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怒势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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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在船舱中交谈喝酒,很快便熟络了起来,也互相进行了简单的介绍,因为白玉和蝠仇那种朦胧关系,众人都有点读不懂,所以在相互介绍时也都有所保留,只是简单说了下名字便算完事了。
  酒过三巡,蝠仇突然道“白兄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蝠兄也知道我们的情况,能够逃的性命便是万幸了,哪里有什么打算啊!”白玉叹气道,他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打算,直到现在,白玉也不明白蝠仇是敌是友。
  “我这商船打算去瑶光星海和开阳荒漠之间的隐元海岸,如果白兄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可以和我们同路!”蝠仇看着白玉等人道,他也看出来了,那几人都是以白玉马首是瞻,刚才能够毫无顾忌的进到白玉的储物袋中便可见一斑了。
  白玉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点头道“那感情好了,这次要多叨扰蝠兄些时日了!”
  “白兄说哪里话,这一路上正好和白兄切磋切磋刀法,倒是不寂寞了!”蝠仇道
  “蝠兄只要不嫌弃在下刀法太差,那在下就好好向蝠兄学学!”白玉正想着如何向蝠仇开口,多和蝠仇练练刀法呢,没想到蝠仇竟然先开口了,白玉简直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反对呢。
  两人没说多久,便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操练了起来,还真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再次来到甲板上观战的秋屛吃惊的看着白玉和蝠仇的对战,秋屛也能看出蝠仇其实也是小妖境界,但是白玉根本不是人家对手,白玉什么实力,秋屛是知道的,力量已经突破了七万斤,可以说堪比一阶妖将中期,在死亡矿井中那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如今又解除了索命环,那实力又要翻上一倍,可是在蝠仇面前似乎根本不够看。
  秋屛来到莫悔身边道“莫悔妹妹,你们公子是哪家的后人啊,年纪青青就如此厉害!”
  “我们公子的来头可不小,那可是七阶大圣的后人!”说到此,莫悔突然捂住了嘴巴,过了会儿又小声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蝠仇一边和白玉对战,也一边注意这其他人,看到莫悔那跟真事似的样子,心中都想笑,这丫头有时候天真的有点傻,有时候又机灵的有点过,真不知道这性格是怎么养成的。
  秋屛开始还信以为真了,蝠仇只是小妖就如此厉害,如果是妖圣的后代,就不算稀奇了,不过秋屛又感觉不对,从未听说瑶光大圣有后代,那蝠仇便有可能不是瑶光星海的人,但从白玉和蝠仇的对话中,秋屛知道两人之前就认识,可从两人的修为和年龄来看,这似乎不太现实。
  秋屛不禁嗔怒的看向莫悔,又看看船上的众人和设施,不悦的道“妹子何必调侃姐姐呢,这妖圣的后人何等金贵,怎可如此行走世间呢!” 那意思很明显,妖圣的后代怎么可能这么寒酸,只带一艘商船,身边的护卫最高也不过一阶妖将。
  莫悔倒是没想到秋屛心思如此缜密,她笑着道“小妹可没骗姐姐,我们公子确实是妖圣后人,谁说妖圣的后人就不能拥有商船了,你难道不知道这龙晶府其实就是妖圣的产业吗,他的弟子可都是龙晶府的府主呢。”
  秋屛一愣,明白了莫悔的意思,后人两字可不光是指后代,还有弟子的意思,于是问道“你的意思是蝠公子是妖圣的弟子?”
  莫悔眨着大眼睛道“姐姐真聪明!”然后又指着白玉立即改变话题道“你们白公子耍来耍去就那么几招,还连贯不起来呢,也不知道是谁教的,真是没水平!”
  秋屛很不高兴莫悔如此说白玉便道“这个姐姐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公子只凭这几招便能和蝠公子战个平手,我看这刀法也不错!”
  莫悔看了眼秋屛道“你是白公子的丫鬟?”
  这时站在两人身后的黑狂却道“秋屛可不是我们公子的丫鬟,而是公子的老婆!”
  “哦,原来是白夫人,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真觉得你们公子如果能把刀法随意连贯起来,创出那么几个杀招,会更厉害!”莫悔抱歉的道
  秋屛和黑狂都不是用刀的,对刀法可没什么认识,狗东西倒是用的一对短刀,而且刀法也大多是白玉教的,听到莫悔如此说,他也有点感觉白玉的刀法确实缺了点连贯杀招。
  其实白玉也听到了众人的谈话,他早就意识到了自己刀法中缺乏真正的杀招,可众人所说的杀招是什么,其实就是“势”,这可不是简单的将某几招连贯起来使用,便可达到的,那需要将这连贯的几招用自己的气势施展出来。
  就好比是关二爷的春秋刀法,那刀势便是春秋之意,春秋是一部儒家经典,讲述的是二百四十多年间,春秋各国的大事,全文不超过一万八千字,可以说是语言及其简练,每一句都包含真意,所以关二爷才将春秋常伴身边,日日研读,而体现在其刀法上,便是“简”和“真”两字。
  纵观关二爷的一生,和人战斗基本都是三刀之内解决战斗,最著名的温酒斩华雄一战,以及后来的斩颜良诛文丑之战,都是一刀了事的,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当然正史上的说法与此有些出入,但是关二爷的刀法流传于世可不是因为正史,而是口口相传的野史,这也正说明了关二爷的刀法成于“简”,成于“真”。
  白玉一直在寻找着鲲鹏七杀的势,可是这部功法不完全,想要找到其中的刀势还真是很难,所以白玉才想着要和蝠仇切磋,想着学习蝠仇刀法中的“怒”势。
  蝠仇其实也看出了白玉的想法,他倒是不担心刀法被白玉学去,因为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刀法所成的刀势也不同,就是他手把手的教给白玉,白玉也不一定练的出怒火刀势,即使是练出了,也不会成为和他一样的刀势。
  当年的蝠仇成就怒势,那是因为仇恨充满了内心,如今他的怒火虽然不比当年差,但是人生阅历也非当年可比,那种怒早已不再浮于表面,而是深埋在了内心,怒势刀法也看似不复当年之勇了,但是那种沉稳却也是当年无法比拟的!
  即使这怒势更加完善,但蝠仇还是准备只将其作为辅助刀势用,他想要完善更强大的势,更完美的势,不过毕竟浸淫这么多年的怒势,现在使用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到了妖王阶段,如果还没形成新的完美刀势,那便危险了,所以蝠仇才想和白玉切磋,早日寻找到符合他的新刀势。
  在蝠仇的有意指导下,白玉的刀法有了些改变,渐渐的出现了自己的招式,他是完完全全照搬蝠仇刀法的,白玉对刀法与刀势的领悟并没有蝠仇那么高深,他可不知道刀势的形成是心境的体现,他如今是迫切的想知道炼成了刀势的刀法到底是什么样。
  蝠仇来来回回的演示着怒火天蝠刀法,很快白玉便明白了其中的细节,当他连贯的使出怒火天蝠刀刀法时,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并没有蝠仇使出时的那种惊艳之感。
  在白玉再次将怒火天蝠刀刀法施展出来时,蝠仇突然道“怒从心头起,刀自胆中来!”
  白玉心中一惊,想起了灵魂深处的那一幕,一位母亲挺着大肚子被丈夫的正室夫人迫害致死,在临死之际用龟息封印了胎儿,后来那正室夫人狠心的将那母子埋葬进了荒郊野外之地,在暗无天日中醒来的一只小蝙蝠,痛苦的挣扎着,用爪子和牙齿,一点一点的破开封印,从坟墓中慢慢爬出,仇恨的种子从此深深扎根在了他的心里,他要报仇,他要让那些迫害他和他母亲的人一个一个痛苦的死去。
  由于没有孕育完整,他身体很羸弱,从吞食蚊虫,到吸食其它妖族精血,他一步步艰难的化形,他四处寻访名师,在仇恨中忘我修炼,终于成就了怒火天蝠刀法,在步入妖王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的去了父亲的妖王府,将其一家全部击杀。
  他还记着对战父亲时的那场硬仗,当时的父亲马上就要步入五阶了,而他还只是四阶初级,两人之间的差距相当悬殊,但是那一战他却靠着满腔怒火和必死的胆气险胜了一招,只这一招,便成就了他的威名,成全了他的圣阶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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