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一章 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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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什么是渣男?
  滥情花心脚踏多只船的应该算。
  大玩pua因一己私欲操控一个女人的也算。
  见异思迁的算,同床异梦的也算。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命题,在很多矛盾的情况下得出的结论是相同的。如果要总结出一个共性的话,那就是会让当事人受到伤害,次之,会让旁观者觉得不爽。
  除此之外,任何原因都不能准确判定一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渣男。
  如果以交往人数为比较,那就只能以年代和国度划分,大清未亡之际,一妻多妾还受法律保护呢。至今在很多落后的国家,依旧传承着这样的制度。
  由此可见,在妻妾这个问题上,永远是制度优先。
  在真实世界里就有这样的制度,一夫多妻是被允许,且受保护,并被认定为常态。
  所以从这一点出发,我在孟水婧和霍雪糕之间,并不算渣。
  可是从基础世界的法律角度和道德层面出发,我对霍雪糕有所欺瞒,对孟水婧有所辜负,就算随着慢慢的相处和理解她们本人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伤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还是会有许多人觉得我渣。
  但我觉得这事儿是没办法定论的,我如果不想承认自己渣,大可以把拯救次元危机的理由往前一推。想拯救次元我就必须执行最高权监管委的计划,我就必须得获得药山霍家的控制权继承权,我就必须得娶霍雪糕入赘霍家。大义当前,谁敢让我为了不当渣男就放弃这个主线线路?
  可我不能这么做,不能妄图以强词夺理来堵悠悠众口,去欺骗自己的内心。在我的内心深处,我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一段复杂的感情,让姑娘们不受伤害,也不让自己的内心为难。至于一些言论上的谴责,我是可以承担的。如果以后我不回基础世界,甚至连言论上的谴责都没必要承担。
  吻了霍雪糕,对我来说是个情感上的自责,对霍雪糕来说,代表的意义更多。既然我们已是夫妻,我觉得我无论是在大局上还是在个人情感上,都不应该过多的去考虑伦理道德方面的问题。
  一番自我的争辩,让我暂时摆脱了不安的念头。从这一点来说,我绝对称得上是个有良心的男人,渣男可不会因为一个吻就如此不安。
  招亲选婿行动至此就算圆满完结了,我几乎百分之百执行了原计划,这让大家信心倍增。
  接下来就是第二步行动,进入药山霍家内部,成为上门女婿。
  在外围我可没办法参加药山霍家的核心竞争,现在宗亲之间的争夺已经很激烈了,如果我这个后来者再不参与进去,一旦错失了良机,以后再想争夺,可就不是争夺霍猊这位家主手中的控制权和继承权了。
  霍猊只要不死,就没有人可以完全继承家主权限。因此我确定药山霍家要不了多久,就会将霍猊的家主权限,由宗亲们像分蛋糕一样的进行分割,以求尽快获得属于自己的直接权益。这些权益以前都是霍猊亲手把控的,谁不馋啊。
  一旦形成那样的局面,我就得一个一个的去从那些宗亲的手中,将他们分得的权益争夺回来,重新组成完整的蛋糕,这样做的任务量和难度都会大增。
  这样的权益分割在药山霍家内部每时每刻都在进行,所以时间对我来说是最最需要把握的关键点。
  我和霍雪糕的婚礼敷衍了事,便急匆匆的从升仙镇离开,回到了海仙镇庄园,在这里进行了一番入赘前的谋划。
  在谋划之前,我和霍雪糕先给马夫人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我得让她接受我当上门女婿的决定,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坚决不同意!”马夫人听我提出要搬进药山霍家本宗,果然一口否决:“药山霍家称霸真实世界千年,从来没有过上门女婿一说。整个真实世界,也从来没听说过上流社会豪门之中有人愿意做上门女婿。倒是有许许多多的豪门女子为了真爱而放弃荣华,嫁鸡随鸡,跟着丈夫同甘共苦,这才是美德。如果你想要当一个吃软饭没上进心的上门女婿,我求你立刻把雪糕休了,不要连累了我们马家的清誉,更别毁了雪糕的名声。”
  能让马夫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足可证明她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抵触。
  这一点我已经提前料到了,霍雪糕也提醒过我,她妈是肯定不能答应这件事的。
  我给了霍雪糕一个眼神,霍雪糕的小胳膊肘立刻向着我拐了过来,拿出和我商量好的套路,对马夫人做起了工作:“妈,你没明白开光的意思,他做上门女婿不是为了吃软饭,也不是没有上进心。他是为了给我们娘俩讨说法,让欺负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还要从爸爸留给族人宗亲的权益中,夺得我们所应得的。”
  霍雪糕这样的说法不可谓不失礼,刚嫁了人,立刻就跟着丈夫谋划自己亲爹的家产,就扬言要与宗亲为敌,这在真实世界是犯大忌讳的。
  可是没办法,给固执的人做工作,必须直接阐明核心重点。
  我们相信马夫人心中的委屈不比霍雪糕少,甚至还要更多,要知道霍雪糕所遭受的排挤和打压,归根结底都是那些宗亲族人冲着马夫人来的,霍雪糕只是被殃及池鱼而已。
  马夫人出身基础世界,娘家那边又曾和北冥老祖有颇深的牵扯,还随北冥老祖败退到基础世界,又在基础世界受到打压。这样的家族背景,是她受到排挤打压的根本原因。至于后来霍猊患病,马老太爷以邪灵联盟的影响力保全药山霍家而让宗亲生疑的事情,都是在根本原因上的引申发酵。
  马夫人应该清楚,凭她自己,已经万难在药山霍家立足了,否则绝不会答应招亲选婿,更不会在最后关头流露出想要攀附何家的意图。
  最终她尊重了霍雪糕在招亲选婿之前对她的嘱托,在确认我这个霍雪糕一直等待的人真的出现时,果断的选择了我。
  她这么做也并不是说她觉得我有实力帮助她们母女脱离困境重新崛起,这只是一种彻底失望,甚至是绝望的心态之下做出的妥协,妥协于自己的女儿这个小小的请求,这是她这位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母亲,能为女儿所做的唯一一件事。
  可她没有想到,我这个废材姑爷和她那个整天熬夜玩手机的废材女儿还有着这么大的谋划,竟然打算向霍家宗亲展开反击。这让她即惊讶,又难以接受。
  马夫人看着我俩:“你们两个孩子...认真的吗?不会只是拿这个好听的说法当借口,实际上想一起去吃霍家本宗的软饭吧?”
  我说:“软饭肯定是要吃的,上门女婿该有的样子得有,不然他们怎么会对我们放松警惕,怎么会让我们抓住机会呢。妈你放心,今天答应你的事,我俩一定会做到。在做到之前,我们一家三口带着阿辰他们假扮的仆人随从一起去吃霍家的软饭,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打击报复啊。”
  霍雪糕打了个响指:“对,北台不是有句老话么,这叫吃仇家!”
  马夫人沉默良久,才幽幽叹息:“哎,竟然要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家门不幸啊......”
  我问:“您说的是老马家?”
  霍雪糕推我一下,向她妈那边使了一个颜色:“咱妈说的是老霍家。”
  马夫人激动的指点着我:“我说的是你们老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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