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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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问王松松这个“主意怎么样?”,王松松已经立刻苦了一张脸给她看。
  “……不要吧……”
  为什么他要跟着一起丑?!
  王松松觉得自己太惨了。
  宋圆?宋圆面无表情的看着王松松,半响后冲他呲牙一笑,“我给你绣两个。”
  一面说着,一面冲他比了个“v”的手势。
  “……”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王松松苦哈哈。
  小伙伴儿的反应宋圆只觉得是对方不识货,所以她打算将自己的成品揣回去,让秦年雅等人也看看。
  毕竟她画画可好看了,怎么可能换成刺绣就差了呢?
  但……其他人不知道,反正宋圆就是画画和刺绣两个世界的人儿。
  只是她举着自己的绣品,一脸骄傲问“好不好看?”的小模样太可爱,所以惹得秦年雅和李采春等人,也不忍心说出“不好看”来。
  均笑着点头,回答“很特别”和“嗯,有特色!”
  所以当她做成成品后,得意的将香囊拿给宋行舟看时,也开开心心的以为会得到同样的回答。
  “哥哥你看这个香囊,我做的,好不好看?”快夸我。
  宋圆:\( ̄︶ ̄)/
  “丑死了。”宋行舟拿着这个香囊,看了半天后蹦出这么一句话。眉头微皱一副很嫌弃的模样,仔细看了半天后问,“黄色的猪?小桂圆儿你最近画画打算走抽象派吗?”
  “???!”你居然比王松松还“恶毒”!
  宋圆气,伸手就要把自己可爱的小猫咪给夺回来,一面和宋行舟斗嘴,“哪里丑啦?!明明这么可爱,嫌弃就还给我!”
  “哦?”宋行舟手一抬宋圆便扑了个空,他低头看着宋圆笑,一面往后退一面说,“你这话的意思是,这是送给我的?”
  顿了顿后宋行舟压下嘴角太多的笑,颇为得意的又开口,“好吧好吧,我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其实……看久了还是丑萌丑萌的嘛。”
  宋行舟一面说着,一面拿在眼前,微微晃悠着看。时不时的还举高,防止被宋圆够到。
  蹦跶了两下后宋圆就已累得不行,指着臭哥哥说不出话来,只能单手叉腰喘气。
  “行了行了。”宋行舟见她这样,又笑着伸手呼噜了一把她的脑袋,顿住后手依旧放在宋圆的头顶上,弯下腰去和她平视后笑,“我知道这是只猫。”
  不过是一只可以称呼为“猫猪”的小胖猫而已。
  宋行舟顿了顿又把香囊拿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下,有些小得意的说,“我收下了啊。”
  “……哼。”算哥哥你识相。
  宋圆冲宋行舟皱了皱鼻子。
  “……小丫头。”宋行舟见她这样,一面笑语,一面曲指刮了下宋圆的鼻子,这才重新站直。看着自己手上丑兮兮的香囊,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美到一半宋行舟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重新看向宋圆问,“这个只有我有,还是其他人都有?”
  宋大少爷还对上次的巧克力耿耿于怀。
  嘿呀……一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应该找机会把顾勋再教训几顿。
  宋行舟才说完宋圆便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后重新理直气壮的看着他开口,“只有你有呢!”
  “那就好。”宋行舟美滋滋,又伸手呼噜了一把宋圆的发。惹得他家小桂圆儿“哎呀”了一声后,开始扒拉头发。
  一边扒拉还不忘偷偷的朝宋行舟瞄几眼,眼睛眨巴了两下,又一丢丢的心虚。
  宋圆自己都没想到在刺绣这件事上,自己居然这么没天分。最重要的是想练好这个不仅废手还废眼,根本不像当初想的那样简单。
  所以放弃得很快的宋圆,决定以后自己还是老实点儿,就只负责画花样子,刺绣的工作就交给薇薇她们吧。
  至于这唯一的绣品……就送给哥哥好了!
  嗯。她真是个绝世好妹妹。
  宋圆一面点头默默肯定自己,一面骄傲叉腰。
  ︿( ̄︶ ̄)︿
  --------
  李婉宜被通知自己面试成功,能进演奏团时,开心得不得了,连声追问了晓梅好几次“真的吗?”,都得到正确答复后,才敢相信是真的。
  “我原本以为……”李婉宜后面的话没说出口,顿了顿后又冲晓梅笑着说,“总之我好开心啊,谢谢你晓梅。你给我带了个特别特别好的消息。”
  她说到后面时,还伸手一把握住了晓梅的手,上下摇晃以示开心。
  晓梅被李婉宜这突然伸手的举动弄得愣了一下,回神后笑得勉强,等李婉宜稍微冷静后这才挣脱手,看着她说,“走吧,我现在带你去演奏实看看。”
  “好。”李婉宜兴奋的连连点头,跟在晓梅身后前往演奏室。
  等到了地方后即便李婉宜心里已有准备,但看着周围还是忍不住震惊了。
  不亏是博洋,即便是学生的社团,却和专业的演奏乐队一模一样。
  这简直就是正规的演奏标准嘛!
  “这就是平时我们练习的地方了。”晓梅指给李婉宜看,对于她此刻脸上的惊讶,倒也没露出鄙夷的表情。
  毕竟不少人第一次到这儿来时,脸上的表情也和李婉宜差不多。
  顶多……李婉宜的稍微夸张明显了些。
  演奏室内早就分好了谁应该在哪儿。也就是说位置基本都是固定的,除非团内首席人选有变,会稍微调整一下个别人的座位外,其余时候都不会有大变动。
  所以不好随身携带的乐器,都放在这儿。
  比如竖琴、钢琴这些。
  李婉宜看见放在一旁的钢琴,便看向晓梅笑问,“晓梅,你不是说你是钢琴吗?那……你的钢琴是哪架啊?”
  晓梅听了,抬手指了指说,“那架。”
  李婉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晓梅钢琴的摆放位置在第二个。愣了一下后,视线在第一架钢琴,和晓梅的之间来回,这才支吾的疑惑开口,“那……这个是……?”
  她话音未落,晓梅便率先回答了李婉宜的问题,“第一张钢琴,是圆同学的。”
  这个答案让李婉宜瞬间微抿了唇。这个答案其实冥冥之中她有猜到一点,但却不愿意去承认。但当现在晓梅揭露答案时,李婉宜心里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确定了结果的不高兴”。
  而她不高兴的理由也很简单。
  ——那是宋圆的钢琴。
  “我记得……她好像不是演奏团的人呀,那为什么……”李婉宜心有不甘的开口。
  她好不容易才面试进了演奏团。宋圆呢?甚至连正式成员都不是,却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最令人气愤的是,她还霸着首席钢琴的位置。又压过了自己。
  李婉宜越想越不甘,便看向晓梅一脸疑惑的开口,“我听说……晓梅你才是演奏团的首席钢琴啊,这……”她顿了顿,一面观察晓梅的表情,一面继续上眼药,“我都有些不平了。”
  李婉宜说完,晓梅的脸上却是便显得不太高兴,被旁人强压一头这么久,谁都会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怨怼来,更何况博洋的学生都算得上是含着金匙出生的。心高气傲谁又肯轻易服谁呢?
  晓梅也才十六七岁,会对宋圆有不服气的心理,也算正常。
  但技不如人是事实,她自己也能认能说。可同样的话从别人的嘴里出来……那就不是一个意思了。
  就像你可以自我调侃“我已胖成一只猪”,但不代表旁人也可以说“你都胖成猪了”。
  前者叫自嘲。后者叫挑事没眼力劲儿,拿着没脑子说是直爽耿直。
  比如此刻的李婉宜。
  所以晓梅听完后,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后这才又开口,“这是以琴技排下来的位置,虽然我在演奏团是首席,但放眼整个博洋。宋圆当得起这个第一。”
  “原来是这样啊……”李婉宜见晓梅的不高兴好像更多是冲着自己来的,忙讪笑着开口说,“我都不懂这些,晓梅,谢谢你告诉我啊。”
  晓梅听了李婉宜的话,都懒得和废话,往角落里又走了两步后这才停下来,转身看向李婉宜指指脚下的位置对她说,“以后你的钢琴就放在这个位置。”
  她话音刚落,刚还讪笑着的李婉宜便傻了眼。她看着晓梅错愕的重复,“我的……钢琴?”
  “对啊。”晓梅一看李婉宜这反应便立刻明白了点儿什么,看着她语带讥讽的又开口,“你没仔细看报名表吗?凡事报名演奏团的成员。必须保证自己的乐器有两件,尤其是大件乐器,比如钢琴、竖琴一类。”
  “一件方便放在这儿做平时练习,一件自己在家日常使用。”晓梅说到这儿后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李婉宜继续说,“怎么?难道你打算每天雇人搬进搬出吗?”
  顿了顿后晓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李婉宜试探开口,“你不会……只有一架钢琴吧?”
  “怎么会。”她话才出口李婉宜立刻反驳,强笑着说,“我怎么会只有一架钢琴呢。”
  “那就好。”晓梅在心里冷笑,但面上不动,随意的点点头后催促李婉宜说,“那你赶紧把钢琴搬来吧,以后一起练习的时候都要用的。”
  顿了顿后晓梅又补充,“最好这两天内就搬来吧。”
  “好……”李婉宜扯着嘴角,努力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却打着鼓,不知道该怎么和月琴说这件事。
  就在她心中烦恼时,晓梅倒是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她总算明白点唐芙的心态了,前几千唐芙当着众人的面给李婉宜难堪的时候,晓梅还有些不忍。但现在……她却觉得自己特别能理解唐芙。
  因为有些人啊~其实并不值得被同情。甚至有时候,连你自己都忍不住想踩她一脚。
  人能被厌恶成这个样子,也算是让她大开眼界了。
  --------
  晓梅一说钢琴要尽快搬去,李婉宜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和月琴提。
  果然,话才出口月琴刚端起的红茶便又重新放回桌面。杯壁磕碰到瓷勺,发出清脆的金属声,显得主人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怎么又要买钢琴。”月琴眉头微蹙的看着李婉宜,很是不满。“你这儿不是已经有了吗?”
  “这……”李婉宜见月琴生气,委屈的无措了下,但还是硬着头皮朝她移了过去,打算和她好好说,“娘,是因为之前博洋的同学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我钢琴弹得不错,就大力邀请我参加演奏团。”
  “原本我也不想参加的,毕竟我学钢琴并不是为了这些,只是想单纯的让您开心,想弹给您听而已。”李婉宜一面说一面观察月琴的表情,见她脸上稍有缓和后便继续往下说,“可……那位赵小姐也在演奏团里,言语间就有些……挑衅。”
  “哦?”月琴听到这儿重新扭过头来看向李婉宜,“哪位赵小姐啊?”
  “就是之前您陪我去博洋的时候,看见的那位啊。”李婉宜提醒月琴,等她面露恍然后,这才继续往下说,“她说我没关系,但捎带到了您……我就忍不住。所以……一来二往的,我就稀里糊涂答应进了演奏团,这才……”
  “捎带我?”月琴眉头皱着,刚开始没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才突然想起般重新看向李婉宜问,“你这位同学的妈妈……是不是姓孙?”
  “是啊,就是姓孙。”李婉宜立刻点头,顿了顿后又看向月琴,装作一无所知的问,“娘,你人这么好,赵同学为什么要针对你?”
  这话出口月琴的脸上便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尴尬,连眼神都微微闪烁,“谁知道呢?这人就是这样的,也许你并没招惹过她,但却不代表她就能喜欢你。有些人天生心眼比较小,你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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