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这让杜妈很是心惊胆战，要是这个时候被老爷发现了真相……
杜妈不敢再往下想，压低了声音便又开口，“你想干什么？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章五将杜妈的慌乱尽收眼底，不仅一点儿不着急还得意一笑，在心里觉得自己真是选对了时机。
想到这儿后他又“嘿嘿”笑了一声后，慢条斯理的说，“哦……没什么，就是我手上刚好没钱了，碰巧遇见你在这儿，便想找你借点儿。”
章五在说这话时，脸上还做出一副“好可怜哦”的模样，看得人除了对他更添几分厌恶外，并没半点儿同情。
但这个时候杜妈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只想赶紧打发了章五让他快走。
所以一听章五说明来意后，立刻掏了钱就递给他，塞到章五手里后推攘催促，“快！拿了钱快点走！”
章五动都不动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钱后先是眼前一亮，随即露出贪欲。重新抬头看向杜妈时已经是一副很不满意的表情。
“这点儿怎么够？”章五扇了扇手上的钱，瞥了下嘴。顿了顿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主意一般重新看向杜妈说，“不如这样吧？您要是没有，里面的贵人肯定有的对不对？要不你让我进去。我直接找宋老爷要？”
这话一出口立刻让杜妈一惊，紧紧的抓住章五的手腕，好像能接着这个动作拉住他一样，“你敢！”
章五冷笑，猛的用力抽回手，差点将杜妈带倒。他甩了甩手腕后说，“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烂命一条无所谓，可是宋先生宋太太……就不一样咯~”
他拉长了腔调，那语气里的恶意也随即拉长，“要是我将这件事说出去……杜妈你说是谁的损失更大呢？”
“……你！”
后面的话杜妈没机会出口，便被身后传来的一个声音打断——
——“杜妈？出什么事了？”
杜妈一惊后猛的转身朝秦年雅看去，焦急的喊了声“太太……”
话音未落便觉眼前一花，杜妈再定眼一看，章五已舔着一张脸快步朝秦年雅走去了，流里流气的冲她点头哈腰，“原来您就是宋太太，宋太太您好，我叫章五。”
秦年雅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缓了脚步，看着章五“你……”了一声后，这才扭头看向杜妈。
见她满脸焦急便明白了什么。
“章先生是吧。”秦年雅双手|交叠站在原处，从容且优雅，没有丝毫的慌乱和不安。
她甚至微抬了手，朝一旁空置的包厢做了个“请”的手势，冲章五微微颔首，“我们里面谈。”
----------
章五似乎没料到秦年雅居然这么从容，顺着她抬手的方向看了看后，又“嘿嘿”笑了两声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等人进去后杜妈才连忙靠近秦年雅，焦急的压低声音喊了声“小姐……”
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秦年雅拍了拍杜妈的手，低声说了句“没事”，这才转身往包厢里走。
大约是秦年雅身上真的有股子能令人冷静下来的气场，或者其他。总之杜妈见她这样说后自己倒也不那么浮躁了。跟在她身后进去前，还不忘再次左右看看。
确定没人发现，这才进门。并急忙将包厢门关上。
等她做完这些重新转身时，秦年雅已经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静静看着章五。
似在通过他的举动大致揣摩性格，又似只是单纯的看而已。
而章五呢？一进包厢后就到处看、到处摸。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等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试了试柔软度后一抬头便看见对面小吧台橱柜里放的洋酒。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跑过去打开。
也不用旁边的杯子，对着瓶口便灌了一大口。
“这酒可真好啊？”章五发出喟叹后惊喜的看着手里的洋酒，视线在秦年雅和酒之间来回。
秦年雅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旁边说，“那儿还有雪茄。”
章五“嗯？！”了一声，抓着酒就快步走过去。在秦年雅的默默点头中确定面前木盒子里放的便是雪茄后，这才迫不及待的赶紧打开。
确定是雪茄后一面冲秦年雅笑，一面伸手将雪茄全给抓出来，往自己的口袋里塞。
这可是好东西，就算自己不抽，他还能拿出去卖呢！
章五的举动秦年雅一直坐在一边冷眼看着。直到他揣着装满口袋的雪茄，拎着洋酒重新一屁股坐回沙发，开始死命的喝酒时，这才缓缓开口，“如果章先生你只是想在这包厢里喝酒抽雪茄……那我还可以叫人给你送茶点来。不过就恕我不奉陪了。”
秦年雅一面说着，一面准备起身。
章五瘫在沙发上，又灌了一大口酒后这才看着秦年雅“嘿嘿”笑，“宋太太要走就走吧。反正……这包厢出去没几步路就是宋先生他们待的房间吧？”
他刚说到这儿，便见已经起身的秦年雅顿了身形，不由又得意一笑，继续往下说，“我就开着门，等着宋老爷他们经过。反正啊……”
章五宝贝的摸摸自己手里的酒瓶，美滋滋的，“这里有酒还有烟。我也不急着走。”
“你！”杜妈听了立刻竖了眉毛瞪向章五，但还未说完话便被秦年雅一声淡淡的“杜妈”叫住。
杜妈即便气的不行，但还是忍了气退到她家太太身后。不过即便不说话，还是恶狠狠的瞪了章五一眼，以示不满。
章五耸耸肩，一副虱子多不怕咬的无赖模样，拿了根雪茄前后翻看后，也懒得再起身找雪茄剪，直接用牙咬掉头，呸到地上后叼在嘴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模样看着秦年雅。
嚣张得很。
这些秦年雅都静静的看着，暗呼了口气后微微侧身重新正视他，“说出你的条件吧。”
章五得意的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不对！两万！你给我两万我就守口如瓶不将这件事说出去！”
刚说完杜妈便急了，指着章五骂，“你狮子大张口！”顿了顿后有赶紧看向秦年雅，生怕她答应了章五的条件，“小姐您可千万别答应他！”
说到这儿后杜妈咬咬牙，狠心一跺脚就要往外走，“都是我自己作的孽，小姐你别再为我做这些了！我现在就自己去和先生说……”
——“杜妈！”秦年雅扭头看向杜妈，微沉了音呵斥。立刻吼住了杜妈要往外走的脚步，有些呆愣的重新看向她。
“……交给我。”秦年雅看着杜妈的眼睛，认真且一字一句的又说了一次。
杜妈抖了抖嘴皮子，感激又愧疚，但最终一句话都没说，终于老实下来退到一边。
等确定杜妈真的不再随意开口后，秦年雅这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章五，眼眸微垂，在他抖个不停的二郎腿上停了片刻后，笑了笑又再开口，“章先生，其实我有个更好的注意，你想听吗？”
等章五抖动的脚微停后，秦年雅才继续往下说，“别说两万了，我只需要给五千。就能找到人将事情……处理得干净漂亮。”
“干净漂亮”几字，秦年雅咬字清楚且缓慢。惊得章五一个激灵，一下子就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偏偏秦年雅说完这话后还不忘冲章五微微一笑，“章先生，您说……您的命值五千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章五立刻将脚放下来坐好，微微往沙发里移了下后，警惕的盯着秦年雅，声厉内荏的开口，“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不然我现在就出去找宋先生！”
“当然可以。”秦年雅优雅颔首，微微侧身看向杜妈说，“杜妈，把门打开。”
杜妈点头立刻照做，将包厢门打开后重新退回秦年雅身后。挺直了腰板看着章五，突然觉得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好像……只要有她家小姐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好了，现在门替你打开了。”秦年雅看看大门，又看向章五。微微一笑后又问，“需要我跟您说我丈夫在哪间包厢吗？”
“你……”章五坐在那儿，对于现在的局面感到愕然。
明明……刚刚主导权还在他的手上的，怎么想就……
“你真不怕我现在去跟宋先生说这事？！”章五呼的站起身，指着门外冲秦年雅嚷嚷，“到时候你就不怕事情闹大了……”
“闹大就闹大吧。”秦年雅第一次打断章五的话。垂眸随意的抚了抚披肩后又说，“闹大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我和宋穆楠离婚而已。但……”
秦年雅微微一笑，抬眸看向章五，眼神清冷，“即便我和他离婚不是宋太太了，却依旧是秦女士！”
“秦家虽比不上宋家的家大业大，但……我想在上海处理个普通人还是挺简单的。而且章先生您别忘了，我和我先生唯一的儿子。“
秦年雅盯着章五，一字一句。
“依旧姓宋！”
这话铿锵有力，直接将章五击倒，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怎么就忘了？
章五在心中懊恼。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宋家主母，可不是他家那个随便打骂都不敢吭声的婆娘。
原以为宋行舟那个脾气是随宋穆楠，但现在一看。其实他妈也不是什么善茬。
想通这点后章五赶紧跳了起来，主动跑到门边重新将包厢门关上后，又点头哈腰的小跑回来，冲秦年雅做出“请”的手势。
“哎呀……误会误会，都是误会。”章五堆满了笑看向秦年雅两人，谄媚的继续说，“宋太太，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而已，那什么……您请坐？请坐请坐。我们坐下慢慢说。”
秦年雅站在原处静静的看了章五几秒后，这才走回原本的座位重新坐下。
至于章五，别说坐了。连站都站不直，双手并在裤缝线，继续弯着腰站在那儿。
见秦年雅看向自己，立刻又是一阵点头哈腰。
然后下一秒面露恍然，不仅将自己喝了大半的洋酒放回茶几上，就连揣了两口袋的雪茄也统统拿了出来。
等做完这些后这才又开口表忠心，“那什么……其实我就是想来要点儿钱而已。不过太太您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如果我说出去了，我就……天打五雷轰！”
章五竖起四根手指头，信誓旦旦的发誓。
见秦年雅无动于衷后，又慢慢的收回手，双手互相搓着。继续嘿嘿笑，“这个……其实我要的对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嘛……您看这……”
“让我来告诉你我的想法吧？”秦年雅冷眼，等章五将最后的可怜模样表演完后，这才慢吞吞的开口。
“您说您说？”章五早就无计可施，现在见秦年雅终于开口了，还不得各种鞠躬连声应和？
“每月五百。”秦年雅看着他说，“我会让杜妈给你在银行开个户头，然后以后每月都给你存五百在里面，这笔钱足够你用了。”
“五百……”章五听了脸上为难，显得不是很满意。
想说什么秦年雅却没给他机会，直径往下说。“要么你守口如瓶，我每月给你五百，直到你老死。要么……”
秦年雅顿了顿，右手手指轻轻敲打左手手背，慢悠悠的说完下半句话——
“我花两万一次性解决这件事。”秦年雅抬眸看向章五，微微一笑。
“章先生，您选。”
章五？
章五此时已经被秦年雅这连打带下的手腕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选？
有得选吗？
杜妈不敢再往下想，压低了声音便又开口，“你想干什么？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章五将杜妈的慌乱尽收眼底，不仅一点儿不着急还得意一笑，在心里觉得自己真是选对了时机。
想到这儿后他又“嘿嘿”笑了一声后，慢条斯理的说，“哦……没什么，就是我手上刚好没钱了，碰巧遇见你在这儿，便想找你借点儿。”
章五在说这话时，脸上还做出一副“好可怜哦”的模样，看得人除了对他更添几分厌恶外，并没半点儿同情。
但这个时候杜妈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只想赶紧打发了章五让他快走。
所以一听章五说明来意后，立刻掏了钱就递给他，塞到章五手里后推攘催促，“快！拿了钱快点走！”
章五动都不动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钱后先是眼前一亮，随即露出贪欲。重新抬头看向杜妈时已经是一副很不满意的表情。
“这点儿怎么够？”章五扇了扇手上的钱，瞥了下嘴。顿了顿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主意一般重新看向杜妈说，“不如这样吧？您要是没有，里面的贵人肯定有的对不对？要不你让我进去。我直接找宋老爷要？”
这话一出口立刻让杜妈一惊，紧紧的抓住章五的手腕，好像能接着这个动作拉住他一样，“你敢！”
章五冷笑，猛的用力抽回手，差点将杜妈带倒。他甩了甩手腕后说，“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烂命一条无所谓，可是宋先生宋太太……就不一样咯~”
他拉长了腔调，那语气里的恶意也随即拉长，“要是我将这件事说出去……杜妈你说是谁的损失更大呢？”
“……你！”
后面的话杜妈没机会出口，便被身后传来的一个声音打断——
——“杜妈？出什么事了？”
杜妈一惊后猛的转身朝秦年雅看去，焦急的喊了声“太太……”
话音未落便觉眼前一花，杜妈再定眼一看，章五已舔着一张脸快步朝秦年雅走去了，流里流气的冲她点头哈腰，“原来您就是宋太太，宋太太您好，我叫章五。”
秦年雅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缓了脚步，看着章五“你……”了一声后，这才扭头看向杜妈。
见她满脸焦急便明白了什么。
“章先生是吧。”秦年雅双手|交叠站在原处，从容且优雅，没有丝毫的慌乱和不安。
她甚至微抬了手，朝一旁空置的包厢做了个“请”的手势，冲章五微微颔首，“我们里面谈。”
----------
章五似乎没料到秦年雅居然这么从容，顺着她抬手的方向看了看后，又“嘿嘿”笑了两声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等人进去后杜妈才连忙靠近秦年雅，焦急的压低声音喊了声“小姐……”
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秦年雅拍了拍杜妈的手，低声说了句“没事”，这才转身往包厢里走。
大约是秦年雅身上真的有股子能令人冷静下来的气场，或者其他。总之杜妈见她这样说后自己倒也不那么浮躁了。跟在她身后进去前，还不忘再次左右看看。
确定没人发现，这才进门。并急忙将包厢门关上。
等她做完这些重新转身时，秦年雅已经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静静看着章五。
似在通过他的举动大致揣摩性格，又似只是单纯的看而已。
而章五呢？一进包厢后就到处看、到处摸。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等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试了试柔软度后一抬头便看见对面小吧台橱柜里放的洋酒。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跑过去打开。
也不用旁边的杯子，对着瓶口便灌了一大口。
“这酒可真好啊？”章五发出喟叹后惊喜的看着手里的洋酒，视线在秦年雅和酒之间来回。
秦年雅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旁边说，“那儿还有雪茄。”
章五“嗯？！”了一声，抓着酒就快步走过去。在秦年雅的默默点头中确定面前木盒子里放的便是雪茄后，这才迫不及待的赶紧打开。
确定是雪茄后一面冲秦年雅笑，一面伸手将雪茄全给抓出来，往自己的口袋里塞。
这可是好东西，就算自己不抽，他还能拿出去卖呢！
章五的举动秦年雅一直坐在一边冷眼看着。直到他揣着装满口袋的雪茄，拎着洋酒重新一屁股坐回沙发，开始死命的喝酒时，这才缓缓开口，“如果章先生你只是想在这包厢里喝酒抽雪茄……那我还可以叫人给你送茶点来。不过就恕我不奉陪了。”
秦年雅一面说着，一面准备起身。
章五瘫在沙发上，又灌了一大口酒后这才看着秦年雅“嘿嘿”笑，“宋太太要走就走吧。反正……这包厢出去没几步路就是宋先生他们待的房间吧？”
他刚说到这儿，便见已经起身的秦年雅顿了身形，不由又得意一笑，继续往下说，“我就开着门，等着宋老爷他们经过。反正啊……”
章五宝贝的摸摸自己手里的酒瓶，美滋滋的，“这里有酒还有烟。我也不急着走。”
“你！”杜妈听了立刻竖了眉毛瞪向章五，但还未说完话便被秦年雅一声淡淡的“杜妈”叫住。
杜妈即便气的不行，但还是忍了气退到她家太太身后。不过即便不说话，还是恶狠狠的瞪了章五一眼，以示不满。
章五耸耸肩，一副虱子多不怕咬的无赖模样，拿了根雪茄前后翻看后，也懒得再起身找雪茄剪，直接用牙咬掉头，呸到地上后叼在嘴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模样看着秦年雅。
嚣张得很。
这些秦年雅都静静的看着，暗呼了口气后微微侧身重新正视他，“说出你的条件吧。”
章五得意的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不对！两万！你给我两万我就守口如瓶不将这件事说出去！”
刚说完杜妈便急了，指着章五骂，“你狮子大张口！”顿了顿后有赶紧看向秦年雅，生怕她答应了章五的条件，“小姐您可千万别答应他！”
说到这儿后杜妈咬咬牙，狠心一跺脚就要往外走，“都是我自己作的孽，小姐你别再为我做这些了！我现在就自己去和先生说……”
——“杜妈！”秦年雅扭头看向杜妈，微沉了音呵斥。立刻吼住了杜妈要往外走的脚步，有些呆愣的重新看向她。
“……交给我。”秦年雅看着杜妈的眼睛，认真且一字一句的又说了一次。
杜妈抖了抖嘴皮子，感激又愧疚，但最终一句话都没说，终于老实下来退到一边。
等确定杜妈真的不再随意开口后，秦年雅这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章五，眼眸微垂，在他抖个不停的二郎腿上停了片刻后，笑了笑又再开口，“章先生，其实我有个更好的注意，你想听吗？”
等章五抖动的脚微停后，秦年雅才继续往下说，“别说两万了，我只需要给五千。就能找到人将事情……处理得干净漂亮。”
“干净漂亮”几字，秦年雅咬字清楚且缓慢。惊得章五一个激灵，一下子就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偏偏秦年雅说完这话后还不忘冲章五微微一笑，“章先生，您说……您的命值五千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章五立刻将脚放下来坐好，微微往沙发里移了下后，警惕的盯着秦年雅，声厉内荏的开口，“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不然我现在就出去找宋先生！”
“当然可以。”秦年雅优雅颔首，微微侧身看向杜妈说，“杜妈，把门打开。”
杜妈点头立刻照做，将包厢门打开后重新退回秦年雅身后。挺直了腰板看着章五，突然觉得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好像……只要有她家小姐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好了，现在门替你打开了。”秦年雅看看大门，又看向章五。微微一笑后又问，“需要我跟您说我丈夫在哪间包厢吗？”
“你……”章五坐在那儿，对于现在的局面感到愕然。
明明……刚刚主导权还在他的手上的，怎么想就……
“你真不怕我现在去跟宋先生说这事？！”章五呼的站起身，指着门外冲秦年雅嚷嚷，“到时候你就不怕事情闹大了……”
“闹大就闹大吧。”秦年雅第一次打断章五的话。垂眸随意的抚了抚披肩后又说，“闹大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我和宋穆楠离婚而已。但……”
秦年雅微微一笑，抬眸看向章五，眼神清冷，“即便我和他离婚不是宋太太了，却依旧是秦女士！”
“秦家虽比不上宋家的家大业大，但……我想在上海处理个普通人还是挺简单的。而且章先生您别忘了，我和我先生唯一的儿子。“
秦年雅盯着章五，一字一句。
“依旧姓宋！”
这话铿锵有力，直接将章五击倒，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怎么就忘了？
章五在心中懊恼。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宋家主母，可不是他家那个随便打骂都不敢吭声的婆娘。
原以为宋行舟那个脾气是随宋穆楠，但现在一看。其实他妈也不是什么善茬。
想通这点后章五赶紧跳了起来，主动跑到门边重新将包厢门关上后，又点头哈腰的小跑回来，冲秦年雅做出“请”的手势。
“哎呀……误会误会，都是误会。”章五堆满了笑看向秦年雅两人，谄媚的继续说，“宋太太，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而已，那什么……您请坐？请坐请坐。我们坐下慢慢说。”
秦年雅站在原处静静的看了章五几秒后，这才走回原本的座位重新坐下。
至于章五，别说坐了。连站都站不直，双手并在裤缝线，继续弯着腰站在那儿。
见秦年雅看向自己，立刻又是一阵点头哈腰。
然后下一秒面露恍然，不仅将自己喝了大半的洋酒放回茶几上，就连揣了两口袋的雪茄也统统拿了出来。
等做完这些后这才又开口表忠心，“那什么……其实我就是想来要点儿钱而已。不过太太您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如果我说出去了，我就……天打五雷轰！”
章五竖起四根手指头，信誓旦旦的发誓。
见秦年雅无动于衷后，又慢慢的收回手，双手互相搓着。继续嘿嘿笑，“这个……其实我要的对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嘛……您看这……”
“让我来告诉你我的想法吧？”秦年雅冷眼，等章五将最后的可怜模样表演完后，这才慢吞吞的开口。
“您说您说？”章五早就无计可施，现在见秦年雅终于开口了，还不得各种鞠躬连声应和？
“每月五百。”秦年雅看着他说，“我会让杜妈给你在银行开个户头，然后以后每月都给你存五百在里面，这笔钱足够你用了。”
“五百……”章五听了脸上为难，显得不是很满意。
想说什么秦年雅却没给他机会，直径往下说。“要么你守口如瓶，我每月给你五百，直到你老死。要么……”
秦年雅顿了顿，右手手指轻轻敲打左手手背，慢悠悠的说完下半句话——
“我花两万一次性解决这件事。”秦年雅抬眸看向章五，微微一笑。
“章先生，您选。”
章五？
章五此时已经被秦年雅这连打带下的手腕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选？
有得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