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公私分明
北辰路派出所的老姜和文肖薇很早就认识，对谢钟阳也不陌生。所以在得知谢钟阳被当做嫌犯抓进来后，他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先跟文肖薇通个气。
“老姜，还是谢谢你第一时间通知我！”文肖薇赶到北辰路便直奔所长办公室。
老姜道：“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再说你是谢钟阳的领导，出了这事也肯定得跟你知会一声。不过小文啊，我得提醒你。谢钟阳这事有点麻烦，目前证据都对他极为不利。”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文肖薇刚说便马上表明态度，“我知道规矩，各部门办案会有各部门办案的约束。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用对我说目前的案件详情。”
“嗨，我都说了大家不算外人！再者，我也相信你能客观对待这件事情！而且你们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的能力，我们市公安系统的同事都非常清楚。即使你们不主动介入，就算能给我们一点提示也是帮助很大！”老姜拿起手上的案件资料道，“那我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辰路派出所是今天中午接到云秀街的文苑小区房东张桂琴的报警电话。张桂琴本来今天早上约好要带人维修一下租户褚汉生租住房屋内部的一些小问题！结果到了文苑小区五栋六楼后，张桂琴拨打褚汉生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且张桂琴透过门可以听见手机就在屋内响。
当下她以为褚汉生出去有事，又忘了带手机。张桂琴便打算等等！结果这一等到了中午也不见褚汉生回来！
张桂琴有些着急，而且她找的维修师傅也一直催促！所以最终，张桂琴自作主张，用自己留下的备用钥匙将房门打开。结果一打开房门，张桂琴就差点吓晕过去！
地上躺着的正是褚汉生，在血泊之中的他已经死亡。褚汉生的胸腔部位被一把水果刀直接插入，屋内也是狼藉一片！张桂琴遂立马报警。
等警方赶到现场时，当时楼里楼外已经围了不少人。警方迅速设置隔离区，且保持现场原样，又第一时间搜寻证据。同时法医也在对尸体进行检查！根据法医的初步报告，导致褚汉生死亡的致命伤口确实就是水果刀所指，而同时，褚汉生身体也出现多处抓伤和击打痕迹。从褚汉生身体受伤痕迹还有屋内混乱上判断，这并非是一人所为。警方又从现场找到了一些毛发线索，目前初步比对结果还没出来。如果这些毛发线索最终指向就是谢钟阳和柳如燕，这便更是对两人大大的不利。
“除此之外，我们从褚汉生的指甲中发现皮肤组织，而我们逮捕谢钟阳和柳如燕时，也确实发现柳如燕和谢钟阳的身体上有被抓伤的痕迹！如果最终比对结果也证明指甲中残留的皮肤就是谢钟阳和柳如燕的皮肤组织，那这些证据就再确凿不过了！”
文肖薇一直眉头不展，可她也在告诉自己，必须要保持客观：“老姜，你们为何首先就要逮捕谢钟阳和柳如燕！”
“因为我们问过房东张桂琴还有附近居民，他们证实昨天早上有一个被称呼为褚汉生妻子的女人和另外一个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男人过来找过褚汉生！褚汉生在小区内和这两人说话没多久，三人便争执起来！褚汉生还动手打了那个女人，遂让另外一个男人立马还击。之后两个男人互殴且恶语相向，在附近居民的拉扯下才被分开！我们调取了现场监控，也已经核实确认，这一男一女就是谢钟阳和柳如燕！而到了昨天晚上，有人又看见谢钟阳独自一人先来找褚汉生！这次褚汉生是让谢钟阳进到屋内。没多久，柳如燕急匆匆的也赶了过来。她进到屋内没多久，有居民听见褚汉生的房间内便出现大声争吵和东西被摔碎的声音。继而，还有一些惨叫声发生！再然后，就是谢钟阳和柳如燕急匆匆的一起离开。而褚汉生自此就没出过房门！”老姜非常严肃道，“这些说辞我们已经核实过，也调阅过监控，都是没有任何疑问的！从目前种种来看，我们只能把谢钟阳和柳如燕当成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关于这一点，小文你应该也没意见吧！”
文肖薇深吸一口气，也只能点点头：“虽然谢钟阳是我的组员。但是就目前证据而言，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第一时间逮捕谢钟阳和柳如燕！老姜，这事你们做的没错！公事公办，大家都是按规矩做事！如果谢钟阳真的犯罪，我自当不会包庇他。但是我也希望不能冤枉好人！”
“这点我自当明白！关于谢钟阳这人，我也听过他不少传闻。特别是之前他用自己的身体吸引绑匪的子弹解救小女孩的事迹，我们也都学习了解过。所以，我们也不想让这样一位好警察蒙怨！可证据对他确实不利！”
文肖薇心中有些纠结，可薛凯先前的提醒还是在她脑海中怀绕！她有个信息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告诉老姜，因为这是一个警察该有的觉悟。
“关于解救小孩的事情，我有必要说一声，谢钟阳解救的其实是柳如燕的女儿储诺！”文肖薇微微闭上眼睛，“我这么说，是不想让任何破案线索遗漏。当然，我内心也愿意相信谢钟阳没有作案！”
老姜不由得肃然起敬：“小文啊，你确实公私分明！明知道这个线索点说出来，其实对谢钟阳更为不利，可你为了案件调查还是愿意跟我分享！好，既然你如此深明大义，且信任我老姜和北辰路派出所。那我就自作主张，让你现在去见见谢钟阳和柳如燕！”
“现在！”文肖薇可是清楚，在重大刑事案件嫌犯刚刚逮捕后，初步调查没有完全展开前，最好暂时隔绝他们同非办案人员的接触，以免他们获取外界的信息，或者有些特别的串供手段！而老姜既然主动提出来可以让文肖薇先后会面谢钟阳和柳如燕。除了是对文肖薇操守的绝对信任之外，也正如他前面所言，他其实也希望文肖薇在会面之后能给他们有些新的建议。毕竟老姜在心底也不愿意接受谢钟阳真的杀了人。
公私分明，这是绝对要摆在首位的。再然后，即使有些徇私通融的地方，那也要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老姜算是给文肖薇开了一个后门。文肖薇谢谢老姜，也得通过这次会面，她得弄清楚谢钟阳和柳如燕的态度！
根据文肖薇的建议，她提出先和柳如燕会面！因为在她看来，褚汉生和谢钟阳的矛盾绝对是因为柳如燕而起。所以，先从柳如燕口中获悉观点会更直接！更重要的是，柳如燕情绪反应会比谢钟阳更直接，这对文肖薇判断这两人是否真的杀人会有帮助。
当文肖薇出现在柳如燕面前后，这个女人立马两眼一红，一下子哭了出来。如果不是旁边警察阻拦，想必柳如燕都直接扑过去要抱着文肖薇诉苦。
“文队，你得救救我和钟阳，我们没杀人，我们真的没杀人！”
“你先坐下然后慢慢说！你要相信警方，如果你们没杀人，警方不会冤枉你们！”文肖薇拿出纸巾准备递过去，却发现旁边的警察投来异样的目光！
而看过后，那个警察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文队也是自己人！
不可以在会面时随便给嫌犯递东西，特别是重大刑事案件的嫌犯，这点文肖薇也是清楚的！所以，她只能将纸巾收了回来，示意旁边的警察给出纸巾！
这种作为也化解旁边警察的尴尬。大家都应该互相理解，这样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柳如燕接过纸巾擦拭眼泪，抽泣之中，还在坚称自己冤枉。文肖薇直至等到柳如燕情绪稳定后，这才继续询问事情的始末。
根据柳如燕描述，大前天晚上，大家在乐饺馆聚会结束后，柳如燕打算陪着谢钟阳回到医院打完针！结果就在医院门口，褚汉生忽然冲了出来。他还直接给了谢钟阳一拳！
谢钟阳因为身体不便没有躲开，当下挨了一拳后，便也立马起身抓住褚汉生。
看清楚来人的柳如燕慌忙解释，但是褚汉生就是不听，还言道柳如燕背着他在外面到底偷了多少男人！
这些话语肯定让谢钟阳不满，便又继续争执，双方推搡，柳如燕只好从中调解！她担心谢钟阳的伤势，便再三哀求褚汉生别过分为难！且还偷偷表示，会私下跟他解释清楚！
“你说私下跟褚汉生解释的时候，谢钟阳听没听见？”
柳如燕摇摇头：“当时钟阳没在意，他是在第二天一早看出我的异样，这才问出我其实前一夜单独又去找过褚汉生！他决定带着我再去找褚汉生讨个公道，结果大家再次出现争执和拉扯。”
“讨个公道？”文肖薇质疑道，“也就是说，前一夜你单独和褚汉生在一起时，他对你有不敬的举动？柳如燕，你要说实话，这样我们大家才能帮你。”
嗯的点点头，柳如燕泪水再次涌了下来：“褚汉生打了我，还问我要钱，还用我过去的事情要挟我。除此之外，他还想强！奸我！他说他在监狱里好久没碰过女人。我现在还是他老婆，必须得满足他才行！”
垂首可怜，泣声不已。柳如燕完全一副受了欺负又被冤枉的姿态！
文肖薇看在眼里，心中却有自己的判断！她继续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客观！
“老姜，还是谢谢你第一时间通知我！”文肖薇赶到北辰路便直奔所长办公室。
老姜道：“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再说你是谢钟阳的领导，出了这事也肯定得跟你知会一声。不过小文啊，我得提醒你。谢钟阳这事有点麻烦，目前证据都对他极为不利。”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文肖薇刚说便马上表明态度，“我知道规矩，各部门办案会有各部门办案的约束。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用对我说目前的案件详情。”
“嗨，我都说了大家不算外人！再者，我也相信你能客观对待这件事情！而且你们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的能力，我们市公安系统的同事都非常清楚。即使你们不主动介入，就算能给我们一点提示也是帮助很大！”老姜拿起手上的案件资料道，“那我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辰路派出所是今天中午接到云秀街的文苑小区房东张桂琴的报警电话。张桂琴本来今天早上约好要带人维修一下租户褚汉生租住房屋内部的一些小问题！结果到了文苑小区五栋六楼后，张桂琴拨打褚汉生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且张桂琴透过门可以听见手机就在屋内响。
当下她以为褚汉生出去有事，又忘了带手机。张桂琴便打算等等！结果这一等到了中午也不见褚汉生回来！
张桂琴有些着急，而且她找的维修师傅也一直催促！所以最终，张桂琴自作主张，用自己留下的备用钥匙将房门打开。结果一打开房门，张桂琴就差点吓晕过去！
地上躺着的正是褚汉生，在血泊之中的他已经死亡。褚汉生的胸腔部位被一把水果刀直接插入，屋内也是狼藉一片！张桂琴遂立马报警。
等警方赶到现场时，当时楼里楼外已经围了不少人。警方迅速设置隔离区，且保持现场原样，又第一时间搜寻证据。同时法医也在对尸体进行检查！根据法医的初步报告，导致褚汉生死亡的致命伤口确实就是水果刀所指，而同时，褚汉生身体也出现多处抓伤和击打痕迹。从褚汉生身体受伤痕迹还有屋内混乱上判断，这并非是一人所为。警方又从现场找到了一些毛发线索，目前初步比对结果还没出来。如果这些毛发线索最终指向就是谢钟阳和柳如燕，这便更是对两人大大的不利。
“除此之外，我们从褚汉生的指甲中发现皮肤组织，而我们逮捕谢钟阳和柳如燕时，也确实发现柳如燕和谢钟阳的身体上有被抓伤的痕迹！如果最终比对结果也证明指甲中残留的皮肤就是谢钟阳和柳如燕的皮肤组织，那这些证据就再确凿不过了！”
文肖薇一直眉头不展，可她也在告诉自己，必须要保持客观：“老姜，你们为何首先就要逮捕谢钟阳和柳如燕！”
“因为我们问过房东张桂琴还有附近居民，他们证实昨天早上有一个被称呼为褚汉生妻子的女人和另外一个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男人过来找过褚汉生！褚汉生在小区内和这两人说话没多久，三人便争执起来！褚汉生还动手打了那个女人，遂让另外一个男人立马还击。之后两个男人互殴且恶语相向，在附近居民的拉扯下才被分开！我们调取了现场监控，也已经核实确认，这一男一女就是谢钟阳和柳如燕！而到了昨天晚上，有人又看见谢钟阳独自一人先来找褚汉生！这次褚汉生是让谢钟阳进到屋内。没多久，柳如燕急匆匆的也赶了过来。她进到屋内没多久，有居民听见褚汉生的房间内便出现大声争吵和东西被摔碎的声音。继而，还有一些惨叫声发生！再然后，就是谢钟阳和柳如燕急匆匆的一起离开。而褚汉生自此就没出过房门！”老姜非常严肃道，“这些说辞我们已经核实过，也调阅过监控，都是没有任何疑问的！从目前种种来看，我们只能把谢钟阳和柳如燕当成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关于这一点，小文你应该也没意见吧！”
文肖薇深吸一口气，也只能点点头：“虽然谢钟阳是我的组员。但是就目前证据而言，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第一时间逮捕谢钟阳和柳如燕！老姜，这事你们做的没错！公事公办，大家都是按规矩做事！如果谢钟阳真的犯罪，我自当不会包庇他。但是我也希望不能冤枉好人！”
“这点我自当明白！关于谢钟阳这人，我也听过他不少传闻。特别是之前他用自己的身体吸引绑匪的子弹解救小女孩的事迹，我们也都学习了解过。所以，我们也不想让这样一位好警察蒙怨！可证据对他确实不利！”
文肖薇心中有些纠结，可薛凯先前的提醒还是在她脑海中怀绕！她有个信息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告诉老姜，因为这是一个警察该有的觉悟。
“关于解救小孩的事情，我有必要说一声，谢钟阳解救的其实是柳如燕的女儿储诺！”文肖薇微微闭上眼睛，“我这么说，是不想让任何破案线索遗漏。当然，我内心也愿意相信谢钟阳没有作案！”
老姜不由得肃然起敬：“小文啊，你确实公私分明！明知道这个线索点说出来，其实对谢钟阳更为不利，可你为了案件调查还是愿意跟我分享！好，既然你如此深明大义，且信任我老姜和北辰路派出所。那我就自作主张，让你现在去见见谢钟阳和柳如燕！”
“现在！”文肖薇可是清楚，在重大刑事案件嫌犯刚刚逮捕后，初步调查没有完全展开前，最好暂时隔绝他们同非办案人员的接触，以免他们获取外界的信息，或者有些特别的串供手段！而老姜既然主动提出来可以让文肖薇先后会面谢钟阳和柳如燕。除了是对文肖薇操守的绝对信任之外，也正如他前面所言，他其实也希望文肖薇在会面之后能给他们有些新的建议。毕竟老姜在心底也不愿意接受谢钟阳真的杀了人。
公私分明，这是绝对要摆在首位的。再然后，即使有些徇私通融的地方，那也要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老姜算是给文肖薇开了一个后门。文肖薇谢谢老姜，也得通过这次会面，她得弄清楚谢钟阳和柳如燕的态度！
根据文肖薇的建议，她提出先和柳如燕会面！因为在她看来，褚汉生和谢钟阳的矛盾绝对是因为柳如燕而起。所以，先从柳如燕口中获悉观点会更直接！更重要的是，柳如燕情绪反应会比谢钟阳更直接，这对文肖薇判断这两人是否真的杀人会有帮助。
当文肖薇出现在柳如燕面前后，这个女人立马两眼一红，一下子哭了出来。如果不是旁边警察阻拦，想必柳如燕都直接扑过去要抱着文肖薇诉苦。
“文队，你得救救我和钟阳，我们没杀人，我们真的没杀人！”
“你先坐下然后慢慢说！你要相信警方，如果你们没杀人，警方不会冤枉你们！”文肖薇拿出纸巾准备递过去，却发现旁边的警察投来异样的目光！
而看过后，那个警察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文队也是自己人！
不可以在会面时随便给嫌犯递东西，特别是重大刑事案件的嫌犯，这点文肖薇也是清楚的！所以，她只能将纸巾收了回来，示意旁边的警察给出纸巾！
这种作为也化解旁边警察的尴尬。大家都应该互相理解，这样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柳如燕接过纸巾擦拭眼泪，抽泣之中，还在坚称自己冤枉。文肖薇直至等到柳如燕情绪稳定后，这才继续询问事情的始末。
根据柳如燕描述，大前天晚上，大家在乐饺馆聚会结束后，柳如燕打算陪着谢钟阳回到医院打完针！结果就在医院门口，褚汉生忽然冲了出来。他还直接给了谢钟阳一拳！
谢钟阳因为身体不便没有躲开，当下挨了一拳后，便也立马起身抓住褚汉生。
看清楚来人的柳如燕慌忙解释，但是褚汉生就是不听，还言道柳如燕背着他在外面到底偷了多少男人！
这些话语肯定让谢钟阳不满，便又继续争执，双方推搡，柳如燕只好从中调解！她担心谢钟阳的伤势，便再三哀求褚汉生别过分为难！且还偷偷表示，会私下跟他解释清楚！
“你说私下跟褚汉生解释的时候，谢钟阳听没听见？”
柳如燕摇摇头：“当时钟阳没在意，他是在第二天一早看出我的异样，这才问出我其实前一夜单独又去找过褚汉生！他决定带着我再去找褚汉生讨个公道，结果大家再次出现争执和拉扯。”
“讨个公道？”文肖薇质疑道，“也就是说，前一夜你单独和褚汉生在一起时，他对你有不敬的举动？柳如燕，你要说实话，这样我们大家才能帮你。”
嗯的点点头，柳如燕泪水再次涌了下来：“褚汉生打了我，还问我要钱，还用我过去的事情要挟我。除此之外，他还想强！奸我！他说他在监狱里好久没碰过女人。我现在还是他老婆，必须得满足他才行！”
垂首可怜，泣声不已。柳如燕完全一副受了欺负又被冤枉的姿态！
文肖薇看在眼里，心中却有自己的判断！她继续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