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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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原来你和千玲都好上了,你下手还……还真够快的。”
  我一脸无辜和茫然,感觉被越千玲这么一说,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
  “霆哥,你……你千万别听她乱说,我真……我真没有进过她房间。”
  越雷霆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脸上的笑容居然还透着满意。
  “雁回,我也是过来人,我懂,何况还是我自己女儿,这丫头性子像我,敢爱敢恨,人家女孩子都承认了,你还怕什么,而且我早就给你们说过,你要是和千玲好了,我一点都不反对。”
  听越雷霆这么说,我更急了,举着手信誓旦旦的说。
  “霆哥,你要相信我,我要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秦雁回就不是人!”
  ☆、第四十二章 孤阴不生
  越雷霆不以为然的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雁回,你是不是人都不要紧,难得千玲喜欢就行了。”
  “够了,简直是目无法理,以为就单凭你们一唱一和就能证明他们两个没做过?荒唐!”胡志文黑着脸厉声的说。“再妨碍警方办事,我连你们一起抓!”
  “你和方亚楠是同事,她的生日是几号,你应该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很重要。”我忽然严肃的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
  “方亚楠现在很危险,你还想救她就赶紧告诉我。”
  “有什么事回警局再说,带走!”胡志文认为我想拖延时间。
  我看问不出结果,盯着胡志文大声说。
  “方亚楠是我绑架的,你还想救她就按照我说的做!”
  “哥,你乱说什么?”
  “你脑子烧坏了啊,这种事也乱认?”
  “雁回,话不能乱说,你想清楚,何况这是绑架!”
  房间里的人听我这么一说都急了。
  胡志文冷冷一笑一脸严肃的看看我。
  “你终于承认了,你把方亚楠警官绑架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事我一个人做的,和他们没关系。”我面无表情平静的说。“实话告诉你,我安排人绑架了她,而且我还打算杀了她,如果时间没算错,也快动手了。”
  “秦雁回,你简直太丧心病狂,企图绑架和杀害在职警察。”胡志文脸一沉,掏出手枪指着我。“快点说,方亚楠警官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要么现在一枪打死我,要么就按照我说的做,两样随便你选。”我眼睛都没眨一下冷冷的说。
  胡志文手微微一抖,时间紧迫,我估计他在想,如果真像我所说的那样,现在方亚楠危在旦夕。
  “你想要什么?”
  “方亚楠生日是多少号?”
  “三月十七号。”
  “哪一年的?”
  “一九六二年。”
  我一愣猛然抬起头很诧异的问。
  “一九六二年?!为什么……为什么我在警局看方亚楠的档案上写的是一九六一年三月十七号?”
  “方亚楠曾经告诉过我,上学上的晚,所以报名的时候故意少写了一年。”
  “一九六二年三月十七号……”我举起左手快速掐算,忽然一怔小声说。“糟了,原来是这里算错了,我以为她是六一年,可她是六二年,错一年……全都错了。”
  “哥,哪儿算错了,错一年有那么重要吗?”
  “命数天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何况是错一年,方亚楠不是天皇星入命,而是天驿星破宫,天驿星,太阴之垣,是说此命之人阴盛极一生,难怪要用牵命破法,用尸水幻化红线覆于头上,本来方亚楠阴气恒久,如今是阴上加阴,盛极而衰凶相必生。”
  胡志文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很焦急的说。
  “你要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现在必须马上告诉我,你把方亚楠警官绑架到什么地方?”
  “带我去方亚楠的家!”我斩钉切铁的说。
  胡志文本想发作,可想到方亚楠在我手里,没有办法,吩咐旁边的警察带我和萧连山上车。
  方亚楠的家很干净,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小区管理员说看着方亚楠回的家,因为一直坐在小区唯一的楼道口和人下棋,如果方亚楠离开过他一定会看见,所以警方很肯定方亚楠不是单独离开的。
  距管理员回忆,大概在十二点钟的时候,下来两个人,因为从来没见过所以多看了两眼,两个人都戴着帽子,帽檐很低看不清脸,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出来,不小心碰到了棋盘,连声对不起也没说,因此管理员记忆犹新。
  “你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昨晚你见过戴帽子的人。”胡志文指着我和萧连山问。
  “不是!”管理员回答快速而肯定。
  “你刚才不是说没看清脸,怎么你才看了他们一眼就这样肯定?”胡志文面无表情的问。
  “脸是看不清,不过胖瘦还能看清,下来两个人很胖,但头又不大,看上去很不协调,我后来还拿这事说笑来着,头大身小走路的样子像木偶。”
  我听完管理员的话面色更加沉重,走进方亚楠的房间,窗户是开着的,窗台上的镜子刚好对着床,床前的拖鞋一前一后,好像是有人故意摆放,床上很平整几乎看不到一丝褶皱。
  我蹲在床边仔细的看,用手一摸,床下有水,给萧连山使了一个眼色,萧连山把床垫翻起来,除了我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脸萧连山胆子这样大的人都面色苍白。
  床垫下有一个用红线摆设的人形,大小看上去和方亚楠的身材差不多,人形里面爬满了虫,密密麻麻的蠕动看的人毛骨悚然,红线像是在水里泡过,一直滴着水。
  “鬼垫床!”我沉声说。
  “哥,什么叫鬼垫床?”萧连山好奇的问。
  “有句话叫接地气,人若不沾地气就会虚寡,鬼为什么脚步沾地,就因为鬼不用接地气,方亚楠是天驿星,太阴之垣,阴气过旺,晚上阴气由盛而衰,阳气逐渐变强,刚好可以阴阳调节,用尸体幻化的红线摆成人形,格挡在方亚楠和地之间,就变成阴阳相隔,她睡在上面,阴气会聚集不散,一直围绕着她,久而久之必伤其命。”
  我说完回头看看桌上的镜子,皱了皱眉头很迷惑的样子。
  胡志文焦急的站在旁边,不时看手上的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现在还没方亚楠的消息。
  我慢慢站起身再看看房间里的摆设,摇着头说。
  “不对啊,为什么会这样?”
  “哥,怎么了?”萧连山放下床垫走过来问。
  “方亚楠的房间被人刻意移动过,从摆设上看,这个人深知风水格局的运用,既然如此如果是想要方亚楠的命,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就让方亚楠睡在尸水上,只需要等方亚楠这个月月经来的第一天,方亚楠就会因为阴气聚气而噬阴散魂。”我揉了揉额头诧异的说。
  “噬阴散魂?哥,什么样的情况叫噬阴散魂?”萧连山一脸茫然的问。
  “人讲究阴阳平衡,阳气过甚人会躁狂不安,易惹事端,多拳脚械斗,会沾血光之灾。”我说完看了看胡志文淡淡的说。“警局的阳气就很旺,所以警察多半性格暴躁易怒,阴气过旺,会阴损其体,如不及时调控,会扰乱思绪,胡思乱想,所谓噬阴散魂,就是阴气积聚到一定程度,盛极而衰,自己无法控制,出现幻听幻觉和幻想,女子常见如此,比如恍惚间感觉有人在叫自己,走过去发现什么都没有,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堕楼而亡,还有的是耳边有声音教唆自己割腕或者是自尽,身体好些被控制,神志不清。”
  萧连山吞着口水嘴角有些抽搐,心惊胆战的说。
  “这么说很多自杀的人都是……都是噬阴散魂?!”
  “自杀其实是需要很大勇气的,除非真正厌世,否则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也不是说所有自杀都是噬阴散魂,但其中大部分应该都属于这个原因。”
  “说够了没有,事到如今还装神弄鬼,你以为谁会相信你说的这些吗?”胡志文心急如焚瞪着我大声说。“方亚楠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想救方亚楠就给我安静点!”我头也没回,声音比胡志文还大。
  “哥,你刚才说什么不对,还有什么蹊跷吗?”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
  “你还记得之前我选了一个离位的审讯室,在门口倒了一杯水的事吗?”
  “记得,你当时说房间向东,在离位,离位属火,警局阳气旺也属火,而方亚楠面相属火,刚好是六合次火局,火上加火本来是火煞,别人受不起,但方亚楠邪魅入体,阴气极盛,三火相交便是三昧真火,刚好可以克制她的阴气,门口倒水,水是百态之首,能溶化万物,也能阻万物,红线是尸水幻化,进不了这房间。”萧连山回忆起当时我说的话。
  我深吸一口气起面色焦虑的说。
  “当时我以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可我当时算错了方亚楠的生辰八字,方亚楠属虎,甲木生于春季,她是过林之虎,此命局入羊刃格,本命局八字主五行,唯独缺火。”
  “既然缺火,哥你不是说六合次火局是三昧真火,刚好有火啊。”
  “可是方亚楠生于甲寅日,甲即为木,还是阳木,甲为兴火之材,阳在内而被阴包裹,我用三昧真火原本是想克制她身上的阴气,可谁知催旺了她八字,方亚楠五行属木,木生火,三昧真火非但没克制住她的阴气,反而烧毁了她的阳木,另她阴气更盛。”我摇着头很懊悔的说。
  “那……那会怎么样?”萧连山紧张的问。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方亚楠本来有阳木和阴气抗衡,现在变成孤阴在体……我没救到她,反而害了她,我们从警局回来的那天晚上一到十二点,方亚楠定死于非命!”
  ☆、第四十三章 邪魅退烬
  萧连山木讷的皱了皱眉头,很诧异的说。
  “方亚楠是昨天被人绑架的,就是说她到昨天下班之前都还活着,按照你说的,她早该死了啊?”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我又环顾房间的四周,淡淡的说。“有人救了方亚楠!”
  “谁?谁救了方亚楠?”
  “想要方亚楠命的人!”
  胡志文实在等不住,听我说的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科学,黑着脸说。
  “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你了,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说方亚楠到底在什么地方,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如果方警官有三长两短,你十个脑袋也不够换。”
  “你别瞎嚷嚷。”萧连山正想着我刚才的话,回头白了他一眼。“你这话我完全迷糊了,想要方亚楠命的人又救了她?这……这是为什么啊?”
  我走到窗边指着上面的镜子,窗边的桌子可能以为方亚楠太忙,忘记了擦上面的灰,离摆放镜子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长方形的痕迹,明显要比桌子其他地方的灰少,我把镜子放上去,大小刚好合适,很显然这里之前是放镜子的地方。
  “连山,你看,这面镜子原先并不在这个位置,这是后来才摆过去的。”
  萧连山走过去低头看问。
  “这么镜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镜子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是镜子摆放的位置。”
  “位置?”
  “这面镜子刚好对着方亚楠的床,从这个角度你看看能看见什么?”我让开身位对萧连山说。
  萧连山低下头看看镜子,果真能看到床,然后再看另一边,不解的说。
  “什么也没有,就能看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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