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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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真是这么说的?真有这么多人慧眼识珠?”
  “是啊,是啊,福晋,要是四爷被立为太子,那您可就是太子妃了,将来带那个四爷登基,那您可就是皇后娘娘了,您生的孩子就是嫡长子,就是太子!”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要是爷当上了皇上,那弘时就是长子,福晋您又没有孩子,怕是以后也生不出孩子了,还哪里来得太子呢?福晋真是大白天的都在做梦啊。”李氏走了出来,笑着说。
  “侧福晋吉祥。”福晋的丫鬟不情愿的给她请安,李氏不请自己就坐了下来。
  “弘时虽然是长子,但是毕竟不是嫡出,这现在的大阿哥不也是长子么?可是不也是没有别的阿哥得宠,这主要是看孩子讨不讨喜欢。”
  “惠妃不得宠,自然大阿哥就美人喜欢,可是弘时不一样啊,她额娘可是得宠啊,你说是不是啊,嫡福晋。”
  富察氏勉强一笑:“是啊,爷最宠你了,可是等爷将来真的做了太子,做了皇上,那么爷自然有了许多拥护者,这些拥护者不乏有将军之流,也不知道到时候李大将军能在爷心中排在第几,也不知道到时候,妹妹你,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这话暗讽李氏是靠着自己家的势力来得宠的。
  “有就总比没有好,不像某些人,现在也不见得有,只会在这做梦,福晋,妾身可乏了,这日日伺候爷的辛苦,福晋是体会不到的,妾身就先告退了。”
  富察氏没有理会她,李氏转身就走了。
  一连几日,推举各位阿哥为太子的折子不断的送到玄烨身边,这其中推举大阿哥和四阿哥的最多。大阿哥是长子,这倒是不奇怪,只是胤禛这些年一直在庄园,很少管朝廷的事情,有少的支持者很正常,但是突然间这么多人,玄烨的心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皇上六阿哥来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胤禩啊,你看看这些折子。”
  “这些诶都是举荐大哥和四哥为太子的折子,这应该是皇阿玛决定的。”
  “虽然老四和老大的折子最多,但是也有你和老十四的。”
  胤禩一笑:“皇上,相信大人们只是觉得现在太子之位有悬空,心里放心不下,才会如此心急,但是这一切的决定权在皇阿玛您的手里,太子关系到江山社稷等一切大事,皇阿玛还请多多斟酌。”
  “那依你的意思?”
  “二哥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但是却是做太子最有说服力的人,倘若不是二哥,哪怕是大哥和四哥也会有人有意见,但是二哥就不同,二哥是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皇阿玛一向喜欢汉学,儿臣最近也在看汉人的宗法制,为什么要嫡长子继承爵位,要说嫡长子就能保证各个是贤良的人么?自然不是,但是如果是没有嫡长子继承这种宗法制,那么,这日后就会大乱,可是一旦有了这个,别的皇子也会断了这个念想,忠心的辅佐,否则则会认为自己还会有机会跃跃欲试。所以汉人的东西,也有只得学习的地方。”
  “你说的有道理,虽然朕不是嫡出,但是朕一心想让自己嫡出的儿子继承朕的位置,只是无奈胤礽他.......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小德子,你觉得六阿哥怎么样?”
  “六阿哥文武双全,是皇上最宠爱的几个阿哥之一,而且六阿哥的心思,一直都和二阿哥在一起,十分要好。”
  现在胤礽是废太子,所以小德子只能称呼他为二阿哥。
  玄烨想了想:“胤禩他说的没错,一旦胤礽被废了,这就要乱了,看看这些折子,就支持大阿哥的,有支持四阿哥的,这些臣子支持的阿哥们,在太子被废没几天的功夫就按耐不住了,太子被废,高兴的是他们。朕倒是奇怪,朕最钟意的六阿哥和十四阿哥,却是没多少举荐她们的。”
  玄烨扔下奏折:“走,去看看胤礽。”
  玄烨虽然下令废太子,可是也找了人专们的伺候胤礽,虽然是幽禁,但是每日三餐都定时送来,除了自由,和当太子的时候都无异样。
  玄烨只带着小德子,缓缓的走进,也没有让把守在门口的侍卫出声,就静静的推门进去了。
  俗话会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胤礽就算不是太子了,但是他住的的地方,他的待遇也和以往的时候相差不多,胤礽此时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实话,玄烨虽然生气,但是看见胤礽瘦了几圈,还是于心不忍的,心里在隐隐作痛,再想想,但年赫舍里婉妍为了生下胤礽难产死去,就留下这么一个孩子,胤礽可谓说刚出生就经历了生死考验,好不容易活下来,难道,就不能继承大统,做一个有福之人?玄烨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也不相信自己和赫舍里婉妍的孩子就这样颓废了,更不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自己亲自抚养、教育的孩子,就如此这般了。与其说玄烨这次来,是给胤礽一个机会,不如说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玄烨乃帝王,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太子,他自己也不肯认输。
  而卫宁宜自然知道两次废太子,这意味着太子是要被废两次的,所以这次,没有额外的干预,皇上一定会恢复太子的名分的,所以现在不能操之过急,让皇上察觉胤禩对太子之位有想法,毕竟皇上还对胤礽有感情,胤礽还没有完全把皇上的心伤透,胤礽还有一次机会,倒是这个节骨眼,要是谁太引起皇上的注意,皇上才会怀疑,所以保险起见,胤禩菜会说起那番话,让玄烨对他刮目相看。
  此时胤礽看到了自己的皇阿玛,哭着跪着走了过来:“皇阿玛,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如此,求皇阿玛放儿臣出来吧。”
  “你做的事情实在是让朕太寒心了。”
  “皇阿玛,儿臣从小没有额娘,只有皇阿玛亲自抚养儿臣,儿臣只是一时糊涂啊,求皇阿玛原谅,儿臣愿意给太祖母去守灵三年,以示孝心。”
  “胤礽你起来吧,朕知道你有孝心就好,可是你的行为确实让朕失望,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每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你究竟该如何当一个太子,让朕可以把江山交给你。这一切也不急,你慢慢的想,朕也想弄明白一些事情。在朕查清楚之前,你就安心的呆在这里吧。”说着玄烨转身走了,胤礽在后面喊着皇阿玛,可是玄烨也没有回头。玄烨太过宠爱胤礽,所以即便胤礽屡次犯错,但是在玄烨的心里,其他儿子是比不了的,所以即便是屡屡犯错,玄烨现在的心里是已经想原谅胤礽了,只不过,他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之后,再宣布恢复太子。
  “小德子,你去查查这些支持四阿哥的大臣们的嫡系,朕要详细的,一个字都不能落下,还有看看他们最近都和四阿哥联系了么?”
  玄烨知道,自从胤礽私挪贡品那次之后,胤禛就去了庄园,很少再管朝廷里的事情,可是如今想想,到底胤禛去庄园是为了掩饰什么,还是真为了体察民情,去庄园劳作了。
  ☆、第73章
  而此时的四福晋,却一个人被关在屋子里不能出来,胤禛怕她因为嫉妒而坏事,派人看住了她,四福晋自从嫁过来之后,心里一直憋着气,眼看着汉军旗的李氏都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头上,这次皇上来,理应是嫡福晋陪着,但是却被李氏三言两语把自己打发了。富察氏心里一惊,不会是李氏想着未来皇后的位置吧。最近皇上对爷关照有佳,朝中大臣也纷纷推荐爷来做太子,皇上的年纪也大了,废太子又一事无成,在众阿哥里,别说,还真是四爷也接手太子的能力,不行,自己要想办法保住嫡福晋的位置,不能让这个李氏钻了空子。但是这次皇上来自己都没把握住机会,还会有什么办法么?突然,富察嫡福晋灵机一动,不是还有德妃娘娘么。课时德妃娘娘和四爷的感情向来不好,自己去找德妃娘娘,爷会不会生气?管他呢,不让爷知道就好了,就算爷和德妃娘娘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是德妃娘娘始终是四爷的亲额娘,日后四爷倘若登基,那么只能封德妃娘娘为太后,到时候德妃娘娘才是后宫独大,这皇后的位置,也要她老人家说了算,李氏这汉军旗的出身,想必就算抬旗也不能入德妃娘娘的眼,想到这富察嫡福晋心里顿时好过了许多,李氏啊李氏,别以为你生了弘时,有了宠爱,还聪明就想着做嫡,你的出身在那,想要做嫡福晋,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啊。
  皇上参观完庄园,有些累了,便到屋里小坐休息。
  “皇阿玛这是四爷亲自种的茶,妾身刚命人炒了给皇阿玛泡茶喝,这泡茶的水是妾身早起来收的玫瑰花瓣上的露水,喝起来有玫瑰的香味,别有一番滋味,请皇阿玛品尝。”
  胤禛很满意李氏今天一天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太完美了,幸好没有让嫡福晋出来,她笨手笨脚的,怕是要搞砸了。
  皇上喝了一口茶,点点头:“果然不错,这自己种的的东西,用着就是好,你们二人也辛苦了,这个园子那么大,你们还要亲自参与劳作,这样你们就能体会到百姓的辛苦了,一粥一饭来之不易,宫里最近铺张浪费之风又有所抬头,朕回宫之后,一定严家的查办。”
  “皇阿玛,后宫都是由两位贵妃娘娘掌管,怕是不会有奢靡之风。尤其是良贵妃娘娘,一向严谨而且以身作则,想必是不会带头奢侈之风的。”胤禛说着这话,明着是在替两位贵妃说话,其实是暗指后宫奢侈之风,是两个贵妃治宫不严,带头奢靡的结果。
  胤禛觉得自己这些话说的巧妙,神不知鬼不觉,其实,玄烨听了这话,已然不愉快。
  “再怎么说,良贵妃也是你的长辈,朕相信她们,不会是带头人,必定是其他人。”
  胤禛 一愣:“是,是,儿臣也是这个意思。”
  “好了,朕这园也看了,茶也喝了,该回宫去了,小德子,摆驾回宫吧。”
  “嗻!”
  “儿臣恭送皇阿玛。”胤禛和李氏把皇上送走,胤禛皱着眉头:“难道最后这些话,惹得皇阿玛不高兴了?”
  “哎呀爷,你想太多了,你看,皇阿玛今天多高兴啊,不仅喝了茶,还夸了弘时,咱们这次做的天衣无缝,就是啊这些东西都是临时移植的,而且匆忙,怕是活不了几天。”
  “那到无妨,你去找一些种子,我们真正的种下去,这些临时的,都去了把,我们要长久下去,不能每次都做做样子,再去找些人,负责看着这些农作物。”
  “是,爷,妾身以后都给爷分忧,那今晚,爷是不是要去陪着弘时呢?”
  “这是自然,弘时现在得了皇阿玛的喜欢,自然我也会喜欢,快去吧,先把庄园里的东西处理好。”
  “只是,只是今日皇阿玛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面孔,我要先去打探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
  “四爷,您会不会太过疑心了,皇上身边的人,换了一个人伺候,没什么的,再说小德子不是还在么?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人,也许就是那个公公今日身子不爽快就派别人来了呗。”
  “不会,我了解皇阿玛,皇阿玛平日里都是要熟悉的人伺候,皇阿玛身边的那几个人都是跟着皇阿玛几十年的了,绝对不会换,而且即便是其中一个人突然有事,也不至于所有的人都出事了,而换了一个来,更何况这个太监,从来没在御前见过,哪怕是个粗使都没见过。皇阿玛身边的人,我已经十分熟悉了,这个人,一定不是平常人,所以我一定要打探清楚。
  回到养心殿,玄烨的心里在打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便叫来小姚子。
  “你是御花园的,朕也听说你对庄园里的东西也颇懂,所以这次叫你一起去四阿哥的庄园,怎么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皇上,奴才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朕今日带你去,就是为了这个,你尽管说。”
  “奴才,奴才求皇上恕罪,免了奴才的死罪,否则奴才说出来了,也是一死啊。”
  “好,朕免你死罪,况且你是给朕做事谁敢定你的罪。”
  “回皇上,您记不记得,四阿哥庄园里的花朵连叶子都是十分的娇艳。”
  “这当然记得,四阿哥侧福晋说,因为栽培得当,所以花朵都长的特别的好。”
  “可是这是不符合常理的,就算是有人在皇上来之前特意打理了,把一些枯萎的花朵和枝叶都去掉了,可是剩下盛开的花朵,由于生长的方位不同,所受阳光不同,不可能长的都一样大笑,可是四阿哥那些花朵,无论是名贵的还是平常的,就甚至是玫瑰花,都是一样的大小,这只有一种可能。”
  玄烨皱眉:“什么可能。”
  “就是事先准备好的,找了同样的花朵嫁接移植的,就像摘下来一样活不了多久的。还有瓜果和蔬菜、粮食,皇上您可以回忆一下,那些地里的土都是新翻的,植物都长成这样了,已经是大半年的成果了,怎么会新翻土地呢,这就说明,这些东西,都是新种上去的。”
  “你胡说,四阿哥怎么能如此的骗朕,你胡说!”
  小姚子急忙跪下:“皇上,奴才貌似说出实情,其实奴才可以说一切无事的,但是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要是不信,可以过几日再去一次四阿哥的庄园,那些东西,活不过五天。奴才有多年的经验,这一点,绝对不能错的。”
  玄烨叹一口气:“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去小德子那领赏。”
  小姚子磕了一个头:“多谢皇上,可是,皇上,奴才不想死,求皇上救命。”
  “朕都说赏你了,你怎么还说这些。”
  “不是皇上,是四阿哥。”
  “胤禛?”
  “今日四阿哥看奴才的眼神不对,因为奴才从未跟过皇上,一直没在御前伺候,所以奴才害怕,奴才害怕。”
  玄烨瞪着她:“你是说,四阿哥会派人害你。”
  小姚子磕了一个头:“皇上,奴才不是君子,奴才怕死!”
  “小德子,你去找几个大内高手,保护他,但是要偷偷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奴才遵命。”
  一切都按照卫宁宜的计划在走,异常的顺利,卫宁宜知道四阿哥的脾气,所以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算胤禛不派人杀小姚子,卫宁宜也会派人的,可是胤禛似乎,没给她这个机会。
  当胤禛打听到小姚子的时候,并且知道他是种植方面的能手的时候,胤禛心里一怔,知道,要坏大事了。可是怎么办?怎么办呢?
  现在要是去找小姚子的麻烦,怕是会引起皇阿玛的怀疑,但是皇阿玛带着小姚子去,就说明皇阿玛肯定是怀疑了,起疑心了,这个小姚子要是不除掉,万一再和皇阿玛说什么,自己算计的这些,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胤禛叫来自己的跟班,耳语了几句:“记住,不要你去做,找一个不能和咱们联系到的人,还有,要神不知鬼不觉。快去吧。”
  胤禛突然想到,李氏说要把庄园的东西都收拾出来重新种上,要是皇阿玛听了小姚子的话,再派人回到庄园,这可怎么办,不行要赶紧出宫!
  可是当胤禛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小德子正在宫门等着他。
  “德公公,你怎么在这。”
  “四阿哥吉祥,皇上让奴才在这等您,说废太子一直是由大阿哥守着的,现在大阿哥突感得了风寒,所以皇上便让奴才来传旨,让四阿哥替大阿哥看守一段时间,您是知道的,废太子虽然被废,但是皇上仍然于心不忍,所以只能让大阿哥看守,这大阿哥生病了,皇上自然不能让大阿哥继续了,所以还请四阿哥先不要出宫了。”
  胤禛不知道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可是无论哪一种,现在自己都不能出宫了。
  “德公公,福晋还不知道,我总要回去告诉一声吧。”
  “不用了,奴才已经派人去了会通知福晋和侧福晋的。”
  “这......”
  “四阿哥,快请吧。”胤禛没办法,只能跟着小德子去了。
  ☆、第74章
  四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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