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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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说笑笑,没觉得多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到了清溪镇的边上了。
  陶夭夭刚到了街上,就瞄上了好几样平时用的东西,打算去问问价钱。
  却不想,一把被陈青莲拉住了胳膊。
  陶夭夭转脸看了看陈青莲,只见陈青莲一脸认真的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口。
  陶夭夭还没来得及询问到底是什么事的时候,她的人,已经被陈青莲拉着朝着那路口急匆匆的跑过去。
  陈青莲嘴里还咕哝着,“竟然是那个野男人,这男人去咱们云暖村好几回,还头了枣花嫂他们家的高粱,最可恶的是,这个男人好像跟巧姑有一腿!”
  陶夭夭听了这番话,真是大吃一惊,狠吞口水啊。
  毕竟,从她到了云暖村之外,好像从来没有听过关于巧姑的闲言碎语。
  “嫂子,这种事可不是随便乱说的,人家要是没这事,并且听说是你传的闲话,势必会找上门的。”陶夭夭急忙说道,生怕陈青莲是因为和巧姑打了架,结了怨,所以才会捕风捉影。
  “乱说?开玩笑,我要是乱说,我跟你一个姓!你是不知道,这事我当真亲眼看见过,就在二嘎子家的高粱地里,快点!”说话的功夫,陈青莲再次的拉了陶夭夭一把。
  陶夭夭虽说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她突然想着早上的时候,樱花林里那件事,便觉得心里有点恶心了。
  阿衡这个王八蛋,傻不傻,怎么找了这样的医护人做邻居?老的不正经,小的也发浪,这要是哪一天那些女人想坏事,阿衡那个闷葫芦岂不是要吃哑巴亏?
  陶夭夭的这些想法还没有捋出个头绪,陈青莲已经拉着她跑出去很远了。
  陈青莲喘着粗气的指着善缘街的行人中,说道,“喏,那个右腿有点瘸的男人,穿褐色短打,头上戴着个破草帽,肩膀扛着竹杠,竹杠上捆着一只大公鸡。”
  陶夭夭循着陈青莲指的方向,并且听着陈青莲说的话,朝着那边看过去,她眯着眼的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突然心里一惊。
  “阿衡媳妇儿,你——你认识那个人?”陈青莲突然问道。
  陶夭夭这才意识到,看到那个人的背影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另外的一件事,而当她思索着另外一件事的时候,陈青莲看到了她神色的变化,这才追问了出来。
  陶夭夭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看清正脸,只是觉得那个人有点像,但是又不是很像。”
  陈青莲撇了撇嘴巴,说道,“你这什么眼神儿啊,你要是能认出那个人来,我就有办法修理巧姑去,算了,今天没赶上,等下回的,我定要让你看清楚那男人的真面目。”
  陶夭夭淡淡的笑了笑。
  “阿衡媳妇儿,你都要买点什么东西啊?咱们一块买,也好讲价钱。”陈青莲热情的说道。
  陶夭夭则说道,“嫂子,这样吧,我们不放心阿衡一个人在家,所以,咱们俩分开买东西,节省时间,之后再聚贤楼门前汇合。”
  第234章 叔侄分头行动
  陈青莲原本还想让陶夭夭帮她选块料子,因为陈青莲觉得,整个云暖村的人,只有陶夭夭穿的衣服料子最好看,而她也想让陶夭夭给介绍一下裁缝师傅,是哪一家的裁缝师傅给做的衣裳。
  可是,听着陶夭夭的那番话,陈青莲心里的小要求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事,麻烦了别人。
  “那好,那咱们分头买,我会尽快的。”陈青莲笑着说道,她的笑声依旧那么的清脆爽朗。
  陶夭夭跟陈青莲分手之后,就买了几样必须的日常用品,之后,就去聚贤楼找马师傅了。
  此时的聚贤楼已然是那么的熙攘,虽说不是饭点,但是从农贸市场过来送鱼送肉送蔬菜,还有那么些送调料或者日常用品的,可谓是鱼贯而入,鱼贯而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春子正急急忙忙的清点数额,他抬头的时候,往门口瞥了一眼,看到陶夭夭的时候,怔了一下,怎么觉得有点面熟呢?
  “春子,马师傅呢?”陶夭夭直接问道,她竟然忘记了,当初她可是以男儿身在聚贤楼做事的。
  “你——我认识你么?”春子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陶夭夭。
  陶夭夭见春子那眼神,依旧像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番眼神,有点骄傲的欠抽,但是经过这些事,陶夭夭知道春子这人就是表面做事说话有点欠儿,但是实际上,还是个不错的好青年。
  “你不认识,但是我认识你,我是马连坡的徒弟。”陶夭夭勾着嘴角笑着说道。
  陶夭夭看到春子那满脸的吃惊,就觉得特别好玩,心想了,臭小子,本姑娘耍戏你一番,让你也吃点苦头。
  “你?不是吧?开什么玩笑啊?马师傅确实有个徒弟,你这冒充的也太假了吧,至少你先得弄清楚,马师傅的徒弟是男是女吧?”春子那满脸的不屑和傲娇,当真把自己当成厉害人物了。
  “谁说我冒充了?我哥哥陶金也是马师傅的徒弟,我也是马师傅的徒弟,我现在觉得,好像是你弄错了吧?谁跟你说马师傅只有男徒弟?”陶夭夭的伶牙俐齿,那绝不是吹的三言两语,就把春子给打发了。
  春子脸上带着疑惑和尴尬,他紧紧地拧着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突然,春子一拍脑门,笑哈哈的说道,“我说怎么看着那么面熟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陶夭夭扬了扬下巴,脸上带着不屑,说道,“面熟?不好意思,我可没见过你,你千万别认错人。”
  “那怎么会?认错人?不可能!您肯定是小金师傅的孪生妹妹,必定!不然怎么长得这么像?哎呀,我这真是猪油蒙了心,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春子满脸欢喜,一边说一边朝着后厨跑一边吆喝,“马师傅——”
  陶夭夭见春子那滑稽的样子,不禁的笑了笑,哼,小样儿,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陶夭夭不等春子把马连坡叫出来,就已经朝着后厨走了,反正,她路熟了。
  春子前面到了厨房之后,见马连坡正蹲在地上,耷拉着眉头,吧嗒吧嗒的抽旱烟,便一脸笑嘻嘻的说道,“马师傅,外面来了个俊俏的丫头,那叫一水灵!是小金师傅的妹妹,说是找您,您要不要——”
  春子这句话还没说完呢,就见马师傅已经抬头,朝着春子背后的方向看过去。
  春子见状,稍稍怔了一下,马上转身,这才见,原来是陶姑娘自己就进来了,春子瞅着那陶姑娘真是美得跟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他竟然看得有些眼睛发直。
  马连坡转脸的功夫,余光瞥见了春子的那副“德行”,一个烟袋锅子就敲到了春子的头上,哼哼唧唧的说道,“出去出去,有你什么事?瞎看什么,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做菜。”
  春子嘿嘿一笑,朝着陶夭夭点头哈腰一番,就转身出了后厨房了。
  春子一边低着头的往外走,一边挠着后脑勺,嘴里嘀咕着,“这陶姑娘到底是眼力好还是记性好?还是腿脚好?我可是风一样的男子啊,那么快就绕过廊道去了后厨,她怎么就那么顺利的能找到呢?”
  “哎呦!眼睛长在脚底板上啊?没见到人啊?怎么走路的?”
  春子刚从廊道绕出来,由于低着头,正好跟人装个满怀,然后头还没抬起来呢,嘴里就巴拉巴拉的骂出来了。
  “哎呦,这不是春子么?”
  一道苍老又带着些许油滑的腔调传进了春子的耳朵,春子闻声看过去,见是个中年男子,褐色的短打,挑着个竹杠,貌似右脚有点瘸,春子见对方能叫出他的名字,可是他又不认得对方,便扬了扬下巴,问道,“您是哪位?”
  “张金山啊,我这时常的给你们聚贤楼送点野味儿啊,刚才送来一只特大的山鸡。”那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说道,一嘴的大黄牙,让人看着有点倒胃。
  春子听无奈对方的自报家门,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是想起了点头绪。
  “您忙,我走了啊,等有了山货野味,我再来。”张金山说着就往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春子紧皱眉头的思忖片刻,马上一边招手一边追了出去,“您稍等!”
  张金山腿脚不利索,自然是没有走出几步远,就被春子的声音给拦下来了,张金山面带疑惑,但是很快,他就笑嘻嘻的转过脸,问道,“您还有什么事么?”
  春子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大叔右脸上的十字形疤痕,又看了看他右眼皮上的疤痕,斟酌了一下字眼,问道,“你侄子铁柱呢?有消息没?他好些天没露面了。”
  “不知道啊?”张金山不假思索,十分迅速的瞪着眼睛回答,那脸上的惊讶和懵懂,当真让人觉得他是肯定不知情了。
  “你们也没那小子的信儿?我这都找他好几天了,臭小子,不好好的做事,到处胡来!”张金山说话的样子,就好像只要铁柱现在露面,他就能打断铁柱的腿一样。
  第235章 张家人底细
  春子听了这个话茬自然知道对方什么意思,讪讪一笑,说道,“我们?不跟他沾亲带故的,要知道信儿也是您先知道,不过,我们包老板说了,铁柱还有十天的工钱没领,要是他回来了,见着他了,跟他知会一声。”
  张金山听了这个话茬,那眼珠子骨碌一转,笑嘻嘻的说道,“多谢您操心了,这么着,我见了他一准儿给他把这话说了。”
  春子也就没再接后话,转身就朝着大厅里面走去了。
  张金山从聚贤楼出来之后,径直的去了张记包子铺了。
  “张老板,我大侄子在不?”张金山扛着竹杠,站在了包子铺的门口,朝着店里吆喝了一嗓子。
  张天福闻声出来,瞧了瞧张金山,说道,“铁柱昨晚下工之后,不是说回福上村么?这会儿还没来呢啊?怎么,你不知道?”
  张金山略带尴尬的笑了笑,邋遢胡子一颤,嘻嘻说道,“哦,那我还真不知道,我这活就是到山里晃荡,靠抓点野味卖了换银钱,那成,我就不打扰了,我走了哈。”
  张天福看着张金山走远了,这才转身,一脸的莫名其妙,朝着屋里说道,“素巧,你说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住着,怎么我就觉得这张金山叔侄俩这么邪性呢?”
  李素巧一边系围裙一边从小厨房走出来,说道,“哼,福上村里,谁不知道他们家的人都猴儿精的,不说别的,铁柱那孩子,先前在聚贤楼做事,怎么就说不干就不干了,居然来咱们这个包子铺?”
  “是这么个理儿啊,咱们这工钱低,干活累,恩,不过还不是觉得最近缺人手,然后又觉得反正都是自己村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张天福接着说道。
  “你还别说这事了,我发现,从那个姑娘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阔绰公子让咱们帮个忙那次?”李素巧笑呵呵说道。
  “你说卖胭脂水粉那姑娘?”
  “对啊,就是她,从她在咱们家吃过两回包子,咱们家这生意真是越来越好,我就觉得,倘若在遇见了她,一定再请她来咱们包子铺吃包子!”李素巧一脸的欢喜。
  “你是想着让人家再给你带点好财运啊?”张天福笑着说着,并且转身准备搬弄炉子了。
  夫妻两人说着说着,门外善缘街上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而陶夭夭在聚贤楼里想要跟马连坡说铁柱的事情,也说的几乎差不多了。
  后厨的门虽然被马连坡给关上了,但是时不时的还是有小伙计来问事情,马连坡为了陶夭夭的清誉,这才将门一直打开着,只是让大家站的远一点,别偷听。
  陶夭夭见师父对她的一番好意,便急忙的将事情长话短说,做了个简单的总结。
  “师父,我想问问铁柱从咱们那晚被抓之后,就没来聚贤楼了么?”
  “春子说,是从第二天就没来上工了,只是让他的三叔给捎了个口信儿。”
  陶夭夭听到这里的时候,稍稍的愣了一会儿,便接着问道,“铁柱的三叔也在清溪镇?”
  马连坡对于铁柱三叔并不是十分了解,只是因为铁柱三叔的长相和做的事情,跟常人不同,所以,马连坡才有了些印象。
  “他三叔也不是清溪镇镇上的人,和铁柱一样,都是福上村的,家里什么情况,师父不知道那么多,只是知道,铁柱的这个三叔,平时靠着捣鼓一些山货,抓一些野味,送到镇子上的酒楼换点银子。”
  马连坡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陶夭夭听到这里,突然觉得她被抓的事情,铁柱肯定是参与了的,而铁柱的这个三叔,恐怕也逃脱不了干系。
  “孩子,你是怀疑铁柱的三叔跟那件事也有关系?”马连坡见陶夭夭蹙起了眉心,这才问道。
  “直觉是这样的,但是现在还不好说,对了,师父您能简单的说说铁柱三叔大概是什么长相么?”陶夭夭的思绪也有那么点凌乱。
  马连坡点了点头,便将铁柱三叔张金山的基本外貌说了一下。
  陶夭夭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师父的话,“师父,虽说现在没什么事了,并且,高家和蔡家的事,您也不要再跟别人提起,如果别人问起,您就说是被人给抓错了,也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罢了。”
  “恩,你放心好了,这点事,师父知道怎么做。”马连坡应了声,表情却有点不开心。
  细心的陶夭夭见了马连坡的表情,便问了一句,“师父,您——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这个——”马连坡被陶夭夭这么一问,当下脸色就有点尴尬了。
  陶夭夭见了马连坡的这个反应,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师父,有什么事我能帮忙么?”陶夭夭盯着马连坡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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