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九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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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行动速度极快,江大良从正门冲入,另外两人分别从窗户进入。
  江大良趁那床上之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将他被褥掀开。
  刘末,李昭二人一人按住床上之人,一人拿绳子迅速将其捆住。
  三人眨眼间便将床上那人制服,江大良还顺手给他嘴里塞了块麻布,防止他瞎叫。
  “呜呜呜。”床上那人嘴中塞着麻布,只能呜呜叫道。看着计划如此顺利,他心中的疑虑也被打消,心道:“看来是我想多了。”
  “收工。”江大良笑着说道,“李昭,把他带上,我们撤。”
  逮住了贼人,江大良决定撤退,以免被来人缠住,到时候脱身会很麻烦。而且他们这次是秘密行动,最好来去都是神不知鬼不觉。
  “江,江大哥……”只听身边李昭说话有些颤抖。
  “你小子怎么回事?”江大良感到奇怪,心道这小子怎么说话都结巴了。
  “大哥,他,他他是刘末。”那李昭又结巴着回道。
  “什么?”江大良深感疑惑,“刘末怎么了?”
  他缓缓回过头去,只见床上被绑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末。
  “啊?”江大良一声惊呼,“怎么会这样?”
  他们绑的人竟然是刘末,难道这刘末一直躺在床上?
  那与他们一同进入屋子的人又是谁?
  “江大哥小心。”只听身边李昭一声疾呼,他用力将江大良推到了旁出。
  这一推,将他推了个底朝天,他连连后退,推倒了一张桌子,桌子上原本摆的瓷瓶,也因落地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乱了,全乱了。”他一时分不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怎么会绑的是自己人。本以为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却没想到发生了这等怪事。
  “李昭,李昭!”他大喊着李昭的名字,希望能听到李昭的回应。他刚刚被李昭猛地一推摔倒在了地上,半只腿搭在刚刚碰翻的桌子上。
  他赶忙抬头,想要看清前方的情况。
  “啊!”他惊叫一声,只见李昭的脑袋被削去了半个,像是被什么啃掉了一半。
  只是现在他已无暇再去理会李昭,他知道李昭已经死了。床上的刘末惨叫声连连,却因嘴中塞着麻布,只能听见传来的“呜呜”声。
  江大良迅速起身,赶去解开刘末身上捆着的绳子。此次任务已经失败,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下他俩人的性命。
  二人此时深陷泥潭,下一次攻击随时会到来,江大良现在就连谁杀了李昭都不知道。
  “刘末,别急,我们一起冲出去。”他低声安慰着刘末,虽说他们不怕死,但却怕死得不明不白。
  “好了,快走!”绳子已经解开,他拉起刘末,两人迅速从窗户中逃出。
  虽说离开了屋内,但却不代表远离了危险,没人敢说在这院子中就不会受到攻击,也许那人会一直将他来追到死也说不定。
  “刘末,我们分开逃。”他吩咐道,这样两人逃生的几率会更大些。
  他故意要慢一步离开,想着为刘末殿后,只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刘末行动。
  “刘……”他刚要发文,只觉腹中有一冰凉之物穿刺而过。他借着月光低头看到,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剑刃穿透了他的胸膛。
  是刘末将剑刺入了他的胸膛。
  “你……”他刚要说话,只觉喉头一填,随后,一口鲜血喷出。
  他又咳嗽了几声,才能勉强说话:“刘末,你这是为何?”
  刘末的眼神中透漏着恐惧,他甚至没将剑刃拔出就连连后退,嘴中还不停叫道:“妖怪,你是妖怪,是你杀了李昭。”
  江大良尝试趁机处理伤口,不过他又怕看起来已经疯掉的刘末会再次攻击他,他尝试唤醒刘末:“刘末,你清醒一点,我是江大良,我怎么会杀李昭,是他刚刚救了我。”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刘末只是重复着这句话,他现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像一只在襁褓中的婴儿依偎在母亲身上一样靠在身旁的墙上。
  江大良见状,决定先解决自己身上的伤,他作为捕快,随时可能会受伤,简单的急救措施他还是懂一点。
  他先是缓缓运气,将元气围绕在剑刃穿身的地方,他要将剑拔出来,虽然那样会造成更多的出血,但是他不可能带着一把剑到处活动,况且他还要带着刘末逃出这个地方,就算是刘末已经疯癫,他也不会抛弃刘末。
  “喝。”他低喝一声,用元气将剑逼出了体内,一小股鲜血随着剑涌了出来。这时,他元气护体,暂时止住了血液的流失,这样虽然可以暂时止血,但是却一直耗费着元力,而且要是遇见敌人,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应对。
  但是现在已经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江大良慢慢向刘末靠近,见着他只是一味的哭喊,江大良便一把把他扛到了肩上,嘴中念道:“刘末,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他不知道在刘末身上发生什么,刘末是在行动前就被换到了床上,还是他刚掀被褥的那一瞬间,失去视野时被换的,他搞不清。
  但是他知道,刘末的疯癫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而且他方才还大喊大叫,说他是妖怪,说他杀了李昭。
  “难道是有人假扮了我?”他在心中暗道。
  在此同时,他也没有停下脚步,扛着刘末便跳向了墙头外。
  还好,没有再次遭遇袭击,他长舒了一口气,但是还不能掉以轻心。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想要确认方向,但是令他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他现在竟然还在王家院中。
  “不对。”他暗道一声。
  他刚刚是从南墙跳出的,而现在却在北墙,在他面前就是刚刚他们三人围堵的那间屋子。
  他就像是陷入了无限循环,从南墙跳出,却落在了北墙里面。
  “嘀嗒,嘀嗒。”静谧的夜中,他隐约听到流水低落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寻着声音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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