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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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过后,任三躺在柔软的床上,心中满是感慨。
  安家的事情,复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甚至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原以为只是一场普通常见的财产纠纷,可谁知这一切竟全是一场早已算计好的阴谋。
  如果任三不是与韩炳天吵架,没有去到小医馆与徐三保结识;不是知晓了秦可儿检查身体的真正原因;甚至昨晚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秦可儿与程新之间的亲密模样......恐怕直到这个时候,任三也仍然与安家人一样被蒙在鼓里。
  一旦如此,一招安守业的秉性与坚持,宁肯将所有家产全部交由秦可儿,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安家的产业因为他的缘故衰败下去。
  可秦可儿一旦得逞,到那时,安家的产业又怎会是安家的?安守成不过是个勉强不傻的废人而已,想对付他,秦可儿有一百种办法。
  心中直呼侥幸的同时,任三也对今晚的成果很满意,他之所以敢与秦可儿在书面遗嘱的真假问题上打赌,并不是因为他可以职责出遗嘱的问题,要知道,现在的科技是很发达的,在死无对证的前提下伪造一份遗嘱,对于一个高明的律师与安氏集团的实际掌控者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任三正因为亲眼目睹了一切,心中几乎在百分百确信秦可儿与程新之间有猫腻的前提下,才会与其对赌。
  而对于程新的逼问,则是他所能想出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能最快的解决很多问题——程新就是很容易被解决的问题。
  至于在最后,程新明显的表露出他与秦可儿之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任三只能选择性的忽略掉这一点,诚如他先前所说,他只是为了帮助安娜而已,仅此而已,如果没有安娜的存在,任三是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多管闲事的。
  现如今,他心中唯一的顾虑,就是明天捅破此事时,真相究竟会对安家人,尤其是安守成造成多大的打击!
  可能是爱屋及乌,对于从始至终没在他面前说过一句话,永远显得和善木讷的安守成,任三是心怀同情的......
  思索一会,又考虑了一下与陈庆之的合作,以及陈庆之百般夸赞得到苏离,渐渐地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丝心悸的感觉从心间涌来!
  他的脑中一下子想起了在去往燕京途中,d国人当晚的潜入,同样给他造成过这种感觉!
  一瞬间,任三睡意全无,闭着的眼睛没有立马睁开,而是呼吸均匀的假装入睡,可精神力却已经散发至屋中的每一个角落,一静一动,尽在任三的掌握之中。
  忽然,任三感觉到房间原本紧锁着的窗户突然有些松动,下一刻直接被人推开,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地上,这一干动作干净利索,甚至连窗外的风还没来得完全进来,便被迅速关上的窗阻隔在外了。
  人影落进屋中,没有第一时间行动,而是静止的站立在房间中观察着,片刻之后,确认了任三仍在“熟睡”的状态中,人影终于动了......缓慢而轻盈的迈着步伐......
  靠近了......人影愈发靠近了,甚至凭借着出色的耳力,任三已经能够听到人影略显急促的呼吸,以及心脏跳动有些频繁的“砰砰”声......
  这是一个许久没做过这种杀人买卖的高手——这是任三最直观的判断。
  人影又靠近了一步,双腿已经帖在了床边,他没有拿出什么利器,而是缓缓抬起了自己带着手套的右手,缓缓朝任三的脖颈上挪去。
  任三还是没有动,也仍旧闭着眼睛,可身体已经悄然紧绷,丹田中的灵气更是蓄势待发!
  终于,人影想要夺命的右手快了,一瞬间出现在离任三脖颈仅有两厘米的地方,一丝真气的波动一瞬间在指尖绽放!
  “唰!”
  顷刻间,任三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仿佛一抹亮光闪过!原本垂立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护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前,轻轻一扭,人影的一只手竟然直接被他反握住!
  “你没睡?!”
  人影又惊又怒的声音真气任三耳边传来,下一刻便是一股巨力传来,可一时间,人影被攥住的手,竟被任三握的死死地,怎么也挣扎不脱!
  下一刻,任三的身形迅速起身,握住人影的手猛然发力,想要直接用力废掉他的一只胳膊,也就在这个时候,人影终于轻喝一声,骤然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道,直接挣脱任三的束缚!
  可不算完,一击不成,任三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趁着人影全力挣扎之际,一道裹挟着灵气的拳头狠狠砸在人影的胸口!
  “喝!”
  这一击之下,几乎是任三仓促间的全力一击,本想着人影骤然承受,必定非死即伤,短时间怎么也要战斗力全无,可没想到,这人竟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大喝一声直接抗住了这一击。
  可纵然如此,人影的身形也止不住倒退了五六步,趁此机会,任三翻身下床,墙壁上的电灯开关一下子被他打开,屋子中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两人情不自禁的同时眯起了眼睛,用以抵抗强烈光线给双目带来的不适,却没有一个人敢于闭眼。
  生死之间,一个疏忽,付出的就会是生命代价!
  借着灯光,任三终于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这个半夜前来行刺的杀手。
  便见此人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几的样子,体格匀称,由于没有刻意遮挡脸部,倒是露出了一副有些相貌堂堂的面孔,浓眉大眼,线条坚毅,乍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倒有些像是古代的仗义侠客,丝毫没有市侩粗鄙的感觉。
  从外貌判断,这人的年龄大概三十出头,乃是正当壮年的时候。
  打量着,任三没有立马动手,而是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为何,任三有种感觉,就是面前这个人,绝不是藏头露尾的鼠辈。
  那人微微一愣,如实应道:“我叫郑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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