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章 一切都说得通了
柳云霄的眸光精亮，眼珠子快速的转动了几下，然后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有必要吗？”
秦诗若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柳云霄对着秦诗若略一施礼，面不改色，缓缓道：“大小姐，我承认，我因为当年亡妻之死的缘故，所以对婢女小叶恨之入骨，我先前也的确是打算让陈钟牟找人将那小叶杀人灭口，以泄我心头之恨，但现在既然有各位出手，那想必小叶已是安然无恙了，对吗？”
秦诗若道：“那是自然。”
柳云霄微笑道：“如此甚好，现在想想，先前的确是在下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动了恶念，实属不该，但好在有各位明察秋毫，及时掌握了在下的阴谋，并出手阻止，避免了在下铸成大错。
既然现在小叶安然无恙，那在下也顶多就是预谋未遂罢了，算不上什么大事，我看此事就到此为止好了，在下今后必当多加反省，绝不会再做这种糊涂事，至于吴少侠的好戏，在下就不去看了。”
不得不说，柳云霄这人的确聪明的厉害，知道小叶没死，他干脆也就直接承认自己是想过杀人了，如此一来，便能让他扭转眼前的劣势，躲过这一劫。
陈钟牟一听，心里也乐了，原本以为死定了，结果被柳云霄三言两语的一说，就没事了，陈钟牟不禁暗叹，领导果然不愧是领导，有脑子的人果然还是比较厉害。
但不等陈钟牟高兴多久，吴昊就冷笑道：“你想的可真美，你真当我傻啊。”
柳云霄故作不知，沉声道：“我不明白吴少侠什么意思。”
吴昊轻蔑道：“不明白？去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柳云霄脸一沉：“你虽然有一块长安街神探的牌匾不假，但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你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本官凭什么要浪费时间跟你走一趟。”
柳云霄开始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压吴昊了。
吴昊淡淡一笑：“看来柳大人确实是把在下的办案习惯调查的一清二楚了，你很清楚，如果你跟我去了，那你就死定了，所以你不敢去。”
柳云霄道：“你用不着故弄玄虚，激将法对本官没用。”
吴昊道：“不好意思，我真没有故弄玄虚，我之前让赵小宝来调查这家客栈，他从客栈掌柜那里查到了这里所有房间的客人信息，当我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立刻断定，在幕后指使陈钟牟的人一定是你，
肯定了这一点之后，很多问题我也就一下子想通了，包括三年前陈青莲案子的真凶，我也知道是谁了，所以我才会为你准备了这出好戏。”
柳云霄心中早已经是一团乱麻，但他仍旧强迫自己镇静，于是淡淡的道：“哦，是吗？”
吴昊沉声道：“是，而且你现在这故意强做出来的镇定反应也告诉我，我猜的没错，我说我知道真凶是谁，你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吃惊，这足以说明，你心里很清楚，李绍兵并不是杀陈青莲的真凶。”
柳云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他在心中暗道，好你个吴昊，果然是比传闻中还要难缠。
柳云霄继续保持着镇定：“当年青莲遇害的时候，在下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待举秀才而已，当年的主判官是贾似忠，人是他抓的，案子是他判的，如果阁下是为查青莲的案子，那应该去找贾似忠才对，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要浪费心思在本官的身上。”
吴昊继续道：“我说过，等你跟本官去见了小叶，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柳云霄也道：“我也说过，如果你没有足够的理由，本官是不会跟你去的。”
柳云霄摆出一副顽抗到底的姿态，不给吴昊一点机会。
就在这时，秦诗若一脸冰冷的走上前：“那如果是本捕头要求你去呢，这个理由足够吗？”
秦诗若杏目圆瞪，冷视着柳云霄，秦诗若的分量摆在这里，柳云霄就算能无视吴昊，但对于秦诗若，他却是万万不敢的。
秦诗若逼的柳云霄没有了退路，柳云霄权衡再三，最后也只能答应前往了。
县北，小叶居住的那条小巷，佟元芳提着药匣子，表情忐忑不安的敲响了小叶家的房门。
熊兴钱开了门，看到佟元芳，熊兴钱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老实巴交的他还是热情的笑道：“佟掌柜，您怎么来了，您……有事？”
佟元芳僵硬的笑了笑，然后道：“呃……有，有点事。”
佟元芳的表情很不自然，熊兴钱不免心中更加奇怪了，于是道：“什么事啊。”
佟元芳道：“呃，那个，你刚才给小叶带回来的药，小叶还没服下吧。”
熊兴钱道：“没有啊，这还没有到饭点，没那么快的，我过会了再给她煎药。”
佟元芳一脸庆幸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对了，那药你可千万别给她煎了，赶紧给我拿回来。”
饶是熊兴钱再实在，听到佟元芳这话，也不免心中起疑了，熊兴钱正色道：“佟掌柜，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街坊邻居，你可一定得跟我说实话。”
佟元芳表情讪讪道：“呃……好，好吧，都是街坊邻居的，我就跟你说实话好了，刚才你来我店里买药时，我店里一个不长眼的伙计拿药的时候给拿错了，我当时也没注意看就给你了，真……真是对不住了，还好我来的及时，小叶还没有服下，要不然，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熊兴钱一愣，继而生气的大声道：“喂，佟掌柜，你这事办的可就太说不过去了，药这东西是别的东西吗，这是能搞错的事吗！”
佟元芳一个劲的道歉道：“是是是，这事是我做的不对，街坊邻居的，您老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成不，可千万别往外到处跟人说，要不我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说着，佟元芳又从药匣子里取出了两副新药，递到熊兴钱的面前：“老哥，您消消气，这两副药我送您了，不收钱，您赶紧进去跟小叶说一声，把刚才那两副药给我换回来，您帮帮忙，帮帮忙……”
佟元芳一边说，一边又递给熊兴钱几粒碎银子，让他高抬贵手，熊兴钱得了好处，气也消了不少，于是就让熊兴钱等着，他进去把药换出来。
熊兴钱拿着两副新药，回到了屋里，小叶见他回来了，便问他是怎么回事，熊兴钱什么事都不瞒小叶，当即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都跟小叶说了。
说完之后，熊兴钱就准备把药拿出去换掉，但小叶这人可不像他这么没脑子，当即道：“等等。”
熊兴钱问道：“怎么了？”
小叶琢磨了一下：“给我把这药都打开。”
熊兴钱有点埋怨道：“你这又是要干嘛啊，别人佟掌柜还在外面等着呢。”
小叶厉声吼道：“叫你打开你就给我打开，废什么话！”
果然，正如吴昊先前观察的那样，在这个家里，是小叶说话做主的，熊兴钱都是被她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熊兴钱把佟元芳现在又送来的两副药，连同之前的两副药，全都打开了，然后熊兴钱立马就傻眼了。
这些天都是熊兴钱负责给小叶煎药的，所以哪怕是他不懂医，也能看出，之前他买回来的两副药跟以前每天煎的药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现在佟元芳让他换的两副药却是完全不同，不但药材不同，而且还散发着极强的腥臭味，甚至里面还有两只晒干的毒蝎子，这样的药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这绝不可能是保胎药，甚至还很可能是毒……
小叶的心底冒起一股寒意……
熊兴钱怒不可遏道：“这个佟元芳，老子饶不了他，老子这就出去找他理论……”
小叶一抬手，冷声道：“你别动，我去。”
秦诗若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柳云霄对着秦诗若略一施礼，面不改色，缓缓道：“大小姐，我承认，我因为当年亡妻之死的缘故，所以对婢女小叶恨之入骨，我先前也的确是打算让陈钟牟找人将那小叶杀人灭口，以泄我心头之恨，但现在既然有各位出手，那想必小叶已是安然无恙了，对吗？”
秦诗若道：“那是自然。”
柳云霄微笑道：“如此甚好，现在想想，先前的确是在下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动了恶念，实属不该，但好在有各位明察秋毫，及时掌握了在下的阴谋，并出手阻止，避免了在下铸成大错。
既然现在小叶安然无恙，那在下也顶多就是预谋未遂罢了，算不上什么大事，我看此事就到此为止好了，在下今后必当多加反省，绝不会再做这种糊涂事，至于吴少侠的好戏，在下就不去看了。”
不得不说，柳云霄这人的确聪明的厉害，知道小叶没死，他干脆也就直接承认自己是想过杀人了，如此一来，便能让他扭转眼前的劣势，躲过这一劫。
陈钟牟一听，心里也乐了，原本以为死定了，结果被柳云霄三言两语的一说，就没事了，陈钟牟不禁暗叹，领导果然不愧是领导，有脑子的人果然还是比较厉害。
但不等陈钟牟高兴多久，吴昊就冷笑道：“你想的可真美，你真当我傻啊。”
柳云霄故作不知，沉声道：“我不明白吴少侠什么意思。”
吴昊轻蔑道：“不明白？去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柳云霄脸一沉：“你虽然有一块长安街神探的牌匾不假，但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你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本官凭什么要浪费时间跟你走一趟。”
柳云霄开始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压吴昊了。
吴昊淡淡一笑：“看来柳大人确实是把在下的办案习惯调查的一清二楚了，你很清楚，如果你跟我去了，那你就死定了，所以你不敢去。”
柳云霄道：“你用不着故弄玄虚，激将法对本官没用。”
吴昊道：“不好意思，我真没有故弄玄虚，我之前让赵小宝来调查这家客栈，他从客栈掌柜那里查到了这里所有房间的客人信息，当我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立刻断定，在幕后指使陈钟牟的人一定是你，
肯定了这一点之后，很多问题我也就一下子想通了，包括三年前陈青莲案子的真凶，我也知道是谁了，所以我才会为你准备了这出好戏。”
柳云霄心中早已经是一团乱麻，但他仍旧强迫自己镇静，于是淡淡的道：“哦，是吗？”
吴昊沉声道：“是，而且你现在这故意强做出来的镇定反应也告诉我，我猜的没错，我说我知道真凶是谁，你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吃惊，这足以说明，你心里很清楚，李绍兵并不是杀陈青莲的真凶。”
柳云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他在心中暗道，好你个吴昊，果然是比传闻中还要难缠。
柳云霄继续保持着镇定：“当年青莲遇害的时候，在下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待举秀才而已，当年的主判官是贾似忠，人是他抓的，案子是他判的，如果阁下是为查青莲的案子，那应该去找贾似忠才对，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要浪费心思在本官的身上。”
吴昊继续道：“我说过，等你跟本官去见了小叶，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柳云霄也道：“我也说过，如果你没有足够的理由，本官是不会跟你去的。”
柳云霄摆出一副顽抗到底的姿态，不给吴昊一点机会。
就在这时，秦诗若一脸冰冷的走上前：“那如果是本捕头要求你去呢，这个理由足够吗？”
秦诗若杏目圆瞪，冷视着柳云霄，秦诗若的分量摆在这里，柳云霄就算能无视吴昊，但对于秦诗若，他却是万万不敢的。
秦诗若逼的柳云霄没有了退路，柳云霄权衡再三，最后也只能答应前往了。
县北，小叶居住的那条小巷，佟元芳提着药匣子，表情忐忑不安的敲响了小叶家的房门。
熊兴钱开了门，看到佟元芳，熊兴钱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老实巴交的他还是热情的笑道：“佟掌柜，您怎么来了，您……有事？”
佟元芳僵硬的笑了笑，然后道：“呃……有，有点事。”
佟元芳的表情很不自然，熊兴钱不免心中更加奇怪了，于是道：“什么事啊。”
佟元芳道：“呃，那个，你刚才给小叶带回来的药，小叶还没服下吧。”
熊兴钱道：“没有啊，这还没有到饭点，没那么快的，我过会了再给她煎药。”
佟元芳一脸庆幸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对了，那药你可千万别给她煎了，赶紧给我拿回来。”
饶是熊兴钱再实在，听到佟元芳这话，也不免心中起疑了，熊兴钱正色道：“佟掌柜，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街坊邻居，你可一定得跟我说实话。”
佟元芳表情讪讪道：“呃……好，好吧，都是街坊邻居的，我就跟你说实话好了，刚才你来我店里买药时，我店里一个不长眼的伙计拿药的时候给拿错了，我当时也没注意看就给你了，真……真是对不住了，还好我来的及时，小叶还没有服下，要不然，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熊兴钱一愣，继而生气的大声道：“喂，佟掌柜，你这事办的可就太说不过去了，药这东西是别的东西吗，这是能搞错的事吗！”
佟元芳一个劲的道歉道：“是是是，这事是我做的不对，街坊邻居的，您老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成不，可千万别往外到处跟人说，要不我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说着，佟元芳又从药匣子里取出了两副新药，递到熊兴钱的面前：“老哥，您消消气，这两副药我送您了，不收钱，您赶紧进去跟小叶说一声，把刚才那两副药给我换回来，您帮帮忙，帮帮忙……”
佟元芳一边说，一边又递给熊兴钱几粒碎银子，让他高抬贵手，熊兴钱得了好处，气也消了不少，于是就让熊兴钱等着，他进去把药换出来。
熊兴钱拿着两副新药，回到了屋里，小叶见他回来了，便问他是怎么回事，熊兴钱什么事都不瞒小叶，当即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都跟小叶说了。
说完之后，熊兴钱就准备把药拿出去换掉，但小叶这人可不像他这么没脑子，当即道：“等等。”
熊兴钱问道：“怎么了？”
小叶琢磨了一下：“给我把这药都打开。”
熊兴钱有点埋怨道：“你这又是要干嘛啊，别人佟掌柜还在外面等着呢。”
小叶厉声吼道：“叫你打开你就给我打开，废什么话！”
果然，正如吴昊先前观察的那样，在这个家里，是小叶说话做主的，熊兴钱都是被她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熊兴钱把佟元芳现在又送来的两副药，连同之前的两副药，全都打开了，然后熊兴钱立马就傻眼了。
这些天都是熊兴钱负责给小叶煎药的，所以哪怕是他不懂医，也能看出，之前他买回来的两副药跟以前每天煎的药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现在佟元芳让他换的两副药却是完全不同，不但药材不同，而且还散发着极强的腥臭味，甚至里面还有两只晒干的毒蝎子，这样的药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这绝不可能是保胎药，甚至还很可能是毒……
小叶的心底冒起一股寒意……
熊兴钱怒不可遏道：“这个佟元芳，老子饶不了他，老子这就出去找他理论……”
小叶一抬手，冷声道：“你别动，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