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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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就是苏禾准备采用的态度。
  国防科大背后的靠山既然能将清大给截胡了,将来就一定会找到她这里来,到时候她紧咬牙关拒不承认,国防科大还能将她绑架了过去?
  彭锦程也是一个一点就通的妙人,他领会到苏禾那句‘我就是一个治病的医生’中暗藏的深意后,连连点头,趁着夜色就去给王扶报信去了。他生怕去的稍微晚上一刻钟,王扶家里的茶缸水杯就会都被砸成渣渣。
  其实王扶心里也苦,对于军工系的申办,他原先是有十足把握的。谁曾想到中途杀出一个国防科大来,抢了他的心血不说,还要让他送佛送上西!
  天下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一想到国防科大负责人那志得意满、狐狸尾巴高高翘起的样子,王扶就气不打一处来,可他也知道国防科大背后的靠山是什么,完全惹不起的存在,故而他只能拿无辜的茶缸和水杯撒气。
  ……
  亲眼看着彭锦程下了楼,李淑芬立马就将炮筒对准了苏禾,朝苏禾发射来自亲妈的关心与慰问。
  “啊,你说你都这么大的闺女了,能不能长点心?这大晚上的,你将一个男学生往家里领,万一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你将来怎么做人?”
  苏禾扯了扯嘴角,听着煤气灶上水烧开时发出的声音,催促李淑芬道:“妈,你先别说我,赶紧把热水喝了去擦洗一下身上,等你擦洗完,建设与娇娇肯定就回来了,咱到时候再吃饭!”
  “别打岔,你给妈立个保证,将来绝对不把男学生、男同事等人往家里带!谁知道你带回来的人是狼还是虎,万一出点什么事,妈就算哭也来不及啊!”
  李淑芬寸步不让,她在这方面有着绝对的坚持!
  换句话说,就算同苏禾闹个红脸,她也得让苏禾改了这个将男人往自家带的习惯,这是她身为一个母亲,对女儿做的保护。
  苏禾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这都什么年代了,等过两天我带你去街上看看,人家不认识的老头老太太都牵着手扭秧歌跳舞了,我只是叫学生进来讨论一下问题,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真将学生关在门外,你让我之后怎么面对这些学生?万一传出一个我对学生苛刻的名声来,那对我有半点好处?”
  李淑芬被苏禾的话噎住,但是她依旧不愿退让,梗着脖子强撑架势,“那些老头老太太有伤风化,你也跟着去伤风化?学校里的事情就放在上班时间解决,不要将那些学生带到自己家来!就算你传出一个对学生苛刻的名声,妈也认了,总比传出一个水性杨花强!”
  苏禾无奈地翻着白眼,嘴角被李淑芬的用词惊得直抽抽。
  “连水性杨花都用上了,至于么?”
  苏禾撇撇嘴,“热水我已经烧好了,擦洗用的毛巾,肥皂还有一会儿穿的衣服我也都给你放在洗澡盆旁边的凳子上了,你赶紧去洗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第158章注定无法平静的一夜
  苏禾回了卧室,将门反锁好,她盘腿坐在床榻上,以五心向天的姿势开始炼化今日制药时收获的药灵。
  今天她在京城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接诊了不少人,通往药帝境界的门槛再次如她猜想的那般松动了好几分,这让她精神大振!
  但是门槛打通,并不意味着她能够顺风顺水地突破进入药帝境界,她还需要足够多的药灵储备。
  虽然她的眼力、心境等都已经站在了药皇境界的高度,但是她本身的实力却还停留在基础阶段,不然破除狐仙嫁命术的时候,她也不至于还得借用雷击枣木剑的力量。
  唯有体内的药灵积攒到足够,可以在体内凝聚出沟通天地的‘药涡’,她的修为才能随着岁月的飘忽而自动增长。而她如今体内的药灵总数距离凝聚‘药涡’所需的药灵总数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需要走。
  李淑芬看着苏禾的卧室方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突然闻到了粥烧糊的味道,她赶紧往厨房跑。
  ……
  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经过六个半小时的会诊之后,那二十位杏林国手颓然地发现,他们根本找不到韩晋的具体病因,胆上的那些小问题除外。
  一群杏林国手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连病因都查不出来,讨论了一个下午也没有任何进展,这让他们该如何下药?
  其中,一位之前没有参加苏禾考核的杏林国手问,“为什么还是你们这些老脸?那位新加入的国手呢?我在烟台都跑过来了,我可是听说她就在京城!”
  这位杏林国手姓龚,名叫龚洺。
  顾正生将苏禾写的那张纸拿了出来,平铺在桌子上,替苏禾解释道:“苏国手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她上午和下午一直都在这个医院,不过上午她是为了救人,下午是为了带学生实习。”
  “关于韩晋的情况,苏国手其实几天前就已经诊断过,她的诊断结果就写在这张纸上,老贺他们几个搞中医的已经看过了,与我们的诊断结果一致,所以来不来也没什么关系。”
  龚洺将苏禾写的那张纸拿过去,看了看,微微摇头。
  顾正生将目光看向一直都坐在会诊室最后边的那位中央办公厅的干事,道:“麻烦你还是尽快将这个消息通知给领导吧,如果韩老科学家要交待后事,现在去或许还来得及,如果再晚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那干事神情严肃,听完顾正生的话,他向这一屋子的杏林国手深鞠了一躬,大步离去。
  龚洺与贺淳风的私交还算不错,他随手将苏禾写下的那张纸团成一个纸团子,朝贺淳风丢过来,问,“老贺,你今天怎么回事?那么能说的一个人,怎么今天都变得寡言少语,拉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你几万块一样。”
  贺淳风微微侧身,躲过了龚洺朝他砸过来的纸团子,瞪眼道:“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看着你就神烦!”
  龚洺对贺淳风的话不以为意,他呵呵笑着问,“那你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拉着一张臭脸啊!”
  贺淳风白了一眼,没有说话。
  苏禾同他说过的话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虽然他知道为什么韩晋会突然发病,但那些话显然不应该经由他的嘴说出去。
  他还有家人在,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太多。
  就在这些杏林国手准备撤退的时候,一个医护人员突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连气都没缓一口,大声同这些杏林国手们说,“不好了,病人突然脏器衰竭,心率极度不稳!”
  “脏器衰竭,心率不稳。”
  贺淳风口中默念着这八个字,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天人五衰已经开始了。
  顾正生身为杏林国手队伍中的‘领头羊’,他做出的反应最快,当下就同他身边带着的助理说,“你现在赶紧开车去清大找苏教授,让她立马赶来医院!”
  如果韩晋真的出了事情,那上面的最高领导人一定会来,若是苏禾当时不能在场,怕是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非议。
  顾正生深知‘积毁销骨’的道理,以苏禾的年龄,她能够站在现如今的高度上,这已经为她拉到了足够多的仇恨,不知道多少人盼着她摔下来,越是这种关键档口,越是不应该生出事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锅里的粥刚熬好,李建设正掂着炒锅炒菜呢,苏禾就被人催命一样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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