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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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香发现了,惊问:“怎么弄的?你又跟哪个国家的兵干仗去了?!”在听了康凡的讲述后她才放下心来,“你这个教官都摔成这样了,那你的那些士兵们不更得摔得惨不忍睹?怎么没见他们来呢?”
  康凡苦笑,“他们的骑术都比我好。这个不是我教他们,而是他们教我。”
  梅香扑哧一声笑了,“不去帮大家在工地忙碌非要去舞枪弄棒,你这才叫活该呢!”
  康凡赶紧解释:“学生们搞建设都是内行,再说还有老钟在那儿,用不着我。”
  进了医院,梅香熟练地给康凡清理了伤口,包扎好后就伏在他**的背上,双臂环抱了他,“你就狠心让我在这里待着,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
  康凡感觉到梅香温热、绵软的脸颊逐渐变得滚烫,心脏不禁收紧了。
  “今晚别走了。”梅香说道。
  康凡没敢拒绝。
  两人和医院里的学生们一起其乐融融的吃了顿团圆饭,就各自洗了澡回宿舍休息了。俞好派来的那几个护卫医院的兵丁由于能够额外得到医院支付的可观报酬,所以格外卖力,白天晚上轮流值守。这让康凡非常满意,但他对怎么捱过这一晚却很伤脑筋。
  康凡因为有伤在身就没有去洗澡,梅香把他领到自己的宿舍后就端了脸盆去澡堂洗澡去了,临走时还特意点着康凡的脑门叮嘱道:“不许乱跑,就在屋里老实待着。”
  康凡知道梅香对自己一直很有好感,这早在军训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但康凡并不想与这些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们发生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一来自己是个军人,不能因为贪恋儿女私情而给军队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二来就是经过这场变故后,怎样安安全全地把这些学生们再带回去就成为了他的新使命。尤其是像梅香这样的女学生们,他必须要保证她们能完璧归赵,以给军部、给用人单位、给学生们的家长一个好的交待。而在这个新使命没有完成之前,他必须要让一切尽可能的保持原状,所以,康凡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感情,尽管他很喜欢梅香。
  梅香洗完澡后光彩照人的进了屋,浑身散发着醉人的香气,眉目之间洋溢着朦朦胧胧的渴望,更让康凡看得心旌摇荡、不能自己。
  “洗完了?”康凡发觉自己的话音在颤抖。
  两人同时会意地笑起来。康凡不知梅香是怎么想的,但自己现在的感觉跟在贺水长家的感觉可是大不一样。当时跟梅香在一个炕上同睡了一周的时间,自己心里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可是这次却有一种很躁动不安的感觉,而且越来越难以克制。
  “睡吧,不早了。”梅香抬眼看了看康凡,俏脸泛起红晕,顺手拉灭了灯。
  康凡紧张得大汗淋漓。
  黑暗中,梅香脱了衣服,上了床,挨着康凡躺下了。
  “你莫非平时睡觉都是穿着衣服睡啊?”梅香用责怪的语气问道。
  康凡也确实热得受不了了,于是坐起来,脱得只剩了短裤后又躺下,刻意往床边挪了挪。
  “你再往那边靠就要掉到地上了。这又不是贺大哥家的火炕。”梅香说道。
  康凡不动了。梅香将他的一支胳膊摆平,当做枕头枕了,但没有主动将身子靠过来,两人身体之间就留下一个空隙,若即若离。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对面的墙上,眼睛已适应了黑暗,视线中的景物变得清楚起来。两人都在悄无声息地、一动不动地躺着。寂静中,耳中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瞧你这点出息!”梅香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很清晰。
  康凡假装没听见,汗水仍在不断冒出。
  过了一阵子,梅香坐起来,一言不发地穿好了衣服,下了地,抓起自己的毛巾摔在康凡脸上,拉开门出去了。
  “把你的汗擦一擦。”梅香头也不回地扔下这句话,响亮地带上了屋门。
  康凡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用毛巾蒙了脸。毛巾凉凉的,湿湿的,气味芬芳。
  清晨,康凡整理好行装后准备返回马坊乡,来到后院牵了赤兔,本来想打声招呼再走的,但梅香和学生们都还没有起床,只好不辞而别了。在院中碰见了一个早起洗漱的兵丁,便托他转告一声。兵丁躬身答应。走出好远后,回头再看时,见梅香的身影出现在医院最高的建筑——水塔顶上。
  第十三章 我与贺水秀的亲密接触
  这段日子,大家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就只有康凡一个人在忙着蓝妖队的事情。麦收时节到来后,康凡就只有自己独自想办法了。到贺家宅第借用农具时,康凡顺便对贺水长讲了汾河营地种植的那些农作物的神奇之处,惊得贺水长好半天合不上嘴。
  “康弟是说小麦亩产能到一千斤、玉米更是能到两千斤?!”贺水长不相信。
  康凡自信的笑,“水长兄如若不信,今天跟我一起去不就可以了?”
  贺水长犹豫了。尽管事实已经证明,营地那片地方并不是象人们传说的那样凶险和诡秘,但他依旧没有勇气踏入那里,流传了千百年的传说不是没有来由的,那里肯定是片非同一般的地域,至少是片发生过诡秘或可怕事件的地域。自己毕竟已是拖家带口之人,一旦有什么闪失,这一大家老小可就麻烦了。
  “康大哥那我跟你去吧?”贺水秀在旁边插话道,一脸向往。
  康凡见贺水长沉吟不语,也没敢唐突答应贺水秀。尽管他已经与贺水秀非常惯熟,但她毕竟是富家小姐,自己还从未与她单独在一起待过。此去汾河营地,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七、八天,贺水秀平日多是居家读书识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她常去军营,已在乡民中传得沸沸扬扬,在这种情形下,康凡哪敢随便应承?
  “我要跟康大哥去。”贺水秀撅了嘴,拽起贺水长的衣袖,轻轻地晃着,眼睛却在瞟着康凡。
  贺水长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耐不过宝贝女儿的软磨硬泡,答应了。
  康凡便带了贺水秀,同骑赤兔去营地。贺水长站在马前千叮咛万嘱咐,拉着康凡的马缰迟迟不肯放手。康凡嫌他啰嗦,抢过马缰就跑。20多个蓝妖队员在后紧紧跟随。
  奔跑了一阵子后,康凡放慢了速度,松开缰绳,让马缓步而行。和风迎面吹来,贺水秀身上清甜的气息一阵一阵地窜进康凡的鼻腔,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紧搂了贺水秀绵软的腰肢,与贺水秀紧贴在了一起。贺水秀俏脸潮红,眯着双眼,秀发已经被风吹乱,随着马的颠簸抖动着,更显娇美。
  康凡之前一直没有认真端详过贺水秀,虽然见面已无数次但每次都匆匆一瞥,今天才发现贺水秀竟如此之美!康凡现在明白梅香总是有意无意地拿贺水秀来试探自己的原因了。
  “咱俩不听完话就跑,你父亲会不会骂你呢?”康凡问。
  贺水秀回头笑道:“父亲从来不骂我,她怕我哭,我一哭他就没辙了。”
  康凡只顾目不转睛地瞅着贺水秀,没理会她的话。贺水秀伸手在康凡眼前晃了晃,呵呵地笑。康凡下意识地向后躲避,也不禁笑了。
  “水秀你长的太好看了,哥都看呆了。”康凡说道。
  贺水秀嫣然一笑,说道:“那是因为康大哥你从未正眼看过我。”
  康凡笑道:“你是千金小姐,我哪敢多看。”
  此时俩人正来到一处向阳的河湾,密密的芦苇丛中不时有野鸭飞起。贺水秀饶有兴趣地看着,不断地小声惊叫。
  “这都是这里司空见惯的景致,你就出生在这里,有什么可奇怪的呢?”康凡不解。
  贺水秀撅了嘴,“父亲有好多年不让我出来玩了。”
  康凡沉默了,将马停下,自己先下了马,又接贺水秀下马。
  “搂我的脖子。”康凡说道。
  贺水秀矜持地向他伸出双臂,脸更红了。
  康凡接住她,下了马,就在河岸上坐了。随行的蓝妖队员们见两人这样亲昵,心照不宣地只顾前行,不一会儿便尽数消失在了前方的山谷中。
  “那你在这里好好看看。多美的景致!”康凡也不禁赞叹。
  贺水秀蹲在河边,高兴地撩了河水泼向康凡。
  康凡把飞溅到嘴边的河水舔到嘴里,装腔作势地砸吧着。
  “水,好甜。”康凡说完,望着清澈见底的河水,突然有了想游泳的念头,随即一侧身便滚落河里。
  贺水秀一下子吓得脸都白了。
  不一会儿,康凡从水里冒出来,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扔给兀自惊呆着的贺水秀,只留了短裤,裸露着一身强健的肌肉又一头扎入水里。河水清澈见底,贺水秀能看见康凡的身影在水下象鱼一样地游动。一会儿,康凡突然从水里冒出来,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入了河里。立刻,满河谷都回荡起贺水秀清脆的惊叫声。
  贺水秀小时候曾在河里游过泳,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母亲就不让她随便下河了。现在,有康凡护着,不一会儿就很熟练了。她脱开康凡的手,也像康凡刚才那样将自己的外衣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扔过来,只留了贴身的小衣,全然不顾目瞪口呆的康凡,露着光洁白嫩的胳膊和腿脚,绕着康凡游来游去。
  “康大哥,我好多年没有这么玩了。”贺水秀高兴地喊着,“真好!”
  康凡发觉自己的眼光总被贺水秀半裸的身子所吸引,觉得很是不妥,于是强迫自己上了岸,将手里贺水秀的外衣挂在树枝上晒着,跟阿道夫打闹了一番,就躺在河岸柳树树荫下的草地上闭目养神。此刻,艳阳高照,清风送爽,贺水秀轻薄的绸缎衣衫象多彩的蝴蝶在风中飘来荡去,康凡不禁眼神迷乱。
  贺水秀湿淋淋地上了岸,两只光着的小脚丫玲珑剔透,感觉用手一捏就能冒出水来。康凡惊讶地发现她并没有裹脚。
  “水秀你怎么没裹脚呢?”康凡诧异地问道。
  贺水秀笑起来,两个酒窝活泼地闪动着,“我怕疼,我娘就不给我裹了。”边说边热情洋溢地靠过来。
  康凡艰难地压制着体内的冲动,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贺水秀那两只可爱的小脚丫。
  贺水秀一下子就脸红了,长发上滴下的水珠顺着她的身体滚下来,就像她的皮肤一样的晶莹。她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神恍惚,小嘴自然张开,粉红的嘴唇哆嗦着,几点牙齿白亮白亮的闪光若隐若现。
  康凡崩溃了…
  阳光、和风、青青河岸,翩翩水鸟,窈窕柳枝…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贺水秀热烈而笨拙地迎合着康凡,喃喃地喊着:“康大哥,我也想象梅姐姐那样的整天和你在一起…”
  “梅姐姐”这个称呼一响起在耳边,康凡炙热的身体瞬间便冷却下去,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盯着身下贺水秀那美好的裸体发着呆。
  “怎么了?”贺水秀颤抖着问他,身体由于激动而不住的哆嗦。
  康凡闭口不语,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然后就一声不响地给贺水秀穿衣服。他一件一件地穿得很犹豫,每穿一件都要反复地提醒自己:康凡,穿完这件还有一件,不要停下,忍一忍就过去了。
  贺水秀木然呆立着,任凭康凡闷头折腾。
  终于穿完最后一件衣服后,康凡一头扎入河里,清凉的河水一下子稀释了所有情绪,他长时间地潜在水中,从头至尾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冲动过程,然后就在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窒息的帮助下,强迫自己忘却…
  幸亏由于贺水秀过于娇嫩的躯体让康凡的所有动作都像去轻触花瓣一样的小心翼翼而又慢条斯理,但他仍然失去控制地脱去了贺水秀身上所有的衣服。如果不是贺水秀在意乱情迷的情况下喊出“梅姐姐”这三个对于康凡来说太过敏感的字来的话,康凡绝对不会有停止下一步动作的念头!
  康凡再次爬上岸后,已经恢复了常态,他一脸尴尬地抽打着自己的脸,急急地对贺水秀说道:“水秀,哥刚才晕头了!真是混蛋,混蛋,混…”
  “康大哥你不要这样!”贺水秀急忙抓住康凡的手,“我…我又没怪你…”
  僵持了一阵子,康凡默默地放下手。贺水秀低了头,局促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襟。康凡抱起她,帮她骑上赤兔,然后自己也骑上去,双臂前身,将贺水秀护在怀里。
  贺水秀默不作声地靠在康凡怀里。康凡心中忽然涌满了甜蜜的疼痛,感觉全身都发软了,手中明明牵着马缰却总有种什么也没抓住的感觉。
  到了营地,入目便是一片金黄的麦田,微风吹过,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蓝妖队员们已经在忙乎了,个个裸露着上半身,强健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钟汉强已经建了车库,四辆车都安安稳稳地停放在里面,既安全又利于车辆保养。营地的伙房里还有不少粮食,那些养殖的鸡、鱼、猪、羊等也都是肥肥壮壮,菜地里还有不少的新鲜蔬菜,没什么缺的了。
  康凡将贺水秀安置在梅香的屋里后,迫不及待地加入了收割队伍。
  康凡哪里干过农活?一上手就被蓝妖队员们看漏了,大家一哄而上将他放倒在地,一同抬了,扔到田埂上,再也不要他干活了。康凡气急败坏地拍了拍身上的土,乖乖地回营地给队员们做饭、烧水去了。
  贺水秀兴致勃勃地前来帮忙,可她一个被丫鬟、奶妈伺候大了的千金小姐,又能帮康凡什么忙?如此一来,康凡就体会到了那些蓝妖队员们刚才的心情了——你这是在添乱,不是在帮忙。
  “好妹妹,哥求你了,你坐在旁边给哥唱歌就好了。”康凡苦笑着说道。
  贺水秀不高兴了,俏脸紧绷,坐在灶旁的凳子上,手托腮,不言不语了。
  康凡利索地做了大烩菜和面饼,扣在锅里热着。又烧了壶开水,晾在灶台上。之后,特意煮了小米粥、做了西红柿炒鸡蛋给贺水秀吃。贺水秀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细嚼慢咽,不时地抬头看看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又有趣。他就感觉一股怜惜之情荡漾开来,痒痒的,抓挠着自己的心。
  待贺水秀吃完,康凡便带着她去草地里打野兔,树林里打野鸡,汾河里抓鱼,准备给队员们改善伙食。贺水秀见到什么都新奇,东窜西跳的,摸摸这个、拽拽那个的,高兴得忘乎所以,银铃般的笑声在谷中经久不息地回荡着。康凡也被她欢快的情绪所感染,乐呵呵地跟在她左右,心中满溢柔情。
  这位千金小姐,平日里腼腆、矜持,少言寡语,与人对视时都脸红,而现在却好象是一只渴望自由的小鸟逃出了困住自己的笼子,那份畅意从内心深处喷薄而出,融进周围的山水,也融进了康凡的心田。高兴之余,康凡却发觉有一丝悲凉涌起:水秀,你被压抑得太久了,你早该这样的!
  想起路上贺水秀在面对自己时那大胆而忘我的举动,康凡的视线不禁模糊了。
  贺水秀玩累了,俏脸红红的,额前的秀发湿漉漉的,跑回康凡身边,拿起水壶咕嘟咕嘟地喝水,然后喘息着说道:“康大哥我走不动了…”
  康凡已经打到了足够的野味,便背了贺水秀往回走。贺水秀芬芳的呼吸就在康凡脸旁,垂在康凡胸前的两只手不停地相互拨弄着手指。康凡的心脏一漾一漾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但很舒服的感觉。贺水秀忽然就唱起了歌,曲调婉转、嗓音甜美,听起来就像清澈的汾河水在流淌。康凡陶醉了,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队员们已经吃了饭重新回到地里干活去了,伙房里杯盘狼藉。贺水秀帮着康凡一起收拾完后,蹲在旁边看康凡料理那些野味。待康凡再回头看时,贺水秀已经蹲在那里睡着了,他便抱起她,放在梅香的床上。
  “康大哥我困了,我睡呀…”贺水秀迷迷糊糊的说着,即刻便又睡过去。
  天黑后,队员们陆续回来。康凡把炖好的一大锅猪肉、野鸡和野兔以及红烧鲤鱼、蒸好的馒头端上来,把翻出来的那几瓶贺水长送的汾酒都打开,款待他们。
  队员们欢叫着大吃大喝,乐不可支。
  贺水秀醒来了,揉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出屋子。康凡赶紧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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