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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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吸血鬼一看四周全是火,也感到大事不妙,大喝一声,拼命挣扎。我伸一甩手,一道五雷符立在了指间,无火自然。嘴里默念引雷咒。天空中突然出现的黑云慢慢在阵法的上空汇集,隐隐有雷声轰鸣。那个吸血鬼挣得满脸青筋都快爆出来了,终于挣开了定身符的束缚。那三道定身符在也挣开的一瞬间便自动燃烧歹尽。
  那吸血鬼来不及多想,一挣开束缚便向火墙极速冲了过去。本以为那凭自己的速度一定很轻易地就以冲过那薄薄的火墙,却没想到刚刚接近那火墙,那火焰便爆涨了几十公分,变成了一片火海。不甘心地向别的方向冲去,但是结果却是一样。张开翅膀想从天上逃走,没想到还没在离开地面,便有一道手腕粗的闪电直直地向自己砸了过来。狼狈地闪到一边,又差点被火给烧了。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第二道闪电又砸了下来。
  众人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只听见慕容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地上就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八边形的火圈,把突然动不了的吸血鬼困在了里面。然后天空突然暗下来了,一道道闪电顺着慕容手指着的方向从天空中的黑云里砸向吸血鬼。每一道闪电虽然都是弯弯曲曲的,但是打的地方却每一次都是慕容指的地方,简直就像是像听从训练员指挥的动物一样,指哪打哪。
  迹部突然明白了那间病房墙壁上的裂痕和烧焦的痕迹是怎么来的了。
  麻仓紧紧咬牙,不甘心地撰紧了拳头。绝对不能让那个卑贱的女人一个人出尽风头,杀死吸血鬼亲王的人必须是我。
  麻仓突然拿出一道符来,呼喝一声:“出来吧!我的式神,廉鼬!”话音刚落,一只狸猫大小的动物就出现在了麻仓的身前。
  “去吧!廉鼬!”麻仓伸出手向吸血鬼一指。廉鼬便闪电般地向火阵冲了过去。
  廉鼬的速度飞快,周身带起的风刃直接冲散了离火阵。火阵一破,吸血鬼没有了顾虑,往旁边一冲闪开了雷电的攻击。廉鼬不依不饶地再次向吸血鬼冲去,那个吸血鬼反身一记手刀劈下,只听见“膨”的一声,廉鼬便在一团烟雾中还原成了一道召唤符。那个吸血鬼也不再恋战,张开翅膀直接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闪电向天空飞去。我见他要跑,赶紧抖出五张天水符向那吸血鬼射出去。天水符在空中燃烧尽,化作五条水龙争先恐后地向吸血鬼冲去,堪堪缠绕住了他的脚。我抬手伸出一指向水龙一指,一道闪电便直接打在了龙尾上。电流随着水流向前蔓延,只听见一声惨叫,那只吸血鬼便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夜空中。
  该死,竟然让他给跑了!我忿忿地瞪了一眼他消失的地方,手腕一翻,扇子一挥,那阴沉沉的黑云便都随风散开了,天空又恢复了开始的清朗。
  手指一勾,扇子缩回了袖子里。转身怒气冲冲地走到麻仓面前,质问道:“姓麻仓的,你什么意思?”
  麻仓头一甩:“本小姐只是想对付阿普菲尔斯,是你在那里碍手碍脚的才会让他跑掉。”
  “谁跟你说那个阿什么普的?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用圣光十字斩那种危险的招术。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会连累到迹部吗?要不是我动作快,恐怕他早就给你轰成渣了。”
  面对我怒吼般的质问,麻仓满脸不在乎地双手环胸。
  “刚才那种情况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难道你想看到景吾被阿普菲尔斯变成吸血鬼吗?相对于自己变成那样的怪物,我相信景吾也一定更希望能早点解脱。”
  看着麻仓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不由地怒火中烧。
  “迹部想要变成吸血鬼还是早点解脱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人在绝境中最希望看到的是来解救自己的人,而不是来结束自己生命的人。迹部他是你的未婚夫吧!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一个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就这么给轰了?”我指着迹部对着麻仓怒吼。
  “阴阳师在消灭妖怪的时候就只能是阴阳师,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身份。要把厉害的妖怪消灭掉,多少会有些牺牲,要是连这点都舍弃不了,怎么能成为一个受人景仰地伟大的阴阳师?”麻仓昂起头,表情依旧是惯有的高傲。
  “阴阳师受人景仰难道不是因为能够从妖怪的手中保护人类的安全吗?像你这样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利而罔顾他人的性命,这跟那些妖怪有什么区别?你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了?随时都可以用掉的牺牲品吗?你……班长?”我转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突然抓着我的手的班长。
  “你身体没好,不能生气!”班长冷着脸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内伤还没好。暗暗调息了一下才发现,刚才那一番激烈地打斗下来气息已经有点不畅了,只是因为刚才太过气愤才没有发现。
  “抱歉班长,害你担心了,我没事。”
  班长看了看我,慢慢地把手放开。我转过头,一脸严肃地对麻仓说:“学艺先学德,修道先修心。越是法力高深的人,就越是要慎言慎行,心智坚定。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言尽于此。”
  说完我便径直走进了大厅里。我现在要找一个地方处理一下伤口,刚才被圣光十字斩震飞到玫瑰花圃里,被花刺扎得满身都是小口子。世界上那么多花,迹部喜欢哪一样不好,偏偏喜欢这种带刺的玫瑰,痛死人了。
  随便叫了一个迹部家的女仆帮我打了一盆温盐水来,然后自顾自地坐在大厅拿出手帕清理伤口。那种花刺弄出来的伤口又细又小,而且几乎全身都有。我没弄两下就烦了,苦着脸对迹部说:“可不可以借个地方洗个澡?”
  洗完澡抹好药从楼上下来,发现除了青学,冰帝还有立海大的人,大家都走了。
  “他们都回家了吗?舞会不开了?”
  迹部的脸色暗了暗:“发生了这种事还怎么可能继续开舞会?”
  我笑了出来,说:“其实说起来你这个生日过得也算是别开生面空前绝后了,连妖怪和吸血鬼都来道贺了。”
  “说得也是呢!”不二笑咪咪地说。
  “果然不愧是迹部啊!”大大咧咧的桃城对菊丸眨眨眼。
  “又收集到好的资料了!”乾的眼镜在灯光下也一样能反光。
  柳紧闭着双眼,却也依旧不停地记录。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呢!”幸村笑得如三月暖阳。纪香也躲在自家哥哥的身后偷笑。
  切原赤也抓了抓头发说:“原来真正的妖怪和吸血鬼是这样的啊!跟鬼屋里的不怎么一样呢!”
  “嗯!”丸井文太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说不定今天的经历能为明年的海原祭提供意想不到的素材。嗯!欧洲吸血鬼大战日本阴阳师!”仁王一边玩着自己的小辫子一边笑得很狡黠地说。
  冰帝的人看自家前部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都默默地退开一步,没有人敢笑,除了不怕死的忍足。
  “柳生君已经先回去了吗?”我看迹部的脸上快要挂不住了,赶紧转移话题,免得这位大爷恼羞成怒。
  “伊藤受了惊吓,比吕士送她回去了。”回答的竟然是真田。
  听到这话,我一转头,正好看见幸村的眼神暗了暗,眼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难道他真的跟伊藤吵架了?
  我挑了挑眉,不关我的事,还是不要多想了。真田满是探究的眼神让我有点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问,反正他要是真有什么问题等他问了再说好了,立海大的人对我的偏见不是一般的深,虽然有和幸村重新做朋友,但是其它人貌似还是对我很戒备,还是少招惹为妙。
  走到沙发前坐下,冲大家招了招手。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我手腕一翻,从袖子里抖出一个怀表放在了前面的桌子上,然后又抖出一支钢笔,接着又是一个戒指,再然后是一条手帕……
  众人惊讶地看着我变魔朮般地凭空拿出这些东西,都奇怪地看着我。
  “这些东西是?”忍足疑惑地开口问。这只怀表虽然看起来制作精良,很有价值,但明显是男士的。慕容怎么会有这个?而且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喜欢十七世纪欧洲风格物品的人啊。
  把东西全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桌面上,然后才说:“这些东西都是我从那个吸血鬼身上顺手牵羊的。”
  “顺手牵羊?”菊丸和向日脑袋里同时出现了慕容手里牵着一只绵羊的情景。摇了摇头,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就是在跟他打架的时候,乘他不注意拿的。”我好心地解释。
  “啊!是你从他身上偷来的!”菊丸一脸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这可怎么办呢!偷东西不好,我们要不要给他还回去……”大石开始一脸担忧地碎碎念。
  我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顺来的怎么可能再还回去。这些随身物品最能体现出主人的身份了,这可是对付那个吸血鬼的重要资料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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