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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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吧,进阶院和入门院的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跑来咱们这儿撒野?”
  “不管他是谁,他今天都死定了。韩冲和云丰两人心情不好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他这样无礼的举动无疑是惹火烧身,等下有好戏看了。”
  “静观其变吧!”
  正如众人所预料,房门内很快就传来了韩冲愤怒地咆哮声:“谁他妈的找死?看不到门上写的字吗?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
  “哐镗!”
  铁门被韩冲从房内一脚踹开,手持长枪的韩冲一脸怒容地冲了出来,寻找着敲门的混蛋。
  “你大爷我敲的,你想怎么着吧?”
  “当然是干死……恩?胡高?”韩冲的话骂了一半就变成了惊喜,当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真的是胡高的时候,韩冲一把将手中长枪丢开,死死地抱住胡高,“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周围围观的武院学生表情都变得非常精彩。
  胡高当然也发现了围观人群的表情变化,一脸尴尬地将韩冲推开:“你给我滚远点!我可不想谁误会!”
  韩冲嘿嘿一笑,扭头对屋内喊道:“云丰,你小子别他妈再修炼了,赶快出来!是胡高来了!胡高来了!”
  “当真?”云丰的声音比以前嘶哑了许多也低沉了许多,当他背着双剑从房间内走出看到胡高后,惊喜的表情只存在了短暂的一瞬间,“进屋谈吧……”
  第292章 气极怒极
  不得不说,狂龙武院为每个学生提供的生活条件其实是相当不错的。这房间从外面看除了那扇可以隔绝感知的铁门外并没什么稀奇的,其实房间里面大有乾坤。
  每个房间都准备了供两人生活起居之用的基础设施和用具,另外还有一个供学生修炼之用的小修炼室。
  走进韩冲和云丰的房间,胡高就能知道两人的生活状态有多糟糕。
  屋内大大小小的生活用品杂乱地摆放着,不论是桌子、椅子、床还是各种各样的物品上,都铺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一看就知道是许久没有人动过。
  要说干净,也就只有那间修炼室是干净的。
  可想而知的是,这闭门不出的半个多月,云丰和韩冲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间小小的修炼室中度过的,甚至连休息都是在这间修炼室中休息的。
  久别重逢的三人在修炼室中盘腿而坐,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皆有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云丰,你的声音……你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势,是在宁城突围那一战中所受的吗?”胡高率先打开话匣。
  “不是。”云丰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其实云丰的声音变成这样,是在大半个月以前。”韩冲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之色。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又为何闭门不出?无双呢?她现在怎么样了?”胡高接连抛出自己现在最迫切地想要了解的问题。
  云丰不说话。
  韩冲又叹了口气:“还是我来说吧……事情,还要从我们进入狂龙武院的那天说起。当时云丰和胡无双从宁城突围而出,来到狂龙武院和我汇合,我们一起报名加入了武院,并为你也报了名。“
  “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然后呢?”
  “一进入狂龙武院,胡无双的美貌便引起了整个狂龙武院的注意,许多人都展开了对她的追求,不过由于我们三人除了每天晚上回各自房间休息时会分开之外,一向形影不离,再加上我们努力修炼进步极快,一时间也没什么人起别的心思。事情,直到大半个月之前,突然有了变化……
  “大半个月前,突然有两名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绝色女子来到狂龙武院,说是要找你。”
  “是凝心和凝露两姐妹?不对啊!我给朱游天说的时间应该还没到才对,他这么快就将她们送来狂龙武院做什么?”胡高露出疑惑的神色。
  “那对双胞胎姐妹确实叫做凝心和凝露,本来按照狂龙武院的规矩,外人是不能进入的,而且当时你也不在这里。巧合的是,当时我们就在旁边……当然,胡无双也在……”韩冲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胡高当然知道韩冲的表情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不过好在他脸皮厚度惊人,相比于韩冲的表情变化,他的表情就要自然许多:“然后呢?”
  “由于狂龙武院中不少女学生都是王城的达官贵人之后,所以狂龙武院有一向特别的政策——‘每一位女学生都可以带最多三名侍女进入武院’。在听说她们和你的关系后……胡无双便让那对双胞胎姐妹以她侍女的名义进入了武院……一名倾国倾城、带着特殊魅惑力的绝色女子身边跟着一对同样有着倾城之姿的双胞胎姐妹花,这对男人来说有着怎么样的吸引力,不需要我来强调吧……”
  胡高的表情沉了下去。
  事情变成这样,确实和他的预计中有一些差别。按照他最初的计划,他也会来到狂龙武院,他相信,凭借自己在狂龙武院中的表现,没有人敢对自己的女人有半点非分之想。
  但是随着传承之门的开启,让他获得了许多他本不知晓的信息,更让他明白了自己并不单纯的身份,有着这样的身份,想要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加入狂龙学院学习对他而言已经变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转而奔波于郎家和胡家的冲突,后来又因胡彩飘之伤前往殷家,暂时忽略了狂龙武院这边的事情。
  凝心和凝露提前到来狂龙武院,更是他预料之外的事情。胡高很想通过血奴誓约把朱游天叫来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在发现两人距离实在太远,远到几乎连血奴誓约的效力都快因为距离的原因而下降后,才放弃了这一想法。
  “所有,有登徒子开始打胆大包天地打她们的主意了吗?”胡高已经隐约猜出了后面的剧情。
  “是的,是一个叫做高直的家伙,不过不论是狂龙武院的人,还是王城的人,都更习惯称呼他为高衙内。这个高衙内,身份不简单,他的养父高俅乃是龙华国国君面前的宠臣,若非如此,以他那不入流的本事和天赋,怎么可能加入狂龙武院?这个高衙内,平时在王城里为非作歹、横行霸道惯了,本来是鲜少来武院的,偏偏有一个叫做陆谦的溜须拍马之徒,将胡无双和凝心、凝露姐妹的事情告诉了高衙内……”
  “还真是熟悉的名字和剧情啊……”胡高的表情越来越冷。
  虽然这些名字和剧情都透着那么一股子诡异的熟悉,但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胡高可是半点也笑不出来。
  “那日我们去和胡无双她们汇合之时,恰巧遇上那高衙内正在用言语调戏胡无双。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胡无双来狂龙武院其实另有目的,所以对胡无双只是退避,隐忍愤怒的做法可以理解。但是你也知道云丰这个性子……云丰冲上去想要教训那高衙内,岂料转眼之间便被那高衙内身边的一位高手重伤,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事情讲到这里,胡高已经明白了大半。
  云丰并不是一个善于延迟的人,由于当初是胡高委托他带着胡无双突围,他早已经将保护胡无双当作了自己的首要任务。
  云丰和韩冲的性格有很多相同之处,也有很多迥然不同的地方。如果说韩冲在遇上问题的时候,更多的是谋而后动的话,那云丰更多的时候就是“不爽就干”!
  以武力简单直接地解决问题,是云丰更习惯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云丰……”胡高很想对云丰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激和愧疚,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说了,我明白。”云丰摇了摇头。
  两人一个眼神交汇,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那之后呢?你们又为何闭门不出?”
  “为了避开那高衙内的骚扰,一直强压怒火的胡无双决定暂时闭门不出,高衙内纵然猖狂,但还不敢直闯女学生的居所,因为那会触动校方的怒火。而就在那之后的第二天,那高衙内声称胡无双和凝心凝露两姐妹都是他的人了,谁想要打这她们三人的主意,就必须在一个月内战胜他身后的那位高手。”
  “他敢公开发出这样的声明,代表着狂龙武院方面已经向他妥协了,如果一个月内没人能击败他手下那名高手,狂龙武院就不再庇护胡无双和凝心凝露她们三人,让他随便带走。因此,你们俩才会在无法联系到我的情况下拼命修炼,为了隐瞒修炼进度,你们甚至放弃了条件更好的修炼之所,天天躲在屋里。我猜的,可有错?”胡高脸上已经冷得快掉冰渣了。
  韩冲和云丰的表情都变得有些黯然。
  “狂龙武院向他妥协,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狂龙武院毕竟是靠王室支持而存在的,狂龙武院不可能仅仅为了一位天赋不错的女学生和两名侍女就得罪高衙内的养父、那位国君面前的宠臣……”
  “很好,真是很好!好一个高衙内,好一个狂龙武院!”胡高气极怒极,“现在我来了,这一战当然是我来打!”
  “恩。”两人并不和胡高抢这一战,因为胡高既然来了,他们再去抢这一战,就等于是无视胡高的尊严。
  为了身为男人的尊严,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这一战胡高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依照胡高此刻愤怒的心情,他本来还想在干掉高衙内以及其身边那位高手之后将狂龙武院也一并掀个底朝天!但他终究是在愤怒中保留下了最后那一丝丝的理智。
  杀了高衙内,得罪的仅仅是高衙内的养父高俅一个人。
  此刻若是将狂龙武院也一锅端掉,那就不仅仅是得罪谁的问题了,更代表着胡高和整个龙华国的彻底对立!这种对立同时也意味着摊牌!
  是胡高、胡家与龙华国的摊牌!更有可能变成与五大军团的摊牌!
  而且……
  还有向自己的朋友们的摊牌……
  韩冲、云丰、慕锦、花荣……这些朋友都是真真正正的人类,一旦摊牌,将一切秘密摆到台面上,胡高不知道这些自己所珍惜的朋友到底会继续站在自己的身边,还是转而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胡高现在不想去面对的……
  “对了,胡高,你怎么会在这样凑巧的时间赶来?而且从你砸门时急匆匆的样子来看,你本来就听到了风声,对不对?连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哪儿,给你通风报信的人是谁?”韩冲忽然问道。
  “他啊……”
  番外篇
  花荣外传(书友)
  夜,凉如水,色如墨。
  逶迤的龙甲山会时不时显露于一层又一层的黑雾之后。
  黑雾弥漫的高耸树林恰如人体某处的毛发一般,给龙甲山罩上一层天然屏障的同时,更凭添几许神秘,充分调动着好色之徒那永远不会熄灭的强烈探知欲。
  密林中传来几只惊雀振翅高飞的翅膀煽动的声响,恰如某种运动之时产生而出的啪啪声一样撩人心弦。
  地动山摇的灵魂之外是一片宁静至极的景象,除了惆怅之外,这方天地之间此时只有两个在密林中迅捷地穿梭着的一男一女,两人仓皇间还拖着个小油瓶: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
  一截横生的枯枝,重重地撞在男孩的脸上。没有叫喊声,也没有眼泪,更没有丝毫地停顿,有的只是一张稚气的小脸,瞬间疼痛导致这张面容几乎皱成了一团,但是却依然无法掩盖住那面容之中的坚毅——就像这如墨夜色无法掩盖住龙甲山这历经亿万年风霜的老古董也要时不时的卖弄一下风情一样。
  龙眼峰已经历历在目,只要到达那个高点,恩,简称g点。就可以结束此次消耗了一家三口半辈子卡撸你的剧烈运动——逃亡。
  突然,男人停下了脚步。“就是那里了”,他指着前面那座高高隆起的、光滑如玉的、好似蜜桃一般圆润的山峰。
  女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停下来后,豆大的汗珠已是挂满了她那精致绝伦的容颜。没来得及擦汗,飞快地转过头去一看,绝美女子随之惊呼出声:“小荣,你的脸怎么啦?”
  “妈,我没事,不疼的。”男孩抬起小脸,似乎在拼命地想挤出一丝笑意。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薄雾,女子心疼得连忙搂紧了自己的儿子。
  男人却是伸出了大拇指,“不愧是我殷道衍的儿子!”,惨然一笑后,殷道衍单手将自己的儿子环抱住,身形再次掠起,朝龙眼峰飞去。女人连忙地跟在后面,一边嘟囔着:“你呀,总是这样…..”
  山峰中间唯一一块凸起的圆润巨石上,三人默然对坐。殷道衍目光如炬,正盯山峰边的沟壑上空,那里却是一片虚无,有的也只是无穷的黑暗,并没有通常这种如狼般目光所去之处的香艳美景存在。
  女人幽幽叹了口气。男孩立刻搂紧了妈妈,努力地摆出一副无畏的神情。殷道衍收回了目光,对妻儿说道:“姒玉,熬过今夜,我们明天就安全了。小荣,你也休息一下吧。”
  男孩撇了撇嘴,“花荣一点都不累,不需要休息,花荣还能跑几百里地呢。”没错,男孩叫花荣,他没有跟父亲的姓,而是跟了母亲花姒玉的姓。
  “可惜的很,明天还很遥远,远到你们恐怕永远都看不见了!”一把突兀的破锣嗓突兀响起,随后是一串如同刮金属般的桀桀怪笑。
  这种瞬间而来的怪异感觉就像被电话声亦或是敲门声打断好事的偷情男女瞬间产生的万千思绪一样,会让人的神经在这一瞬间,相当的不爽。
  如果还不甚感同身受,还可以再举一个例子:就好像尼奥了一半的时候,被人或是不明飞行物击中下体一般的难受。
  电光火石间,花姒玉惊恐地飞身弹起,一把将儿子拉到身后。殷道衍则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四处扫了一圈之后,不等来敌现出身形,就又转而继续目不转睛的看向了刚才他一直注视着的地方。
  也许只在呼吸之后,一张可以导致色中饿鬼都得早泄的丑脸从一块巨石旁露了出来,更让人三观皆崩溃的的是,一条尖长的猩红舌头迎着阵阵冰凉的秋风在那人的嘴边打着转,滴而不落的哈喇子就像人体排泄处无法彻底擦抹干净的俗尘一样,可以致使所有正常思维的物种看了之后有一种别样观感的欣喜若狂。
  殷道衍没有出声,甚至像是连眼皮都没有都没有被其惊扰一样,他依然注视着那片虚空之处。而花姒玉显然不可能做到和她的夫君一样的淡定,因为,来的人是她的族兄,而且是血脉比较亲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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