柠身上。
  和原主料想的一样,葛宏伟带着人冲进破祠堂,夏青柠的三哥也在人群里。夏三哥看到妹子穿陌生男子的衣服,撕成碎片的女儿家衣服散落在地上,他哪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顿时眼珠子发红捡起砖头砸小混混,跟来的人不能干看着,也加入战斗,最后小混混被打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这么多男人看见女儿的清白身子,夏父没脸把女儿嫁入葛家,他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发生这样的事,女儿再难找好婆家,夏父不可能把女儿嫁给小混混中的任何一个人,原主和小混混对比,当然原主好些,最终夏父把女儿嫁给原主。
  原主没有跟任何人说葛宏伟设计夏青柠。夏父一直认为自己惩罚小混混,才会害了女儿,他陷入深深自责中,可能出于弥补对女儿的亏欠,他第一次动私心提拔女婿当大队里的会计。
  原主为人处世圆滑,猜人心思一猜一个准,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一个人。遇到纠纷,看似他认真解决,其实他不着痕迹引导人主动接手纠纷,他缩小存在感津津有味看闹剧。他没有为大队作出大贡献,也没有得罪人,在大队里混的风生水起。
  自从原主和夏青柠结婚,原主顿顿能吃饱饭,在大队里能抬起头做人,他感觉自己像个人一样活着。原主知道这一切全是夏青柠的功劳,所以他宠着夏青柠,从来不和夏青柠红脸、吵架,两人有过几个孩子,不幸流产流掉了。夏青柠一直以为自己身子不好导致流产,不能给丈夫生孩子,她终日活在愧疚中。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儿不能给钱家添丁,夏家父母感觉对不住女婿,又见女婿始终对女儿好,在和女婿相处时,他们下意识放低姿态,把女婿当成亲生儿子,处处为女婿谋划。
  其实他们不知道,夏青柠之所以流产,全是原主一手造成。原主极度害怕生孩子,可能和他童年阴影有关。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孩子牵绊住他,还可以享受夏家人的补偿,他觉得这个结果极好。
  就这样,六年过去了,时间跨越到改革开放,原主不甘平庸,他只身一人坐火车到南方城市买东西回来卖,俗称倒爷。短短半年原主挣了满盆金,在这期间他结识几位好友,他们计划到南方发展,说到这里肯定要提如何安顿妻儿,大家一致同意把妻儿扔在家里,只身到南方闯荡。几人约好出发时间,各自回家过年。
  直觉告诉原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他只要抓住这个机遇,他定会成为富豪。此时夏青柠成了绊脚石,成了他心头一根刺。原主明白他不能主动提和夏青柠离婚,他的出生是污点,他不允许自己掌控的人生存在任何污点。可是夏青柠这根刺越扎越深,疼得他夜不能寐。
  终于原主做出决定,让夏青柠主动提出离婚。
  有一天原主和夏青柠说到县里见朋友,大概晚上才能回家,让夏青柠不用等他吃饭。夏青柠给丈夫围上大红色围巾,笑吟吟和他挥手告别。原主以为他回家,他面对的是夏青柠亲口提离婚,没想到他面对的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知道事情始末的人七嘴八舌跟他说,当年欺负夏青柠的小混混不知道什么时候偷了夏青柠的贴身衣物,威胁夏青柠跟他上/床,如果夏青柠不同意,就拿出夏青柠的贴身衣服满村子吆喝,‘钱谨裕出远门,夏青柠不安分,天天跟他钻被窝’。夏青柠自然不同意,没想到小混混胆子十分大冲进门强行办了夏青柠,夏青柠挣扎的时候摸到一瓶农药,一瓶农药她全部喝进肚子里,小混混吓得拔腿就跑,夏青柠被人发现时身体已经僵了。
  夏青柠死了,约束原主的链子没了,可是原主心里的刺越长越长,越长越深。他离开这个地方,如愿以偿只身到南方闯到,他的人生像开挂一样,遇到的全是贵人,生意越做越大,他成功成为百亿富翁。
  原主终身没续娶,所有人都认为他思念亡妻不远再娶,连夏家人也这样认为。夏家人看不过去屡次劝他娶一个妻子,生一个孩子,原主苦笑拒绝善意的劝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害怕妻子这种生物,他害怕孩子,他享受只身一人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捶地,作者名不好记,我想换一个名字,七十五度仰望天空,啥名字好呢!
  第82章 第四世界
  钱谨裕把被角揉成一团,搂在胸口深吸一口阳光的味道,他迷瞪瞪地眨了眨眼睛,等眼睛适应昏暗的光线,他转动清明的眼珠子打量阴暗潮湿的房间。房子低矮,面积也不大,墙壁上的黏土出现裂痕,可以看到黏土脱落的痕迹,土疙瘩地面并不平整,角落里长凳子上放着一个掉了红漆的大木箱子,还有一个老旧的竹筐,除此之外,角落里堆放不知道有什么用途的变黑的木棍,每根木棍都有成年男人腿粗。
  他手肘抵着床板起身,应该可以当他爷爷的木床发出咯吱的响声。他垂眸嗤笑一声,趿拉着鞋手探进竹筐拿衣服,长臂一挥穿上全是补丁,各个衣边起毛的衣服。
  “吱吱…”
  坑坑洼洼有裂痕的门开了,一个干瘦皮肤暗黄的小伙子逆着光向她走来。她突然发现钱谨裕身材虽干瘪,但他很精神,一双冷清的剑眸勾人心魄。曲书怡站起来下意识扯了一下衣角,嘴角微微上扬:“钱谨裕同志,我找你有事,方便找个地方谈吗?”
  钱谨裕视线扫过她泛白的指尖,能感受到她很激动,也很紧张。这让他很困惑,记忆中曲书怡嫌弃原主穷、脏,从未找原主说过话,更没正眼看过原主。原主救了夏青柠,那时曲书怡正和葛宏伟花前月下、情意香浓,并未找过原主。
  带着困惑,钱谨裕带她到后院。
  曲书怡唇瓣荡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就是站着不说话也让人觉得她是极温柔娴静的女子,让人下意识放松戒备与她交心。
  秀丽的柳叶眉微蹙,像是经历了天人交战,她鼓起勇气盯着钱谨裕的墨色瞳孔,轻启粉唇露出贝齿:“你恰巧救了夏青柠,并不代表你非要娶她,这对你不公平。最该娶夏青柠的人是葛宏伟,因为葛宏伟设计小混混欺负夏青柠。”
  钱谨裕半垂脑袋,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擦,思考拿错剧本的可能性。记忆中葛宏伟如愿娶了曲书怡,两人谈着风月,吃着大白馒头腊肉片,从不忧心柴米油盐。曲书怡七八年参加高考落榜,她没回城市,选择留下乡下当计划生育妇女主任。葛宏伟一面靠他爹手中的人脉,一面利用夏青柠被小混混摸身子,夏支书擅作主张解除婚约,引起夏支书的愧疚,让夏支书心甘情愿为他谋划,葛村长、夏支书手中的人脉被他握在手里,稍加利用,他很快爬到镇长的位置上。那时两人在镇子上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的爱情故事被镇上的人歌颂。
  “你相信我说的话,葛宏伟想要和夏青柠解除,才会做出阴损的事。”曲书怡极力劝说钱谨裕退了婚事,竟比当事人还要激动,“葛宏伟造的孽,应该葛宏伟承担责任,娶夏青柠的人是葛宏伟,不是你。你好心救夏青柠,夏家恩将仇报让你娶夏青柠,他们太不地道了。”
  曲书怡反复说夏支书恩将仇报,暗示钱谨裕快速退了婚事。
  “你什么时候知道葛宏伟算计夏青柠?”钱谨裕拧着眉头。
  “…”一双清明的剑眸撞进她的眼中,曲书怡抬手把额前碎发撩到耳后,头微侧,如翡翠般晶透的血管嵌入玉颈:“今天葛宏伟让我嫁给他,我自然不同意,和他发生争执过程中,他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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