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奇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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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洋华青经过我之前两年的整顿,现在又恢复了当年的全盛,不过行事比以前低调了不少,尽管行事比以前低调了,但是对于南洋一带的豪门来说南洋华青仍然是一个让他们心惊胆颤的存在。
  而作为南洋华青曾经的掌舵人,现在实际上的守护者的我,对于这些南洋的华人家族来说自然也是非常让他们感到敬畏的存在。
  我和南洋华青的关系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辅相成的,得罪了南洋华青就等于是得罪了我,以我的能力如果我盯上了某个人存心要干掉他的话,这世界上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而如果是得罪了我的话,也就等于是得罪了南洋华青,以南洋华青的势力,有几个家族愿意和他们发生冲突?
  我和南洋华青现在的关系如同互为犄角,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在南洋华青了,但是这反而对南洋华青更好。
  四海集团董事局主席罗忠诚听说我要拜访他当然不会拒绝,不过我想他听说我要去拜访他的时候一定也觉得很诧异,我从南洋华青分堂主的位置上离开以后就很少和南洋的这些家族打交道,突然提出要拜访他,他当然会觉得很奇怪。
  我从曼谷机场下飞机,直接坐上了罗忠诚的劳斯莱斯,这位四海集团董事局主席亲自过来接我,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这正是证明了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关键的时候可伏低做小,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陈先生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只要罗某人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托。”罗忠诚对我道,我看了这位大人物一眼,笑了笑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找你的夫人。”
  罗忠诚的脸色顿时变了,他脸色的变化看在我眼里顿时觉得十分奇怪,因为罗忠诚的脸色变化可不光是惊讶,而且还有气愤和羞怒的味道,这可就真的让我觉得奇怪了,我找他夫人,他表情这么生动干什么?
  罗忠诚的这辆劳斯莱斯是顶配版的豪华房车,我和他的位置并不是并排,而是面对面的坐着,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胡桃木的小吧台,罗忠诚按了一下按钮,和驾驶室的隔板就升了起来,这个动作非常清楚的表明了一点,那就是他和我接下来的谈话不想让人知道。
  做出了这个动作以后,罗忠诚从吧台上拿起了一瓶酒,先给我倒了一杯又给我倒了一杯,他这辆车里的酒当然不可能是一般的酒,非常名贵的苏格兰威士忌,绝对是市面上难以购买的那种,我甚至知道,他这瓶苏格兰威士忌恐怕是从苏格兰高地的酒庄直接拿到的,当然付出的价格也一定极高。
  人的爱好可以说是很古怪的一件事情,就像我平时喜欢收藏古玩一样,有些人对酒和茶叶的喜欢也是不计代价,前提是你有足够的能力支持你的爱好,只要能做到这一点,那么有些奢侈的爱好也不算是一回事情。
  我在港岛认识的一位老先生就特别喜欢古玉,懂古玉的人都知道,古玉这种东西是需要盘的,而盘玉又分成了文盘和武盘两种。
  一般来说你去古董店里买到的那种晶莹润泽十分漂亮的古玉绝对是武盘的结果,道理很简单,古董商根本就花不起那个时间来给你文盘,文盘不但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需要非常好的耐心。
  但是我认识的这位老先生珍藏的古玉就是文盘,他手里有一件玉器是汉代的双鱼玉佩,这块双鱼玉佩非常珍贵,珍贵到什么程度?这是一枚汉八刀的玉蝉,而且所用的玉料不是一般的玉料,是非常珍贵的和田羊脂。
  要知道,和明清两代大规模的开采和田玉不同,秦汉时期的古玉中是很少能见到和田玉的,第一是因为交通不便,第二是因为开采不容易。
  汉八刀的玉蝉加上和田羊脂的玉料,最后再加上这枚玉蝉原主人的身份是历史上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成就了这枚玉蝉的独一无二的珍贵。
  我是不玩古玉的,因为这东西本身就是明器,所谓明器其实就是冥器,那是给死人陪葬用的,而玉蝉这种东西和特么玉佩还不一样,玉佩和玉璧最多是放在尸体旁边,玉坠和玉蝉特么这是拿来封窍的,一般玉坠含在嘴里,玉蝉么,那就是放在死者的谷道里居多。
  我这么一说,估计手上有玉蝉的玩家都有点手发抖了吧?嘿嘿,这东西就是这个样子,你手发抖也是一样,这玩意它就是干这个用途的啊。
  但是我认识的这位老先生本身就是古玉的大行家,你说他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那绝对是不可能,但人家还有每天文盘日日摩挲,所以说人的爱好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有人爱酒,有人爱茶,有人好色,有人好烟。
  罗忠诚这位四海集团的董事局主席先生显然是好酒的人,他给我倒的这杯威士忌不但珍贵而且稀少,甚至很多喜欢威士忌的人未必知道这个品牌,我端着这杯酒正准备啜一口品尝那美妙的滋味,就看到罗忠诚一口就把一杯威士忌给喝了下去!
  喝过威士忌的人都知道威士忌不加冰一口喝下去有多烈,就算比不上俄罗斯的伏特加那也差不了太多了,而且这样喝完全品尝不出来那淡淡的烟熏味和酒中的果香,说是暴殄天物那也差不了太多了。
  这种喝法一般只会出现在对威士忌不了解的人身上,而罗忠诚显然不可能是一个不了解威士忌的人,他为什么会用这种牛饮的方式来喝这样珍贵的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呢?
  我看到罗忠诚又要给自己倒酒,他不心疼我都替这瓶美酒心疼了,当下我伸手一拦:“罗先生,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我陈某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么?”
  罗忠诚一杯酒下肚,脸色涨红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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