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章 丧家之犬
第二天一大早，秦诗若来吴昊了，吴昊一看到她，就知道她的调查有结果了。
京兆府的效率真是越来越快了。
秦诗若往吴昊的桌前一坐，就拿起吴昊刚买回来的早餐吃了起来，一点都不跟他客气，一边吃一边道：“我查过了，昨天在我们去之前进过钟大夫医馆的人一共有三十三个。”
吴昊拿起一个小汤包放进嘴里：“然后呢？”
秦诗若道：“然后我又查到那些卤菜是从郭记烧腊店买的，那家店的口味很独特，很容易查到，平常他的店里生意很不错，很多街坊都会去他的店里买东西，那三十三个人当中，有七个前天去过他的店里买东西，而你猜的也没错，据老板说，钟大夫前段时间刚跟他闹的有些不愉快，这段时间都没有去过他店里买东西，所以那些下酒菜，的确是凶手买的。”
吴昊沉声道：“这七个人你都查过了？”
秦诗若道：“查了六个，他们都能证明他们是跟别人一起吃的，没有去过钟大夫那里，但是最后一个人……我觉得不可能是凶手。”
吴昊笑道：“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既然你说不可能，那就让我来猜一猜，最后一个人是谁吧。”
秦诗若嘴里的小汤包都忘了吞下去，惊声道：“什么？这你也能猜到？”
吴昊笑而不语，取出笔来，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怎么样，我猜对了吗？”
秦诗若嘴里的小汤包一下子掉了出来……
傍晚时分，一个脸颊消瘦，白净的声影，朝着鸿蒙书院的后山快步而去，聂小贤的的脸色很不好，脸上的白是一种白纸一样的惨白，他的背微微弯曲，每走一段路，都会气喘不止，然后咳上好一会儿才继续走。
来到后山的河边，一个漂亮的姑娘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颜玉独自站在场中，靓丽的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小玉，你来了很久了吗？”聂小贤很兴奋激动的跑了过去：“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收到你派人送来的消息就赶来了，你怎么约在这里见面啊？”
聂小贤来到颜玉面前，他的嘴唇有些发枯，整个人的精神糟糕透了，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颜玉皱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聂小贤强挤出一丝笑：“没事，可能是我昨晚受了点风寒，所以病了吧，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
顿了顿，聂小贤又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呢，看来是我胡思乱想了，呵呵。”
昨天颜玉在吴昊的家里被吴昊跟秦诗若双重打脸，一出大街，就把气全撒在聂小贤的身上了，骂他窝囊废，吃自己的用自己的，自己帮他出头，到头来他连个屁都没本事放，害的自己被人欺负奚落，丢了面子，聂小贤自知理亏，也不敢跟她争，最后颜玉扔给了他一句：“滚蛋，老娘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个败狗！”然后就带着手下扬长而去了。
聂小贤后悔了一整个晚上，早知道就不挑动颜玉去给吴昊找麻烦了，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真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了。
可是刚才，颜玉又派手下去给他送信，说颜玉在这里等他，有话要对他说，他立刻重新燃起了希望，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一路赶了过来。
“小贤，你说你爱我，是真心的吗？”颜玉和颜悦色的问道。
聂小贤急忙道：“当然是真的！”
颜玉却道：“我不信，他们都说你喜欢我因为想从我这里得好处，让你自己能够飞黄腾达，其实你心里，根本就不爱我。”
聂小贤急了：“怎么会呢，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没有别的什么企图的，你相信我好么？”
看到聂小贤焦急万分的表情，颜玉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是么？那你怎么证明？”
聂小贤想也没想就道：“你想要我怎么证明，我都可以的。”
颜玉咯咯笑道：“是么？那你能不能帮我把这枚铜钱捞起来啊。”
颜玉掏出一枚铜钱，扔进了一旁冰冷的河里，然后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聂小贤。
聂小贤知道颜玉一向刁钻任性，他早就难以忍受了，更何况他现在身体很糟糕，他真想大吼一句‘你个骚货你以为你是谁啊，滚你妈的蛋！’，但是他不敢，颜玉是他唯一爬上权贵阶层的捷径，他不能错过。
于是，他不再迟疑，当即就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跟裤子，只穿了一件裤衩，然后跳入了冰冷的河水里，忍着刺骨的寒冷，哆哆嗦嗦的在河里摸索着颜玉扔下来的那一枚铜钱，幸好河水不深，而且很清，摸了一会儿后，他就将那枚铜钱找到了。
“小玉！我找到了！”
聂小贤兴奋的叫着，然而，颜玉却迸发出一长串大笑，到了最后，连腰都给笑弯了。
聂小贤怔住了，颜玉的这种笑分明就是嘲笑，而就在他发愣时，一大群衣着光鲜的纨绔子弟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哈哈哈！这个傻逼居然真的跳下去了！”
聂小贤的脑袋一阵嗡嗡作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颜玉笑够了，便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她对着聂小贤轻蔑的吐出了两个字：“白痴。”
聂小贤几乎晕厥，他看得出颜玉这次不是在跟他耍小姐脾气了，而是真的在把他当白痴戏弄，颜玉对他根本就一点残情都没有了，现在他在颜玉的眼里，真的就只是一个白痴。
颜玉冷笑了一声，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那些纨绔子弟们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这个白痴就是没一点脑子，我就算是要他去吃*屎，他都不会敢拒绝我的，他就是条狗，一条痴心妄想的癞皮狗！”
“哈哈哈！看得出来，他要是稍微有点脑子就该明白，像他这种贱民，咱们颜大小姐怎么可能会看的上他！哈哈哈”
“就是，咱们颜大小姐不过就是跟他玩玩而已，他就做起驸马爷的梦来了，真是可笑。”
“哼！癞皮狗，实话告诉你，咱们的世界跟你隔着一条你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你这种癞皮狗就只配一辈子趴在地上，永远也别想站起来，知道不！”
其中有一个格外光鲜耀眼的公子哥，将手勾在颜玉的肩上，然后对着河里的聂小贤嘲弄道：“赖皮狗，看清楚，颜玉现在跟我了，你要是不服气就上来跟老子比划比划，你要是赢了，老子就把颜玉还给你，怎么样！”
颜玉脸色一怒，但是那个公子哥嘻嘻笑道：“生什么气嘛，我就是耍耍他，你还真以为他能赢我啊，哈哈哈。”
显然，那个公子哥的来头比颜玉还大，颜玉也不敢真的跟他发脾气，撅了撅嘴就算了。
血淋淋的残酷事实摆在眼前，聂小贤再也不能自己骗自己了，自始至终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他以为自己凭自己的那点样貌跟才华，已经俘获了颜玉的芳心，但是其实，颜玉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一条好玩的哈巴狗而已，颜玉从来就没有真的喜欢过他，他想骗颜玉，但其实，是颜玉骗了他。
聂小贤的心仿佛被无数双利爪狠狠的撕裂着，痛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噗”聂小贤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喂，不会吧，这小子不会死吧。”
“切，死就死咯，一个贱民而已，别说是他自己气死了，就算是咱们杀了他，谁还敢拿咱们怎么样不成。”
颜玉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算了算了，玩也玩够了，咱们走吧。”
那个勾住颜玉香肩的公子哥大笑道：“好，咱们走，要是他不死，咱们改天再接着玩他，一直玩到他认清现实为止！”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走远了，聂小贤这才从河里艰难的爬上了岸，然后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支撑着一步一步朝家里走去，脸上的表情就跟个死人一样了。
京兆府的效率真是越来越快了。
秦诗若往吴昊的桌前一坐，就拿起吴昊刚买回来的早餐吃了起来，一点都不跟他客气，一边吃一边道：“我查过了，昨天在我们去之前进过钟大夫医馆的人一共有三十三个。”
吴昊拿起一个小汤包放进嘴里：“然后呢？”
秦诗若道：“然后我又查到那些卤菜是从郭记烧腊店买的，那家店的口味很独特，很容易查到，平常他的店里生意很不错，很多街坊都会去他的店里买东西，那三十三个人当中，有七个前天去过他的店里买东西，而你猜的也没错，据老板说，钟大夫前段时间刚跟他闹的有些不愉快，这段时间都没有去过他店里买东西，所以那些下酒菜，的确是凶手买的。”
吴昊沉声道：“这七个人你都查过了？”
秦诗若道：“查了六个，他们都能证明他们是跟别人一起吃的，没有去过钟大夫那里，但是最后一个人……我觉得不可能是凶手。”
吴昊笑道：“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既然你说不可能，那就让我来猜一猜，最后一个人是谁吧。”
秦诗若嘴里的小汤包都忘了吞下去，惊声道：“什么？这你也能猜到？”
吴昊笑而不语，取出笔来，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怎么样，我猜对了吗？”
秦诗若嘴里的小汤包一下子掉了出来……
傍晚时分，一个脸颊消瘦，白净的声影，朝着鸿蒙书院的后山快步而去，聂小贤的的脸色很不好，脸上的白是一种白纸一样的惨白，他的背微微弯曲，每走一段路，都会气喘不止，然后咳上好一会儿才继续走。
来到后山的河边，一个漂亮的姑娘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颜玉独自站在场中，靓丽的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小玉，你来了很久了吗？”聂小贤很兴奋激动的跑了过去：“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收到你派人送来的消息就赶来了，你怎么约在这里见面啊？”
聂小贤来到颜玉面前，他的嘴唇有些发枯，整个人的精神糟糕透了，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颜玉皱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聂小贤强挤出一丝笑：“没事，可能是我昨晚受了点风寒，所以病了吧，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
顿了顿，聂小贤又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呢，看来是我胡思乱想了，呵呵。”
昨天颜玉在吴昊的家里被吴昊跟秦诗若双重打脸，一出大街，就把气全撒在聂小贤的身上了，骂他窝囊废，吃自己的用自己的，自己帮他出头，到头来他连个屁都没本事放，害的自己被人欺负奚落，丢了面子，聂小贤自知理亏，也不敢跟她争，最后颜玉扔给了他一句：“滚蛋，老娘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个败狗！”然后就带着手下扬长而去了。
聂小贤后悔了一整个晚上，早知道就不挑动颜玉去给吴昊找麻烦了，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真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了。
可是刚才，颜玉又派手下去给他送信，说颜玉在这里等他，有话要对他说，他立刻重新燃起了希望，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一路赶了过来。
“小贤，你说你爱我，是真心的吗？”颜玉和颜悦色的问道。
聂小贤急忙道：“当然是真的！”
颜玉却道：“我不信，他们都说你喜欢我因为想从我这里得好处，让你自己能够飞黄腾达，其实你心里，根本就不爱我。”
聂小贤急了：“怎么会呢，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没有别的什么企图的，你相信我好么？”
看到聂小贤焦急万分的表情，颜玉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是么？那你怎么证明？”
聂小贤想也没想就道：“你想要我怎么证明，我都可以的。”
颜玉咯咯笑道：“是么？那你能不能帮我把这枚铜钱捞起来啊。”
颜玉掏出一枚铜钱，扔进了一旁冰冷的河里，然后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聂小贤。
聂小贤知道颜玉一向刁钻任性，他早就难以忍受了，更何况他现在身体很糟糕，他真想大吼一句‘你个骚货你以为你是谁啊，滚你妈的蛋！’，但是他不敢，颜玉是他唯一爬上权贵阶层的捷径，他不能错过。
于是，他不再迟疑，当即就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跟裤子，只穿了一件裤衩，然后跳入了冰冷的河水里，忍着刺骨的寒冷，哆哆嗦嗦的在河里摸索着颜玉扔下来的那一枚铜钱，幸好河水不深，而且很清，摸了一会儿后，他就将那枚铜钱找到了。
“小玉！我找到了！”
聂小贤兴奋的叫着，然而，颜玉却迸发出一长串大笑，到了最后，连腰都给笑弯了。
聂小贤怔住了，颜玉的这种笑分明就是嘲笑，而就在他发愣时，一大群衣着光鲜的纨绔子弟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哈哈哈！这个傻逼居然真的跳下去了！”
聂小贤的脑袋一阵嗡嗡作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颜玉笑够了，便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她对着聂小贤轻蔑的吐出了两个字：“白痴。”
聂小贤几乎晕厥，他看得出颜玉这次不是在跟他耍小姐脾气了，而是真的在把他当白痴戏弄，颜玉对他根本就一点残情都没有了，现在他在颜玉的眼里，真的就只是一个白痴。
颜玉冷笑了一声，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那些纨绔子弟们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这个白痴就是没一点脑子，我就算是要他去吃*屎，他都不会敢拒绝我的，他就是条狗，一条痴心妄想的癞皮狗！”
“哈哈哈！看得出来，他要是稍微有点脑子就该明白，像他这种贱民，咱们颜大小姐怎么可能会看的上他！哈哈哈”
“就是，咱们颜大小姐不过就是跟他玩玩而已，他就做起驸马爷的梦来了，真是可笑。”
“哼！癞皮狗，实话告诉你，咱们的世界跟你隔着一条你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你这种癞皮狗就只配一辈子趴在地上，永远也别想站起来，知道不！”
其中有一个格外光鲜耀眼的公子哥，将手勾在颜玉的肩上，然后对着河里的聂小贤嘲弄道：“赖皮狗，看清楚，颜玉现在跟我了，你要是不服气就上来跟老子比划比划，你要是赢了，老子就把颜玉还给你，怎么样！”
颜玉脸色一怒，但是那个公子哥嘻嘻笑道：“生什么气嘛，我就是耍耍他，你还真以为他能赢我啊，哈哈哈。”
显然，那个公子哥的来头比颜玉还大，颜玉也不敢真的跟他发脾气，撅了撅嘴就算了。
血淋淋的残酷事实摆在眼前，聂小贤再也不能自己骗自己了，自始至终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他以为自己凭自己的那点样貌跟才华，已经俘获了颜玉的芳心，但是其实，颜玉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一条好玩的哈巴狗而已，颜玉从来就没有真的喜欢过他，他想骗颜玉，但其实，是颜玉骗了他。
聂小贤的心仿佛被无数双利爪狠狠的撕裂着，痛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噗”聂小贤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喂，不会吧，这小子不会死吧。”
“切，死就死咯，一个贱民而已，别说是他自己气死了，就算是咱们杀了他，谁还敢拿咱们怎么样不成。”
颜玉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算了算了，玩也玩够了，咱们走吧。”
那个勾住颜玉香肩的公子哥大笑道：“好，咱们走，要是他不死，咱们改天再接着玩他，一直玩到他认清现实为止！”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走远了，聂小贤这才从河里艰难的爬上了岸，然后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支撑着一步一步朝家里走去，脸上的表情就跟个死人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