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1章 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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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之城是漂浮在云端内城池的统称,它们的特点就是面积与空间极大,是可以自行飞行的,不过很少有人会驾驭这么大的一座城池飞行,即便是富裕,消耗也太大了。
  只有在天空之城的外面才会看到城池坐落在半空中,进入城池之后,一切与在地面无异,同样的高山流水华贵的宫殿,同样的灵植如阴艳阳高照。
  最高大的一座宫殿内,左天翔衣衫半解地靠躺在躺椅上,面前是美酒佳肴,几名美丽的仙子环绕着他,递上鲜美的水果,大殿下还有十几位仙子翩翩起舞。
  品一粒灵葡萄,伸手勾起身边的美人亲了亲,便有娇笑声传来,有美人捧过艳红的酒来。
  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悄然走过来,环侍周围的美人立刻让开,那管家弓着身,极为恭敬地道:“主人,太虚秘境有动静了。”
  左天翔两根手指勾着一只高脚杯转了一圈,其内火红的灵酒跟着旋转着,他的眉眼好像带出点兴趣:“上一次开启是多久了?”
  “距离四万年。”管家知道左天翔记着,却仍是恭敬地道。
  “这次玩点新花样?”左天翔将杯子内的灵酒饮了一半,含了一会而才慢慢咽下,“把云逸扔进去。”
  “是。”管家答应着躬身退下,仙子们便再围了上来,左天翔的心情大好,大殿里欢笑声大了起来。
  管家后退了几步便直起腰来,从侧门离开走进书房,在一个单独的架子上,一个水晶样的圆球不断冒出雾气,他捧下来,凝目向内望去,过了一会,将水晶球收在手镯内,出了书房。
  向后边的花园内飞了一会,就来到一座被禁制围困所在,也不见他打出什么法诀,直接就走进了禁制中,禁制之内环境一变,由蓝天白云一下子变为阴森恐怖起来,他却视而不见般,很快就找到了一座螺旋楼梯,顺着楼梯走到地下。
  地下更是阴森,终年不见阳光,让其内潮湿得能滴出水来,他的身体自然浮现出灵光,将阴森潮湿隔绝了。
  地下是一座座牢笼,走进去,可以看到两侧禁制牢笼内关着的无数影影绰绰的东西,管家的手里多出一个大肚瓶子来,走近第一座牢笼,将瓶口直接塞进禁制内。
  无数刺耳的怪叫声传来,他好像听习惯了,面无表情地等待了一会,然后将瓶子拿出来封上。
  一个牢房一个牢房走着,装了十几个瓶子便不再往前了,转身离开。
  出了这个阴暗的禁制,接着向天空之城后部的高山飞去,那里有一座悬崖,飞得近了,就看到悬崖上挂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人。
  他四肢伸开,双手被拉得向上伸过去,细细的闪电一样的灵光穿过他的双脚双腕和双肩,将他牢牢地禁锢在悬崖上,他只能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站立着。
  悬崖的侧方稍远,是一个巨大的鸟巢,鸟巢之上是一个威风凛凛的金雕,见到有人过来,金雕拍着翅膀警惕地注视着。
  管家站在这个被禁锢的人身前,脸上露出些微的怜悯:“云道友,只要你跟主人服个软,何苦如此遭罪呢。”
  那被禁锢的人面色平静,仿佛穿透手脚身体的闪电灵光没有任何痛苦般,或者这痛苦已经习惯了。
  “这一次,又要把我扔到什么地方。”云逸开口了,声音中竟然听不出半点被囚禁的暴虐。
  鸟巢中忽然飘过来一朵金云,管家后退了几步,却盯着被束缚的云逸。
  金雕只飞向云逸,在他身前忽然停下来,管家看到云逸的眼睛与金雕的目光对视着,他的眼神里就如面容一样平静。
  金雕的眼神却是凶恶的,它弯曲的鸟喙忽然向云逸的胸膛啄过去,长长的鸟喙瞬间就穿透他的胸膛,接着向下一划,从胸口到小腹立刻就是血淋淋的一条,皮肉被切割成两半。
  云逸被闪电灵光束缚着,半分都无法移动,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金雕划开,看着金雕沾染着自己鲜血的鸟喙离开,两只爪子凑上来探进血淋淋的皮肉向外一扒。
  管家的眼睛眯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肉体的痛苦修士都能忍受的,前提是可以流转灵力,只要灵力流转,伤口看着可怕实际是不觉得痛的,但云逸的灵力是被锁住的,他根本无法运行灵力。
  金雕扒开了云逸胸前的皮肉,鸟喙不客气地向内啄去,心脏被拉扯着,肺、肝、然后是肠子,人身体内最柔软的是内脏,是鸟兽最喜欢的部位,其次才是肌肉。
  云逸的面色终于变了,全身汗水淋淋地流淌下来,他紧咬着牙关,不啃吭一声,可内脏生拉拉地被撕扯出去,这痛苦是无法忍受着,他高昂的头终于歪下来,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咬紧牙关上。
  这一幕管家见过多次了,但还是不错珠地看着,金雕是懂得这个男人是它食物的,它啃噬着男人的内脏,每一次扯下一块内脏,男人的身体就战栗了一下,它的双爪牢牢地抓着男人的身体上,一半没入到伤口内,一半扎进皮肉里。
  没有将内脏全都吃掉,每一样都留下来一点,便心满意足地高昂一声,拍打的双翅回到它的鸟巢里。
  云逸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生命似的,一动不动地歪着脑袋,管家却是知道他没有死的,他的眼睛盯着云逸的伤口,撕裂的身体内,所有的内脏和肌肉都在有肉芽在不断蠕动着生长着。
  终于,一声闷哼从云逸的口中发出,他歪下去的头颅挣扎了一下,全身也只有头还可以移动的,但是显然他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挣扎的了。
  他的牙齿叩响的声音传来,随着内脏和皮肉开始愈合,他似乎更为痛苦了。
  管家的眼皮垂下来,身体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在生长般,那样的恢复速度,肉芽生长的速度带来的麻痒,真正的抓心挠肝,给身体的感觉比疼还可怕的。
  牙齿叩响的声音足足响了半个时辰才安静下来,云逸虚脱了一般,他胸前的皮肤上只剩下一条黯淡的白色印子,很快,这条印子也消失了,只有身体浮现的滴滴汗珠,显示出他先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
  管家耐心地再等了一刻钟,云逸的力气终于恢复了些,他抬起来头来,眼神依旧平静。
  “云道友,只要你与主人认个错,何必呢。”管家忍不住道。
  云逸没有言语,视线从管家的身上移向远方,望着远处的夕阳。
  管家叹口气道:“上界的一群修士开启了主人的小世界。”
  云逸的视线还是望着夕阳,看着它一点点落入到云层之后。
  管家忽然打出一个法诀,一道奇怪的符号飞到云逸的额头,他的全身忽然抖动起来,身体被拉成极为奇怪的形状,双臂双脚被灵光扯着,好像不是人类的声音痛苦的嘶吼着,忽然,悬崖上的修士化作了一条色彩斑斓的长蛇。
  只是这条看着极为凶恶的长蛇七寸之处仍然穿着闪电灵光,它只能一动不动地蜷缩着,那只金雕见到眼前的变化不安地拍打着翅膀,管家并未理会,张手一爪,将长蛇抓住也扔到手镯中。
  飞回到宫殿内,前后已经离开差不多一个时辰了,管家还是先进了书房,取出水晶球看了一会,然后拿出玉瓶,一番眼花缭乱的法诀之后,数个玉瓶内的黑色东西落入进去,接着他捧着玉瓶进入了正殿。
  正殿内的歌舞还在继续着,管家走过去的时候,左天翔挥挥手,歌舞和环侍的仙子们躬身飘然退下,另有少女们极快地撤下桌上的残羹,送上茶水来。
  “主人,一共是九百二十七位修士,炼虚期、合体期和大乘期各境界都有,已经按照惯例,在第一关送进去同等实力的鬼物。”管家躬身道,将水晶球捧上去。
  左天翔漫不经心地刚点点头,正殿门口就转出来一人,长髯飘飘,仙风道骨,刚走进来就嚷嚷道:“左道友,我要你那座琉璃玉塔做赌注。”
  左天翔答应了一声:“好啊,冉道友用什么与我赌?”
  冉英大步走过去,不客气地拍过去一张椅子坐在左天翔旁边,侍女们赶紧奉上茶退出去。
  “我要是输了,我就给你炼一炉灵丹,随你要什么,但是先说好,材料你自己准备。”冉英道。
  左天翔才稍稍提起些兴致来,挥手将管家手里的水晶球推到半空中,也不见他有何动静,水晶球忽然就大了起来,足有一张桌子大小,左天翔指着其内道:“第一关我送进去同等实力同等数量的鬼物,只要有修士进入下一关,立刻增加同等数量高半成实力的鬼物,以此类推,只要死亡三分之一,不论是哪一方的,便可以开启新的关口,如何?”
  冉英立刻就点头道:“好,我也送进去同样的精怪,最后是看我们谁杀掉的修士多,谁剩下的精怪鬼物多。”
  左天翔点头道:“好,不过我还要送进去一物,他不参与到赌注内,小世界里的精魂,不论是哪一方的,也不论我们谁胜谁负,都要归我。”
  冉英赞同了一声,就取出一个袋子,随手一抓,就从中抓出一堆带着翅膀的人形生物来扔到水晶球内,这时候,管家也将云逸扔到地面上。
  五彩斑斓的长蛇看起来极为恐怖,可七寸被闪电灵光穿透,让它只能一动不动地蜷缩着,左天翔笑着瞧着云逸道:“云道友,里面修士的元神还有鬼物精怪的精魂,你最好尽点心。”
  大蛇一动不动的,眼睛也半闭着,左天翔张手一抓,穿过七寸的闪电灵光一下子就落到他的手里,长蛇一动,另一道法诀瞬间就落到它的身上。
  大蛇在地上翻腾着挣扎着,极为痛苦的样子,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安静下来,左天翔冷哼一声道:“你要是敢死在那里,我就要你妹妹替代你。”
  管家不由再瞧了大蛇一眼,大蛇的头抬了一下,可似乎太过虚弱了,左天翔已经抓起大蛇扔进了水晶球,接着伸指一点,一道灵力没入到水晶球内,水晶球泛起灵光来。
  九域内,包括张潇晗、木槿和狄昕在内的九百二十七位修士都进入到了一座黑漆漆的大门内,面前黑洞洞的,每一个进去的人都感觉到一阵眩晕,好像乘坐传送阵一般。
  张潇晗头一晕之下就看到自己站在草地上,周围不见一个人,从上一次太虚秘境开启的经验上看,每一个进去的修士都会被传送到第一关不同的位置,进入第二关就要靠运气了。
  脚下并没有传送阵,张潇晗极快地打量下周围,神识微微释放过去,只能感觉到与视线差不多的距离,周围也没有感觉到异常。
  第一关是最安全的了,据说实力最高的也就是与进入修士修为最高的一致,因为这个原因,这一次九域十个域主与木槿一起商量了,进入的修士中,修为最高的是大乘初期修士。
  进入到秘境中的修士马上要做的,就是汇合到一起,经验告诉他们,落单的修士最容易死亡。
  张潇晗先内敛了神识与灵力,直接向前走去,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忽然闻到空气中有血腥的味道,她轻轻嗅嗅,悄然向那个方向跑过去。
  两尺多高的草丛中,躺着一个中年修士的尸首,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临死之前遇到了不敢相信的事情,身上的肌肉枯萎了,身子都瘪了下去,手腕上的储物手镯不见了。
  张潇晗皱皱眉,天眼向他丹田望去,空空如也,元婴不见了,没有明显的外伤,元婴说不好是自行逃脱还是被摄取走了——在这么个地方,元婴是很难自保的。
  张潇晗伸手取下他腰间的身份玉符,一指灵火弹过去,看着尸身烧为灰烬,忽然一转身,之间一点太阳真火就已经弹过去,一个黝黑飘渺的东西极快地躲避,却没有完全避开,太阳真火烧过它身体的左侧。
  ——对了一天的电脑数据,头昏眼花,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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