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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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言回:「过关了。」
  谭慈:「看来我的预感是对的,沈总编有所察觉了,还好你早就有对策应付。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瞒得了初,瞒不了十五,你俩以后要在起生活,这天天的,总有天她会发现的。」
  温言回:「能瞒天是天吧,我不想她伤心。」
  如果她知道他早已失去了味觉,她定会很难过的。虽然他很清楚她总有天会发现的,但是他还是想让那天晚点到来,能推天是天。
  ***
  很快农历春节如期而至,去哪里过年成了沈书鱼纠结的问题。是回父母家过年,还是陪温言回过年,她犹豫不决。
  边是父母,边是心爱之人,她难以抉择。好像选哪边都不好。
  和温言回讨论,他直接对她说:“过年你理所应当回去陪父母,我们每天都待在起,不差这天。”
  她挽着他的胳膊,“可是我也想陪你。”
  外婆已经走了,温言回就只剩下她了。她如果回父母家过年,他就只能个人孤孤单单地过年了。她想想都有些心酸。
  他淡声说:“你出国这几年我也都是个人过年的,习惯了。”
  沈书鱼想了想,做了决定:“别纠结了,你跟我起回去过年好了。”
  温言回:“……”
  这是要回去见家长的节奏了?这么神速啊?
  “没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她抬眼觑他,“怎么,怕了?”
  男人摸了摸胸口,倏然笑,“还真有点怕。”
  沈书鱼:“……”
  “我爸见过你,对你也挺满意的,我爸那边你算是过关了。我姐和我姐夫都是明事理的人,他们肯定不会为难你的。唯难搞的就是我妈了。她直想撮合我和厉南川。”沈书鱼拍着胸脯保证:“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替你搞定我妈的。”
  “沈总编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搞定未来丈母娘应该由我亲自出马。”
  沈书鱼笑了笑,面露怀疑,“你行不行啊?”
  “不行也得行,为了你我必须拼命。你应该对你老公有信心。”
  沈书鱼:“……”
  她忍俊不禁,“别说的好像要上刑场了,没那么恐怖。”
  他摸了摸胸口,“未来丈母娘不好搞,我压力山大啊!”
  沈书鱼:“……”
  “鱼鱼,你真的想好了吗?见了父母可就没退路了,你知道我不会放你走的。”男人的表情蓦地郑重起来。
  沈书鱼瘫在沙发上,语气清淡异常,“早就没退路了。”
  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没退路了。她这辈子只能死死耗着温言回了。
  他把人抱进屋,“我这辈子也栽在你里了。”
  她勾住他脖子笑,“你还可以反悔的。”
  他封住她唇,“爱你至死不悔。”
  “大白天这么放纵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人本正经道:“适当的夫妻生活有助于身心健康。”
  沈书鱼:“……”
  温言回规规矩矩地戴东西。沈书鱼摁住她,“我在安全期内。”
  他却没听她的,“不想你担风险。”
  “你喜欢小孩吗?”
  “喜欢。”
  “那咱俩生个吧。”
  “等结婚了再生。”
  “你会娶我吗?”
  “必须娶你,把你牢牢拴住。”
  ***
  除夕那天,沈书鱼把温言回带回沈家老宅,她没提前通知,把所有人都吓了大跳。
  她大大方方地介绍:“我男朋友温言回。”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温言回。”
  众人片静默,场面度尴尬。
  炎炎小朋友打破了室的尴尬气氛,直接投入温言回的怀抱,“小姨父,你来啦!”
  温言回弯腰摸摸小家伙的脑袋,温柔地和他说话:“好久不见啊,炎炎!”
  “小姨父你怎么直不来看我啊?”
  “你看,小姨父今天不是来看你了嘛!”
  “那小姨父等下不许走,要留下来吃饭哦!今年过年会有好多好多好菜的。”
  “好的。”
  沈书央赶紧把儿子拽回来,“炎炎,不能黏着叔叔,很没有礼貌的。”
  炎炎本正经道:“他是小姨父,不是叔叔。”
  沈书央:“……”
  沈书央斜了沈书鱼眼,“小鱼,还愣着干什么把客人请进屋。”
  沈书鱼愣了下,这才说:“进屋吧。”
  沈威热情招呼道:“小伙子,快来坐。”
  年轻的男人谦逊地说:“抱歉伯父,不请自来,叨扰了您和伯母了。”
  沈威摆摆,团和气,“客气话都没必要说了,都是自己人。”
  “咳……”商芸女士故意咳了声,眼神警告。
  开口就说得这么离谱,自己人都出来了。
  她面色紧绷,脸的不悦。女儿事先没跟她打招呼就把人带回家,这让她非常不高兴。但良好的教养让她克制住了自己,并未从言语上表现出来。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小鱼,跟我来下。”
  温言回下意识看向沈书鱼,面露担忧。
  沈书鱼用眼神安抚他:“别担心。”
  她早就有所预料,规规矩矩地跟着母上大人上了二楼。
  炎炎悄悄跟上两人。
  沈书央抓住儿子的衣袖,“干嘛去你?”
  炎炎:“我怕外婆打小姨,我去保护小姨。”
  沈书央:“……”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外婆要是真动打小姨,你保护得了吗你?”
  “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当然能保护小姨了。”
  沈威笑着问:“涑明茶喝得习惯吗?”
  温言回:“可以。”
  沈威转头吩咐大女婿,“执研,去我书房把涑明茶拿来。”
  宋执研:“好的爸。”
  “伯父,不瞒您说,今天我是带着诚意过来的,希望您和伯母能把鱼鱼嫁给我。”温言回丝毫不兜圈子,开门见山,直接把底牌亮出来。
  沈威就是欣赏这位年轻人的坦荡,就是二就是二,从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沈总:“年轻人,这些先别急着跟我说,等小鱼妈妈来了起讲。”
  宋执研从书房拿来涑明茶,亲自给两人泡上。
  沈威指了指大女婿,“这是小鱼的姐夫。”
  温言回谦和有礼,“宋先生你好。”
  宋执研笑,“炎炎喊你小姨父,你叫我宋先生,岂不是生分?你跟着小鱼起叫我声姐夫吧。”
  温言回:“好的姐夫。”
  沈威:“我听小鱼说你会下象棋。”
  温言回:“略懂点皮毛。”
  “那陪我下两局。”
  “好。”
  茶还没喝两口,两人直接去另个房间切磋棋艺去了。
  客厅里只留宋执研和沈书央夫妇。
  夫妇两坐在旁悄悄咬耳朵。
  沈书央:“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宋执研:“温尔雅,谦逊有礼,不卑不亢,和炎炎说话还专门蹲下身体,对小孩子又温柔又有耐心,这年轻人不错。咱们家小鱼眼光很好。”
  “可惜咱妈不好对付。”
  “你妹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她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出来,岳母拗不过她的。”
  沈书央这么想,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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