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情热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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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让盛槿有了不好的猜想。
  盛槿试探着叫唤了一声:“明景枫?”
  此时明景枫已经被全身蚀骨的情热给弄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听到盛槿的声音也回答不出什么东西。
  盛槿不好的预感增大了。
  她连忙向着车厢内部走去。
  然后她凭借着练习内力所提高的五感,清晰地在黑暗的环境里看清楚了明景枫的状态。
  明景枫如今的状态可真的称不上是好。
  他面颊潮红,整个人气喘吁吁,看上去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一双瑞风眼湿漉漉的,就像是沾染了初春河畔刚刚破冰的春水一样澄澈却又沾染着满含依赖的情动气息。
  明景枫迟缓地转动着一双水润的眸子,把漆黑的眼瞳对准盛槿。
  这流转的眼波更是带着不足为外人道的风情万种,饶是盛槿看惯了明景枫的这张脸也忍不住红了耳朵。
  明景枫整张面颊都绯红了,就像是点染了女儿家最艳丽的胭脂一般,平时那两张淡色而薄的嘴唇就像是两片锋利的刀片一样,薄情而冷漠,但是现在却点染了绯红,上面还蒙着一层水光。
  盛槿吞了吞口水。
  明景枫迷蒙的眸子虚虚打量着来人,他瞪大了眼睛企图看清盛槿的身形。
  不知道是不是看清了,明景枫虚弱地放松了咬紧下唇的牙冠,弱弱开口:“.…..阿槿?……”
  不过盛槿并没有被他这一声给诱惑道。
  反而因为他的称呼而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阿槿”这个称呼,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起码,不该出现在这一辈子。
  但是,实际上,“阿槿”这个称呼已经是她重生以来不止一次地听到了。
  盛槿的双眸暗了下来,她趁着明景枫现在不清醒,于是趁机问道:“你叫我什么?你叫我阿槿?为什么叫我阿槿?”
  但是明景枫现在脑子已经烧的不太清醒,被盛槿的一连串的问题更是砸的晕头转向。
  他皱起眉头,嘟囔地回答:“什么阿槿什么我?你是阿槿啊,你就是我的阿槿啊。”
  盛槿也跟着皱眉,显然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过明景枫现在的情况确实是不好,估计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然而盛槿还是对“阿槿”这个称呼十分的在意,之前在太子府的时候,明景枫就叫过她“阿槿”这个称呼。
  但是这个称呼实在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一辈子,因为,旁人,不论是盛家人还是明景轩都一贯叫她“槿儿”这个称呼。
  而“阿槿”这个称呼则是明景枫独属的称呼,而且是上一辈子的时候,明景枫对她的专属称呼。
  那个时候,两个人柔情蜜意,只不过明景枫是真情实意,而盛槿是虚情假意罢了。
  明景枫还一直央求盛槿唤他“阿枫”。
  不过这些到底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现在的关键是,这一辈子的明景枫是怎么知道“阿槿”这个称呼的。
  究竟是“阿槿”这个称呼,明景枫在成婚之前早就想好了,还是别的什么?
  盛槿怀着巨大的疑问,不过很可惜已经没有人来回答她了。
  时间拖得太久了,明景枫的神志已经不怎么清醒。
  盛槿无奈只能走过去,她把了一下明景枫的脉象,然后把手指头伸进明景枫的嘴里,稍稍搅弄了一下,勾住了明景枫就像是被火烤过的发烫的舌头往外拉出来,看了一下他的舌苔。
  明景枫顺从地顺着盛槿的力道吐出舌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盛槿。
  盛槿还是头一次见如此乖巧的明景枫,简直就像是眼神湿漉漉的小奶狗一样。
  眼神中满是依赖,粘人的紧。
  盛槿忍不住摸了摸明景枫的头发,还在明景枫的头顶揉了揉,温声安慰道:“乖,很快就好了,我去给你配解药。”
  说着盛槿就真的走向一边的桌子,然后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的药剂药草什么的,真的就打算配制起解药来。
  这些瓶瓶罐罐的药剂和药草都是盛槿确定明景枫不会让她离开这个车厢之后,把自己分散开来藏在各个车厢的东西全都给收罗到这边来了。
  毕竟那些车厢哪里有明景枫住的车厢安全保险呢?
  明景枫看着盛槿的动作,身子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被情热所困扰的还是被盛槿的动作给气得。
  明景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槿的动作,显然没想到盛槿居然会这么做。
  不过盛槿是真的一点儿绮念都没有的,她真的在正儿八经地配药,想要通过配出解药的方式解救明景枫。
  明景枫真的是被盛槿的动作给气到,真个人甚至从情热中清醒了几分,他不再那样缠缠绵绵地叫唤盛槿了,反而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盛……槿……”
  不过,因为他现在太过虚弱了,所以即便是咬牙切齿也少了那种让人害怕的味道,反而还是带着软绵绵的缠绵强调,弱弱的,让盛槿听了怜惜不已。
  不过,整个偌大的北齐,或者也可以加上北戎,能找出来的怜惜明景枫的人估计只有盛槿一个了。
  “怎么了?”盛槿停下手中的动作,关怀地看向明景枫:“是哪里不舒服吗?”
  明景枫被盛槿认真的语气几乎气到吐血,这个女人当真是对自己一点图谋都没有。
  这个认知非但没有让他感到开心,反而让明景枫挫败不已。
  憋了又憋,明景枫最后还是缓缓开口道:“我头疼……你过来看看,我好疼……”
  明景枫的声音本来就虚弱极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用怎么装,就是一副虚弱的声音和神态。
  盛槿皱眉:“不会吧?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不应该头疼的啊?难道是什么并发反应?”
  盛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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