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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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皇子皇孙真的是非常倔强不认命。
  来人只被吩咐了入宫请个太医回去,根本不知道是谁病了,于是他只能摇摇头道,“太医去了就知道了。”
  太医绝望,这架势八成还是五皇子没跑了,他已经在心里思考起待会儿该怎么委婉的劝对方接受这个事实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请他的确实是五皇子,但对方却对着他说道,“五皇子妃如今已经怀孕六个月了,但肚子却没见长,你看看这是什么原因。”
  太医,“???”
  徽媛,“!!!”
  徽媛见到太医的那一刻就预感不妙,等原祚这话说完她立即就站了起来,干笑道,“我……我没事,不是说不用找太医了吗?”
  原祚对着徽媛安抚一笑,“乖,不要讳疾忌医,我想了想,这事还是找太医看看比较好。”
  他说着温柔却不容拒绝的把徽媛扶到桌子前坐下,伸出他的一只手对着太医道,“麻烦了。”
  徽媛简直如坐针毡。
  乖什么乖,太医一把脉,发现没孩子,这不就立即暴露了吗?
  这要是原祚一受刺激,变回白天那个还好说,要是更疯了,那就不得了了。
  徽媛拼命的给太医眨眼睛,“呵呵,呵呵,殿下就是太担心我了,我说我没事吧,六个月不长也正常。”
  她现在特别希望太医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但太医在宫中待久了,对于这些争宠固宠的手段都见过不少,只是这种连假肚子都不塞一个就装六个月身孕的,他也是无力回天了。
  他假装没有看懂徽媛的意思,对着他恭敬说道,“娘娘自然是福泽深厚的,微臣也不过是看看可有哪里不妥而已。”
  他说完将腕枕放到徽媛手边,示意徽媛自己把手放上去。
  一面是认真工作的太医,一面是担心紧张的原祚,徽媛知道这次估计是躲不过去了,她把心一横,眼一闭就把手放了上去。
  恰在此时,外面突然有人跑过来禀报,“殿下,您派出去的人有几个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姑娘。”
  “姑娘?”原祚重复了一句。
  徽媛立即趁机把手缩了回来在一旁猜测到,“是不是巫女,前两日你不是收到信,有人说已经带着巫女上路了吗?”
  他们刚收到信没几日,倒是没想到人这么快就到了,看来写这封信时他们人已经上路了。
  徽媛连忙站一起,一把挽住原祚的手,“快快快,说不定马上就能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回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徽媛心虚的连多看太医一眼都不敢。
  原祚看着徽媛这副好奇的样子,到底还是顺了她的意,说道,“那便先去看看吧。”
  就在徽媛以为终于躲过一劫的时候,却又听他对着太医吩咐道,“你先在会客厅等一会儿,等我们办完了事就回来。”
  徽媛,“……不用了吧,说不定宫中还有事等着太医呢。”
  “宫中又不止他一个太医,何况比起待在宫中,这位太医更喜欢待在我们府上。”原祚说着看向太医,“你说是吗?”
  宫中如今因为皇上的病却是人人自危,但太医听着五皇子的语气,却又觉得他这话仿佛有深意似的,他不敢多想,连忙弓下了身子恭敬道,“是,殿下说的是。”
  然后她又对着徽媛福身,“微臣等娘娘多久都可以的。”
  原祚笑着看向徽媛,“或者我们现在看了也可以,外面的人不着急,反正也等了那么久了,多等一会儿也不碍的。”
  徽媛干笑。
  本着能多拖一刻是一刻的精神,她直接忽略了原祚的前半句话,“他们一路奔波,千里迢迢赶回来也不容易,我们还是早点让他们把事情说清楚早点去休息吧。”
  原祚点头,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好,都听呦呦的。”
  呦呦想哭,她是怕刺激他,结果感觉自己要受刺激了。
  她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拉了原祚就去见那几个刚回来的人了。
  寻找到巫族的那一行人有五个,如今回来的却只有三个,其中一个还是巫女。
  巫女看起来和徽媛差不多大,甚至还要小一些,大概刚满十五的样子,大约是为了不惹人注目,她穿的和一般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通过她紧紧拉着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这样外放的行为能大概辨别出她和一般的闺阁女子性情有所不同。
  双方相见,那两人先对着原祚单膝跪了下来,“见过殿下,娘娘。”
  巫女站在一边没有跪,好奇的打量着徽媛和原祚。
  等原祚让他们两人起身后,她才继续挽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问,“阿三哥哥,这是你的主人吗?”
  被称作阿三哥哥的人被少女的这行为弄得有些脸红,低声对着她道,“阿娜,不许对殿下无礼。”
  他说完少女又对着原祚告罪道,“殿下,阿娜自小长在西域边境的寨子里,不太懂中原礼数,还请殿下恕罪。”
  原祚原本就不是特意在意礼数的人,他只是摆了摆手道,“无所谓的。”
  然后他对着名叫“阿娜”的少女问道,“你是你们族的巫女?听说你们可以操控人心?”
  阿娜看着原祚,眨了眨眼,问,“你是不是被以前的巫女伤害过,如果是巫女害的,我会帮你的,我们从不害人。”
  她说完笑了一下,又跑回到阿三的身边道,“我知道你们中原人有个词叫礼尚往来,所以要是我帮了你的忙,你可不可以把阿三哥哥给我呢,以后我就是阿三哥哥的主人啦。”
  对于手下的人,原祚并不会一定要求他们至死为他效命,所以他听到阿娜的话只是看了阿三一眼,然后说道,“只要他自己愿意。”
  “他肯定愿意的。”阿娜说着跳起来抱住阿三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阿三,你说的对,你的主人真是个好主人,不过以后你就是我的啦,以后你只能想着我了,不许再一直说你的主人了,说的我都要吃醋了。”
  没想到这位少女这么豪放,徽媛一时看得瞪大了眼睛,但除了她之外,其他几位却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
  那位叫阿三的当事人,还在少女跳起来抱住他时下意识就伸手接住了她,而另一位还不知道名字的男子则是一脸麻木,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原祚的表情,他脸上居然有点羡慕。
  徽媛看懂这一点后更吃惊了,然后他就见原祚的眼神慢慢落到她的脸上,又看了一眼阿娜他们,又对着徽媛,神色渐渐的竟然有几分委屈了。
  徽媛看着她满脸写着“你看看人家,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样的表情”她,“……”
  呵呵呵呵呵……
  她对着原祚干巴巴说道,“他们感情还挺好的哈。”
  阿三闻言,赶紧把还抱在他身上的人轻轻的扒拉了下来,跪下请罪道,“都是属下的错。”
  徽媛赶紧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先说说得到的消息吧。”
  她一点都不介意他们亲近,真的,只是别被她身边这位看见就行了,她总觉得他看完之后会发生什么她意想不到的事。
  徽媛这话说完,阿三看了一眼原祚,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才低下头开始禀报这次得到的消息。
  大部分情况他们在信中都已经说过了。
  至于刚才阿娜所说的原祚被巫女所害,他们只当成没听到,半点没提起。
  倒是原祚听完之后主动对着阿娜问道,“你说我被巫女所害,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97章 帮忙
  或许是原祚的神色有些冷峻, 阿娜往阿三身边靠了靠才小声说道,“不是你让阿三哥哥找我过来的吗?你说的那个症状很像是我们族的巫女做的。”
  阿娜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原祚一眼,说道,“你现在这样子应该不是你正常的样子吧,是不是有人在替你治病了,我告诉你啊, 这个病治不好的。”
  原祚派人去打探消息的时候从未说过是他自己得了这个病, 因此此时带着阿娜回来的两人听着他说的话心里都是一惊,阿三更是怕阿娜就这么惹怒了原祚,低声喝道,“阿娜, 不许胡说, 殿下只是让我们去寻有这种病症的人而已。”
  阿娜闻言又仔细看了原祚两眼,不解道, “可是他明明也受了影响啊。”
  原祚没想到这个叫阿娜的少女能一眼看出他的病, 甚至于他自己都是最近才接受自己可能不正常的, 他抬起手制止住了阿三继续要说的话,问阿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阿娜挠挠头, “我说出来你们也不能理解的, 是一种本能吧,就是能认出来谁受了影响, 我们每一任的巫女都有这个能力的。”
  她说完问原祚, “对了, 你这样是见到了我们失踪的那个巫女吗?”
  原祚没有回答,他想起收到那封信时徽媛和她解释的话,问道,“这么说你们真的有操纵人心的能力?”
  阿娜点了一下头,但随即又警惕的看着原祚,“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做事,我们族的人从来不会用这个害人的。”
  原祚勾起嘴轻笑了一下,只是笑容带着几分渗人的感觉,他说道,“不是让你害人,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再说,你不是也想知道你们那位巫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阿娜被原祚这话说的有些动心了,“真的?你真的见过巫女,能让我知道她当年发生了什么?”
  原祚轻声道,“我还从来没有诓骗过谁。”
  鉴于原祚是自己心上人的主子,阿娜对原祚的信任本来就高,此时立即答应下来,“好,只要不害人,我愿意帮你。”
  徽媛总觉得现在的表哥有些危险,她怕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袖子道,“阿祚,我们还是先让阿娜姑娘帮你看看病吧。”
  她从阿娜开口说原祚这病治不好时就对这件事万分在意。
  她对原祚说完又问阿娜,“表哥这病真的治不好了吗,这样不是会很影响他的生活吗?”
  “病?这不是病啊?”阿娜摇摇头,或许是看徽媛和她年纪相仿,她的语气轻松了一些,和徽媛解释道,“我们这个只是通过放大人的某种情绪,然后让他渐渐的失控,最后变成另一个人而已,严重的人会出现两种性格,不严重的人就只是偶尔会情绪低落,记忆里多出一些自己幻想的事,这不是病,不用治的,只要学会把情绪控制住就行了。”
  徽媛听着阿娜的解释,又联想到原祚的状况,觉得他是两种情况都有了,而其中最让她担忧的是两个人之间的记忆是不相通的,如今原祚身边危机四伏,她很怕就因为这点导致他会忽略一些身边的危险。
  徽媛想了想,让另外两位先下去,然后把原祚的情况和她说了。
  阿娜皱起了眉,“听你这么说,那这位殿下情况很严重了,至少得被影响了三四年才能做到这样。”
  三四年?有这么久吗?
  徽媛看向原祚,问,“那个嬷嬷是一直照顾你的吗?”
  原祚现在也知道问题是出在那个嬷嬷身上了,他点了点头,“他是我的乳母,从我出生起就照顾我的。”
  这样的话让原祚生病这件事很可能是从他出生就开始筹谋了,甚至时间可能远比三四年要长的多。
  他们原本因为那嬷嬷一直是皇后身边的人都有些怀疑皇后,但此时看来却又不像了,毕竟皇后就算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对自己还没出世的孩子有这样的恶念。
  徽媛有些着急的看向阿娜,“这个应该是殿下小时候的事了,不过距离如今已经十几年了,难道隔了这么久,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这种事关键就是要把人内心最不想面对的情绪放大,放大成功后只要不进行疏导,以后就算不再继续进行,那那个人每次要是收到这方面的刺激其实还是在加重这种影响的,所以这种是持续的。”
  阿娜解释完在心里默默的猜测了一下原祚的能力,脸上顿时就充满了同情。
  “难道真的是我们巫女做的吗,她怎么能这样呢,我们说好的每次都不会超过两个时辰的,而且事后要给人排解掉情绪的。”
  徽媛闻言立即看向了阿娜,“那你有可以替表哥排解情绪的方法吗,不管什么代价我们都接受的。”
  阿娜听到这话眼睛立即亮了亮,“真的什么都可以?”
  徽媛看到阿娜这样子不知为何就有些犹豫,原祚却是在一旁直接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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