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丹露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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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了二十多个钟头的火车才到神州,肖洒觉得全身骨头都散了架,这才明白殷勤来回一趟有多不容易!
  有了在潭州买私房的经验,肖洒走街串巷,很快就找到了三处想出售的房产,有一处太破烂不理想,还有一处太偏僻了点,只有一处肖洒非常满意,这是一栋二层的小洋楼,正处在后来的三街七巷之中,虽然价格偏贵了点,但肖洒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去当地房管部门办了房产过户登记手续,他带了殷勤的户口本,全都是用殷勤的名义交的房款、税款和进行的登记。
  一直到正月十四深夜,肖洒才从福州赶了回来。殷勤有些幽怨地看着他,这么多天,肖洒一声不吭就不见踪影,自己又找不着他,心里苦得要死!可当肖洒把她的户口本以及位行福州三街七巷中心位置的那套私房的产权登记证交给她时,殷勤就惊呆了,傻傻地盯着产权登记证上自己的名字不出声,过了好久好久,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泪如雨下……
  这么快就拿到了产权登记证,肖洒可是花了血本的,他偷偷塞了一个大红包给办理登记证的工作人员,结果三天内就拿到了产权登记证。按照惯例,没有十天半月,想都别想!肖洒看到殷勤现在激动的样子,觉得那个红包送得特别值!
  这一晚殷勤极尽温柔,弄得床单上到处都是水渍,事后肖洒就长叹一声道:“难怪曹雪芹老先生在红楼梦里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真是没说错!你的水真多!”
  殷勤瘫软在他怀中,满脸羞红,星眸迷离地道:“女人水多,是因为男人滋润得好!你这么生猛,我的水能不多吗?”
  肖洒深以为然。世间万物都是如此,滋润得好,自然水灵,没有滋润就枯萎了!
  第二天,正月十五,肖洒睡了个懒觉,起来时,殷勤都做好午饭了。
  下午,殷勤要参加学校的教职工会议,明天学校学生报到开学,提早开会部署开学工作,也是题中应有之理。
  肖洒就回陶园家里,没想到丹露这小丫头片子又躲在锁春房里睡懒觉,肖洒敲门进去,见她并没有起床,而是有气无力的望着他,面色苍白,脸上有丝异样的红晕。
  肖洒吓了一跳,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摸,果然烧得厉害,肖洒二话不说,背起她就往医院跑,潭州人民医院就在老县城大院门口不远,倒不用再挤车。
  丹露烧到了三十九度五,医生一边开处方一边把肖洒骂了个狗血淋头,问他怎么看护自己妹妹的,烧成这样才送医院来?又问他父母怎么没来?肖洒正要答话,丹露抢着有气无力的答道:“爸爸妈妈去外公外婆家里了,还没回来。”
  丹露烧到这种程度要打点滴,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极要强的小丫头,却害怕打针,护士给她打针时,她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双手死死掐着肖洒的手,把肖洒的手都掐出了血。扎好针后,丹露看着肖洒被自己掐出血的手,又心疼不己,拿起肖洒的手用自己的舌头去舔肖洒手上的伤口,肖洒揉搓着她的头笑嘻嘻道:“没事,不让你留点印记,你不记得我的好!”
  丹露就望着肖洒,突然使劲一口咬在肖洒的手臂上,肖洒痛得哎呦一声大叫,只见自己左臂上已被丹露咬出了血,留下一个深深的咬痕。
  “你是属狗的吗?我哪得罪你了?”肖洒骂道。
  丹露浅浅一笑:“你自己刚才说的,让我留点印记,现在留下了!”
  肖洒哭笑不得,这才问她生病的原因,原来丹露前天随父母去了外公家,考虑明天开学,所以今天上午丹露先赶了回去,而她爸妈留在了外公家里,因为明天是她外婆生日。丹露回到家洗了个澡,没想到就感冒了。这个时候,家里没有空调,也没有热水器,是烧热水洗澡的,平时丹露洗澡都是妈妈事先烧好了热水叫她,现在她一个人在家,一切都靠自己,拖得久了,不知不觉就感冒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洗完澡她就来到了陶园,看肖洒在不在家,整个陶园空无一人,好在她有陶园的钥匙,就进去转了一圈,感觉自己有点头晕,就进了自己的房子里躺了下来。她以为自己只是累了,躺躺就会好的,哪里知道自己感冒了!幸亏肖洒回来得及时,不然只怕会被烧坏了脑子。
  肖洒问丹露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她爸妈,丹露直摇头,道:“有你在就行了!你不会抛下我不管吧?”
  肖洒用手指轻轻敲了下她的头:“会,我现在就走!”
  丹露自然知道肖洒是胡说八道,但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抓住肖洒的手臂道:“你要敢走!看我怎么用大招对付你?”
  肖洒用手抚着她发烫的额头:“别胡思乱想了,睡觉吧,睡一觉,点滴打完了,烧也就退了,病也就好了!”心里却道,你还有什么大招?无非一拧、二掐、三咬。
  丹露依言闭上眼睛,嘴里却道:“你不会趁我睡着了偷偷溜走吧?”
  肖洒:“安心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你爸爸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宝贝,万一被人拐跑了,我可赔不起!”
  丹露没睁眼,但露出了笑意,没扎针的那只手依旧紧紧抓着肖洒的手臂道:“那我睡了。”
  “睡吧!乖!”肖洒。
  丹露不一会就睡着了,睡得很安宁,嘴角一直含着一丝笑意。肖洒望着她那张白皙娇嫩俏生生的脸庞,弯弯秀美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小巧挺直的鼻梁,弯弯的红唇,美到了极致,仿若天地间最美的精灵!毫无保留地呈献在自己的眼前。
  “老二,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你!”肖洒暗暗心中发誓。
  丹露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到晚上十点钟左右,点滴打完,再量体温,烧就完全退了,恢复了正常体温。或许是送诊及时,或许是丹露心情好,又或许是丹露休息得好,她一觉睡到点滴打完,要不是肖洒要带她回家喊醒她,她还不会醒的。
  见丹露睡意浓浓,哈欠连连,肖洒实在不忍心,就又让她趴在自己背上继续睡,背着她回到陶园,怕她再着凉,将自己的大棉袄也套在了她身上。
  进了陶园锁春房,把丹露放到床上睡下,替她扎好被子,肖洒长长地嘘了口气:这个老二,真不让人省心!
  肖洒也累了,见丹露睡得香甜,就回自己的“颐夏”房睡下,他哪知道,他刚走出锁春房,丹露就睁开了眼睛,眼中有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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