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希望破灭了
百里少叙朝着伊云纤尘微微一笑，旋即才看向柳飞絮，见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心有余悸柳青墨的惩罚。
但他还是明知故问。
“柳飞絮，你这是怎么了？”
“……”
我特么要被你气死……
百里少叙可是最后的希望了，就此破灭，柳飞絮这又‘口不能言’的，憋屈啊！
同是柳飞絮队伍的人，此时自然也是眼里灭了一种名为希冀的火花。
虽然主殿的诱惑不太大，一顿午饭的诱惑也不太大，可是两者加在一起，衣食住行两样不能全，那才是活着的煎熬。
光是想想，自然是有痛苦的。
不过除了柳飞絮之外，情绪最为激动的一个人则是沈茹初，她是强忍着怒火立在原地。
身侧的手掌早就用力握拳，青筋暴露，粉色的丹冦在指甲上是这般不协调。她的眼里盛满脸怒意。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紧盯着百里少叙的身影跑，分明看见了他是假装失误的。
他明明能赢，为什么故意？
而老天为什么偏偏让她站在这个岸边的位置上，这个角度上正好看见百里少叙在作假！
百里少叙能为了何人？还不是伊云纤尘？
损失了旁人的利益，只为了他所爱的人，看起来是很伟大吧？但是在沈茹初看来是多么的卑鄙可恶。
不过她也承认，她的怒意，带着嫉妒的成分。
但是她也知道，恼怒无用。
自己哪怕指出这个问题，柳青墨也不会肯定，旁人只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就跟柳飞絮一样。
她的生气虽然也引得别人的注意，但是无人凑近沈茹初，说是不敢，也不想惹祸上身。
“好了，测试结束。周心儿队伍六个人获胜，现在这个结果有没有异议？”
柳青墨收起手中的册子、计时器等用具。
沈茹初咬了咬牙，思虑再三，还是没有站出来。只是腮帮子鼓起来，火气难压下。
“既然这样，周心儿队伍的人来领饭牌。”
柳青墨将手中的所有东西放回空间戒指里，又掏出来十个一捆的饭牌。
时间在测试中一点点过去，此时也临近开午饭的时间，大家早早去了小食堂等候饭。
包括柳青墨都在领饭台的位置上等着，只是他首当其冲第一个呗。
谁也都礼貌让着。
柳青墨挡着眼前的菜单，突然说道：“今天有一顿好饭啊！有冬笋！”
众人闻言也……吓了一跳。
柳青墨何时这么一惊一乍了？
柳飞絮都侧过头，脑袋往领饭台那边瞄着，什么好东西？冬笋？这玩意这么好吃？
她心里不以为意，但是话也不敢往外冒。
站在柳青墨身后的周心儿，自然是知道冬笋是何物的，滋味的确嫩滑，爽脆可口。
听得柳青墨与领饭台后的一个中年妇女询问，“嫂子，什么时候挖过来的？今年这么早就开始挖了？往年不得一月才开始？”
“还有十来日就一月了，挖也不算早。不过这次冬笋能翻山挖过来，还不是上届子弟太皮，吵吵嚷嚷没完没了，全部被罚去挖笋了。”
因为吵吵嚷嚷被罚去挖笋？柳飞絮的视线正好看见那边，耳闻此言，一个激灵。
似乎是担心自己被罚。
毕竟柳青墨丧心病狂的！
柳飞絮在心里腹诽着，那边柳青墨嗯嗯地点了点头，“皮，都一样，我这群，也全不是省心的。”
说着，柳青墨回首瞧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两列队伍。
一个等着吃饭，一个在一旁等着看别人吃饭。
柳青墨侧过身，那中年妇女正好瞧得清楚这两列人，笑说：“看着一个个人高马大，其实全是孩子。”
“可不是嘛？前几日还得说说什么叫成熟。”柳青墨摆摆手，啧了一声，是满眼愁苦。
周心儿原本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此时因为柳青墨的话语，也微微僵硬。
全是孩子？
真不知柳青墨倚老卖老怎么想的，以为自己多活二十年就可以这般蔑视人？
也不难怪周心儿这般目空一切，而是在这个世界上，身份才是决定一切的话语权。
就当她周心儿不成熟了，但是在斩云派外，她要他一更死，他绝对活不过三更。
这不是周心儿狂妄，而是事实。
不过有些话语，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与周心儿想法一样的人不在少数。不过也有极个别人，心里反思起柳青墨的话。
什么才是长大，真正的成熟又是什么样的？
有些人看似很成熟，但是在一些人面前却又娇柔做作，这算这个人成熟还是不成熟？
这都不好说。
“冬笋好了，快去吃吧，趁热吃，好吃！”中年妇女转身端了一小碟子尖椒冬笋放在托盘上。
柳青墨接过装好大白米饭的托盘，嘴上笑说：“这真是不好意思了，没去挖笋到是第一个吃笋。”
“快去吃吧，你身后一堆人呢！”中年妇女一笑，“不过你啊，吃了二十多年还吃不腻！”
闻言，柳青墨也脸红一下，大笑出声。
当初入斩云派到现在可不得二十多年了嘛。
而柳青墨口中的嫂子，是他关系较好的一个哥们家的，成为同事也将近二十年了，这关系一直就挺不错。
所以每次领饭碰见，都会闲聊几句。
“你们好好吃啊，这冬笋的味道可比清明雨后的笋味道好吃多了，那个难吃得紧，如同嚼蜡。”
柳青墨回过头还说了一声，这一番夸赞真是让柳飞絮白眼翻飞，谁没吃过冬笋似的。
不知不觉，周心儿队伍后面也排队不少人。
说实话，这还是她们第一次排队取饭，平日里都是末尾。
周心儿领了饭后原本想离开柳青墨远一点的，但是他突然说：“你们都在这边坐下吃吧，挑什么位置。”
柳青墨话都这么说了，谁敢挪位置啊。
随后大家就端着那一碟碟尖椒冬笋，一个挨着一个排排坐了下来。
吃刚是吃了一口，有的还没吃，就听柳青墨说：“这个味道！”
他那一脸陶醉的表情，那满嘴的大白米饭，还有乳白色混杂着鹅黄色的笋丝，青绿色尖椒丝……
那一口，真是狼吞虎咽下去。
“特别开胃，特别香，还有这手艺，来自斩云派，二十多年，没变。”
“味道的确不错。”周心儿在沉默的氛围中，答复了一声。
其他届的子弟不少人侧目看过来，这柳青墨真的是……讲师吗？怕不是乞丐吧？饿死鬼投胎的？
一个个心里满是玩笑话，但是谁也没敢多说。
柳飞絮这白眼都累得不想翻了，只是喉咙里咽了下口水。
饿！
饿得头昏眼花啊！
越看越饿……
伊云纤尘到是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尖椒笋丝，虽然这跟平日里吃的不太一样，但她还是仔细尝了一口。
好吃。
她吃下一口米饭，忍俊不禁看向了百里少叙，让他失误了吧，这么好吃的尖椒笋丝都吃不到了吧？
她是知道百里少叙喜欢吃这个的，虽然这个味道跟他以前吃的有点不一样，但伊云纤尘觉得两种味道都好吃。
百里少叙看着伊云纤尘，点了点头，无声与她说，争取下次吃上。
柳青墨突然又问，“伊云纤尘，你怎么吃这么慢，大口大口放嘴里吃！”
说着，柳青墨夹起一筷子笋丝放入嘴里，咔嚓咔嚓咬着，真是美味极了。
伊云纤尘应了一声，柳青墨又说：“怎么样，好吃吗？你们九夜有没有这味道？”
伊云纤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吃到过这个味道。”
虽然都有尖椒，但是做法肯定不同，这味道自然不一样。
柳青墨也点头说：“九霄的馆子吃过很多，都没有跟这个味道一样的，换句话说，那些笋全都不能吃，就算指名点姓一定要冬笋，可还不是一个味的。”
“可能斩云派，就是独一份的。”伊云纤尘轻笑，就跟之前尹出讲师请客的麻辣鸭头一样。
就是一个地儿的特色。
柳青墨越吃越得意，一碟子很快见底，这碗米饭也被快速干掉。
他喝了一口讲师专属的，老鸭丝叶汤，随后拿起帕子抹了嘴巴。
“行了，下午大家休息的也别休息了，所有人去挖笋。”
闻言，所有人抬起了头。
惊诧，错愕。
周心儿原本打算下午休息一下，抄写两遍门规后就好好睡一觉的，但是现在，计划都被打乱了。
若是下午去挖笋，那门规就需要晚上熬夜抄写了，自己的皮肤或许会变差。想想，周心儿都觉得满心的不舒服。
而且，她也不是不知道挖笋是怎么挖的。
自己何时干过这种‘农活’？
对于周心儿来说，挖笋就是在做农活，完全是费力不讨好的一件事情。
柳飞絮到是很好奇什么是挖笋，忙出声问道：“挖笋，怎么挖，去哪儿？”
其实不仅仅是这件事情吸引了柳飞絮，完全是周心儿下午也不能休息了，她才这么高兴的。
柳青墨缓缓说道：“挖笋，很简单，去竹林，满地找。虽然这是个大工程，但是咱们也不是乱挖一通，要根据母竹的生长情况，判定结笋的方向，再去挖。”
柳青墨分享着自己往年的经验。
那还是以前当子弟的时候，一个讲师说的。
来到竹林，大家就能看见竹子，以及地上长得像竹子，却跟藤蔓一样的竹子，它叫竹鞭。
换句话说，竹鞭是指竹子细长的地下茎，它横走于地底下。
竹鞭上有节，节上生根，称为鞭根。
节的侧面会生芽，有的发育成笋，有的发育为新鞭。
“也就是说，大家先去地面上找那条茎，在茎的附近，一定有笋。”柳青墨一拍桌子，末了又加一句，“除非被挖过了。”
“不过挖过的地方，咱们也能看出来。这都是经验之谈了，大家快些吃完，吃完咱就去挖笋，挖回来晚上继续吃。”
柳青墨的视线扫过柳飞絮一行人，这时候，他心里想着大家吃饱了肚子，才好去挖笋。
但是又觉得自己的话不能当放屁。
既然规则是没有午饭，那就饿着吧。反正自己当子弟的时候也三天两头饿着。
其实有些饭吃不吃都无所谓，毕竟一些饭菜里的药膳也补充着很多有益的物质。
至少，主殿的训练不会让你真的饿一顿，只为了省点饭。
一想起来下午的事情，周心儿满是烦躁，更是细嚼慢咽，慢吞吞吃着饭。
柳青墨却是抬起屁股去了后厨，转眼就拿出来二十把锄头，示意人手一份扛着去。当然你放在空间戒指里他也没意见。
不过这就可苦了没空间戒指的了。
掂量着手里的锄头，大家苦不堪言，可是谁也没面上表现出一句，只是心里怨念加深。
这会儿子刚是吃过饭几个，百里少叙刚把锄头丢进空间戒指里，就见伊云纤尘放下了筷子，他忙过去帮她收拾碗筷。
随后端到洗碗池里，倒下洗涤剂，拿起抹布擦啊擦，顺手，利索。
一看就是干习惯了的。
只是看着百里少叙洗碗的动作居然如此熟练，沈茹初这心里就说不出的心酸与复杂。
睁着双眼，眼睁睁看着百里少叙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头，埋进那满是泡沫的池子里，抓着油腻的碗，捏着脏兮兮的抹布，就着冷水擦拭着……
她其实早就看见过百里少叙洗碗了，一点不意外，但还是心里不平。
不平，为什么百里少叙这般优秀，让她心动不已的人，在伊云纤尘那里，却是个免费的劳作力。
“哎呀，我洗吧，你不吃饭，还要洗碗？”伊云纤尘轻笑着，可是争不过百里少叙。
“我舍不得你的手，那么好看，却做粗活。”
百里少叙低头洗着碗，嘴角却露出不以为意的笑容，“不过洗一次碗，没事。”
池子里哗啦啦的水声冲淡着二人的话语，但是柳青墨路过听得一清二楚。
他轻咳一声说：“我能见得你们风花雪月，打情骂俏也可，但是有一点你们需要注意，就是这个言行，有些时候可是在记录上的。”
换而言之，门规不能放过她们。
其实这也就是警告。
但他还是明知故问。
“柳飞絮，你这是怎么了？”
“……”
我特么要被你气死……
百里少叙可是最后的希望了，就此破灭，柳飞絮这又‘口不能言’的，憋屈啊！
同是柳飞絮队伍的人，此时自然也是眼里灭了一种名为希冀的火花。
虽然主殿的诱惑不太大，一顿午饭的诱惑也不太大，可是两者加在一起，衣食住行两样不能全，那才是活着的煎熬。
光是想想，自然是有痛苦的。
不过除了柳飞絮之外，情绪最为激动的一个人则是沈茹初，她是强忍着怒火立在原地。
身侧的手掌早就用力握拳，青筋暴露，粉色的丹冦在指甲上是这般不协调。她的眼里盛满脸怒意。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紧盯着百里少叙的身影跑，分明看见了他是假装失误的。
他明明能赢，为什么故意？
而老天为什么偏偏让她站在这个岸边的位置上，这个角度上正好看见百里少叙在作假！
百里少叙能为了何人？还不是伊云纤尘？
损失了旁人的利益，只为了他所爱的人，看起来是很伟大吧？但是在沈茹初看来是多么的卑鄙可恶。
不过她也承认，她的怒意，带着嫉妒的成分。
但是她也知道，恼怒无用。
自己哪怕指出这个问题，柳青墨也不会肯定，旁人只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就跟柳飞絮一样。
她的生气虽然也引得别人的注意，但是无人凑近沈茹初，说是不敢，也不想惹祸上身。
“好了，测试结束。周心儿队伍六个人获胜，现在这个结果有没有异议？”
柳青墨收起手中的册子、计时器等用具。
沈茹初咬了咬牙，思虑再三，还是没有站出来。只是腮帮子鼓起来，火气难压下。
“既然这样，周心儿队伍的人来领饭牌。”
柳青墨将手中的所有东西放回空间戒指里，又掏出来十个一捆的饭牌。
时间在测试中一点点过去，此时也临近开午饭的时间，大家早早去了小食堂等候饭。
包括柳青墨都在领饭台的位置上等着，只是他首当其冲第一个呗。
谁也都礼貌让着。
柳青墨挡着眼前的菜单，突然说道：“今天有一顿好饭啊！有冬笋！”
众人闻言也……吓了一跳。
柳青墨何时这么一惊一乍了？
柳飞絮都侧过头，脑袋往领饭台那边瞄着，什么好东西？冬笋？这玩意这么好吃？
她心里不以为意，但是话也不敢往外冒。
站在柳青墨身后的周心儿，自然是知道冬笋是何物的，滋味的确嫩滑，爽脆可口。
听得柳青墨与领饭台后的一个中年妇女询问，“嫂子，什么时候挖过来的？今年这么早就开始挖了？往年不得一月才开始？”
“还有十来日就一月了，挖也不算早。不过这次冬笋能翻山挖过来，还不是上届子弟太皮，吵吵嚷嚷没完没了，全部被罚去挖笋了。”
因为吵吵嚷嚷被罚去挖笋？柳飞絮的视线正好看见那边，耳闻此言，一个激灵。
似乎是担心自己被罚。
毕竟柳青墨丧心病狂的！
柳飞絮在心里腹诽着，那边柳青墨嗯嗯地点了点头，“皮，都一样，我这群，也全不是省心的。”
说着，柳青墨回首瞧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两列队伍。
一个等着吃饭，一个在一旁等着看别人吃饭。
柳青墨侧过身，那中年妇女正好瞧得清楚这两列人，笑说：“看着一个个人高马大，其实全是孩子。”
“可不是嘛？前几日还得说说什么叫成熟。”柳青墨摆摆手，啧了一声，是满眼愁苦。
周心儿原本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此时因为柳青墨的话语，也微微僵硬。
全是孩子？
真不知柳青墨倚老卖老怎么想的，以为自己多活二十年就可以这般蔑视人？
也不难怪周心儿这般目空一切，而是在这个世界上，身份才是决定一切的话语权。
就当她周心儿不成熟了，但是在斩云派外，她要他一更死，他绝对活不过三更。
这不是周心儿狂妄，而是事实。
不过有些话语，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与周心儿想法一样的人不在少数。不过也有极个别人，心里反思起柳青墨的话。
什么才是长大，真正的成熟又是什么样的？
有些人看似很成熟，但是在一些人面前却又娇柔做作，这算这个人成熟还是不成熟？
这都不好说。
“冬笋好了，快去吃吧，趁热吃，好吃！”中年妇女转身端了一小碟子尖椒冬笋放在托盘上。
柳青墨接过装好大白米饭的托盘，嘴上笑说：“这真是不好意思了，没去挖笋到是第一个吃笋。”
“快去吃吧，你身后一堆人呢！”中年妇女一笑，“不过你啊，吃了二十多年还吃不腻！”
闻言，柳青墨也脸红一下，大笑出声。
当初入斩云派到现在可不得二十多年了嘛。
而柳青墨口中的嫂子，是他关系较好的一个哥们家的，成为同事也将近二十年了，这关系一直就挺不错。
所以每次领饭碰见，都会闲聊几句。
“你们好好吃啊，这冬笋的味道可比清明雨后的笋味道好吃多了，那个难吃得紧，如同嚼蜡。”
柳青墨回过头还说了一声，这一番夸赞真是让柳飞絮白眼翻飞，谁没吃过冬笋似的。
不知不觉，周心儿队伍后面也排队不少人。
说实话，这还是她们第一次排队取饭，平日里都是末尾。
周心儿领了饭后原本想离开柳青墨远一点的，但是他突然说：“你们都在这边坐下吃吧，挑什么位置。”
柳青墨话都这么说了，谁敢挪位置啊。
随后大家就端着那一碟碟尖椒冬笋，一个挨着一个排排坐了下来。
吃刚是吃了一口，有的还没吃，就听柳青墨说：“这个味道！”
他那一脸陶醉的表情，那满嘴的大白米饭，还有乳白色混杂着鹅黄色的笋丝，青绿色尖椒丝……
那一口，真是狼吞虎咽下去。
“特别开胃，特别香，还有这手艺，来自斩云派，二十多年，没变。”
“味道的确不错。”周心儿在沉默的氛围中，答复了一声。
其他届的子弟不少人侧目看过来，这柳青墨真的是……讲师吗？怕不是乞丐吧？饿死鬼投胎的？
一个个心里满是玩笑话，但是谁也没敢多说。
柳飞絮这白眼都累得不想翻了，只是喉咙里咽了下口水。
饿！
饿得头昏眼花啊！
越看越饿……
伊云纤尘到是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尖椒笋丝，虽然这跟平日里吃的不太一样，但她还是仔细尝了一口。
好吃。
她吃下一口米饭，忍俊不禁看向了百里少叙，让他失误了吧，这么好吃的尖椒笋丝都吃不到了吧？
她是知道百里少叙喜欢吃这个的，虽然这个味道跟他以前吃的有点不一样，但伊云纤尘觉得两种味道都好吃。
百里少叙看着伊云纤尘，点了点头，无声与她说，争取下次吃上。
柳青墨突然又问，“伊云纤尘，你怎么吃这么慢，大口大口放嘴里吃！”
说着，柳青墨夹起一筷子笋丝放入嘴里，咔嚓咔嚓咬着，真是美味极了。
伊云纤尘应了一声，柳青墨又说：“怎么样，好吃吗？你们九夜有没有这味道？”
伊云纤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吃到过这个味道。”
虽然都有尖椒，但是做法肯定不同，这味道自然不一样。
柳青墨也点头说：“九霄的馆子吃过很多，都没有跟这个味道一样的，换句话说，那些笋全都不能吃，就算指名点姓一定要冬笋，可还不是一个味的。”
“可能斩云派，就是独一份的。”伊云纤尘轻笑，就跟之前尹出讲师请客的麻辣鸭头一样。
就是一个地儿的特色。
柳青墨越吃越得意，一碟子很快见底，这碗米饭也被快速干掉。
他喝了一口讲师专属的，老鸭丝叶汤，随后拿起帕子抹了嘴巴。
“行了，下午大家休息的也别休息了，所有人去挖笋。”
闻言，所有人抬起了头。
惊诧，错愕。
周心儿原本打算下午休息一下，抄写两遍门规后就好好睡一觉的，但是现在，计划都被打乱了。
若是下午去挖笋，那门规就需要晚上熬夜抄写了，自己的皮肤或许会变差。想想，周心儿都觉得满心的不舒服。
而且，她也不是不知道挖笋是怎么挖的。
自己何时干过这种‘农活’？
对于周心儿来说，挖笋就是在做农活，完全是费力不讨好的一件事情。
柳飞絮到是很好奇什么是挖笋，忙出声问道：“挖笋，怎么挖，去哪儿？”
其实不仅仅是这件事情吸引了柳飞絮，完全是周心儿下午也不能休息了，她才这么高兴的。
柳青墨缓缓说道：“挖笋，很简单，去竹林，满地找。虽然这是个大工程，但是咱们也不是乱挖一通，要根据母竹的生长情况，判定结笋的方向，再去挖。”
柳青墨分享着自己往年的经验。
那还是以前当子弟的时候，一个讲师说的。
来到竹林，大家就能看见竹子，以及地上长得像竹子，却跟藤蔓一样的竹子，它叫竹鞭。
换句话说，竹鞭是指竹子细长的地下茎，它横走于地底下。
竹鞭上有节，节上生根，称为鞭根。
节的侧面会生芽，有的发育成笋，有的发育为新鞭。
“也就是说，大家先去地面上找那条茎，在茎的附近，一定有笋。”柳青墨一拍桌子，末了又加一句，“除非被挖过了。”
“不过挖过的地方，咱们也能看出来。这都是经验之谈了，大家快些吃完，吃完咱就去挖笋，挖回来晚上继续吃。”
柳青墨的视线扫过柳飞絮一行人，这时候，他心里想着大家吃饱了肚子，才好去挖笋。
但是又觉得自己的话不能当放屁。
既然规则是没有午饭，那就饿着吧。反正自己当子弟的时候也三天两头饿着。
其实有些饭吃不吃都无所谓，毕竟一些饭菜里的药膳也补充着很多有益的物质。
至少，主殿的训练不会让你真的饿一顿，只为了省点饭。
一想起来下午的事情，周心儿满是烦躁，更是细嚼慢咽，慢吞吞吃着饭。
柳青墨却是抬起屁股去了后厨，转眼就拿出来二十把锄头，示意人手一份扛着去。当然你放在空间戒指里他也没意见。
不过这就可苦了没空间戒指的了。
掂量着手里的锄头，大家苦不堪言，可是谁也没面上表现出一句，只是心里怨念加深。
这会儿子刚是吃过饭几个，百里少叙刚把锄头丢进空间戒指里，就见伊云纤尘放下了筷子，他忙过去帮她收拾碗筷。
随后端到洗碗池里，倒下洗涤剂，拿起抹布擦啊擦，顺手，利索。
一看就是干习惯了的。
只是看着百里少叙洗碗的动作居然如此熟练，沈茹初这心里就说不出的心酸与复杂。
睁着双眼，眼睁睁看着百里少叙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头，埋进那满是泡沫的池子里，抓着油腻的碗，捏着脏兮兮的抹布，就着冷水擦拭着……
她其实早就看见过百里少叙洗碗了，一点不意外，但还是心里不平。
不平，为什么百里少叙这般优秀，让她心动不已的人，在伊云纤尘那里，却是个免费的劳作力。
“哎呀，我洗吧，你不吃饭，还要洗碗？”伊云纤尘轻笑着，可是争不过百里少叙。
“我舍不得你的手，那么好看，却做粗活。”
百里少叙低头洗着碗，嘴角却露出不以为意的笑容，“不过洗一次碗，没事。”
池子里哗啦啦的水声冲淡着二人的话语，但是柳青墨路过听得一清二楚。
他轻咳一声说：“我能见得你们风花雪月，打情骂俏也可，但是有一点你们需要注意，就是这个言行，有些时候可是在记录上的。”
换而言之，门规不能放过她们。
其实这也就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