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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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祈:委屈巴巴.jpg
  严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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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同床共枕成就达成
  严戈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停下,道:听不懂。
  陶祈没办法,只好闭着眼,一鼓作气道:老板跟我说您想雇一个淫、荡的男朋友!
  严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什么?
  陶祈已经说出口了,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面不改色重复了一遍。
  严戈:
  还说要表面乖巧内心那什么的陶祈小心翼翼地低声补充。雇主现在脸上的表情已经堪称凶狠了。他没敢再往下说。
  严戈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然后问陶祈:你老板这么和你说的?
  陶祈赶忙点头。
  好吧。严戈摆摆手,让陶祈在旁边等一会儿。他自己拿出手机,拨靳匀峯的号码。
  听筒里滴滴响了两声,转入语音信箱。被气昏了头的严戈这才想起来靳匀峯这会儿还在国外开会,电话接不了,只能通过微信和邮件联系。
  严戈又打开微信给靳匀峯发消息。
  严戈:【出来。】
  靳匀峯几乎是秒回:【怎么了?有事儿啊。】
  严戈:【你怎么跟人家老板传达的要求?】
  靳匀峯:【怎么了?不满意?我如实传达的啊。】
  严戈:好一个如实传达。
  严戈:【我说的是要】没等他打完这句话,靳匀峯给他发了一张图片。就是他们之前聊天记录的截图。
  严戈点开一看,他自己发出去的那张表情包上配字明明白白是淫、荡两个字。
  下面是靳匀峯的回复,一长条的:哥们儿没开玩笑?你别是疯了吧?
  严戈:
  严戈哑口无言。这还真是如实传达?
  他看了那个表情包许久,又戳开妹妹帮自己保存的表情一看:两个除了配字完全一样的白团子端庄坐并排待在一起。
  严戈捋了把头发,无话可说。他删掉对话框里的字,又打上一句:是个误会,你回来再说。谢了。
  把这句话发出去,严戈按掉手机,看着面前站得规规矩矩,脸上仿佛写着乖巧听话的陶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下子弄清楚了事情经过,倒也不是陶祈的错。要是按照那个表面乖巧内心那啥的标准来看,陶祈确实演绎得非常到位,演技堪称精湛。
  但是严戈总觉得有点气闷。
  他叹了口气,跟陶祈解释具体情况,说明自己确实无意提出之前那种特殊要求,只是想要一个看起来讨人喜欢的假男朋友。
  陶祈:
  陶祈突然觉得尴尬起来。之前他以为雇主既然要求了,他拿着薪水,就要努力做好,所以简直是竭尽全力去表现。现在知道了其实客户压根就没这么要求那他之前的行为岂不是很智障?
  这都是什么鬼啊!
  陶祈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然而雇主却还要安慰他,说:我现在才知道你之前演的不是乖巧型的男朋友。你把那个人设的内涵都演出来了,很棒嗯,我的意思是,表现得很到位。
  陶祈窘迫地快要哭出来了,他一把捂住严戈的嘴: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啊!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片刻,突然一同笑了起来。
  排除所有令人不愉快的因素,这件事情确实格外好笑,简直像是什么带点色、情意味的三俗喜剧。
  严戈呼吸之间带起的气流拂过陶祈的手背,有些灼热。
  陶祈抬起头去看他。严戈正笑着,眼角弧度细微地上挑,眉毛英挺,眼睛深邃,竟让陶祈有种被深情注视的错觉。
  陶祈错开了目光。
  过了一会儿,严戈拍了拍陶祈,示意他把手拿开。然后两人一起在床沿坐下,商量后续该怎么办。
  虽然陶祈表现出来的人设跟严戈预想的有很大差别,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严父严母看起来对这样的陶祈并不反感。这也就代表着,严戈聘请假男朋友应付父母的计划初步成功。接下来需要考虑的是,严戈怎么样顺理成章 地结束这个计划。
  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严戈找到了喜欢的人,自然不必再雇佣假的男朋友。第二,严戈间断性雇佣陶祈扮演男朋友,直到被频繁催促结婚而不得不分手。
  不论是哪种情况,严戈都会是陶祈的长期客户。
  严戈非常了解严父严母。两位长辈在知道他有了男朋友之后,会开心一阵子,接着就会开始催促结婚。好在陶祈年龄比较小,可以当做拖延的借口。最多一两年,严戈大可以说两人感情不好分手了,然后再以此为借口拒绝父母安排相亲。
  这中间,除了需要不时与陶祈扮演一下恩爱情侣之外,严戈可以规避严母三五不时的相亲安排,对他来说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陶祈也没有什么意见。他对一千块的时薪非常满意,觉得偶尔抽空扮演严戈的男朋友并不困难,这份兼职的薪水足够负担他的日常生活,甚至如果工作时间较长的话,他还能顺利攒下一小笔钱。
  两个人商量好明天早上就离开这座位于郊区的别墅,以后时常登门看望一下两位长辈,表明他们还是情侣关系,以免严戈被迫相亲。
  说完了这些,已经快要十一点。
  陶祈看了看房间,没有沙发也没有垫子。等会儿怎么睡?
  严戈看他一眼,从柜子里找出一床棉被,铺在地上。
  陶祈颇自觉地过去帮忙。严戈伸手拦住他,把他推进房间里的浴室,道:洗手台抽屉里有洗漱用品,柜子里有浴袍和拖鞋。
  他只好乖乖进去,走到一半,想起来没有换洗的内衣,就眼巴巴地看着严戈,不说话。
  严戈铺完被子,见他杵在背后,扬起眉毛问:怎么了?
  陶祈抿了抿嘴巴:呃您有没有干净的
  严戈了然:内裤?
  陶祈点了点头。
  严戈转身去衣柜里找,还回头看了眼陶祈,道:我有没穿过的,但是尺码不一样。就一个晚上,将就一下也行。
  陶祈黑着脸,拿了严戈递给他的内裤进浴室。
  严戈摇头笑了笑:小孩儿。
  他又从柜子里抽出一床空调被,仍在地铺上,自个儿坐下了。
  陶祈在浴室里顺便把换下来的衣服揉搓干净,找出两个衣架晾上了。他出来时就见严戈坐在地铺上。床边的空间本来就没多大,严戈又高,坐在那小小一块地铺上,腿都展不开,有种流浪街头的落魄感。
  陶祈呆了一瞬,问他:你不睡床吗?
  陶祈以为这地铺是准备给他的,却没想到严戈自己坐上去了。
  严戈偏头看了看他,后颈靠在床沿上,右腿屈起,眼神有点放空,道:你睡床吧。
  他一副疲惫不想多说话的样子。
  陶祈当然不好意思让主人睡地铺而自己睡床上,要跟严戈换。
  严戈却想着陶祈比他小那么多,自己身为年长者多少要照顾一些。让小孩儿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地铺上,跟虐待也差不了多少。
  两人各持己见,最后陶祈道:那都在床上睡吧。
  严戈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犹豫,不过到底没再多说什么,答应了。
  陶祈很少有与人同床共枕的经历,严戈更是如此,他的性格就决定了并不容易与人深交,更不要说在一张床上睡觉。
  两个人刚躺下的时候都觉得身旁咫尺就有一个大活人,还是刚刚认识,几乎可以说陌生的人,一定很不适应,难以入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应付长辈耗费了太多精力,没过多久,房间里就只剩下两道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早,是陶祈先醒来的。
  他头天下午因为喝酒小睡了一个午觉,所以睡得并不沉。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身后有个暖烘烘的东西,还时不时在他背后蹭两下,拱一拱,硌得人难受。
  陶祈迷迷糊糊张开眼睛往背后看,见到一张英俊的脸。
  哦,是个男人。他想。然后回身想再睡,却突然觉得不对劲起来。
  这谁啊?
  陶祈猛地回头去看。这下子清醒过来了,看着那张脸,想起来是他的雇主。
  但是
  意识清醒的瞬间,陶祈脸色涨红。
  他臀、沟里有个硬物来来回回地磨蹭,隔着几层衣料,仍然让他觉得难以忽视。
  罪魁祸首是还沉沉睡着的严戈。他表情放松,看起来很安稳,并没有一丝一毫暧昧气息,也对自己无意识间做出的冒犯举动浑然不知。
  陶祈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往浴室里去洗漱,全程跟做贼一样。完了出来看到大床上严戈沉静的睡颜,脸上刚降下去的热度又迅猛地烧起来。
  他赶忙移开视线,自己一个人下楼了。
  正是周末,严纵和严莉难得能睡一个好觉,都没有起床。严父严母倒是已经坐在客厅了。陶祈过去打了招呼,陪着严母说话。
  十来分钟后,严戈也下楼了。他并不清楚陶祈醒来的过程,也就没有注意陶祈在看到他时立即躲开了目光。
  两人陪严父严母吃过早饭,驱车离开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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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以屁股发誓不肾虚
  回程的路上,车里一片安静。
  严戈敏锐地察觉到这种安静和来的时候不同。来的时候陶祈也很安静,但是那时候他们才刚刚见面,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于是默契地没有说话。现在的安静却像是陶祈刻意回避什么似的。
  严戈侧头看了一眼,陶祈正扭头望着窗外,半个身子都快贴到窗玻璃上了。
  这小孩儿怎么突然这样了?严戈想。
  他对陶祈别别扭扭的原因一无所知,又觉得小孩儿这样子实在有趣,禁不住想要逗一逗。
  咳。严戈试图引起小孩儿的注意。
  陶祈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挪开视线,竟然还有那么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严戈一时想笑。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问陶祈:你当时听老板说我要找一个那样的男朋友,都没觉得不对吗?后面怎么也不跟我核实?
  陶祈一愣。
  对啊,他当时怎么就那样信了呢?老板的嘴,骗人的鬼。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黑的也能给说成白的。那么一个奇奇怪怪的要求,当时老板给他解释了一下,居然就变得十分合理,无懈可击了。老板的说辞深入人心,甚至误导了陶祈,后面在严家那么多不合理的地方,竟然也被自己自说自话的圆过去了。
  老板害人不浅啊。
  陶祈一时愤恨。又想着自己是怎么回事,后面都没有跟严戈确认一下要求呢?虽然错误传达的特殊要求的确难以启齿,就这么直愣愣地问也显得有那么一点奇怪但是在微信交流的过程中核实一下也是完全正常的。况且严戈也完全没有提到过特殊要求他怎么就还死心塌地的以为是雇主因为不好意思提及所以回避了呢?
  陶祈懊恼得很。他嘴巴抿紧,眉毛下压,跟自己生气。就是这样,看起来也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严戈嘴角勾了勾,又问他:还有昨天中午,你装醉之后说的那些话。你知道后来我妈说我什么吗?
  陶祈不清楚。他转头看严戈,眉毛向上扬起,眼睛睁大,催促般看着他。
  严戈说:我妈把你那些话当真了。她觉得你还这么小,我还折腾你,把你带成那样。昨天下午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禽兽。
  这部分是夸大了。严母虽然对臆想中儿子的禽兽行为感到痛心疾首,但是并没有直接骂严戈,而是是不是用打量渣滓的目光看着他。
  严戈在这种目光里强颜欢笑一下午,现在突发奇想就要拿这个来逗陶祈。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觉得自己还是挺严肃正经一个人,但是自从见过陶祈一秒钟切换演戏状态,就觉得这小孩儿本来的样子特别有趣,禁不住想多看一看。
  陶祈并不知道实际状况,真的以为严戈被严母这么骂了,一时间看着严戈的眼神都带着愧疚。
  倒是把早上起床那会儿的事忘光了。
  陶祈觉得严戈以往在严父严母和弟弟妹妹心里的形象应该是光辉伟岸的。或者没这么夸张,但也绝对正直。现在被他这么一通演下来以前的形象恐怕连个边边角角都剩不下来,这不,都被自己的亲妈觉得禽兽了。
  虽然不能说是陶祈的错,但他自己觉得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
  陶祈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办法可以补救,只好说:以后我会往乖巧方向努力的。
  黑历史就忘掉吧。
  严戈看他一眼。陶祈眼里的心虚都快溢出来了。
  还有晚上的牛鞭汤。严戈说。后来我妈我爸都给我添了。我猜,因为你的话,他们大概怀疑我肾虚。
  陶祈:
  肾不虚,真的。陶祈以他的屁股沟发誓。
  一时间,早上起床时背后温暖的躯体,臀缝里摩擦的物件种种被暂时遗忘的记忆和触觉又重新翻涌起来。
  陶祈觉得一股热气从脚板直冲天灵盖。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脸红了。
  明明刚刚才忘记了,好不容易觉得心里自然了点,严戈这么一提,所有的感觉瞬间复苏,记忆回笼。
  陶祈又不敢看严戈了。
  虽然都是男人,知道这种事情在早晨起床的时候很正常,甚至不是出自主观意愿,严戈也对此毫不知情
  但是陶祈知道自己的臀沟被严戈摩擦过啊!就隔着几层衣服!
  这让他无法自然而然地面对严戈。
  现在一想,说不定还有自己昨天晚上给他盛牛鞭汤的原因。
  陶祈这么一想,又在脑内疯狂打自己的爪子。
  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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