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
谢宗宇转身回来,对沈星道:“实不相瞒,那高瘦黑衣女子的同源异常,我们已经发现了另外一只并且进行了围困,只是目前暂时没有任何突破。”
“哦?”沈星这一次倒是真感到意外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碰到处于另一个相同序列链的异常。
只不过这条序列链可能并不完整,至少自己知道的,其中一个黑衣女子就已经被猫偶给干掉,并且还将人家的皮拿来做了自己的衣服。
而那高瘦黑衣女子同样也被谢宗宇等人杀掉,也就是不管这序列链中总共有几只异常,目前至少就已经损失了两只。
这对于沈星这种有强迫症的人来说,面对这种有缺陷的序列链,想要去完成的冲劲和动力就已经打了折扣。
“我能问一下,那只异常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他顺着谢宗宇的话问了一句。
因为既然对方这么告诉自己,那肯定是想要对自己说出那异常的情况,虽然沈星对这序列链缺失的异常兴趣不是很大,但出于礼貌还是要问一下。
“那是一口井。”谢宗宇一边说着,一边侧头又看了杨添一眼。
沈星眉头蹙起,问道:“杨添的身体这么虚弱,是和那口井有关?”
他刚才原本有意想打探杨添身体虚弱的原因,但对方没有得到指示,也不好详说,现在看来似乎那让杨添身体变得虚弱的异常就是这口井了。
杨添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道:“它拿走了我的肺,嗯,左边的肺。”
沈星一惊,忍不住道:“我擦,这么猛?我只听说女人厉害起来,会要了男人的肾。这同源异常的黑衣女人竟然连男人的肺都不放过?这……实在是太……”
那“饥渴”二字,沈星憋了好半天才给憋回去。
谢宗宇笑道:“没你想得那么离谱,而且这个异常似乎并不是黑衣女人的外形,反正我们自从将那枯井围起来后,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
“没有人?”沈星奇道:“那你们怎么敢肯定那口井和这黑衣女人是同源异常?”
“气味。”杨添在一旁回答,“那井中散发出来的臭味,与高瘦的黑衣女子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浓郁一些,且始终不会消散。”
“在午夜过后,臭味还会更浓。”一直没说话的张志此时也道。
沈星点点头,有些明白了,不过心里却有了更大的疑惑,对杨添问道:“这口井一直在那里,又没有人从里面爬出来,为什么你的左肺会被它拿走?”
这还是其次,左肺被异常拿走后,杨添竟然不去住医院,依旧挺着个残缺之身和其他组员调查案件,这看上去似乎更是离奇。
“这事说来话长,要不我们先回特调组办公室,我和杨添、张志慢慢讲给你听。”
谢宗宇见时机差不多了,终于开始开口邀请沈星,准备利用这红心证的持有者正好在平安市的机会,请他过去合力将那口枯井异常给处置掉。
况且从酒店的监控视频中看到,打扰沈星的那个异常也是黑衣女子,不管与谢宗宇他们处理的异常是不是同源,姑且就算它们同源了,这么好的借口更能请沈星来和他们一起办案。
沈星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虽然这条序列链并不完整,因为至少死了两只异常了,但既然还有这口井存在的话,或许可以找到其他同在这条序列链中的其他异常。
目前自己正在探索的那条γ-6序列链对于沈星来说,其实非常困难,也就是说那条序列链的难度极高。
当前他只完成了两个,在面壁人的时候就已经很勉强,暂时不敢再去碰更上一个级别的序列“复眼”。
而目前这黑衣女人序列似乎看起来并不强,首先猫偶干掉一只,谢宗宇他们也干掉了一只,并且现在还围困了一只。
这就说明,该序列可能并不是呈递增的态势,而是趋于同一个水平的序列链,也就是处于该链条中的异常序列等级相当。
一旦自己把这条序列链摸清楚,或许会有一些新的收获也不一定。
打定主意后,沈星没有拒绝谢宗宇的邀请,这酒店的后续处理交给了普通治安官,他则和谢宗宇等人返回了位于平安市中心的特调组办公楼。
在路上的时候,沈星给夏红玉打了个电话,告知她和菲菲自己可能要晚几天才回来。
他顺便问了一下菲菲此时是什么情况,夏红玉说准备带她出去散散心,顺便去医院检查一下,她担心菲菲昨晚还是会受到什么伤害。
有她在那边照顾菲菲,沈星还是感到很放心的。
况且如果昨晚要不是菲菲和夏红玉在一起,只是夏红玉一个人在家的话,那只短毛猫忽然变异后攻击她,她根本无法反抗。
换句话说,也就是菲菲反而救了自己。所以夏红玉肯定会将菲菲照顾周到。
挂掉电话,沈星看了看日期。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明天就是周一,新的一周,象征着新的周杀又将来临。
这一次不管是种婆iii还是种婆iv出现,实在不行的话,先用一直带在身边的木雕先收走一个再说。
等将这种婆的特性全部吸收了,身体强度再次提高一个层次,说不定还会获得其他的技能或者一些模因值。
到时候将更有实力对抗后续的种婆。
现在看来,被种婆复仇也不见得是坏事,至少像这种级别的同种姓异常,所提供给自己的数倍身体强化,就是其他异常无法相比的。
与特调组的成员相继上了停在酒店停车场的一辆商务车。
这辆车的后半部分被改装过,两排椅子被取掉,用来装运京州特调指挥中心配发来的异常收容器、虚无线发射装置和一些特殊的枪械以及干扰设备等。
沈星趁此机会仔细看了看这些从来没有见过的装备,因为是新近配发不久,所以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云谷市那边的特调组,也就是李乃婧她们也能用到了。
不得不说,特调总部还是很给力的,近来不仅增配了特遣队队员,现在还又给他们陆续配上武器装备。
这样的话,对付那些异常的成功率将会大大增加,并且自身也会避免较大伤亡。
这些装备有一个统一的称呼——门罗。
沈星首先观察的,是那有12面的菱状立体异常收容器,大约有一个汽油桶那么大,外表就如一颗巨大钻石,表层是由一种暗色结实的防弹玻璃组成,顶端呈尖锐状。
菱形面可以像花瓣那样完全打开,据谢宗宇介绍,这种异常收容器内部涂了抗氧化、抗腐蚀、抗毒气、抗高低频声波、抗激光切割等等多种保护层以外,最内的一层由特殊油脂构成。
谢宗宇在介绍的时候说的很神秘,据上级透出的风声,这层油脂来自于特调组目前所捕杀的最强异常的皮肤,并且在采集之后经过1000:1的浓度稀释,才制作出这层油脂保护层,并广泛用于异常收容器内部防御。
就目前所知,还没有那只异常的特性强度超过该油脂的主人,这也就使得这12面菱状立体异常收容器在目前为止,是所有已发现的异常所无法逃脱的囚笼。
一旦被困住,除非人类主动将其释放,否则它们无法逃脱。
而那“门罗虚无线发射装置”,类似于轻型机枪的模样,只不过枪身呈等腰三角形,枪嘴就是三角形的尖端。
据谢宗宇介绍,该发射装置启动的时候,看不到任何射线,不过一旦有异常进入射线范围或是被射线笼罩,立刻会通过不同颜色的反射呈现出来。
目前对于异常的测试,指挥中心实验室给出的数据是百分之百可以发现异常,暂时没有找到一个例外。
至于那些特殊枪械,据说是用来对付没有实体的异常的,但效果因异常的特性而异。
毕竟异常的特性千奇百怪,实在是太多了,要想用一件特殊武器就搞定所有异常,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目前看来,除了沈星的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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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枯井
为了有效的对付不一样的异常,所以这些特遣队员们,身上的战术背心还带有治安官配备的那种寻常武器,这些武器对于大部分低等级的异常,基本都可以形成物理伤害。
有时候简单而有效的物理伤害,会给特调员门赢来一定的缓冲时间,虽然不能杀死异常,但也不失为一种缓兵之计,为成功抓取异常赢得时间。
一路上,沈星将所有他感兴趣的特殊武器都询问了一遍,坐在同一辆车里的谢宗宇一直充当着解说员的角色。
不一会儿,这外观看似商务车、实则内部更像是武装运输车的特殊车辆驶入市中心,后面还跟了两辆差不多的车型,分别坐了杨添和张志以及一众全副武装的特遣队员。
平安市中心,其实并没有沈星想象中那么繁华。
实际上平安市的发展极不平衡,重头产业就是各种木偶的制造与外销,相反服务业较弱,这毗邻石城的同等城市,市中心也只有一家大型商场。
且据谢宗宇介绍,这商场平时的游客也并不多,导致货品也不是很丰富。
甚至有时候本市的人想要购物的话,会借机去石城等附近城市去游玩购买。
特调组的办公楼依附在治安厅旁边,不过不是同一个院子,而是中间隔了一堵墙。
沈星到来后,发现虽然特调组的办公地点与治安厅隔离开,但这里的空间却超大,里面绿植起伏、红绿交映,还有池塘、散步亭、小广场,空气非常不错。
“这就是距离京州近的好处啊!”他忍不住心中暗叹。
京州的特殊案件调查指挥中心是所有州的特调指挥总部,拥有极大的权力,这也导致该地的资源设备供给等最为丰富,而像石城、平安市等地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在办公楼的后方,相隔了一个仿古花园的住宅,就是这些特调员和特遣队人员的住处。
这不是普通住宿,而是一间间装修高档的公寓。
平安市特调组的正式成员,除了出外勤的谢宗宇、张志、杨添三人以外,还有四名后勤人员,这其中一名接线员,两名资料员,还有一名设备保障员。
实际上外勤人员是五人,还有两人的一人被抽调到临市帮忙,另一人去了京州指挥中心总部参加培训。
来到位于三楼谢宗宇的办公室内,沈星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里。
这间办公室比起云谷市郭天志的那间办公室豪华了不止一星半点,他记得郭天志的办公室之前是死掉的郑瑞军在使用。
办公室靠近走廊的最后面,大概只有二十个平方,里面放了两张办公桌和一张沙发以及一个文件柜后,基本连通行都要侧身才行。
而眼前这谢宗宇的办公室,怕是已经快四十平米,非但办公桌椅是豪华的,屋里摆放了两盆招财树。
沈星也不知道一个抓异常的特调员,整一些招财树放在办公室里是几个意思,难道打着和郑瑞军相同的打算,与夜隐组织暗中合作想多弄点钱?
坐在沙发前,谢宗宇打开茶几上一个精致的泡茶茶台,烟气缭绕很快扑面而来,桶里的饮用水被电动吸力吸入茶台的茶壶中。
谢宗宇动作熟练,操作着泡茶的流程,这悠闲的一幕看得沈星有些目瞪口呆,目光定在那正哗哗流出一股细小水流的出水口。
只见那个地方的上方写着四个字:山下出水。
“神特么‘山下出水’!”沈星忍不住暗自吐槽。
不一会儿一杯泛着热气的黄汤泡好,茶香浓郁,清幽见底,不过沈星在唆了一口并被烫了舌头之后,就再也没碰过。
此时谢宗宇给一起进入自己办公室的杨添也倒了一杯茶,然后返身去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
走到沈星面前后,把照片递给了他:“喏,这就是那口井,照片较为模糊,不过没办法。不管用什么东西拍摄那口井,到最后都会变得模糊,即使用技术手段也无法复原。”
“哦?”
沈星颇感好奇,将那照片拿在手中,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照片摸上去纸张较新,应该是近期刚打印不久,照片中的大致景物应该是在一个荒芜无人的院落里。
这院落的围墙依稀可以看出大概修筑至少几十年了,院墙败坏,墙漆大量脱落,暴露出一些红色砖头,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垮塌。
院墙上从外面爬满了绿色藤蔓,这些藤蔓生长较好,繁殖得也不错,说明院子外应该是一片茂密绿植生长的地方,不像在城内,而是多半在郊外。
这院子中以前还摆放了石桌石凳,不过那石桌只剩下下半截,上半截不知所踪,而四张石凳也只有两张还在,一张歪倒在地,爬满了青苔,另一张虽然还在原地,但一角缺落,表层同样爬满了已经泛黑的青苔。
而在石桌石凳的左下角不远处,是一团模糊的影子,一眼看去仿佛有人刻意将其模糊化。
沈星仔细辨认,见那模糊景物的中间部位是一个圆形,颜色较深,应该就是废弃枯井的洞口,而洞口四周几乎完全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是这里。”此时谢宗宇伸出食指,指着那一片模糊的地方,“这就是那口枯井的地方。”
“哦?”沈星这一次倒是真感到意外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碰到处于另一个相同序列链的异常。
只不过这条序列链可能并不完整,至少自己知道的,其中一个黑衣女子就已经被猫偶给干掉,并且还将人家的皮拿来做了自己的衣服。
而那高瘦黑衣女子同样也被谢宗宇等人杀掉,也就是不管这序列链中总共有几只异常,目前至少就已经损失了两只。
这对于沈星这种有强迫症的人来说,面对这种有缺陷的序列链,想要去完成的冲劲和动力就已经打了折扣。
“我能问一下,那只异常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他顺着谢宗宇的话问了一句。
因为既然对方这么告诉自己,那肯定是想要对自己说出那异常的情况,虽然沈星对这序列链缺失的异常兴趣不是很大,但出于礼貌还是要问一下。
“那是一口井。”谢宗宇一边说着,一边侧头又看了杨添一眼。
沈星眉头蹙起,问道:“杨添的身体这么虚弱,是和那口井有关?”
他刚才原本有意想打探杨添身体虚弱的原因,但对方没有得到指示,也不好详说,现在看来似乎那让杨添身体变得虚弱的异常就是这口井了。
杨添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道:“它拿走了我的肺,嗯,左边的肺。”
沈星一惊,忍不住道:“我擦,这么猛?我只听说女人厉害起来,会要了男人的肾。这同源异常的黑衣女人竟然连男人的肺都不放过?这……实在是太……”
那“饥渴”二字,沈星憋了好半天才给憋回去。
谢宗宇笑道:“没你想得那么离谱,而且这个异常似乎并不是黑衣女人的外形,反正我们自从将那枯井围起来后,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
“没有人?”沈星奇道:“那你们怎么敢肯定那口井和这黑衣女人是同源异常?”
“气味。”杨添在一旁回答,“那井中散发出来的臭味,与高瘦的黑衣女子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浓郁一些,且始终不会消散。”
“在午夜过后,臭味还会更浓。”一直没说话的张志此时也道。
沈星点点头,有些明白了,不过心里却有了更大的疑惑,对杨添问道:“这口井一直在那里,又没有人从里面爬出来,为什么你的左肺会被它拿走?”
这还是其次,左肺被异常拿走后,杨添竟然不去住医院,依旧挺着个残缺之身和其他组员调查案件,这看上去似乎更是离奇。
“这事说来话长,要不我们先回特调组办公室,我和杨添、张志慢慢讲给你听。”
谢宗宇见时机差不多了,终于开始开口邀请沈星,准备利用这红心证的持有者正好在平安市的机会,请他过去合力将那口枯井异常给处置掉。
况且从酒店的监控视频中看到,打扰沈星的那个异常也是黑衣女子,不管与谢宗宇他们处理的异常是不是同源,姑且就算它们同源了,这么好的借口更能请沈星来和他们一起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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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条序列链并不完整,因为至少死了两只异常了,但既然还有这口井存在的话,或许可以找到其他同在这条序列链中的其他异常。
目前自己正在探索的那条γ-6序列链对于沈星来说,其实非常困难,也就是说那条序列链的难度极高。
当前他只完成了两个,在面壁人的时候就已经很勉强,暂时不敢再去碰更上一个级别的序列“复眼”。
而目前这黑衣女人序列似乎看起来并不强,首先猫偶干掉一只,谢宗宇他们也干掉了一只,并且现在还围困了一只。
这就说明,该序列可能并不是呈递增的态势,而是趋于同一个水平的序列链,也就是处于该链条中的异常序列等级相当。
一旦自己把这条序列链摸清楚,或许会有一些新的收获也不一定。
打定主意后,沈星没有拒绝谢宗宇的邀请,这酒店的后续处理交给了普通治安官,他则和谢宗宇等人返回了位于平安市中心的特调组办公楼。
在路上的时候,沈星给夏红玉打了个电话,告知她和菲菲自己可能要晚几天才回来。
他顺便问了一下菲菲此时是什么情况,夏红玉说准备带她出去散散心,顺便去医院检查一下,她担心菲菲昨晚还是会受到什么伤害。
有她在那边照顾菲菲,沈星还是感到很放心的。
况且如果昨晚要不是菲菲和夏红玉在一起,只是夏红玉一个人在家的话,那只短毛猫忽然变异后攻击她,她根本无法反抗。
换句话说,也就是菲菲反而救了自己。所以夏红玉肯定会将菲菲照顾周到。
挂掉电话,沈星看了看日期。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明天就是周一,新的一周,象征着新的周杀又将来临。
这一次不管是种婆iii还是种婆iv出现,实在不行的话,先用一直带在身边的木雕先收走一个再说。
等将这种婆的特性全部吸收了,身体强度再次提高一个层次,说不定还会获得其他的技能或者一些模因值。
到时候将更有实力对抗后续的种婆。
现在看来,被种婆复仇也不见得是坏事,至少像这种级别的同种姓异常,所提供给自己的数倍身体强化,就是其他异常无法相比的。
与特调组的成员相继上了停在酒店停车场的一辆商务车。
这辆车的后半部分被改装过,两排椅子被取掉,用来装运京州特调指挥中心配发来的异常收容器、虚无线发射装置和一些特殊的枪械以及干扰设备等。
沈星趁此机会仔细看了看这些从来没有见过的装备,因为是新近配发不久,所以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云谷市那边的特调组,也就是李乃婧她们也能用到了。
不得不说,特调总部还是很给力的,近来不仅增配了特遣队队员,现在还又给他们陆续配上武器装备。
这样的话,对付那些异常的成功率将会大大增加,并且自身也会避免较大伤亡。
这些装备有一个统一的称呼——门罗。
沈星首先观察的,是那有12面的菱状立体异常收容器,大约有一个汽油桶那么大,外表就如一颗巨大钻石,表层是由一种暗色结实的防弹玻璃组成,顶端呈尖锐状。
菱形面可以像花瓣那样完全打开,据谢宗宇介绍,这种异常收容器内部涂了抗氧化、抗腐蚀、抗毒气、抗高低频声波、抗激光切割等等多种保护层以外,最内的一层由特殊油脂构成。
谢宗宇在介绍的时候说的很神秘,据上级透出的风声,这层油脂来自于特调组目前所捕杀的最强异常的皮肤,并且在采集之后经过1000:1的浓度稀释,才制作出这层油脂保护层,并广泛用于异常收容器内部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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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门罗虚无线发射装置”,类似于轻型机枪的模样,只不过枪身呈等腰三角形,枪嘴就是三角形的尖端。
据谢宗宇介绍,该发射装置启动的时候,看不到任何射线,不过一旦有异常进入射线范围或是被射线笼罩,立刻会通过不同颜色的反射呈现出来。
目前对于异常的测试,指挥中心实验室给出的数据是百分之百可以发现异常,暂时没有找到一个例外。
至于那些特殊枪械,据说是用来对付没有实体的异常的,但效果因异常的特性而异。
毕竟异常的特性千奇百怪,实在是太多了,要想用一件特殊武器就搞定所有异常,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目前看来,除了沈星的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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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有效的对付不一样的异常,所以这些特遣队员们,身上的战术背心还带有治安官配备的那种寻常武器,这些武器对于大部分低等级的异常,基本都可以形成物理伤害。
有时候简单而有效的物理伤害,会给特调员门赢来一定的缓冲时间,虽然不能杀死异常,但也不失为一种缓兵之计,为成功抓取异常赢得时间。
一路上,沈星将所有他感兴趣的特殊武器都询问了一遍,坐在同一辆车里的谢宗宇一直充当着解说员的角色。
不一会儿,这外观看似商务车、实则内部更像是武装运输车的特殊车辆驶入市中心,后面还跟了两辆差不多的车型,分别坐了杨添和张志以及一众全副武装的特遣队员。
平安市中心,其实并没有沈星想象中那么繁华。
实际上平安市的发展极不平衡,重头产业就是各种木偶的制造与外销,相反服务业较弱,这毗邻石城的同等城市,市中心也只有一家大型商场。
且据谢宗宇介绍,这商场平时的游客也并不多,导致货品也不是很丰富。
甚至有时候本市的人想要购物的话,会借机去石城等附近城市去游玩购买。
特调组的办公楼依附在治安厅旁边,不过不是同一个院子,而是中间隔了一堵墙。
沈星到来后,发现虽然特调组的办公地点与治安厅隔离开,但这里的空间却超大,里面绿植起伏、红绿交映,还有池塘、散步亭、小广场,空气非常不错。
“这就是距离京州近的好处啊!”他忍不住心中暗叹。
京州的特殊案件调查指挥中心是所有州的特调指挥总部,拥有极大的权力,这也导致该地的资源设备供给等最为丰富,而像石城、平安市等地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在办公楼的后方,相隔了一个仿古花园的住宅,就是这些特调员和特遣队人员的住处。
这不是普通住宿,而是一间间装修高档的公寓。
平安市特调组的正式成员,除了出外勤的谢宗宇、张志、杨添三人以外,还有四名后勤人员,这其中一名接线员,两名资料员,还有一名设备保障员。
实际上外勤人员是五人,还有两人的一人被抽调到临市帮忙,另一人去了京州指挥中心总部参加培训。
来到位于三楼谢宗宇的办公室内,沈星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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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靠近走廊的最后面,大概只有二十个平方,里面放了两张办公桌和一张沙发以及一个文件柜后,基本连通行都要侧身才行。
而眼前这谢宗宇的办公室,怕是已经快四十平米,非但办公桌椅是豪华的,屋里摆放了两盆招财树。
沈星也不知道一个抓异常的特调员,整一些招财树放在办公室里是几个意思,难道打着和郑瑞军相同的打算,与夜隐组织暗中合作想多弄点钱?
坐在沙发前,谢宗宇打开茶几上一个精致的泡茶茶台,烟气缭绕很快扑面而来,桶里的饮用水被电动吸力吸入茶台的茶壶中。
谢宗宇动作熟练,操作着泡茶的流程,这悠闲的一幕看得沈星有些目瞪口呆,目光定在那正哗哗流出一股细小水流的出水口。
只见那个地方的上方写着四个字:山下出水。
“神特么‘山下出水’!”沈星忍不住暗自吐槽。
不一会儿一杯泛着热气的黄汤泡好,茶香浓郁,清幽见底,不过沈星在唆了一口并被烫了舌头之后,就再也没碰过。
此时谢宗宇给一起进入自己办公室的杨添也倒了一杯茶,然后返身去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
走到沈星面前后,把照片递给了他:“喏,这就是那口井,照片较为模糊,不过没办法。不管用什么东西拍摄那口井,到最后都会变得模糊,即使用技术手段也无法复原。”
“哦?”
沈星颇感好奇,将那照片拿在手中,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照片摸上去纸张较新,应该是近期刚打印不久,照片中的大致景物应该是在一个荒芜无人的院落里。
这院落的围墙依稀可以看出大概修筑至少几十年了,院墙败坏,墙漆大量脱落,暴露出一些红色砖头,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垮塌。
院墙上从外面爬满了绿色藤蔓,这些藤蔓生长较好,繁殖得也不错,说明院子外应该是一片茂密绿植生长的地方,不像在城内,而是多半在郊外。
这院子中以前还摆放了石桌石凳,不过那石桌只剩下下半截,上半截不知所踪,而四张石凳也只有两张还在,一张歪倒在地,爬满了青苔,另一张虽然还在原地,但一角缺落,表层同样爬满了已经泛黑的青苔。
而在石桌石凳的左下角不远处,是一团模糊的影子,一眼看去仿佛有人刻意将其模糊化。
沈星仔细辨认,见那模糊景物的中间部位是一个圆形,颜色较深,应该就是废弃枯井的洞口,而洞口四周几乎完全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是这里。”此时谢宗宇伸出食指,指着那一片模糊的地方,“这就是那口枯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