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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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整洁端庄,衣饰得体,嘴角含笑看着若樱,目光温和又亲切,向她行了一礼道,“姑娘,老奴是王爷的奶娘,姑娘若不嫌弃,就称呼老奴一声楚嬷嬷吧!”
  楚嬷嬷一边指挥着身后的几个丫鬟将饭菜摆了上来,一边解释道:“王爷不放心姑娘,让老奴来照顾姑娘,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这样一位软言细语的和善妇人,若樱发不出火来,但也没有笑脸相迎,只是面无表情的微微颌首。
  楚嬷嬷面上不显,心里却惊叹这姑娘生的真是太标致了!
  雪白莹玉的一张脸脂粉不施,眉如远山含黛颦轻愁,一双剪水般的明眸波光潋潋,似是能看到人心底,动人之极,黑缎一样的秀发迤逦地顺在肩侧,一截子粉颈映着窗口射进来的日头,欺雪压霜,让人恨不得用手去摩挲摩挲,想来必然腻滑如玉。
  这么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偏有一种无邪恬淡的气质,置身世外的冷眼看着世间的一切。
  楚嬷嬷有心赞赏几句,但看到若樱一脸冷凝之色,故而也不多话,上前轻手轻脚的扶若樱坐了起来,然后在她身后垫上绵软的锦被。
  先前萧冠泓让楚嬷嬷过来侍候若樱,便遮遮掩掩地说因自己大意,中了媚药,将一个姑娘折腾的很惨,那姑娘现在恨死他了,让奶娘带人好生去侍候她,务必让她身上好过点。楚嬷嬷和清风明月他们一样心中难掩高兴,难得看到王爷对一个姑娘这么重视,自是不敢大意,遂亲自来侍候。
  楚嬷嬷是过来人,眼尾余光打量着若樱手腕上的伤痕,还有她有些惨白的气色,心底怜意顿起:“这么个花骨朵一样鲜嫩的少女,落到了初尝云雨的王爷手里,加上王爷正值青春少艾,又中了那虎狼之药,下死力的弄成事了,王爷自是美美的受用了几回,倒是可怜这姑娘初次破身,势必是遭了一番大罪。”
  于是,楚嬷嬷越发小心照料若樱,事事不假丫鬟之手。
  若樱此时已冷静下来,寻思着现在也不是赌气时候,神色从容地在楚嬷嬷的服侍下略略用了点饭,其间拒绝了楚嬷嬷几次好意要喂饭的请求。她只是身子不舒服,手脚还没有断。
  丫鬟们撤下饭菜后,楚嬷嬷表示一定要帮她按摩,并将自己的手艺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还道自己的手艺是楚贵妃都曾夸奖过的。
  若樱身上也着实难受,她从小习武到大,本是身强体健之人,现在却发觉自己仿佛脆弱的不堪一击,遂默默的点头应允了。
  楚嬷嬷的手艺果然不是吹的,委实好的让人翘起大拇指。手法老道,不轻又不重,好像知道她哪里疼哪不疼似的,如春风一般温柔地拂过她全身。
  不一会,若樱就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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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你梦也只能梦到我
  一个平坦的山谷中,郁郁葱葱的树林下,素色衣衫的若樱静静地坐在树藤搭起的秋千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她脸上带着一丝沉重的忧郁,彷佛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博得她嫣然一笑。
  阳光透过高大的绿树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她无助荏弱的脸上,为她稚气未脱的美丽容颜平添了几分空灵与不真实。
  白衣如雪的少年手里拿着几株刚折的桃花和樱花,风度翩翩的走到若樱身前,将手中的花枝递到她面前,“樱樱,你看,漂亮吗?”。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发飞扬,眉眼清俊动人,风姿秀逸卓越,正是南宫世家的南宫辰。
  若樱将忧郁放到瞳孔最深处隐秘幽深的地放,伸手接过花枝,抚摸着那红红白白的花瓣,眼里缓缓流露出淡淡的喜悦,轻轻点了点头:“嗯!很漂亮。”
  南宫辰狡黠的一笑,斯文清俊的脸上意气风发,故意将头凑到了她的面前道:“樱樱你喜欢桃花还是樱花?虽然它们长的差不多,可是我更喜欢樱花。”
  若樱的小脸微微有点红了,白中透粉的好颜色像极了她手中的桃花,认真地道:“我喜欢桃花,因为若樱若樱,只是像而已,所以我更喜欢桃花。”
  南宫辰立刻伸手揪住若樱那长长的黑发,虎着脸故作不快:“从小到大,你就是喜欢和我做对!敢明儿我大红花轿抬你过门,你就是我娘子了,到时候我说什么你都得点头称是,不得有任何异议!”
  “南宫你个混蛋!谁是你娘子?”若樱闻言羞的满脸红霞,越发的惹人怜爱,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长发,用花枝去拍打他。
  红红白白的美丽花瓣洒了南宫辰一身,惹得他开心大笑了起来,清朗的笑声传出好远。
  正在这时,有三个人风一样的冲到林子里来。若樱和南宫辰向着那三人望去,发现正是秦枫和秦若柔,以及南宫辰的表妹杜菲儿。
  秦若柔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神色不善到了极点,怒气冲冲地向若樱奔来。
  秦枫急忙伸臂挡在她面前,想要阻止她。
  秦若柔却是将他的身体给推开,飞奔到离若樱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指着若樱尖叫怒骂,“若樱你个小贱人,你还要不要脸?居然在这里引诱辰哥哥。”
  若樱倏地惊醒过来,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她轻轻动了一下,感觉到下面还在隐隐约约发疼。
  她蹙着眉尖,没有睁开眼,却听到萧冠泓独有的磁性声音在床边响起:“你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若樱警觉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应该是暮色时分了,她竟然在床上睡了一天。扭头一看,果然是萧冠泓阴魂不散的站在床边,双眼尤其明亮,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自己。
  她冷漠的偏过头。没想到萧冠泓突然趋身向前,轻轻问道:“南宫是谁?”
  若樱一下子愣住了,想到了刚才的梦境,心里满不是滋味,故而没好气的道:“管他是谁,总之与你无关。”
  萧冠泓的俊颜突地俯了下来,离若樱的脸很近很近,近的若樱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
  他的呼吸吹在若樱脸上,气势凌厉迫人,眸光深不可测,脸上带着森森寒意,冷笑道:“那你最好祈祷他是个女人!以后你梦也只能梦到我。”
  若樱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委实令人啼笑皆非,连别人的梦境都要控制,他为什么不做神仙啊?
  她毫不客气的伸掌推开他的脸,闭上眼睛不屑于理睬他。
  过了许久,若樱总感觉萧冠泓的视线盯着她,如芒刺在背。她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一看,萧冠泓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波光潋潋的双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若樱与他的滚烫灼人的视线一接,马上调开目光。
  萧冠泓感觉自己赢了,心情颇好,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来,“别睡了,你若是不想吃饭,喝点汤也好,身子要是还疼,我再给你抹点药。”
  若樱最恨他那种随便决定她的事的语气,理直气壮的仿佛他真的是她的谁似的。昨天不过是她倒霉,被他误打误撞地强占了,她只当是被狗咬了,难不成就成了他的所有物不成?
  真是无稽之谈!只是她一向都是生龙活虎的,很不习惯自己这样软弱无力的身体,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身子,恢复体力,韬光养晦以图后谋。
  这样一想,她心里豁然开朗,也不纠结于这种暂时处于下风的状况了,冷冷的对着萧冠泓道:“你先出去,我自己吃饭。”
  萧冠泓黑亮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黯然,心里有些难受,但转念一想,她肯吃饭了,足以说明她肯面对现实了,自已亦不能贪心太多,遂站起身来,施施然地向外走去。
  暂且不提湘王府他们俩人心思各异,先表一表宇文腾心急如焚,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将军府后的事。
  将军府内失去以往的安静,乱成一团,仆人跟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急惶惶地奔走着。
  宇文腾站在院中,拧着眉头厉声喝叱:“到底发生何事?一个个全然没有章法?”他严峻的语气配上棱角分明的脸,以及眉眼间的冷漠神情,整个人散发出不容错认的威严与魄力。
  “将军……”仆人们被他吓了一跳,皆浑身发抖的跪在原地。
  “哼!”宇文腾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往父亲的揽翠轩而去。
  揽翠轩内室的床榻上,宇文老爷宇文泰正昏迷不醒的躺着,玉太医在细细为他把脉,安夫人和宇文莲捏着帕子,一脸泪痕地站在床边,宇文凤也是一脸担忧和伤心,却没看到宇文飞。
  “哥!”宇文凤一看见大哥,就小声的叫了一声,本想问问若樱的情况如何了,但看大哥面色冷峻,加上父亲又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只好丢开不提。
  宇文腾面沉如水的走到榻前看望父亲,宇文老爷昏昏沉沉的躺在锦被中,紧锁眉头的脸上有几分冷厉和愤怒,与他平日风流儒雅的温和面容大相庭径。
  此时王太医已经收回手,捋着花白的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太医,我父亲身体如何?”宇文腾镇定沉着的问道。
  “将军!”王太医向宇文腾一拱手,然后捋着胡须看了看房中两位未出阁的小姐。
  宇文腾心知有异,伸手示意王太医走到一旁。
  王太医沉吟片刻,才缓缓地道:“令尊昨晚服用了‘销魂散’,这销魂散乃是世间最烈性的春药之一,入水即化,饮者不出片刻,便欲火难耐,非合体不可解,宇文大人年事渐高,中此药后,药性大发,行房多次,精力自然是不济,最终导致气虚体弱,令老夫不解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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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爪,令俺不解的是~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第九房小老婆
  宇文腾道:“王太医有话但说无防。”
  王太医斟酌了片刻才道:“宇文大人与女子欢好之后,似乎又吸入了少量的迷药,两样齐发,所以大人此刻仍然昏睡不醒。”王太医见宇文腾脸色突变,忙安慰道:“将军莫要太心焦,令尊暂且不会有性命之忧,想要痊愈,只怕还需时日调养,将军以后还须多劝令尊尽量避免纵欲过度,切莫在女色上多下功夫。”
  府内竟然有人对父亲用迷药,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父亲固然爱好女色,却并不赞成用药物助性,恐伤及身体之根本,看来下春药和迷药的另有其人,会是一个人吗?只是这凶手能将烈性春药下到父亲的茶酒饭菜之中,此人肯定是将军府里的人,并且……
  看来这府里的水越来越深了,真的要上上下下的好好梳理一番。
  宇文腾闻言怔了足半晌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有劳王太医了。”听到父亲暂时没大防碍,他提得高高的心总算放入肚中,令人厚厚封赏了王太医。他昨晚一直在调查若樱失踪的事,以至忽略了府中,想不到才一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安夫人和宇文莲一直提心吊胆的注意着王太医和宇文腾,当看到太医和宇文腾一脸难色,以为老爷身子真的不好了,刚要放声嚎啕大哭,却听到榻上的宇文老爷嘴里发出有气无力的喊声:“腾儿……”
  几人又惊又喜,连忙围拢到榻前问候。
  “爹,你怎么样了?”宇文腾跪伏在床下的脚榻上,握住宇文老爷的手问道。
  宇文泰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屋内的人,积了些力气嘶哑地道:“腾儿留下,你们……暂且出去,我有话对腾儿说。”
  屋内众人鱼贯而出,宇文莲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向屋内望了一眼,目光闪了闪,然后掉转头迅速离去。
  宇文泰闭着眼睛凝神细想,思索着该如何向儿子说明一切。
  昨天宇文泰中了销魂散后,虽不知到底是何时被人暗算的,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解掉这霸道的药性。他当时欲火焚身,自是顾不上面色如常的萧冠泓,心急火燎地就往第九房小妾的院子里奔去。
  宇文泰这第九房小妾叫赵小月,才纳了四五个月,是他寿诞之日韩太尉送来的,年纪十七左右,生得很有几分颜色,体态妖娆妩媚,又兼会弹琴唱曲,平日里甚得宇文泰的宠爱。
  这赵小月当初被送到宇文泰面前时,宇文泰便见一妖娆的少女款款朝自己走了过来,这少女凤眼含情,嘴角带笑,娇滴滴的看了宇文泰一眼。
  纵是宇文泰久经风月,阅女无数,此时也感心笙荡漾,当即识情识趣地向此女抛了一个挑逗的秋波。晚上,赵小月便被宇文老爷收用了。赵小月青涩害疼的忍过了头一糟,后面每次与宇文泰成事,皆甚合宇文老爷这个久经沙场的老手的脾胃,两人翻云覆雨颠龙倒凤,畅快的干起事来,倒分外合拍。
  宇文泰所不知晓的是,这赵小月虽是处子之身,但在被送来给他之前,韩太尉特寻了久历风月的老婆子,专门教她这些风月里的勾当,也算是这里头的强手,那床帐中的云雨之事,自然熟稔非常。
  但凡是个男人,无有不爱女子在床上浪的,自那之后,宇文泰被赵小月迷得神魂颠倒,甚少去别的妻妾房中,故而纳了她做第九房小妾,兴致一来便与这赵小月共赴巫山云雨,整日厮混在一处。
  宇文泰奔至赵小月的屋内时,赵小月涂脂抹粉,描眉画眼打扮的乔致模样儿,正斜倚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看老爷进来了,急忙收敛心神,抬头冲宇文泰妩媚一笑,风情万种地朝他抛去一个媚眼,娇声娇气地道:“老爷,人家想死你了,你总算肯来看妾身啦?”
  这宇文泰固然很宠爱赵小月,但有时也不得不去其它妻妾房中点个卯,所以也有几日没来她这里了。
  赵小月为了同宇文泰后院里的其它女人争宠,恨不得能时时绊住他,此时老爷进了自己的屋子,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只见她下了榻,妖娆的向宇文泰扭着细腰走过来,她的姿势缓慢而优美,身上绿色的纱衣被她轻轻拉低,露出里面嫩黄的抹胸,抹胸本就极低,堪堪遮住那高耸雪峰儿,说不出风流魅惑。
  宇文泰的老枪原本就竖的老高,一路忍辱负重的奔来这里,看到赵小月一副妖娆浪荡模样,哪还忍得住,便扑上去一把抱住,照着她的小嘴便啧啧的亲了下去。
  赵小月被他亲的娇喘了几声,白嫩的纤手从宇文泰的衣襟里伸了进去,一边抚摸着他的胸膛,一边腻着声音道:“老爷……老爷几天没来找妾身了,还以为老爷有了新人忘旧人,将妾身就此抛开了呢?”
  宇文泰这会急不可耐,一边喘息的亲个没完,一边道:“心肝,旁人虽生的有几分颜色,若论起这妙事儿,却不及你是个知情识趣的,都比不上你服侍的好,就你最会勾老爷的魂。”说着,手就往赵小月的胸口而去。
  “老爷!”赵小月似哼非哼地叫了一声,软软的任宇文泰揉弄着搂到床榻边,同时很会来事的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肉来。
  “老爷今天特猴急,还是让妾身来侍候你。”说着,手指勾住宇文泰的腰带一动,便抽松开来,手亦随着进去,往他的腿间而去。
  丫头婆子早就从屋子里散了个一干二净,明厅前的轻纱帐幔早已垂下,连屋门都掩好了,宇文泰本就中了销魂散,被她一上下揉搓,早就魂魄离身了,哪还能忍着,本来收用赵小月,就是念着她这点儿好处,风月手段高强,每每喜弄些花样儿出来,伺候的他格外舒坦,故此他才丢开别的风流账,独宠爱她。
  宇文泰呼哧喘着气,急不可耐,也不耐烦玩平日里那些花样,心里那股火快窜上脑门,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一把将赵小月压在榻上,将她的两只脚挟在腋下,提枪入谷,肆无忌惮地大干起来。
  赵小月被整治的钗落发散,春潮涌动,哼哼唧唧没口子的乱叫不停,嘴里断断续续不住夸着老爷好勇猛,却也不忘款摆着腰肢迎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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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要命的檀木牌
  往日里宇文泰虽好云雨之事,但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持久生猛过,一直酣战不休。
  赵小月以前在床上夸“老爷好厉害,老爷好勇猛”之类的话,那多半都是小意奉承,夸大其辞,好满足宇文泰的大男子私心,其实并不是真心实意。有时候她还嫌宇文老爷中看不中用,或嫌他那方面的功夫不够精细,往往她刚得了些趣,体内的骚动还没止住,宇文泰便一泄如注,那物事便疲软了下来。
  不曾想老爷今日跟吃了那捞什子药一样,力大无穷,花样繁多,将她弄的飘飘欲仙,死去活来。
  这样一来,她呻吟声更是变大了些,莺声浪语的叫个没完,声声撩拨得宇文泰几乎要狂性大发,越发摁着她大肆征伐。
  两人被浪翻春,不知你来我往的征战了几回,最后都有些力竭了,宇文泰更是喘气如雷,整个人如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汗水淋漓的瘫软在床上不能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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