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惊袭 第798节
第1298章 莫回头
更奇妙的是，无论胖子走多快，或是走多慢，相对于抬棺的无头鬼他都是静止的，就这样，跟在无头鬼身后，他们穿过了重重迷雾。
随着迷雾破开的那一刻，胖子惊喜的发现他重新回到了那条林间小路，而医生……医生就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江城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尧舜禹李白也长舒了一口气，但有人欢喜有人愁，洛天河眸子猛地缩紧，以他的本事自然能看出这二人是入了阴间路。
可他想不通，没了那面镜子，这王富贵是怎么胜过林倩倩的，后者的见识虽然不及他，但也绝非等闲之辈。
难道……又是命数？
可自己明明已经利用吴老爷留下的阴八卦来压制这王富贵的命图，这个王富贵究竟身负多少气运，够他如此挥霍？
不对！
不可能只是命数！
这王富贵身上还有古怪，要么是他随身还藏着某件天材地宝，要么……要么就是这命数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有另外的东西帮他！
想到这里，洛天河也终于明白江城王富贵这对组合的可怕之处，一个满肚子坏水，专攻下三路的无节操高智商逻辑怪，再加上这个命运本运，背景成谜的幸运胖子，两人一阴一阳，一邪一正，就如同他曾提到过的太极阴阳鱼，二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阴阳二鱼互为依仗，合则生，分则死。
错了，他选错对手了，不能再盯着这个王富贵下手了，这人身上古怪太多，一个弄不好自己这点道行都要折进去。
先杀江城这个阴间仔，破了太极阴阳图，看只剩一个王富贵拿什么和他斗！
与胖子一同出现的，还有抬棺鬼，以及那口消失的黑棺，但这一次棺盖已经合拢，上面还能看到被钉入棺材钉的痕迹。
里面有低沉但凄厉的哭喊声传出，遥远的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装有林倩倩的棺材被抬走了，是吴府的反方向，无头鬼已经完成了任务，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见状，众人忍不住松了口气。
袁善缘更是看向胖子，用颇有些庆幸的语气道：“王小友福泽深厚，真是让人欣羡，阴间路上走一遭居然毫发无损。”顿了顿后，又忍不住叹口气，“林小姐的事情你也不要过于内疚，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只能怪她命不好。”
“一场算计终成空，确实命不怎么好。”尧舜禹泛起一阵冷笑，意有所指说。
但洛天河仿佛什么都听不出来似的，和袁善缘一样，微笑着对胖子表达了关心与祝贺，胖子也分别对袁善缘洛天河道谢。
众人似乎对面具之事产生了选择性遗忘，总之，一路上再无人提起。
更没人提起林倩倩，就如同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不管怎样，这抬棺路上所谓的三关总算是过了，而黑猫死棺前人头拿命填这句话也应验了，用林倩倩的命替二少爷出了这场活丧。
此关过后，路上再无风波，一行人顺利抵达吴老爷的墓穴。
按照洛天河的指引，众人挖开吴老爷的墓穴，将之前深埋在地下的棺材挖出，然后再将抬来的棺材下葬。
这是一项很繁重的工程，好在众人体力不错，等做完这一切后，大家又用仅剩的香烛祭拜一番，趁着天色还黑，一行人往回赶。
或许是心虚的缘故，洛天河走在最前面，与江城等人拉开了距离。
而袁善缘则带着白渔，远远的跟在队伍后面。
毕竟此时天色还早，即便慢慢走回去，也不至于天亮。
趁此机会，胖子和几人说起了在阴间路中的怪事，尤其提到林倩倩骗自己说看到医生出现，然后为救自己死掉了。
提起这个胖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林倩倩真是蛇蝎心肠，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扰乱自己的心境。
没想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尧舜禹看向胖子，脸色略有紧张，“王兄弟，你说……你说是江兄弟推……推了你一把？”
胖子连连摇头，“不是我说的，是林倩倩骗我时说的，她还说看到我兄弟他出现了，然后为救我死了，她特么才该死！”
闻言尧舜禹看向二人的视线变得古怪起来，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喉咙里堵着一句话，想说，但又不敢说，可在看到胖子身上为了救他而擦出的伤口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王兄弟，我想问一句，先不管林倩倩那个短命鬼说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在……你自己在阴间路上遇没遇到什么奇怪的现象？”
“在林倩倩告诉你这件事之前，你仔细回忆一下再回答。”顿了顿，尧舜禹又补充，“比如奇怪的事，或是……或是人。”
江城敏锐的察觉到尧舜禹说起这些时神态和语气都变了，李白也露出疑惑的异样表情，偷偷打量尧舜禹，只有胖子在认真思考尧舜禹的话，一副心很大的样子。
“你要是这么说，还……还真有一件事。”胖子边回忆边说，眉头皱紧，“在我刚进入阴间路时，我回头了，恍惚间看到……”
李白听到这里后头皮一紧，“你……你回头了？”
“是，算……算是吧。”胖子也被李白这一下弄紧张了。
“阴间路上莫回头，一旦回头，就会被无数的孤魂野鬼拖入它们的世界，你怎么可能活着出来？”李白对胖子有足够的信任，可这里面的事说不通。
“啊？这么严重吗？”
尧舜禹皱眉，“别打岔，让他说完，王兄弟，你恍惚间……看到了什么？”说到最后，尧舜禹的声音都跟着紧张起来。
胖子忍不住看向江城，用带有回忆，且不是很肯定的声音说：“我原本刚要迈步，可恍惚间……恍惚间看到了你的脸，你脸色很差，不停的……不停的在说话，我能感受到你很心急，我下意识就停住了，然后好像有人碰了我一下，也可能是……是推了我一下，我记不清了，可能是你，也可能……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最后我就清醒过来。”
说出这些后，胖子自己都愣住了，随即快速晃头，“我……我在说什么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你怎么可能出现在那里，都是林倩倩先入为主的错觉！”
第1299章 手印
“是不是错觉，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尧舜禹的语气中带有一股不寻常的执拗，“王兄弟，你还记得江……恍惚中看到的那个人碰的你哪里吗？”
此刻胖子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向医生，视线中带有一股求证的意味，毕竟医生才是自己最可信的人。
江城很平静说：“我哪里也没有去，李白尧舜禹就在我身边，你可以问他们。”
听到医生的话，胖子忽然有些自责，他不需要医生和自己解释，又或者是拿出证据，他绝对信任医生，只要后者说是或者不是就足够了。
即便医生说的是假话，那也一定是因为碍着李白尧舜禹在场，胖子完全理解。
但凭借他对医生的理解，貌似这一次后者也认真了。
胖子仔细回忆，接着用手指向自己肩膀偏下一点点的位置，用不甚肯定的语气说：“好像……好像是这里，我不确定，只是……只是有这种感觉。”
尧舜禹先是看向江城，在江城没有反对后，才小心翼翼的劝胖子把衣服脱了，胖子试探性的看向江城，后者对他点了下头。
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李白打了个圆场劝道：“不需要全脱，把衣服撩起来就可以。”
随着胖子背对着三人，一点点撩起衣服，直到露出大半个后背后，江城，尧舜禹，还有李白三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在王富贵所说的位置上，居然出现了一只手印。
是一只左手。
不是乌黑怨毒的那种，而是淡红色，单看手印的大小颜色非但没有引发任何恐惧感，反而有些稀松平常。
两只手掀起衣服，胖子背对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听到身后突然安静下来，“怎么样啊，发现什么没有？嗯？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江城迟疑片刻，慢慢伸出左手，朝手印摁去，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江城的手居然与胖子肩膀处的手印完全吻合。
尧舜禹望向江城，眼底不止有恐惧，还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古怪，李白更是直接退后两步，与江城保持距离。
收回手，江城作势拍了拍胖子肩膀，“行了，把衣服放下来吧。”
胖子如同得到了大赦一般，快速转过身，但他也察觉到身后的气氛不大对，除了医生的脸色还能勉强维持外，尧舜禹还有李白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发生什么事了？”胖子最怕世界忽然安静。
“没什么事。”
胖子紧张的脸色舒缓下来，刚喘口气，放松的笑容还没完全展露出来就又听江城说：“你的感觉是对的，确实有东西推了你一把，还在你肩膀处留下了一个红手印。”
胖子：“？？！”
尧舜禹立刻反应过来，接话说：“王兄弟你先别害怕，虽然那个……那个人留下了手印，但我们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所以你放心。”
“人？”
胖子虽然反应慢，但这次准确的抓住了尧舜禹话中的漏洞，怎么可能用人这个字形容？能潜入阴间路救他的东西能是人？
江城也不废话，立刻质问尧舜禹，对方能问出这一系列问题，并为主张让胖子掀开衣服检查，分明是知道一些内情。
尧舜禹也不掖着藏着，直接掀开衣服，在腰部偏上一点的位置，也有一只手印，形状大小和胖子身上的完全相同。
只不过手印的颜色浅了许多，让人感觉再过不久就要消失了。
尧舜禹放下衣服，吸口气，又慢慢吐出，回忆说：“在王兄弟背着我朝外冲的时候，原本我们是没有机会冲出来的，那只吊死鬼的上吊绳已经甩过来，就要套住王兄弟，或者是我的脖子，但这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叹息，真的是一声叹息，我可以肯定！接着……接着一股力量在身后猛推了我一把，我和王兄弟这才脱险。”
“是那股力量救了我们，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过度紧张下，或是失血过多所产生的幻觉，但直到我发现了这只手印。”
尧舜禹的手印位置比较偏，在腰部往上一点点，只要稍稍侧过身，他自己也能看到。
“刚发现的时候手印颜色深浅和王兄弟的一样，但慢慢的，颜色就淡了，在此过程中我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对方没有恶意，只是为了救人。”
“主要目的是为了救王兄弟，救我只是捎带手。”
尧舜禹是个很看得开的人，在他看来对方的过程与目的都不重要，结果自己因为对方的帮助活了下来，这才重要。
“可惜不是我做的，至于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我也不清楚。”江城抬起左手，很明显是在说两只手印完全重合这件事。
对此尧舜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江兄弟，毕竟你始终与我们在一起，没有救人的时间，而且我想以你和王兄弟的手段，也没必要骗我们，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王兄弟门里的家伙提前苏醒了？”
这句话算是给了这件事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但与此同时，江城所想的却是不久前无说过的那句话，无说从胖子身上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
再加上那个与自己完全吻合的手印，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仿佛在自己身边的这个胖子身上，隐藏着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
“嗯？”
李白忽然发现远远跟在身后的袁善缘白渔不见了，再朝前看，在很远的位置有几道模糊的身影，还在不停晃动。
“是洛天河，袁善缘，还有白渔他们三个。”
胖子眯着眼朝前看，他的视力很好，但他想不通的是三人全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是后面有东西在追他们。
瞳孔突然一缩，江城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不对，他们在惦记那面镜子！”
那面可以震慑鬼的镜子被他们遗忘在了吊死鬼的鬼打墙中，看洛天河袁善缘那副急匆匆的样子，显然是有着夺宝的打算。
“追上去，就算是毁了那面镜子，也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第1300章 马匪来了
虽然洛天河袁善缘已经动作很快，但最后还是棋差一招，被胖子抢了先，那面镜子就翻到在路中间，胖子抢到后立刻用红布包起来，塞进了怀里。
洛天河见到这一幕气的直喘粗气，他需要这面镜子不是针对江城几人，主要是应付接下来的血尸墓，以及随时可能翻脸不认人的袁善缘。
相对于江城胖子这样的人，身为鬼的白渔才是队伍中最大的变数。
更奇妙的是，无论胖子走多快，或是走多慢，相对于抬棺的无头鬼他都是静止的，就这样，跟在无头鬼身后，他们穿过了重重迷雾。
随着迷雾破开的那一刻，胖子惊喜的发现他重新回到了那条林间小路，而医生……医生就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江城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尧舜禹李白也长舒了一口气，但有人欢喜有人愁，洛天河眸子猛地缩紧，以他的本事自然能看出这二人是入了阴间路。
可他想不通，没了那面镜子，这王富贵是怎么胜过林倩倩的，后者的见识虽然不及他，但也绝非等闲之辈。
难道……又是命数？
可自己明明已经利用吴老爷留下的阴八卦来压制这王富贵的命图，这个王富贵究竟身负多少气运，够他如此挥霍？
不对！
不可能只是命数！
这王富贵身上还有古怪，要么是他随身还藏着某件天材地宝，要么……要么就是这命数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有另外的东西帮他！
想到这里，洛天河也终于明白江城王富贵这对组合的可怕之处，一个满肚子坏水，专攻下三路的无节操高智商逻辑怪，再加上这个命运本运，背景成谜的幸运胖子，两人一阴一阳，一邪一正，就如同他曾提到过的太极阴阳鱼，二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阴阳二鱼互为依仗，合则生，分则死。
错了，他选错对手了，不能再盯着这个王富贵下手了，这人身上古怪太多，一个弄不好自己这点道行都要折进去。
先杀江城这个阴间仔，破了太极阴阳图，看只剩一个王富贵拿什么和他斗！
与胖子一同出现的，还有抬棺鬼，以及那口消失的黑棺，但这一次棺盖已经合拢，上面还能看到被钉入棺材钉的痕迹。
里面有低沉但凄厉的哭喊声传出，遥远的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装有林倩倩的棺材被抬走了，是吴府的反方向，无头鬼已经完成了任务，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见状，众人忍不住松了口气。
袁善缘更是看向胖子，用颇有些庆幸的语气道：“王小友福泽深厚，真是让人欣羡，阴间路上走一遭居然毫发无损。”顿了顿后，又忍不住叹口气，“林小姐的事情你也不要过于内疚，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只能怪她命不好。”
“一场算计终成空，确实命不怎么好。”尧舜禹泛起一阵冷笑，意有所指说。
但洛天河仿佛什么都听不出来似的，和袁善缘一样，微笑着对胖子表达了关心与祝贺，胖子也分别对袁善缘洛天河道谢。
众人似乎对面具之事产生了选择性遗忘，总之，一路上再无人提起。
更没人提起林倩倩，就如同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不管怎样，这抬棺路上所谓的三关总算是过了，而黑猫死棺前人头拿命填这句话也应验了，用林倩倩的命替二少爷出了这场活丧。
此关过后，路上再无风波，一行人顺利抵达吴老爷的墓穴。
按照洛天河的指引，众人挖开吴老爷的墓穴，将之前深埋在地下的棺材挖出，然后再将抬来的棺材下葬。
这是一项很繁重的工程，好在众人体力不错，等做完这一切后，大家又用仅剩的香烛祭拜一番，趁着天色还黑，一行人往回赶。
或许是心虚的缘故，洛天河走在最前面，与江城等人拉开了距离。
而袁善缘则带着白渔，远远的跟在队伍后面。
毕竟此时天色还早，即便慢慢走回去，也不至于天亮。
趁此机会，胖子和几人说起了在阴间路中的怪事，尤其提到林倩倩骗自己说看到医生出现，然后为救自己死掉了。
提起这个胖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林倩倩真是蛇蝎心肠，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扰乱自己的心境。
没想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尧舜禹看向胖子，脸色略有紧张，“王兄弟，你说……你说是江兄弟推……推了你一把？”
胖子连连摇头，“不是我说的，是林倩倩骗我时说的，她还说看到我兄弟他出现了，然后为救我死了，她特么才该死！”
闻言尧舜禹看向二人的视线变得古怪起来，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喉咙里堵着一句话，想说，但又不敢说，可在看到胖子身上为了救他而擦出的伤口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王兄弟，我想问一句，先不管林倩倩那个短命鬼说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在……你自己在阴间路上遇没遇到什么奇怪的现象？”
“在林倩倩告诉你这件事之前，你仔细回忆一下再回答。”顿了顿，尧舜禹又补充，“比如奇怪的事，或是……或是人。”
江城敏锐的察觉到尧舜禹说起这些时神态和语气都变了，李白也露出疑惑的异样表情，偷偷打量尧舜禹，只有胖子在认真思考尧舜禹的话，一副心很大的样子。
“你要是这么说，还……还真有一件事。”胖子边回忆边说，眉头皱紧，“在我刚进入阴间路时，我回头了，恍惚间看到……”
李白听到这里后头皮一紧，“你……你回头了？”
“是，算……算是吧。”胖子也被李白这一下弄紧张了。
“阴间路上莫回头，一旦回头，就会被无数的孤魂野鬼拖入它们的世界，你怎么可能活着出来？”李白对胖子有足够的信任，可这里面的事说不通。
“啊？这么严重吗？”
尧舜禹皱眉，“别打岔，让他说完，王兄弟，你恍惚间……看到了什么？”说到最后，尧舜禹的声音都跟着紧张起来。
胖子忍不住看向江城，用带有回忆，且不是很肯定的声音说：“我原本刚要迈步，可恍惚间……恍惚间看到了你的脸，你脸色很差，不停的……不停的在说话，我能感受到你很心急，我下意识就停住了，然后好像有人碰了我一下，也可能是……是推了我一下，我记不清了，可能是你，也可能……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最后我就清醒过来。”
说出这些后，胖子自己都愣住了，随即快速晃头，“我……我在说什么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你怎么可能出现在那里，都是林倩倩先入为主的错觉！”
第1299章 手印
“是不是错觉，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尧舜禹的语气中带有一股不寻常的执拗，“王兄弟，你还记得江……恍惚中看到的那个人碰的你哪里吗？”
此刻胖子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向医生，视线中带有一股求证的意味，毕竟医生才是自己最可信的人。
江城很平静说：“我哪里也没有去，李白尧舜禹就在我身边，你可以问他们。”
听到医生的话，胖子忽然有些自责，他不需要医生和自己解释，又或者是拿出证据，他绝对信任医生，只要后者说是或者不是就足够了。
即便医生说的是假话，那也一定是因为碍着李白尧舜禹在场，胖子完全理解。
但凭借他对医生的理解，貌似这一次后者也认真了。
胖子仔细回忆，接着用手指向自己肩膀偏下一点点的位置，用不甚肯定的语气说：“好像……好像是这里，我不确定，只是……只是有这种感觉。”
尧舜禹先是看向江城，在江城没有反对后，才小心翼翼的劝胖子把衣服脱了，胖子试探性的看向江城，后者对他点了下头。
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李白打了个圆场劝道：“不需要全脱，把衣服撩起来就可以。”
随着胖子背对着三人，一点点撩起衣服，直到露出大半个后背后，江城，尧舜禹，还有李白三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在王富贵所说的位置上，居然出现了一只手印。
是一只左手。
不是乌黑怨毒的那种，而是淡红色，单看手印的大小颜色非但没有引发任何恐惧感，反而有些稀松平常。
两只手掀起衣服，胖子背对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听到身后突然安静下来，“怎么样啊，发现什么没有？嗯？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江城迟疑片刻，慢慢伸出左手，朝手印摁去，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江城的手居然与胖子肩膀处的手印完全吻合。
尧舜禹望向江城，眼底不止有恐惧，还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古怪，李白更是直接退后两步，与江城保持距离。
收回手，江城作势拍了拍胖子肩膀，“行了，把衣服放下来吧。”
胖子如同得到了大赦一般，快速转过身，但他也察觉到身后的气氛不大对，除了医生的脸色还能勉强维持外，尧舜禹还有李白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发生什么事了？”胖子最怕世界忽然安静。
“没什么事。”
胖子紧张的脸色舒缓下来，刚喘口气，放松的笑容还没完全展露出来就又听江城说：“你的感觉是对的，确实有东西推了你一把，还在你肩膀处留下了一个红手印。”
胖子：“？？！”
尧舜禹立刻反应过来，接话说：“王兄弟你先别害怕，虽然那个……那个人留下了手印，但我们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所以你放心。”
“人？”
胖子虽然反应慢，但这次准确的抓住了尧舜禹话中的漏洞，怎么可能用人这个字形容？能潜入阴间路救他的东西能是人？
江城也不废话，立刻质问尧舜禹，对方能问出这一系列问题，并为主张让胖子掀开衣服检查，分明是知道一些内情。
尧舜禹也不掖着藏着，直接掀开衣服，在腰部偏上一点的位置，也有一只手印，形状大小和胖子身上的完全相同。
只不过手印的颜色浅了许多，让人感觉再过不久就要消失了。
尧舜禹放下衣服，吸口气，又慢慢吐出，回忆说：“在王兄弟背着我朝外冲的时候，原本我们是没有机会冲出来的，那只吊死鬼的上吊绳已经甩过来，就要套住王兄弟，或者是我的脖子，但这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叹息，真的是一声叹息，我可以肯定！接着……接着一股力量在身后猛推了我一把，我和王兄弟这才脱险。”
“是那股力量救了我们，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过度紧张下，或是失血过多所产生的幻觉，但直到我发现了这只手印。”
尧舜禹的手印位置比较偏，在腰部往上一点点，只要稍稍侧过身，他自己也能看到。
“刚发现的时候手印颜色深浅和王兄弟的一样，但慢慢的，颜色就淡了，在此过程中我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对方没有恶意，只是为了救人。”
“主要目的是为了救王兄弟，救我只是捎带手。”
尧舜禹是个很看得开的人，在他看来对方的过程与目的都不重要，结果自己因为对方的帮助活了下来，这才重要。
“可惜不是我做的，至于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我也不清楚。”江城抬起左手，很明显是在说两只手印完全重合这件事。
对此尧舜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江兄弟，毕竟你始终与我们在一起，没有救人的时间，而且我想以你和王兄弟的手段，也没必要骗我们，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王兄弟门里的家伙提前苏醒了？”
这句话算是给了这件事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但与此同时，江城所想的却是不久前无说过的那句话，无说从胖子身上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
再加上那个与自己完全吻合的手印，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仿佛在自己身边的这个胖子身上，隐藏着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
“嗯？”
李白忽然发现远远跟在身后的袁善缘白渔不见了，再朝前看，在很远的位置有几道模糊的身影，还在不停晃动。
“是洛天河，袁善缘，还有白渔他们三个。”
胖子眯着眼朝前看，他的视力很好，但他想不通的是三人全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是后面有东西在追他们。
瞳孔突然一缩，江城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不对，他们在惦记那面镜子！”
那面可以震慑鬼的镜子被他们遗忘在了吊死鬼的鬼打墙中，看洛天河袁善缘那副急匆匆的样子，显然是有着夺宝的打算。
“追上去，就算是毁了那面镜子，也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第1300章 马匪来了
虽然洛天河袁善缘已经动作很快，但最后还是棋差一招，被胖子抢了先，那面镜子就翻到在路中间，胖子抢到后立刻用红布包起来，塞进了怀里。
洛天河见到这一幕气的直喘粗气，他需要这面镜子不是针对江城几人，主要是应付接下来的血尸墓，以及随时可能翻脸不认人的袁善缘。
相对于江城胖子这样的人，身为鬼的白渔才是队伍中最大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