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0 跟踪
就在这间小屋子里，水娃的女人和我说起之前那段不堪的经历，为了这个家庭，她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并没有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男人，其实她还算幸运，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
“姐，遇到这种人就不能客气，否则只会变本加厉，出了事就毁了。”换做是我，肯定不能就这么完事，不过想想说出去确实丢人。
这就是女人弱势的一面，很多时候明明是男人做错了事，最终因为世俗的观念，还是会迁怒到女人的头上，甚至认为是女人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就算是你情我愿，男人犯错往往更容易被人忽视，而女人就要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
“算了，有婆婆在，何况孩子也大了，没事的，说出来了，心里痛快多了。”她嘴上这么说，眉头还是紧紧皱在一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确实是这样，原本以为水娃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养家，性格不错对媳妇也好，这应该是最幸福的一家人，根本想不到，私下里居然还有这么多让人烦恼的事。
这个时候躺在炕上的孩子睡得正香，可能是白天玩得累了，发出均匀的鼾声，我朝着炕上看了一眼，其实是想到今天临走的时候孩子说过的那句话，我目光落在女人脸上，她低着头，应该是在想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清楚，“姐，孩子以前和你说过那件事没有？”
“哪件事？”我问的有些突然，女人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
“他的爷爷出事的那天，船头上的女人。”
我说完，女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妹子，其实，这件事也想求你帮帮忙。”
“求我帮忙？”
女人摇了摇头，“说错了，其实是三婆，这次如果有可能，想一起回余兰村，让三婆帮着看看这个孩子。”
“他怎么了？”
小孩子生得虎头虎脑，身体强壮，一看就不是经常害病的那种，女人叹了口气，“其实，那一次家里出事以后，孩子就跟我说过这件事，当时以为他是在顺口胡说，因为小时候孩子的爷爷就喜欢讲一些鬼怪的故事，后来又和我说了几次，而且非常认真，我相信他一定看到了什么，想到家里发生的这些怪事，真的怕了，只有三婆能帮我。”
女人说完开始抹眼泪，看着确实够可怜，难道孩子和我一样可以看到那些东西，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想到这些年自己受过的那些鄙夷的目光，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指责孤立，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从小就做一个正常人。
“放心吧，姐，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当时有点想尿尿，在乡下一般都是室外的旱厕，相对来说很不方便。
“姐，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厕所？”
“行。”
女人很痛快的答应了，我们两个披了一件衣服往外走，推开门，外面星光满天，白色的银河彼此相连特别的壮观。
在城市，就算不是雾霾天，几乎也看不到这样的情形，我深吸了几口气跟着女人一直往房子的后面走。
“还要往后去？”
这黑灯瞎火的确实吓人，女人转过身，“在后面的园子里，妹子如果不介意，在这也行，我给你看着，肯定没事。”
我点头答应，其实就是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根本不用弄得那么麻烦，我靠近墙边蹲下，可能是有些紧张，刚才的尿意居然消失了。
我心里不停的念着快点尿出来，越是着急反而越是不行，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女人，这时她突然关了手里的手电跟着蹲了下来。
“姐，咋了？”
“别出声，有人出来了。”
被她这么一吓，我更尿不出来了，索性掏出纸擦了两下，然后缓缓提上了裤子，真的有人，夜晚微弱的光亮下，我看到一个人影，那个人的腿好像有些问题，那个影子明显在左右晃动，就好像瘸了一样。
“是他。”
虽然是黑天，透过那个影子，我还是一眼认出来，就是在水上走了二十几年船的老船家，水娃的爹。
那个人影直奔大门口方向走去，看得出来，虽然腿脚不灵便，但是走的很急，一个腿脚不灵便的人，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出去，他究竟要干什么！
眼看着那个影子出了大门，我连忙拉着女人跟了上去，“妹子，还是先去叫醒水娃他们，现在出去，怪怕的。”
“来不及了，要不你回去叫人，我跟着过去看看。”我天生胆子大，这件事有蹊跷，我相信，老船家大半夜的出去肯定是有事，很有可能和红衣女鬼有关。
“你小心点。”
我接过女人手里的手电筒，当时没有直接打开，在这样漆黑的晚上，如果突然有光亮发出会特别的明显。
这一刻，我借着月光快速出了院子，嘎吱一声，女人应该已经回了屋，从院子里出去，远远可以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几乎和我们刚才看到的情形一样，那个影子不停的左右晃动，我快跑了几步，这个时候的村子格外的静，隐约有几声狗叫声传来，我本能的蹲下。
老船家一直不停，随着距离拉近，我隐约看到他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像是一个布包，这个时候，他居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朝着后面看着。
难道他发现了我，我蹲在地上没动，因为天黑，村子的两侧栽种了一些庄稼，很容易遮挡身体，老船家回头张望了一会继续朝前走，很快出了村子，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居然是朝着水边的方向走去。
随着向前走，很快听到了水声，所以更加肯定我的猜测，这么晚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水边，这样的举动太可疑，还有他手里拎着的布包，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我紧紧跟在后面，大刚他们并没有跟上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黑漆漆的看着特别吓人，没有办法，我只能一个人硬着头皮继续跟在后面。
前面出现一道灰白色的水带，那里就是贯穿几个村落的河流，我记得有人管这条河叫如月河，因为有月光，所以河水呈现灰白色。
我注意到，老船家直奔船停靠的渡口方向走了过去，随着接近水边他走的越来越急，一个不小心趴在地上，我蹲在地上，看着他拼命想要站起来，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下一刻居然手脚并用往前爬。
他究竟要干什么？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完成一个约定，如果有所耽搁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因为就算倒在了地上，还是抓着手里的布包拼命的朝着水边爬了过去。
人已经到了水边，我蹲在后面看着，老船家打开了布包，下一刻，水边亮了起来，他居然点起了火堆，我不由得想起我们回来的时候渡口的那堆火，究竟是谁点起来的，我问过水娃，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难道是老船家，应该不是，他的腿脚有问题，而且现在的时间也不对。
我几乎是身体贴着地面往前挪，隐约看到他从布包里往外掏东西，因为距离有些远，我无法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我从地上缓缓站起来，那一刻，隐约感觉到身后有人。
完全是感觉，因为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肯定不是大刚他们，就算没喊出来，肯定可以听到脚步声，没有任何声音，完全是感觉，这一刻，我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我的这种感觉特别准，当然，站在我身后的很可能不是人，我蹲在地上，后面的奇怪感觉还在，那一刻，我偷偷打开了手电，然后快速转身。
我以为就在我转身拿着手电照过去的那一刻，我会看到一张可怕的脸，就算是这样，完全可以接受，毕竟经历过那么多离奇的经历，兜里的符已经掏了出来，如果真的有鬼，只能拼了。
身后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手电的光亮向前延伸。
没有！我反而愣住了，这样的结果反而让我觉得不适应，那一刻，拿着符的那只手已经推了出去，手推空，真的什么都没有，难道只是一个错觉，原本就是什么都没有。
我快速转身，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一直跪在水边的老船家不见了，水边的光亮还在，从刚才发现身后有人到重新转过身，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不敢相信，一个连路都不能走的人可以去哪！
我回过头，大刚他们居然还没到，看着前面的火光，我很想知道，他这么晚神秘兮兮的出来到底要烧掉什么东西。
我壮着胆子往前走，很快到了水边，火堆旁边居然放着一件红色的衣服，看着那个鲜红的颜色，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所有的事情很有可能都和他有关，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跳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一刻，我想躲开已经来不及。
我怪叫一声，一下子被扑倒在地上，几乎同时，脖子被人用力的卡住。
“姐，遇到这种人就不能客气，否则只会变本加厉，出了事就毁了。”换做是我，肯定不能就这么完事，不过想想说出去确实丢人。
这就是女人弱势的一面，很多时候明明是男人做错了事，最终因为世俗的观念，还是会迁怒到女人的头上，甚至认为是女人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就算是你情我愿，男人犯错往往更容易被人忽视，而女人就要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
“算了，有婆婆在，何况孩子也大了，没事的，说出来了，心里痛快多了。”她嘴上这么说，眉头还是紧紧皱在一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确实是这样，原本以为水娃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养家，性格不错对媳妇也好，这应该是最幸福的一家人，根本想不到，私下里居然还有这么多让人烦恼的事。
这个时候躺在炕上的孩子睡得正香，可能是白天玩得累了，发出均匀的鼾声，我朝着炕上看了一眼，其实是想到今天临走的时候孩子说过的那句话，我目光落在女人脸上，她低着头，应该是在想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清楚，“姐，孩子以前和你说过那件事没有？”
“哪件事？”我问的有些突然，女人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
“他的爷爷出事的那天，船头上的女人。”
我说完，女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妹子，其实，这件事也想求你帮帮忙。”
“求我帮忙？”
女人摇了摇头，“说错了，其实是三婆，这次如果有可能，想一起回余兰村，让三婆帮着看看这个孩子。”
“他怎么了？”
小孩子生得虎头虎脑，身体强壮，一看就不是经常害病的那种，女人叹了口气，“其实，那一次家里出事以后，孩子就跟我说过这件事，当时以为他是在顺口胡说，因为小时候孩子的爷爷就喜欢讲一些鬼怪的故事，后来又和我说了几次，而且非常认真，我相信他一定看到了什么，想到家里发生的这些怪事，真的怕了，只有三婆能帮我。”
女人说完开始抹眼泪，看着确实够可怜，难道孩子和我一样可以看到那些东西，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想到这些年自己受过的那些鄙夷的目光，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指责孤立，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从小就做一个正常人。
“放心吧，姐，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当时有点想尿尿，在乡下一般都是室外的旱厕，相对来说很不方便。
“姐，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厕所？”
“行。”
女人很痛快的答应了，我们两个披了一件衣服往外走，推开门，外面星光满天，白色的银河彼此相连特别的壮观。
在城市，就算不是雾霾天，几乎也看不到这样的情形，我深吸了几口气跟着女人一直往房子的后面走。
“还要往后去？”
这黑灯瞎火的确实吓人，女人转过身，“在后面的园子里，妹子如果不介意，在这也行，我给你看着，肯定没事。”
我点头答应，其实就是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根本不用弄得那么麻烦，我靠近墙边蹲下，可能是有些紧张，刚才的尿意居然消失了。
我心里不停的念着快点尿出来，越是着急反而越是不行，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女人，这时她突然关了手里的手电跟着蹲了下来。
“姐，咋了？”
“别出声，有人出来了。”
被她这么一吓，我更尿不出来了，索性掏出纸擦了两下，然后缓缓提上了裤子，真的有人，夜晚微弱的光亮下，我看到一个人影，那个人的腿好像有些问题，那个影子明显在左右晃动，就好像瘸了一样。
“是他。”
虽然是黑天，透过那个影子，我还是一眼认出来，就是在水上走了二十几年船的老船家，水娃的爹。
那个人影直奔大门口方向走去，看得出来，虽然腿脚不灵便，但是走的很急，一个腿脚不灵便的人，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出去，他究竟要干什么！
眼看着那个影子出了大门，我连忙拉着女人跟了上去，“妹子，还是先去叫醒水娃他们，现在出去，怪怕的。”
“来不及了，要不你回去叫人，我跟着过去看看。”我天生胆子大，这件事有蹊跷，我相信，老船家大半夜的出去肯定是有事，很有可能和红衣女鬼有关。
“你小心点。”
我接过女人手里的手电筒，当时没有直接打开，在这样漆黑的晚上，如果突然有光亮发出会特别的明显。
这一刻，我借着月光快速出了院子，嘎吱一声，女人应该已经回了屋，从院子里出去，远远可以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几乎和我们刚才看到的情形一样，那个影子不停的左右晃动，我快跑了几步，这个时候的村子格外的静，隐约有几声狗叫声传来，我本能的蹲下。
老船家一直不停，随着距离拉近，我隐约看到他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像是一个布包，这个时候，他居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朝着后面看着。
难道他发现了我，我蹲在地上没动，因为天黑，村子的两侧栽种了一些庄稼，很容易遮挡身体，老船家回头张望了一会继续朝前走，很快出了村子，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居然是朝着水边的方向走去。
随着向前走，很快听到了水声，所以更加肯定我的猜测，这么晚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水边，这样的举动太可疑，还有他手里拎着的布包，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我紧紧跟在后面，大刚他们并没有跟上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黑漆漆的看着特别吓人，没有办法，我只能一个人硬着头皮继续跟在后面。
前面出现一道灰白色的水带，那里就是贯穿几个村落的河流，我记得有人管这条河叫如月河，因为有月光，所以河水呈现灰白色。
我注意到，老船家直奔船停靠的渡口方向走了过去，随着接近水边他走的越来越急，一个不小心趴在地上，我蹲在地上，看着他拼命想要站起来，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下一刻居然手脚并用往前爬。
他究竟要干什么？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完成一个约定，如果有所耽搁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因为就算倒在了地上，还是抓着手里的布包拼命的朝着水边爬了过去。
人已经到了水边，我蹲在后面看着，老船家打开了布包，下一刻，水边亮了起来，他居然点起了火堆，我不由得想起我们回来的时候渡口的那堆火，究竟是谁点起来的，我问过水娃，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难道是老船家，应该不是，他的腿脚有问题，而且现在的时间也不对。
我几乎是身体贴着地面往前挪，隐约看到他从布包里往外掏东西，因为距离有些远，我无法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我从地上缓缓站起来，那一刻，隐约感觉到身后有人。
完全是感觉，因为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肯定不是大刚他们，就算没喊出来，肯定可以听到脚步声，没有任何声音，完全是感觉，这一刻，我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我的这种感觉特别准，当然，站在我身后的很可能不是人，我蹲在地上，后面的奇怪感觉还在，那一刻，我偷偷打开了手电，然后快速转身。
我以为就在我转身拿着手电照过去的那一刻，我会看到一张可怕的脸，就算是这样，完全可以接受，毕竟经历过那么多离奇的经历，兜里的符已经掏了出来，如果真的有鬼，只能拼了。
身后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手电的光亮向前延伸。
没有！我反而愣住了，这样的结果反而让我觉得不适应，那一刻，拿着符的那只手已经推了出去，手推空，真的什么都没有，难道只是一个错觉，原本就是什么都没有。
我快速转身，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一直跪在水边的老船家不见了，水边的光亮还在，从刚才发现身后有人到重新转过身，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不敢相信，一个连路都不能走的人可以去哪！
我回过头，大刚他们居然还没到，看着前面的火光，我很想知道，他这么晚神秘兮兮的出来到底要烧掉什么东西。
我壮着胆子往前走，很快到了水边，火堆旁边居然放着一件红色的衣服，看着那个鲜红的颜色，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所有的事情很有可能都和他有关，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跳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一刻，我想躲开已经来不及。
我怪叫一声，一下子被扑倒在地上，几乎同时，脖子被人用力的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