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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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没有答应弘时给他令牌,“额娘不拘着你出去。想出去就来我这里拿牌子不也一样?这领牌拿了就能自由出入圆明园,你阿玛给额娘是他信得过额娘,额娘就要守好这个牌子。”
  她摸了下弘时,“弘时也明白,对不对?”
  弘时想说那额娘也该信得过我。可他想了想,把这话吞回去了。
  他总觉得如果说了就是伤了额娘的心。
  李薇回绝了儿子有些不忍心,想了下对他道:“你去马房转转吧,今年的贡马送来了。你早点去看,看好了去求你阿玛给你。”
  到秋天这些马都会赐下去,在园子里的阿哥们大概都会得上一匹。让弘时先去挑,等拿到手也是两个月后的事了。
  晚上弘昫回来对她说:“四哥好像有些不开心。”
  李薇叹了口气。
  她还以为见到马,弘时就能把掂记到外面玩的事给忘了呢。这些男孩都爱马成痴,平时见到一匹难得的好马比见到美人还高兴。
  他就这么想出去玩?不过长大的男孩老把他拘家里也确实不合适。
  四爷听到了弘昫的话,当着儿子的面没细问。等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他放下书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靠到他肩上:“弘时想要块出园子的令牌,我没给他。”
  四爷笑了下,握着她的手道:“你也太小心了。”
  李薇摇摇头,她虽然觉得让弘时失望很心疼,但令牌太重要了,她真的不能给。
  她反握住他的手:“上次的事还没过去多久,园子里也不知道哪里还有洞,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令牌交出去?再说弘时是个小孩子,别人要是知道他手上有令牌,只怕也会盯上他。”
  四爷才知道还是上次毒酒的事让她吓着了。
  他推她往里坐坐,道:“朕上去抱着你。”
  屋里点着金黄的灯,两人抱在一起也不觉得热。
  他轻轻摸着她的背说:“你不用害怕,都出过一回事了,朕难道还能再让出事?园子里现在一只耗子跑进来朕都知道。那令牌就给弘时吧,他也大了。朕打算也给他找个事做,省得他天天无所事事。”
  有他这句话,她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他道:“朕看弘时是个心里有数的孩子。他帮着弘昐和弘昀做事都很有条理,自己也有胆量,以前胆子大了些,现在也知道轻重了。朕猜他要令牌不止是想出去逛街用的,估计是想做什么又不想告诉咱们。给他,朕也想看看他看出了什么。”
  李薇听了抬头:“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四爷摸摸她的头发,把她发髻上的钗一个个取下来,厚厚的头发在他手中慢慢展开,披散在她的肩上。
  反正也该睡觉了。
  李薇很了解他,知道他偶尔会有点小男孩的冲动。比如上次剪了那么多竹叶做茶叶,后来应该是全失败了。这种偶尔冒出一次的童心还挺让她珍惜的。
  有时她也想呵护他。
  四爷玩头发玩得很开心,脸上不自觉带上了惬意的微笑,他轻声道:“朕把贼头都给抓了,剩下那些贼手还不老实。朕就想看看,他们还能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十点半三更
  第449章 四爷教子
  他说得这么轻松,李薇却不敢也这么轻松。
  第二天特意把弘时叫来,逼问他要令牌到底是想出去干什么。
  弘时只好悄悄说:“我看弘晖在找人马呢。他身边的那个叫刚安的最近可不老实了,都被阿玛撵回家了还总四处瞎蹿。”
  “刚安?不是丰生额?”李薇记得弘晖身边最受他信任的应该是叫丰生额。那个刚安在没被四爷撵走之前就没什么用,读书习武都不行,在尚书房那一群哈哈珠子里属于最不出众的普通人。
  这也是把这群阿哥们都给聚到一起的另一个坏处,方便他们拉帮结派。
  弘昐没回来倒成好事了,四爷不知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现在阿哥们读书的地方只有弘晖一个算‘大哥’,简直像灯塔一样显眼。弘昀虽然回来了,可四爷给他布置的功课就够多了,平时也很少过去。弘时自己的号召力可没那么强。聚在他身边的人也有,但他又不打算扯起旗子跟弘晖打仗?于是更加显得低调。
  他见反正说开了,也不再藏着掖着,就坐下绘声绘色的说:“额娘不知道,我看弘晖真正看重的还是丰生额,现在把他放回家让他去考科举呢。大概是想博个正经出身。反正现在丰生额窝在都统府里不出来,刚安倒是天天这个府那个府的钻。”
  “他都去哪个府了?”李薇问。
  弘时小声说:“……我就是想查这个。”弘晖越来越鬼了,不当着面跟人拉关系,背地里放刚安出去找人。
  李薇一听眉毛就立起来了:“那也不用你亲自去!”
  好啊,她可算是知道弘时要令牌干什么了。要跟踪刚安,弘时身边的人手绝对够。他就是不嫌事大想亲自过一把调查瘾。大概打得主意是在园子里盯紧弘晖,只要这边看他让人去找刚安,他就拿着令牌出去。
  弘时连忙求饶,可李薇觉得这次非要给他个教训了。
  “教弘昫读书?让你啊?”弘昐哈哈笑起来,他拍拍弘时:“你这毛病怎么就是改不掉?看到刚安跟弘晖的太监一道喝茶,让你的人盯着不就行了?还非要自己亲自去。”
  弘时今天能出来还是拖弘昤的福,他说要去买书,额娘才给了令牌。今天回不了园子才到弘昐府上住一夜。
  弘时看只有他们兄弟二个,小声抱怨道:“我就觉得额娘偏心……”
  弘昐不当一回事,拍着他的头道:“额娘哪里偏心了?”
  弘时说起令牌的事,弘昐笑道:“那我也信你,我的贝勒府印能让你拿着天天玩吗?”
  那当然不行。弘时顿时明白过来了,弘昐道:“有时就是这个道理。你可能不记得,以前在府里时这令牌只有阿玛和福晋那里有。额娘是没有的,后来额娘成了侧福晋才有了令牌,不过她也很少用。有事都是先问阿玛,很少让人直接拿了令牌出府。”
  他拍拍弘时的脑袋:“你这是一时想岔了。额娘不是不信你,只是她想得比你我都多。”
  这也是他最心疼额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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