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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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黑灯瞎火
  理智被yu望所代替,燕玦抓住使劲挣扎的少女,身体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你放开!放开……!”百里卿梧尖叫的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奈何无法撼动丝毫,她绝望的看着这黑漆漆的夜晚,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厮杀声还有一道从喉咙处溢出来的低吼声。
  她绝望的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这时的燕玦哪里能听进少女的哀求声,一直大手钳住少女的腰间,整个脸都埋进少女的颈窝,那一股幽香沁入鼻间,让他眼睛瞬间染上凶狠的猩红,下一刻,撕碎衣裳的声音是那么刺耳。
  “求……求求你……放……过我……不要……”
  身上粗暴狂野的侵略让百里卿梧泪流满面,尽管她挣扎,拍打,也无能为力,此刻,意识越来越清晰,才是让她感觉到手无缚鸡之力是何等无助。
  黑夜中少女的眼神越来越空洞,仿佛她感受到的一切都不是她该感受的。
  黑夜中,房顶之上厮杀越来越激烈,刀与刀相撞的声音仿佛地面上少年撞击那般,狠而快……
  随着一声沙哑的低吼声,百里卿梧原本空洞的眼神猛的睁大,滔天恨意滚滚而来,她要杀了所有害了的她的人,她要杀了这个人。
  燕玦突然的抽身,让被抵制在墙壁上的百里卿梧瞬间倒地,百里卿梧吃痛的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双腿还在颤抖,看不清那个还在喘着气的人长和模样,她慢慢往墙壁边缘退着,突然碰到靠墙的木棒,百里卿梧要紧牙槽。
  素手摸到一根木棒,看着模糊不清的人影,她用尽所有力气,往那人身上一棒。
  哐当!
  木棒落地声,接着她扶着墙壁,双腿颤抖的往那巷子走着。
  紧接着,那巷子突然火光照来,慕容井迟拿着火把看着已经倒地的燕玦时,往那巷子深处看了看一眼,立即蹲下身,把了把脉搏,眼中一丝诧异闪过,随即对着身后站着的人说道:“把女人送回原来的地方。”
  “是,少主。”紧接着扛着女人的黑衣人消失在黑衣中。
  慕容井迟拿着火把四处打量了一番,看着那地面上的木棒时,起身弯身拾起,目光又转向别处,他突然笑起来,说道:“燕老七啊燕老七,这下栽了吧,不过人家怎么没有把你打死呢,我不是已经给你找女人了嘛,怎么谁都下得去口啊。”
  “把亲王带回去。”
  “是。”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出宫,衣衫破烂的百里卿梧走的地方全是暗巷,她全身发抖,发涩的眼睛空洞无神。
  果然,她不该用着别人的身体去祭拜自己的家人,报应来的太快,快的让她措手不及。
  走着走着,百里府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绕过正门,打算走过暗巷去后门时,身后的声音让她身体一颤。
  “卿梧?”
  百里卿梧的脚好像不听了使唤,听着身后的声音,想要逃跑,奈何只是挪动一小步。
  百里棠大步走到百里卿梧的面前,看着头发凌乱,锦衣裙破碎不堪,还有她脖颈处的紫痕,脸色一黑,冷声问道:“谁干的。”
  “谁干的!”百里棠见着无神的百里卿梧吼道。
  百里卿梧的目光这才缓缓的看向面前的人,鼻子一酸,哽咽的喊道:“二哥……”
  下一刻,整个人往百里棠倒去。
  “百里卿梧,卿梧?”百里棠脸色全是寒意,解开雪白的貂皮大裘裹在百里卿梧的身上,然后横打抱起往百里府的后门走去。
  羌梧院。
  姚屹看着还未有回来的百里卿梧,脸上肃然的有些可怕,七小姐提着食盒只说了去外面呆一会,她还以为去了四小姐院子去了,结果四小姐院子根本就没有七小姐的影子。
  正是在他焦急的时候,抬头便看到院落大门处抱着一个人的百里棠,立即上前。
  “七小姐怎么了?”
  百里棠直接走往百里卿梧的卧房走去,直到把百里卿梧放在床榻上后,才是转身走出羌梧院。
  姚屹跟了上去,在百里棠的身后说道:“二公子,七小姐发生了何事。”
  百里棠脚步停下,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在她醒来之前放一身干净的衣服在她房中,不准任何人进她的房中。”
  “是。”
  姚屹似乎知道事情有些严重,待百里棠走出羌梧院后,走进卧房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百里卿梧,便把房门关上。
  ——
  一夜之间,帝京好似发生了许多事,又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家都沉寂在新年的喜悦中。
  大年初一时,百里府小辈该出现在老夫人的安世堂中,只是,今日少了一个家中最小的女儿也没人在意,毕竟,七姑娘自来都不怎么守规矩,老夫人也宠着,没人说什么。
  只是,裕亲王遇刺的消息还是传进了帝京氏族每一个人的耳中,这又让人觉得刚平静下来的帝京,动荡起来。
  百里棠回府的时候,百里卿梧还未有醒来,他便一直坐在羌梧院中的大厅里。
  就连岚锦回来也没有去叫醒百里卿梧,只是让人莫名的觉得羌梧院有种窒息的感觉。
  晌午一过,卧房中才有穿衣的窸窸窣窣声,岚锦立即转身,看着那紧闭的大门。
  姚屹与岚锦相视一眼,没过多久,房门打开,百里卿梧除了面色有些苍白,把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
  “你们站在这里做甚。”百里卿梧看着都在打量她的岚锦与姚屹说道。
  “小姐你醒啦。”岚锦试探的说道。
  百里卿梧只是轻微的点头,便走进大厅之中,看到百里棠在首位上坐着,愣了愣,才是走进去。
  “岚锦去给七小姐准备吃的,姚屹去江京阁买芙蓉糕。”百里棠吩咐道。
  “是,二公子。”
  百里卿梧很是自然的坐在左手边上的凳子上,“二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是谁。”百里棠阴沉着脸,昨晚出去尽管他派人去查也没有查出任何情况,“不在府上好好呆在,出去做什么?”
  “黑灯瞎火没有看清,原本只是出去走走,谁知道……”说着,百里卿梧倒是自嘲了一下,她没有告诉百里棠的是,附近有厮杀声,那人好像凶悍的不正常,好似中药。
  “二哥一定会找出那个人,亲手杀了他。”
  杀气四溢的口气,让百里卿梧不用怀疑,百里棠说的是真的,她看向百里棠有些疼惜的眼神,垂眸浅浅一笑,“二哥不用担心我,一副皮囊而已,贞洁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她有什么资格去矫情失去的贞洁?所有害她的人都好好的活在这人世,她还没有找到她的大哥,她还没有让燕骅的江山覆灭。
  “这些时日你好好呆在羌梧院中。”百里棠丢下这句话,便走出大厅之中。
  百里卿梧却是在回想昨夜那厮杀声,素手紧握成拳,她清凉的眼眸中全是狠意,她、一定会亲手宰了那个人,一定会……
  ——
  裕亲王府。
  经过一夜,齐越活捉十二位黑衣人,全都在暗牢中等着燕玦醒来亲自处置。
  整个府上表面风平浪静,暗中波涛汹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裕亲王府。
  慕容井迟看着纱布包着额头坐在床榻上的人,轻啧一声,“你到底想没想起那个姑娘是谁?你也太禽兽了吧,人家黄花大闺女就被你糟蹋了,指不定都上吊自杀了。”
  燕玦此刻眉眼淡然,脸上甚至还有些温和的笑意,让一侧站着的齐越心尖为之一颤,有些人的气势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而不是权势沁出来的。
  燕玦对慕容井迟的话选择忽视,他淡淡道:“昨晚都有谁的人。”
  齐越立即低头,恭敬的说道:“有两拨人,一拨出自皇宫的是暗卫,一拨出自江湖的是杀手。”
  “元宗帝想与本王玩,那本王就欣然接受,拎出元宗帝的人,本王要杀鸡儆猴。”
  “是。”齐越拱手相应,然后走出房中。
  慕容井迟整个人往床前的凳子一坐,说道:“你难道就不去找找昨晚那个女子?好歹人家也给你解毒了,虽然你挨了一棍。”
  “没事做?”燕玦面无表情的看向慕容井迟,冷声道。
  “燕老七,你别黑着一张脸,我告诉你,昨晚要不是那姑娘,怕是你现在就是那些设计于你人眼中的尸体了。”慕容井迟丝毫没有把燕玦脸上的冷意放在眼里,他继续说道:“不过,昨晚那一片,怎么会有姑娘出现在那个地方?”
  “不会是元宗帝特意派来的吧?”
  果然,燕玦狠戾的看了一眼慕容井迟,声音淡淡,“可有可无的人。”
  慕容井迟果然又对自小一起长大的人重新认识了一番,这世上论凶残暴戾,非大燕国裕亲王莫属。
  “那你先好好休息,软骨散没散去多久,你不能动用内力。”慕容井迟看着垂眸的燕玦,便起身。
  待慕容井迟走出房中,燕玦才是拿出白玉手镯,这手镯很不一样,雕刻的芙蓉花栩栩如生,好似一株长在白玉镯上的芙蓉花,一看,便价值不菲。
  这是他从她手腕处拽下来的。
  燕玦盯着那手镯嗤笑着,喃喃自语,“最好不要给本王找麻烦……”
  第19章 芙蓉玉镯
  初春,帝京的温度慢慢暖和起来,房檐积累的白雪也掉落下来,羌梧院中到处都能听到房顶上白雪融化从房檐滴落的水滴声,让人觉得有些清冷。
  百里卿梧站在游廊上看着院落中的青石板到处沁着的水泽,眉梢微拧。
  岚锦走上前,把手中的披风披在百里卿梧的身上,嘴里说道:“小姐,虽然这几日有些暖意,但这吹着的风依旧能冷进骨子里,怎么能穿的这般单薄就出房间?”
  “无碍。”百里卿梧淡淡道。
  岚锦看着自家小姐的背影,心中的异样越来越强烈,从大年夜那晚后,虽然看着小姐温温和和,可是脸上不在有一丝笑意,说不上冷漠,但就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彷佛从那一夜之后,她家小姐浑身上前萦绕着的都是淡淡的寒意。
  可,那寒意中有着雍容的大气,真是让岚锦有些费解。
  “最近二房那边的几位小姐可有什么动静。”百里卿梧轻言的问道,看着那些从房檐滴落下的雪水,她伸出手去接着,那双清凉的眸子犹如一双猛兽扑捉猎物时的缓慢而凶猛,“太后的计划落空,那一家是不是没有继续留在帝京的理由了。”
  “五小姐和六小姐这些时日长长借着老爷夫人的名头去各大宴会中崭露头角,从大年宴回来后,二老太爷好似对太后有些意见,大年夜那晚,很晚才从皇宫回来,并且还把秦楚楚留在了皇宫中陪着太后。”岚锦如实的说着二房这些日子的事情。
  “借着父亲母亲的名头是太后允许的吧。”百里卿梧把手中接住的水珠往地面上轻轻一甩,随即紧了紧披风,转身看着岚锦,“这开春以后,上京赶考的学子是不是就陆陆续续的上京了?”
  岚锦诧异的看着百里卿梧,怎么一下子从一件事转入另一件事中?不过她还是如实的说着,“是的,小姐。”
  “去和二哥说一声,我在这院中呆了近两月,我要出府。”百里卿梧绕开岚锦,直接命令道。
  岚锦看着百里卿梧走进房中,恭敬的说道:“是,小姐。”
  房中的百里卿梧坐在梳妆台前,目光盯着面前摆放着的空盒,那芙蓉镯从她醒来就一直带在她的手上,只是,如今丢了,丢在了那个晚上。
  在她试探下,才是得知,百里家的三姐妹都有一副这样的镯子,是老夫人的陪嫁。
  百里卿沫是血红海棠镯,百里卿梦是翡翠君子兰,百里卿梧则是白玉芙蓉镯,这三姐妹的手镯都是在及笄那日老夫人亲自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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