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差点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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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亦扬以为,两人在这次坦诚以后,很多事情都得到了解决。但这个想法只维持了一天就给彻底打碎。
  杜蕾蕾上班从来都是三天晒网两天打渔,她去不去上班,都算是很正常的现象,但这是在与安亦扬促膝谈心后的第二天,她刚刚保证过她要认真工作,所以,这天的缺勤,安亦扬觉得不太正常。打她电话,一直处于占线中。安亦扬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去到他隐秘的场地利用手机信号的定位功能查到了她所在的位置。
  购物中心?本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但安亦扬没由来的心慌,总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安亦扬坐不住了,驱车前往。在一家酒店的门口,他看到了杜蕾蕾的车停在那儿。再打她电话,仍是占线。她在给谁打电话?
  安亦扬把车开过去,寻了个最近的位子停下,他想,车在这儿,相信她会出现的。
  没多会儿,杜蕾蕾果然出现了,拿着电话以通话姿势站门口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人。
  杜蕾蕾没事,那为什么心中的不祥还是没有消散?难道这个不祥感是来自杜蕾蕾所等的人?
  安亦扬很好奇,坐在车里等着杜蕾蕾所等的人出现。
  这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是让安亦扬厌恶的。前两天晚上杜蕾蕾和这人在安家屋外见过面的画面在安亦扬脑子里出现,直觉的,两人定是在做什么坏事。
  离得远,听不到他们说话,只看到杜蕾蕾把一个卡片状的东西递到了姚春夫的手里。
  两人又说了几句,杜蕾蕾向外走,姚春夫向里走。
  跟着谁呢?
  安亦扬看了看杜蕾蕾离去的方向,再看看那酒店,不安的情绪好像与后者有关。下车,尾随进去,已不见姚春夫的身影。
  走向服务台,说了杜蕾蕾的名字,都被告知住进来的客人中没有这个名字。
  “不会呀,我刚在门口遇到了她了,她有事走得急,说她把房卡给了与我同来的人,我去停了个车,我朋友就先上去了,我忘记了问房号。”安亦扬把自己的手机扬了扬,“喏,他手机忘我这儿了,我又联系不上他。”
  看安亦扬说得着急,服务生很好心问起他朋友的相貌。安亦扬刚说几句,服务生就知道了。“你朋友搀了个喝醉酒的女人来的。”
  喝醉酒的女人?是谁?不管是谁,有姚春夫出现,定不会是好事,先套问出房号才是最重要的。很肯定的对服务生说:“那应该没错了,喝醉酒的是我妹妹。”
  服务生不疑有他,把房号告诉了安亦扬。
  安亦扬快速的赶到房间门口,紧锁。瞟了眼监控,是极不适合暴力撞门的。于是,很礼貌的敲了几下门。
  里面传来很不耐烦的声音,正是姚春夫的声音。“谁?”
  “服务生,送东西来的。”
  “我没让送东西。”
  “是一位姓杜的小姐让我送来的。”安亦扬回答得是毕恭毕敬。
  门,被打开,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的姚春夫出现了,看到是安亦扬,愣了两秒立即关门。
  门已经打开了,安亦扬岂会让它关上,稍用力一推,门就大开。
  姚春夫见状,干脆不拦了,于一旁靠墙而站,双臂交叉于胸前,懒洋洋的问:“三少爷,你冒充服务生来替你姐抓奸吗?”
  这问题,安亦扬连回答都怕脏了自己的嘴,只看了他一眼。
  姚春夫果然够贱,根本不把在外胡来当成是耻辱,反而嚣张的说:“安静对这事都是默许了的,你来多管闲事,很有趣吗?”
  安亦扬没理他,快步走到床边。
  心,顿时被揪得差点儿停止了跳动。床上的竟然是米妮,从旁边散落的衣服来看,被子下的她已是身无一物。
  安亦扬缓缓转身,眼里冒出的怒火吓了姚春夫一跳。
  不过,姚春夫并没有意识到那怒火的由来,还满不在乎的说:“干嘛?不就是个女人嘛!哦,对了,她是你老婆的姐姐。不过,这与你没太大关系啊!我又没动你老婆。而且,是你老婆把她姐姐送给我的。”
  这个说法让安亦扬如被敲了一棒,怔怔的问:“你是说杜蕾蕾?”
  “当然。”姚春夫早忘记了跟杜蕾蕾的保证,把自己欲行的不轨之事是受杜蕾蕾的成全当成是炫耀。
  安亦扬怒了,杜蕾蕾的帐稍后再算,眼前这个,绝对要先付出代价。
  没有在安家人面前发过脾气的安亦扬重重的挥出了一拳,平时流连于女人堆里被掏空了身体的姚春夫哪禁受得住,胸前才挨一下就躺倒地上直不起身。
  “安亦扬,你没权打我!”
  安亦扬一脚又踢了上去,然后抓起他的手腕把他拖出房间,顺便在关门前把他腰间的浴巾扯了下来,带进了房。
  门“呯”的被关上,姚春夫惊觉自己赤身祼体得很不是地方,拍起了门,哀求着:“三少爷,三爷,你开开门吧,求你了。”
  安亦扬既然那样做了,又怎么会浪费这个让他出臭丢人的机会。连应个声都没有。反而是其他房间的门打开了,然后,安亦扬就听到走道里喧闹起来。
  冷冷一笑,安亦扬再次走到米妮身边,弯腰去捡起地上的她的衣服。
  手,停下了。把衣服捡起来后,能给她穿上吗?
  “妮妮,妮妮!”安亦扬喊了几声,见米妮没有反应,决定给她穿上,她醉了酒,应该是不知道有人想侵犯她,只要消灭这些证据,她就不会难过。
  但是,给醉酒的人穿衣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尤其是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赤祼在眼前,却不能有任何迤逦的念头,那是身心的巨大折磨啊!
  叹了口气,安亦扬把她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于床头,为她掖了掖被子,再把姚春夫留下的衣服用脚踢成一堆,并踢到门外。
  走道里已经安静了,姚春夫不见了踪影。他是怎么离开的,想来应该很有趣。
  身后,有一阵咳嗽声,安亦扬赶紧关门进去。
  米妮难受的掀了被子趴在床边哇哇的呕吐。
  安亦扬坐了旁边去拍她的背,手刚触到光洁的肌肤,又收了回来。这样的接触不太妥当啊!
  拉起了床单把她遮住,隔着层布拍背让她吐得顺利一点儿。
  吐完了的米妮没有醒,动了动身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而安亦扬的腿,正好被她当成了枕头。
  要不是呕吐物让房间里很难闻,安亦扬会一直让她枕着。
  房间被他喊来的服务生收拾了干净,也跟服务生打听了那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是怎么离开的。
  继续守着米妮,电话响了,挂掉,再响,关机。他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他陪伴米妮。
  就这样看着她、守着她,半天时间过去了,米妮才揉着额头睁开了眼。动了动身体,手抚上枕头,却感异样,顺着看上去,瞬间无比清醒。“安亦扬,你怎么在这儿?”
  惊异间的坐起,被子滑落,再次受惊,胡乱的拉扯,遮不住身体。
  安亦扬为她拉上被子整个裹住。
  米妮低下了头,她记得杜蕾蕾灌了她的酒,她记得杜蕾蕾把她扶进了房间又走了,她记得杜蕾蕾走后进来了一个男人,她肯定那不是安亦扬,她也记得自己被脱了衣服,她有喊,但有什么东西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随后,她没有印象了。
  而现在醒来还是在之前的房间,眼前的人却是安亦扬,自己的身体没有异样,她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谢谢你,安亦扬。”
  米妮的这一句话,让安亦扬松了口气。他在这几个小时里,最担心的就是米妮醒来后误会是他对她无礼。
  扬起了一个微笑,问米妮饿了没,想吃什么。
  米妮摇了摇头,“安亦扬,我能不能再靠你一会儿?”
  安亦扬求之不得呢!忍着腿脚被枕得麻木的难受,挪得离米妮再近点儿,隔被揽住她的腰,让她的头靠在他有肩膀。
  米妮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些日子来,她撑得很辛苦,却从来没有谁的肩膀是可以让她依靠的。
  她知道安亦扬对她的心,此时,要不要放纵自己一次,也算是对他的报答?
  米妮悄悄的放开了抓被子的手,慢慢的绕到了他的腰。
  安亦扬感觉到了,心里浮过激荡,将自己的双臂合了过去,轻问:“妮妮,你想好了?”
  米妮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说实话,她没有想好,也许,这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她不想骗他,没有回答他的话。
  安亦扬放手了,把滑落的被子为她重新裹好。“妮妮,我不要你有一丁点儿勉强。”
  有勉强吗?米妮不确定,她只知道她现在就想这么做。本性没有豪放的基因,米妮的声音说得又小又羞涩,“对救命恩人应该以身相许,更别说你救了我几次,也帮了我太多。我没有勉强,我想……”
  “我不要你感激,不要你报恩。我说过,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愿意的。妮妮,我要你完全没有思想负担的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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