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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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嘴里嘟囔着:“见过是见过了,但是没有见过这么布风水鱼的。”我是边说话,边往里走的。我的话正好让站在门边的老板娘听到了,她对我笑道:“小姐还懂这个啊?”
  我的脚步僵住了,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梁逸上前拉着我往里就说道:“你饿不饿啊。”
  他这样正好化解了我的难堪啊。赶紧跟着他进去了。他应该是熟客,坐在了那家私房菜靠窗的角落,就点了好几样菜。也没有问我喜欢吃什么,那样子,很明显就不像是约会啊。
  反正也不是约会,这种高中生也不会照顾女生的。
  菜是老板娘亲自做的,端上来的也是老板娘。她端了上来,布好菜,也拿着椅子在我们桌边坐下,问道:“小姐,刚才你说没见过这么布风水鱼的,那你说说应该怎么放啊?”
  梁逸朝着我一笑道:“听我爸说,你说岑家的后人呢。这种事情应该懂吧。”他朝着我笑了笑。
  我明白了,他今天根本就不是什么约会,他这是要调查我呢。他能说出我是岑家的人,就已经说明他介入了这些事情之中。
  我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蹭”的一下站起来,大不了这顿饭不吃了。我回家自己泡面去。可是站起来了,我又想到了祖航的计划。他的计划里,就是用我来打出岑家的招牌。既然魏华底细不明,那么幕后的黑手,需要岑家的后人推动那没有完成的事情的话,就一定会找到我这个冒充的岑家后人身上来。
  现在不正是打出了岑家后人招牌的时候吗?而且风水鱼这个,不用祖航教我,当初我爸在店里放风水鱼的时候,请的先生就说过了,那些知识我也都记住了。只不过,我爸命里火太旺,放的风水鱼,没几天就死光了。
  我是长长吐了口气,才缓缓坐了下来,说道:“是啊,我会,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岑家的后人呢?”
  “我妈姓岑啊,喂,表姐,你不教我几招吗?”
  表姐?他叫得够甜的。不过梁逸现在到底是什么立场还不清楚呢,我也不好一下摆定他的身份啊。
  我转向了那老板娘,说道:“可以看得出来,布这个风水鱼在门口,是为了挡住那边的枪煞。煞气过水,成水气进店。水主财,就成了财气进店。这个很多大酒店在运用的时候,是在大门前做喷泉,让水喷高起来的。但是你这是小巷子了,弄个喷泉不合适,就摆个鱼缸吧。可是你的鱼缸是完全封闭的,这样水汽出不来,就没有财气进店的说法了。这放在那,最多就是挡挡煞罢了。而且鱼也不对。一般做生意要旺财的,就放八条鱼,你那放了十几条吧,还都是小红金鱼。红金鱼颜色属火,真要养红金鱼,是要有水草,有假山石,一起放着泄火的。你那鱼缸里什么也没有啊。最好养黑色的鱼,黑色属性本来就是水了。很多人放了鱼缸,还是进不了财,就是因为鱼缸是封闭的,根本就起不到风水的作用。这种事就不要怨风水师没本事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着当初教我爸养风水鱼的那先生是原装原版说的。估计那先生在这些事情上吃过亏了。
  “这样啊,当初帮我看的那个先生是叫我弄个小喷泉的,我怕这在外面天天喷着,店门口都湿的,万一有客人滑倒了,怎么办?这才想着直接放个鱼缸。这不是为了要灯光效果,让它好看点,才加个盖子的吗。”
  “反正我说了,要不要改,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了,终于能吃饭了吧。我可想着吃完马上就走。既不能让自己看上去怕了他梁逸,也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梁逸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我家那水池也是一个风水老头让弄的。唉,王可人,不,岑可人,表姐,你说我要是在房间里也养着这么一缸鱼会不会也进财啊。”
  我看看他那头杂毛,说道:“估计会养死了吧。自己家里,看五行,缺水的话就对着宫位看鱼缸,但是火太旺会养死的。就可以放金的东西,金生水嘛。”
  “呵呵,我听不懂。表姐啊,我也算是岑家人吧。我可以跟我妈姓岑。你看是不是教我几招啊?”
  第75节
  日期:2013-08-2020:48:00
  第三十四章寡妇楼1
  “你为什么想学这个?”
  他只是笑着却不说话。我白了他一眼,也没有继续追问,匆匆吃完东西就独自先离开了。梁逸也没有要求我什么,只是笑着说了再见。
  这种立场不明,目的不明的才是最难搞定的。
  晚上,睡了一下午的我,精神反倒好了。给曲天洗过澡之后,岑祖航穿着睡衣进入了房间,打开了族谱就研究起来。
  我用着曲天的电脑,心思却在岑祖航的身上。以往他晚上都会跟我腻一下的。就算不腻歪,等我睡迷糊的时候,也会是那个让人脸红的限制级画面。可是这段时间却一直没有那样的亲密了。
  他现在就斜躺在床头上,那修长的腿,叠在一起,略显苍白的手捧着那本陈旧发黄,还明显缺页的族谱。
  “喂,祖航,那族谱你都研究了好一段时间了。都能倒背如流了吧。怎么还看啊,能看出什么来啊?”
  他没有抬头看我一眼,目光依旧粘在那族谱上说道:“确实有疑点的。和我记忆中的情况不大一样。”
  “我……我今天和梁逸出去吃饭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叫我表姐,说想跟我学风水。他说他知道我姓岑。”
  岑祖航这才看向了我,顿了一下,说道:“以后别接近他。他到底知道多少,我们并不清楚。”
  “嗯。”
  接着他看他的族谱,我对着我的电脑屏幕,心中不明的不爽啊。都说了我和梁逸出去吃饭了,他就这么淡定啊!我有些气呼呼地关了电脑,上床卷着我的被子就闭上了眼睛。也睡不着,就是这么闭着眼睛罢了。
  不一会之后,我的被子被扯开了,岑祖航的声音说道:“你不热啊?”
  五月,已经进入夏天了晚上有些热,但是我心里不爽着,也就没有在意,这么一捂着,就出了薄汗。他那微凉的身体靠过来的时候,我本能地伸手抱住了他。很自然的一个动作,却让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拉过了我的手,放在口鼻前闻了下。那微凉的唇,碰触到我的手指的时候,我的心加速了起来。
  他低声说道:“有梁逸的味道,他牵你手了?”
  “呃,就是我没走的时候,他拉了我一下,我洗过手的,我刚才洗澡了的。”
  “那味道还在。”话毕,他的舌就伸出来,湿湿凉凉地舔过我的食指。
  “嗯~”我轻轻嘤咛着,想要抽回手,可是他却抓得更紧,又舔了舔我的中指。“不要这样……”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了。今晚……看来……我已经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不是一次两次的,我也没有矫情,只是说道:“不要等我睡着了,让我清醒地做一次。”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低声说道:“做全套?然后明天发烧,你爸再骂我一顿?”
  我能感觉到我现在全身都开始发烫了,脸一定很红。“这么多次了,也许真的做全套,我不会发烧了呢?”
  他笑得更大了,咬着我的耳垂说道:“想做?”
  有男人这么问的吗?不,有男鬼这么问的吗?而且他笑什么啊?他当他是在调戏我吗?是我调戏他好吧。他下面的变化,我可是能清楚感觉到的。他还好意思笑。就是不知道要是勾脚踢过去,他会不会受伤。
  那个晚上,我们做了,假的全套,在我清醒的状况下,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是一个鬼。可是我没有害怕,因为那是岑祖航。
  第二天,我发烧了。反正作品已经交了,布置会场的工作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任务,给老师打了电话请假,根本就不会有人说我什么。
  这次发烧没有上次那么严重,我还能自己去人民医院打针的。曲天因为老师临时找他,毕竟他也是快毕业的学生啊。岑祖航总不能占了曲天的身体,还不理会他的人生吧。
  岑祖航在离开的时候,看着我给覃茜打了电话,让她过来陪我才离开的。覃茜还没有过来,我就用手机打开微博看看。本地的一条微博转发很高,内容就是某条老街的某座老楼,半夜的时候有人说看到一个穿着黄绿军装的年轻女生,身上滴着血走过。有个大妈以为是被坏人伤着了,就让那女生去报警。女生没理会她,大妈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来了之后,找了整座楼都找不到那个女生,本来以为是大妈打了虚假报警电话,但是那一路滴过来的血液,还在那里啊。
  我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大妈见鬼了。哪有女生会穿黄绿军装呢?要穿也是迷彩服啊。但是这种天气,晚上也挺热的,谁会那么穿啊。只能是见鬼了。而身上滴血什么的,可能她死的时候,就是被人砍得一身伤。
  正想着的时候,覃茜过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些水果,看到我就说道:“可人!你最近好像经常发烧啊。上次还发烧直接昏倒住院了。”
  “哪里啊,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也不客气地拿过她买的水果吃了起来。
  那水果的袋子里放着医院的宣传图册,无聊就拿起来看了看。看看第一页,医院的全景图,挺漂亮的。看看最后一页,介绍的是心理诊室,心理医生有两个,一个是……魏华!我吃惊地看着上面的介绍。魏华,一个归国心理学博士,催眠师,参加过什么学会,什么会议,写过什么论文。上面还有着他的一寸免冠照。
  这个是……岑国兴吗?年轻的岑国兴?之前听金子他们说过的。就是他借着岑国兴几十岁的身体,靠着雕龙大梁的人蜕,保持着二十几三十岁的外表。而现在的魏华,却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体中,那十三四岁的孩子模样。这个……我突然就觉得魏华是那么的恐怖,我们没有办法去跟他斗的。他这样做,几乎是得到了变相的永生了。
  正好来给我加药水的护士,看着我对着那上面的魏华惊讶着。她笑着说道:“这个魏医生啊,已经失踪了。也许人家嫌弃国内的环境,又出国了呢。好几年前的宣传图册了。”
  我呵呵笑着。覃茜也探头看了过来,说道:“这个医生挺帅的啊。”我真想告诉她,这压根就不是人。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曲天已经给我煮了粥了。其实是他在外面买的,然后回家自己热一下罢了。
  看着我坐在床上慢慢吃着粥,岑祖航靠在门框上,说道:“看吧,还全套。真全套能要了你的命了。”
  “你不觉得你该道歉吗?”
  “那种事情,需要道歉吗?”
  “呃……”好像是不需要的。都是成年人了,我不会傻到把那种事情的错都归结到男人身上的。“哦,对了,今天我看到这个新闻。”
  我把手机打开到了那条新闻,递给了他。他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就说道:“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正好,你现在还有点发烧,不要离我那么近。”
  说完他是转身就离开了,用岑祖航的身份离开的,就留下我和那沙发上的曲天。“喂!”我在房里喊着,不过他是跳楼下去的。喊也没有用。
  嘟嘟嘴,心里不爽着,他就不能说清楚再走啊?他就不能好好走门口啊?他急什么啊?不对!这个女鬼不对!黄绿的军装现在绝对没有女生会穿的。但是在几十年前,那样的军装,很多女生会穿。而且身上滴血的,也不一定的受伤了,也有可能是炼化的小鬼。就像岑祖航一样,他的身上也会滴血啊。
  年代,性别,特别的身份,岑祖航的表现,那个女鬼有可能是岑梅!
  日期:2013-08-2020:49:00
  第76节
  第三十四章寡妇楼2
  想到这个,我顾不上还在三十八度三的低烧,也顾不上才吃了几口的粥,放下碗抓上钱包钥匙,就出了门。
  那地方,微博上写得很清楚,那条街在我们城市也很出名。因为那是一条很老旧的街道,里面的建筑都是四五十年代的青砖骑楼。的士只能停在那街道前。司机看着那街道昏黄的路灯,说道:“小姐,你家住这里啊?现在挺晚的了,你走进去可要小心啊。”
  我点点头,因为还在发烧,呼吸有些重。难得遇上这么个好心的的哥啊。
  下来车子,就被一阵凉风吹过,身上打了个寒战。那凉风就是那街道吹过来的,阴阴凉凉的,和那青砖的感觉很相似。
  看着那街道昏黄的路灯,我鼓起勇气往里走去。街道很小,也就两米三米吧,一般的小车进来都很困难的。开车的时候,根本就过不去。
  两边都是骑楼,让这里的光线显得更加的压抑。这个时间并不是太晚,街道上还有人,一些孩子还在跑动着。对着那上面的门牌号,我找到了那座出事的楼。
  我不知道我的推测是不是正确的。既希望那是岑梅,却又不希望岑梅出现。在我犹豫着的时候,
  那是一座三层的骑楼,大门打开着,这是一栋出租的楼房。在这里租一间房子,十平方,还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月只要一百五十块。我走进那大门里,昏黄的路灯应着地面。楼梯那出现了斑斑点点的血迹。一个大妈正拿着拖把在那拖地,一边低骂着:“这什么人啊?有这么玩的吗?再让我看到她,我直接一盆尿泼她身上。”
  我问道:“大妈,你看到一个大男生过来过吗?”
  那大妈抬头看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这里住的全是女人,哪来的大男生啊?有大男生来这里,我就用拖把打他出去。”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祖航出门的时候,用的是祖航的身份,那就是个鬼影啊。我跟他有冥婚,所以我一直都能看得到他。可是别人却不一定能看得到他的。特别是他故意让自己隐藏起来的话,没有阴阳眼的人,压根就看不到他。
  而且大妈说这楼里住的都是女人,这个奇怪啊。
  那大妈都这么说了,我这是朝上走也不对,不往上走也不对。大妈的拖把拖到我面前来,边说道:“让开!没看到我在这里忙吗?”
  “大妈,这里真的没有一个男人住啊。这楼好像挺多房间的。”
  我就站在一楼,看着那一排过去的四间房。其中一间打开门的,可以看出里面还用隔板,隔成了两个房间。那么一层就是八个房间了。三层,那就是二十四个房间了。不会住的都是女人吧。
  大妈直起腰来,捶着腰说道:“没男人,这楼,一直都没男人。原来住过好几个男人,都出事死了。你要是不想死男人,赶紧走吧。”
  我心中惊了一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啊。不过我男人本来就死了,这个警告对我不起作用。
  我还想问些问题的,看到了楼上下来的岑祖航。真的就是岑祖航啊。他就这么慢慢地走了下来,看到我的时候,眼神惊了一下,还是走向了我。
  大妈依旧没好气地说道:“好好的来这里干嘛啊?你是不是就是昨晚那个撞鬼的女人啊?洒一地的猪血还不够恶心啊。让我再看到,我泼尿,我房间就有尿桶呢。”
  她完全看不到岑祖航的样子,依旧说着她的话。而岑祖航走到我身旁,推推我,带着我往外走去。
  出了那房子,我就急着问道:“她看不到你!”
  “嗯。你还发烧,你来干嘛?”他说道,同时伸手摸摸我的额。
  我嘟嘟嘴,想想我跑来这里的原因。其实简短一点说,就是来抓奸的。如果说以前我们在床上那叫腻歪,那昨晚在清醒的情况下,做到那程度,感觉……呃……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样。
  我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之后,他也没有再继续问,说道:“走吧,回去。”
  走在那陈旧的街道上,我低声问道:“那楼里全是女人?”
  “嗯,阴气很重,住着二十一个女人。炼小鬼是被吸引过去的。昨晚那房子里出来的一个男人,应该被她吃掉魂了。现在那男人死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怎么会全是女人呢?那大妈说那房子里原来有男人的,都死了。不会都是被小鬼吃了的吧。”
  “不是,那房子你没进去看,所以不知道。那房间里,用隔板隔开了。这种老房子,房间的窗子本来就小,这么一隔开,没间得到的窗户,就只有一个缝隙了。真正打开之后,能通风换气的面积很小。这样的隔板间,叫做姑婆屋。通俗点就是寡妇楼。这种房子住在里面的男丁都会出事的。”
  我心中暗暗吐槽着,这种房子的风水也太差了吧。那租房子的房东,为了多拿到房租,这么把房子隔开来租,不知道害死多少男人了。又不是每个人都懂风水的,那些住在里面的女人他们也不会想到,害死他们丈夫或者父亲的,就是这样的姑婆屋。
  在路边一家门前,一个拿着蒲扇的老人家,对着我们笑笑,摇着扇子不说话。我疑惑着看了看他,这条街上可没有人会对我们这么友好的微笑的。特别是那大妈刚才那种话,听得人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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