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帝国威武 第三百一十一章 杀 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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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长沙、全湖南、全中国的老百姓都在看着他们尊敬的元首,他们都想看一看“一个国家,一个领袖”的元首是怎样在情与法之中取舍的。
  昔日倭寇无礼,元首一怒发兵,天威震怒,东瀛乃平;昔日印尼挑衅,领袖挥兵南进,大地颤抖,才有“大中华联邦”;这些都是发生在外国的事,现在国内的这一挡子事,元首又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呢?
  国外的媒体,那些西方的专家,普遍认为湖南省省长郎英这些人是死定了,但王家李家的人,受贿之罪怎么看都罪不致死,以李国勇解决反对党之争论的手段来看,他一定能采用巧妙的办法豁免他的家人的。
  而国内的舆论也认为,元首的家人将会被判十年以上的监禁,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判决已经非常让人满意了,这些人毕竟是“皇亲国戚”,皇亲国戚坐牢,古往今来,元首已是当之无愧的圣明君主了。
  元首的家人做了错事,罪不在元首,他能这么处理,已经很能给老百姓一个交代了。
  1911年新年的第一天,全国各大媒体,突然同时刊登了中华帝国最高元首李国勇的《向全国人民道歉书》。
  “道歉书”中李国勇表达了因为家人犯下的过错自己深深的愧疚,全文一点都没有隐瞒王李二家涉案人员收受的贿赂数目,并下达了“元首特别令”,王李二家全部涉案人员判处死刑,不得以任何形式赦免。
  这样的判决已经够让人震惊的了,更加让国内外哗然的是,中国的元首李国勇认为在家人受贿案件中,自己应当负主要责任,自己将辞去中华帝国终身元首的职位,以谢天下。
  元首的决定震动了全国,没有人会想到元首会采用这样极端的方法,原来对元首略有不满的人,也被李国勇的举动所感动。
  先是国防军和党卫军,集体上请愿书,恳求元首无论如何收回决定;接着是军队的高级将领和政府的高官;请求他们的领袖继续担负起他应该担负的责任;最后全国的老百姓都爆发了,游行在全国各地展开,游行的队伍只有两个口号,一个是“惩治贪官,拥护元首”,一个是“一个中华,一个目标;一个国家,一个领袖”!
  甚至到了后来,已经有人提出了赦免元首家人的建议。
  这样的活动,整整进行了半个月,南京的元首府里,李国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再一次赌赢了,他用一系列的手段,挽回了对他不利的影响。
  全国只有一个人对李国勇的做法不以为然,那就是住在莫愁湖边的杨度。
  杨度告诉他的妻子:“这是明逸用的手段,他如果真的想辞职,为什么只辞去元首的职务,他所担任的全国武装力量总司令和党卫军全国领袖的职务却只字不提?”
  不管怎么样,李国勇胜了,半个月后,他收回了辞职报告,但拒绝了赦免家人的建议。
  全国领袖的家人都即将走向断头台,那么没有人是不可以死的了。
  中华帝国法官萧若秋,一口气做出了一连串的判决。处以死刑的共有179人,包括郎英等人在内的省级干部二人,国家部长级干部三人;判处5年以上到无期徒刑的共有386人;而这些人都有共同的一个判决,那就是家产全部充公。
  按照元首的解释,你想贪,我让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惩治贪官,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大快人心的事,老百姓为此而拍手称快,李国勇的绝对权威,因为这件事非但没有半点削减,反而得到了进一步加强。
  死刑的执行也比较特别,没有采取枪决的形式,而是采用了砍头的方式,李国勇决心要让全国还没有暴露出来的贪官们看看,祸害帝国将会得到怎么样的下场。
  囚车缓缓地经过长沙街口,车子坐着的犯人,是昔日在湖南跺一跺脚都要抖三抖的省长郎英和警察厅厅长肖复宜等人。
  一路上老百姓们唾弃着,咒骂着,郎英的头始终垂得低低的。
  当到了刑场的时候,萧若秋走到了他的面前,告诉他说道:“你的家人我已经帮你安顿好了,你放心地上路吧。”
  郎英忽然低声说道:“萧大法官,我有话想对大家说。”
  萧若秋想了会,点了点头。
  去处了刑具的郎英活动了下筋骨,对着下面的人群说道:“我知道大家恨我,我也恨自己,直到现在,我才觉得对不起大家!湖南被我搞得一团糟,军队的后勤也被我搞得一团遭,我是帝国的罪人!我希望在我死后,大家为我建一座铜像,永远跪在向着南京的方向,不是为了祭奠我,而是在像上写三个字‘贪官像’!我要让后来的官员时代警醒,永远要当一个好官,不要当一个贪官!”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郎英只是在那表演,或许是发自内心的忏悔,但不管怎么样,老百姓还是自发的实现他最后的愿望,几个月后“贪官像”就竖立了起来,铜像边上的石碑详细纪录了这起发生在中国1910年年底――1911年的全国肃贪运动。
  这场大肃贪还是非常有效果的,许多曾经接受过或多或少贿赂,这次侥幸逃脱惩罚的官员接二连三的走进了廉政公署和反贪局。不过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太严厉地处罚,在退赔了赃款后,只是接受了警告的处分。
  肃贪运动基本进入了尾声,在这场运动中,最万幸的是军队的将领没有一个人参与到其中,李国勇最担心的事避免了发生。
  而在元首府中,帝国总理曾争精心挑选出来的47个犯人,依次得到了元首的召见。这些人有的在经济方面,有的在技术方面,都有着自身的特长,只是没有经受住金钱的诱惑而从本行业的精英堕落成为了罪犯。
  这些人里最有才华的就是曾争重点提到的那个上午开发部商务开发部叫关文海的人。关文海四十来岁的年纪,长得清秀斯文,从外表看无论如何和罪犯两个字联系不到一起。
  “关文海,四十三岁,山西大同人。”李国勇翻看着他的档案,口气冷漠地说道:“为了两万块钱,甘心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我真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关文海,你说我是该杀你还是不该杀你?”
  “不该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关文海说起话来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哦?”李国勇好奇的放下了手里的卷宗,这个人引起了他的兴趣:“按照帝国刑法,贪污受贿一万元以上者处以死刑,你都够杀两回头了,你说说看为什么不该杀你?”
  关文海用难以想像的镇静说道:“不错,我是收了郎英的两万块钱,但我却能给帝国带来每年超过两千万以上的收入;两万块我该死,但两千万却可以抵消的我的罪过了,所以我不该死。”
  李国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吹牛的话人人都会说,但真正能够做到的却没有几个。”
  “请您给我一次机会。”关文海眼中有些热切地说道:“半年,只需要半年时间,我就能够让您看到成绩,如果半年后我无法为帝国创造千万以上的收入,您随时可以杀了我!”
  李国勇重新翻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下让一直表现得非常镇静的关文海有些紧张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国勇抬起了头,看到关文海站在那儿,象是很奇怪地说道:“还不走?我这没有中饭请你吃。”
  关文海张了下嘴,接着就反映了过来:“谢谢元首,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
  “关文海,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李国勇慢慢地说道:“以后你哪怕只收了别人一毛钱的贿赂,我保证让你人头落地。”
  类似关文海这样的特殊人物,在帝国的官员体系中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他们是罪犯,但也是某个领域的天才;他们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也总担心悬挂在头上的那把利剑随手都会落下,所以在各自的领域,从死亡线上逃生的他们,无不拼命的在工作,以其能够早日赎清自己的罪过,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这一群人在一年之中创造的财富总值,让所有的人惊讶。在两年后爆发的世界性经济时,正是靠着这群有着特殊才能的人,才让中国成功地避免深陷其中。
  尤其是关文海,在1912年第一次巴尔干战争爆发前,敏锐地嗅觉出了西方国家可能遇到的动荡,立刻上书元首,在李国勇的批准下,他组织了大批黄金之类的硬通货,远赴美国等国家。在纽约交易所恐慌的人们大肆抛售有价政权的时候,关文海却有多少收多少,半个月之后,关文海已拥有了5000万美元以上的股票、证券,美国的数十家大型公司,厂矿企业都被他控制在了手里。
  而处理完了47个人问题的李国勇,当他饥肠辘辘的回到家里时,发现半个月没有回家,家里竟然设立起了灵堂,好好的新年气氛荡然无存,而且家里还多了几十张陌生的面孔。
  “怎么回事?”李国勇冷着脸叫过了福伯。
  福伯也是有苦难言:“孙少爷,这次您可杀得太狠了,咱家的被您杀了两个,大少奶奶的两个伯父您也真下得了手,那两位老太爷可从小待大少奶奶不薄,大少奶奶知道了这个噩耗后,当天就在家里设起了灵堂。”
  “那些人呢,都是些什么人?”李国勇指着家里的陌生人问道,有几张面孔似乎在哪看见过。
  “那些可都是您的亲戚。”福伯说道:“都是被您杀的人家里的,您也算狠的了,不光杀了他们,还把他们的家产全部充公,您让这一家老小的可怎么活啊;他们说自古只有家里出了皇上跟着沾光,没听说过皇上杀自己人的,现在他们没饭吃,只能到咱这来了。”
  “他妈的,”李国勇一张口就把福伯吓了一跳:“老子要真是皇上,非来个株连九族不可,不对,九族好像得把我算上;老子没有追究他们为人妻,为人子应该承担的责任就算不错了,居然到老子家里吃大户来了,把他们全部给我轰走!”
  福伯连连劝说:“孙少爷,您这么做可真是太绝情了,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再说这么孤儿寡母的也的确可怜,我看您还是劝导劝导,想想办法吧。”
  李国勇压了压怒气,说道:“把他们全部召集到客厅,我一会再来处理,我先去找王青颜她们算账。”
  进了内室,发现四个老婆全在,除了那朵,一个个脸上都是愁云密布,尤其是王青颜,看到丈夫进来,更是冷着脸把头转了过去。
  自己的丈夫也算得上狠心了,前些年杀了自己的大哥王骏辉,总还算给点面子,说是被歹徒杀害的,当时丈夫的政权不稳,而且大哥勾结日本人出卖情报也的确可杀,这事王青颜原谅了丈夫。但现在整个中国都在丈夫的手里,杀起自己人来更加变本加厉了,不就是收了几个钱嘛,赔出去,最多再坐上几年牢也就算完事了,何况民间也有赦免他们的呼声,偏偏丈夫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杀不了,杀完还有来个抄家,弄得自己现在在无锡老家赶来哭诉的这些婶婶侄子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自己和傅馨萍可是和丈夫患难与共过来的,当年朝廷罢免了李国勇的官,她一直陪在丈夫身边;对日作战,她和傅馨萍第一个带头把首饰私房全部捐了出来;丈夫忙于公事,她一点怨言没有,里里外外操持着家事;怎么到了今天,丈夫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外面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个灵堂在祭奠谁?”李国勇一进来就寒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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