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大概是被阿九教训过，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嚣张欠揍。
在自己的星网空间道歉之后，俨然跟舒达一起，成为了虞之桃的忠实老粉。
于是每次演奏时，虞之桃在台上，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这一天，夜里演奏结束之后，虞之淮跟着虞之桃两人往公共车站的方向走。
眼见公车还有几分钟才能到站，虞之淮拉着虞之桃到一边，小声询问：大姐，你可是堂堂虞家大小姐你真的打算跟那个alpha在一起啊？
虞之桃沉默下来。
说实话，她和阿九一开始，就是因为意外才走到一块。
当初去酒吧找人一/夜/情，她也没想到之后会和阿九相处这么久。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跟阿九在一起呢？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虞之桃就有些郁闷。
她自己的态度先放到一边不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其实能明显感受到，自己是没有被阿九列入她未来计划中的。
她怕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索性也不去深想这个问题，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此时听到虞之淮这个问题，她别开头：你管这个做什么？
虞之淮其实也看出她的态度了。
见她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松了口气。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他道，对了，既然你们那你有没有，那个啥，做好安全措施啊？
虞之桃愣了一下。
虞之淮恨铁不成钢：你身上满满都是那个阿九的信息素味道，照这个程度，如果没有采取措施，很可能就要就要中奖了！
你想玩玩我也不好说你，但大姐你记得，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让步。
说着，他神神秘秘从兜里翻出来几盒药。
我知道你现在缺钱，呐，这都是我用自己的零花钱，托人买回来的。
这种药是最新出产的，寻常药店买不到，它避孕效果好，最重要的是，我朋友说它对omega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
你以后吃这个就行！
反应过来后，虞之桃有些无语。
她和阿九确实没做过避孕措施，但那纯粹是因为两人不需要。。
阿九因为生病的关系，无法使人受孕。
当然，在这种时候，虞之桃也不会在弟弟面前，揭露阿九的伤口。
于是她索性红着脸，直接收下那堆药。
我知道了。
大姐不缺钱，这些药多少钱，我待会转还给你。
虞之淮退开一步。
不用。家里断了你的经济，可没断我的。
大姐，这些药你先吃着，不够再找我。
虞之桃点头。
她心里不是没有感动。
虞之淮这个alpha看着有点憨，有时候还容易冲动坏事，但其实他被正统教育培养得很好，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
自从接受虞之桃和阿九之后，他在两人面前便乖巧许多。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已经深刻了解到
他真的打不过阿九。
虞之桃把药放进外套口袋，拍拍他的肩膀，结束话题：好啦，我们先走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虞之淮点点头。
这几天，他一直也是把两人护送到车站就离开。
此时确实到了该走的时候，他随虞之桃回到阿九身边，主动和阿九告别。
阿九点头：路上小心。
但恰在此时，虞之桃和阿九要乘坐的那班公车到站。
阿九目光锐利，霎时就瞥见车上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她上车的步伐顿了顿，在经过虞之淮身边时，悄声道：搭下一班公车，跟上来。
不等虞之淮反应，她便护着虞之桃登上了车。
徒余虞之淮满脸疑惑站在车站，呆愣了好一会儿。
回过神后，虞之淮喃喃：搞什么鬼啊
他烦躁抓了抓头发，到底还是没敢直接离开，乖乖在车站等待着五分钟后的下一班公车。
再说虞之桃这边。
阿九密切关注着车后几个便装男子的行动。
这些陌生男子一共有三个人，分散坐在车厢靠后的位置。他们个个体型壮硕，显然都是经过特殊格斗训练的alpha。
其中一个之前阿九还见过
就是之前在酒店中闹事的，疑似虞家派出来想要逼迫虞之桃回去的人。
阿九之所以喊虞之淮跟上来，并不是她觉得自己打不过这三个人，而是她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她如今这个情况，是没办法跟虞家家主沟通的，但是虞之淮可以。
她不会一辈子护在虞之桃左右，所以必须在离开之前，尽量想办法解决掉这些跟踪者。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将来有一天，或许虞之桃会在自己看不到的某个地方，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的险恶，阿九就感觉胸口有些滞闷。
她微微低头，看着虞之桃头上可爱的发旋，居然发起了呆。
虞之桃正询问她视频中的小猫可不可爱，见她久久没有回话，忍不住抬起头。
阿九？发什么呆呢？
她笑，又重复一遍：你看，这只小猫是不是有点像小九？
它们喝水的时候都会弄湿下巴耶，好呆萌啊！
阿九点点头，摸上她的发顶。
快到站了。她说。
很快，车内广播响起，两人下车，出了车站。
后面的三人也跟着一起下了车，可能是为了不惊动两人，他们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但阿九分明察觉，相背走出一段路之后，那些人又拐了回来。
她揉了揉手腕，做好战斗的准备。
当初为了便宜，虞之桃选的这处公寓，位于上城区和中城区的交界处。
这就导致这个地方的管理稍微有些宽松
上城区觉得这里归中城区管，而中城区觉得这地方归上城区管。
阿九知道，这些人迟迟没有动手，是想等到前方没有监控的那处拐弯死角动手。
但她显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于是，在路过一处24小时无人便利店时，阿九停下脚步。
她打开门，对虞之桃说：进去。
虞之桃还摸不清头脑。
要买东西吗？她问阿九。
阿九点头：家里的猫罐头快吃完了，你再去买一箱。
虞之桃想问你不一起进去吗，但阿九却抢着，坚定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虞之桃呆呆点头：哦好的。
她依言进了便利店，阿九在门上操作了几下，直接把门锁上。
之后，她转过身，对着旁边阴影处喊道：出来吧。
一阵凉风吹过，四处寂寂。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三人终于现身。
他们呈包围之势，将门口的阿九围在其中。
你到底是哪个势力的人？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跟首都星的虞家作对？为首的人怒极询问。
阿九只是从口袋取了根皮筋，把原本有些松散的马尾重新加固一下。
她边系边道：直接开始吧，得赶在她出来前解决。
虞之桃已经察觉出不对劲。
她花了点时间找到宠物食品区，也没细看，拿上一小箱罐头，准备快速出去和阿九汇合。
刚走到自助付款处，透过玻璃墙壁，她看到外面的情况
三个彪形大汉正将阿九围在中间，四人正打得难解难分。
她也不是毫无头脑，一下就清楚了这一路阿九的异状。
于是她缩进旁边的货架，强迫自己冷静着拨打/报/警电话。
警官，a67区全有便利店门口，有，有人以多欺少，拦路抢劫我们！
他们有三个人武器？目前没看到热武器，嗯冷兵器也没有。
麻烦你们马上派人过来。嗯，好的，谢谢谢谢。
做完自己能做的一切，虞之桃抹去眼角溢出的眼泪。
她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什么用处都没有，只能竭尽全力不给阿九添麻烦。
又等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悄悄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短短几分钟过去，原本四人缠斗的情况，如今已经变成只有两个人站着的场景了。
不对！
虞之桃愣了一下，重新定睛看去，发现地上躺着的分明有三个
怎么多出了一个人？
她赶忙跑到门边，拍着玻璃门喊道：阿九。
这时候她才看清，多出的那个，是原本已经在车站跟她们告别的虞之淮。
阿九帮她打开门，虞之桃激动地检查着：你没事吗？受伤了没？
阿九不说话，虞之淮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大姐她没事。
说着，他蹲下身：阿彪的情况才不好呢。
他来的时候，战斗正值焦灼时刻。
亲眼见证阿九是怎么把三人撂倒的之后，虞之淮如今心中自卑大于诧异。
虞之桃反应了一下：你认识这些人？
是父亲的亲卫。虞之淮闷闷道。
虞之桃皱起眉头：父亲的亲卫为什么要围攻阿九？
名唤阿彪的亲卫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大小姐，您别执迷不悟了。
老爷已经从星网上知道您最近的劣行，这才吩咐属下来把您带回虞家。
虞之桃皱眉：话说得好听，你们就是想把我掳回去吧？
她摇头：我不走，你们回去告诉父亲，我在外面挺好的。
阿彪面露难色。
他们只是亲卫，哪里能劝说主顾？
还是阿九直接看向虞之淮。
听到了吗？她确认着，回去跟你父亲说，你大姐暂时不想回去。
真想要她回去，也不该采取这种下作的手段。
虞之淮愧疚点头：我知道了。
恰在此时，不远处响起警车的声音。
阿九愣了一下，回头看着虞之桃：你报的警？
虞之桃点头。
阿九拉过她的手：我们先回去。
临走前，她匆匆对虞之淮留下一句：警局的人你应付好，你应该也不想虞家的亲卫队进局子吧？
虞之淮点头。
赶在警察到来之前，阿九带着虞之桃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家中，虞之桃心里有些乱。
虞之淮已经发来消息，说报警的事情结案了，父亲那边他也会去说明。
虞之桃倒不是在意这个。
她只是发现阿九似乎不想被警察的人看到。
这是为什么？
而另一边，阿九则跟个没事人一样，拿好了衣服，询问她：你先洗澡，还是我先去？
你去吧。虞之桃对她笑笑。
目送阿九进入卫生间，她有些茫然在沙发上坐下。
手突然不经意碰到外套里的东西，虞之桃把物品掏出来，才发现是虞之淮先前送的几盒避/孕/药。
可能因为被捂在口袋里太久，几盒药发出一阵奇怪的味道。
虞之桃下意识送到鼻尖，嗅了嗅。
呕。下一秒，她触不及防开始反胃。
捂着鼻子，她喃喃：什么东西啊
左右看了看，趁着阿九还没出来，她迅速找了个黑色袋子，把几盒药一股脑藏进橱柜深处。
第20章
关上橱柜的门, 虞之桃又感觉有些不妥。
如今公寓里的活，大部分都是阿九在做。如果把药藏在橱柜，岂不是很有可能被发现？
她的本意就是不想阿九看到这些东西, 勾起她关于自己生病的不好记忆，如果弄巧成拙, 直接把药放到她的地盘，岂不是要闹大笑话？
但事情暂时容不得她补救。
阿九从浴室出来, 看到她堵在厨房门口, 疑惑地问了一句：饿了吗？
虞之桃连忙就坡下驴：对对对，我来厨房找点吃的。
阿九把长发拨到脑后。
你去洗漱吧，我来准备。
她自如走进厨房，甚至打开刚才被虞之桃藏过东西的橱柜, 从里面取出一个平底锅。
虞之桃呼吸都差点忘记了，眼见她没发现橱柜中的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为了不被察觉出异常, 她摆手：那我先走了。
说完, 她溜也似地逃离厨房。
她走之后, 阿九回头, 往那个橱柜看了一眼。
凭借alpha超常的记忆能力, 她刚打开橱柜时, 就发现里面的东西被动过。
很显然，这就是虞之桃刚才慌慌张张的原因。
但很快, 阿九直接收回目光
虞之桃有秘密很正常, 她也有。
而且相比之下，明显是她瞒着对方比较多。
夜里，两人吃完夜宵之后，终于结束了这慌乱的一天, 相拥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虞之桃又进入那个梦境。
一开始，她只能在被阿九标记的夜晚进入梦境，但现在，她进入梦境的时间越来越没有规律。
好像只要阿九睡在她旁边，她就有几率进入这个清明梦。
距离跟恶魔少女去放置动力装置，其实已经过了很久。
那一晚之后，虞之桃也进入过梦境几次，但无奈的是，这几次里，她都没有任何收获。
恶魔少女的嘴巴像是上了锁，她试探着询问过关于宫殿，关于小五母女的事情，但恶魔少女再也不愿意细说。
于是，在最近几个梦里，她只能留在后花园，陪着恶魔少女养伤，或者陪着她在周围捡捡材料，慢慢重建整个花棚。
当然，她一个四体不勤的人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卖力气，然后看着恶魔少女用无比精巧的手艺，把一堆废物整成一个艺术品。
在自己的星网空间道歉之后，俨然跟舒达一起，成为了虞之桃的忠实老粉。
于是每次演奏时，虞之桃在台上，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这一天，夜里演奏结束之后，虞之淮跟着虞之桃两人往公共车站的方向走。
眼见公车还有几分钟才能到站，虞之淮拉着虞之桃到一边，小声询问：大姐，你可是堂堂虞家大小姐你真的打算跟那个alpha在一起啊？
虞之桃沉默下来。
说实话，她和阿九一开始，就是因为意外才走到一块。
当初去酒吧找人一/夜/情，她也没想到之后会和阿九相处这么久。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跟阿九在一起呢？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虞之桃就有些郁闷。
她自己的态度先放到一边不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其实能明显感受到，自己是没有被阿九列入她未来计划中的。
她怕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索性也不去深想这个问题，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此时听到虞之淮这个问题，她别开头：你管这个做什么？
虞之淮其实也看出她的态度了。
见她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松了口气。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他道，对了，既然你们那你有没有，那个啥，做好安全措施啊？
虞之桃愣了一下。
虞之淮恨铁不成钢：你身上满满都是那个阿九的信息素味道，照这个程度，如果没有采取措施，很可能就要就要中奖了！
你想玩玩我也不好说你，但大姐你记得，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让步。
说着，他神神秘秘从兜里翻出来几盒药。
我知道你现在缺钱，呐，这都是我用自己的零花钱，托人买回来的。
这种药是最新出产的，寻常药店买不到，它避孕效果好，最重要的是，我朋友说它对omega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
你以后吃这个就行！
反应过来后，虞之桃有些无语。
她和阿九确实没做过避孕措施，但那纯粹是因为两人不需要。。
阿九因为生病的关系，无法使人受孕。
当然，在这种时候，虞之桃也不会在弟弟面前，揭露阿九的伤口。
于是她索性红着脸，直接收下那堆药。
我知道了。
大姐不缺钱，这些药多少钱，我待会转还给你。
虞之淮退开一步。
不用。家里断了你的经济，可没断我的。
大姐，这些药你先吃着，不够再找我。
虞之桃点头。
她心里不是没有感动。
虞之淮这个alpha看着有点憨，有时候还容易冲动坏事，但其实他被正统教育培养得很好，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
自从接受虞之桃和阿九之后，他在两人面前便乖巧许多。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已经深刻了解到
他真的打不过阿九。
虞之桃把药放进外套口袋，拍拍他的肩膀，结束话题：好啦，我们先走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虞之淮点点头。
这几天，他一直也是把两人护送到车站就离开。
此时确实到了该走的时候，他随虞之桃回到阿九身边，主动和阿九告别。
阿九点头：路上小心。
但恰在此时，虞之桃和阿九要乘坐的那班公车到站。
阿九目光锐利，霎时就瞥见车上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她上车的步伐顿了顿，在经过虞之淮身边时，悄声道：搭下一班公车，跟上来。
不等虞之淮反应，她便护着虞之桃登上了车。
徒余虞之淮满脸疑惑站在车站，呆愣了好一会儿。
回过神后，虞之淮喃喃：搞什么鬼啊
他烦躁抓了抓头发，到底还是没敢直接离开，乖乖在车站等待着五分钟后的下一班公车。
再说虞之桃这边。
阿九密切关注着车后几个便装男子的行动。
这些陌生男子一共有三个人，分散坐在车厢靠后的位置。他们个个体型壮硕，显然都是经过特殊格斗训练的alpha。
其中一个之前阿九还见过
就是之前在酒店中闹事的，疑似虞家派出来想要逼迫虞之桃回去的人。
阿九之所以喊虞之淮跟上来，并不是她觉得自己打不过这三个人，而是她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她如今这个情况，是没办法跟虞家家主沟通的，但是虞之淮可以。
她不会一辈子护在虞之桃左右，所以必须在离开之前，尽量想办法解决掉这些跟踪者。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将来有一天，或许虞之桃会在自己看不到的某个地方，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的险恶，阿九就感觉胸口有些滞闷。
她微微低头，看着虞之桃头上可爱的发旋，居然发起了呆。
虞之桃正询问她视频中的小猫可不可爱，见她久久没有回话，忍不住抬起头。
阿九？发什么呆呢？
她笑，又重复一遍：你看，这只小猫是不是有点像小九？
它们喝水的时候都会弄湿下巴耶，好呆萌啊！
阿九点点头，摸上她的发顶。
快到站了。她说。
很快，车内广播响起，两人下车，出了车站。
后面的三人也跟着一起下了车，可能是为了不惊动两人，他们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但阿九分明察觉，相背走出一段路之后，那些人又拐了回来。
她揉了揉手腕，做好战斗的准备。
当初为了便宜，虞之桃选的这处公寓，位于上城区和中城区的交界处。
这就导致这个地方的管理稍微有些宽松
上城区觉得这里归中城区管，而中城区觉得这地方归上城区管。
阿九知道，这些人迟迟没有动手，是想等到前方没有监控的那处拐弯死角动手。
但她显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于是，在路过一处24小时无人便利店时，阿九停下脚步。
她打开门，对虞之桃说：进去。
虞之桃还摸不清头脑。
要买东西吗？她问阿九。
阿九点头：家里的猫罐头快吃完了，你再去买一箱。
虞之桃想问你不一起进去吗，但阿九却抢着，坚定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虞之桃呆呆点头：哦好的。
她依言进了便利店，阿九在门上操作了几下，直接把门锁上。
之后，她转过身，对着旁边阴影处喊道：出来吧。
一阵凉风吹过，四处寂寂。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三人终于现身。
他们呈包围之势，将门口的阿九围在其中。
你到底是哪个势力的人？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跟首都星的虞家作对？为首的人怒极询问。
阿九只是从口袋取了根皮筋，把原本有些松散的马尾重新加固一下。
她边系边道：直接开始吧，得赶在她出来前解决。
虞之桃已经察觉出不对劲。
她花了点时间找到宠物食品区，也没细看，拿上一小箱罐头，准备快速出去和阿九汇合。
刚走到自助付款处，透过玻璃墙壁，她看到外面的情况
三个彪形大汉正将阿九围在中间，四人正打得难解难分。
她也不是毫无头脑，一下就清楚了这一路阿九的异状。
于是她缩进旁边的货架，强迫自己冷静着拨打/报/警电话。
警官，a67区全有便利店门口，有，有人以多欺少，拦路抢劫我们！
他们有三个人武器？目前没看到热武器，嗯冷兵器也没有。
麻烦你们马上派人过来。嗯，好的，谢谢谢谢。
做完自己能做的一切，虞之桃抹去眼角溢出的眼泪。
她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什么用处都没有，只能竭尽全力不给阿九添麻烦。
又等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悄悄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短短几分钟过去，原本四人缠斗的情况，如今已经变成只有两个人站着的场景了。
不对！
虞之桃愣了一下，重新定睛看去，发现地上躺着的分明有三个
怎么多出了一个人？
她赶忙跑到门边，拍着玻璃门喊道：阿九。
这时候她才看清，多出的那个，是原本已经在车站跟她们告别的虞之淮。
阿九帮她打开门，虞之桃激动地检查着：你没事吗？受伤了没？
阿九不说话，虞之淮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大姐她没事。
说着，他蹲下身：阿彪的情况才不好呢。
他来的时候，战斗正值焦灼时刻。
亲眼见证阿九是怎么把三人撂倒的之后，虞之淮如今心中自卑大于诧异。
虞之桃反应了一下：你认识这些人？
是父亲的亲卫。虞之淮闷闷道。
虞之桃皱起眉头：父亲的亲卫为什么要围攻阿九？
名唤阿彪的亲卫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大小姐，您别执迷不悟了。
老爷已经从星网上知道您最近的劣行，这才吩咐属下来把您带回虞家。
虞之桃皱眉：话说得好听，你们就是想把我掳回去吧？
她摇头：我不走，你们回去告诉父亲，我在外面挺好的。
阿彪面露难色。
他们只是亲卫，哪里能劝说主顾？
还是阿九直接看向虞之淮。
听到了吗？她确认着，回去跟你父亲说，你大姐暂时不想回去。
真想要她回去，也不该采取这种下作的手段。
虞之淮愧疚点头：我知道了。
恰在此时，不远处响起警车的声音。
阿九愣了一下，回头看着虞之桃：你报的警？
虞之桃点头。
阿九拉过她的手：我们先回去。
临走前，她匆匆对虞之淮留下一句：警局的人你应付好，你应该也不想虞家的亲卫队进局子吧？
虞之淮点头。
赶在警察到来之前，阿九带着虞之桃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家中，虞之桃心里有些乱。
虞之淮已经发来消息，说报警的事情结案了，父亲那边他也会去说明。
虞之桃倒不是在意这个。
她只是发现阿九似乎不想被警察的人看到。
这是为什么？
而另一边，阿九则跟个没事人一样，拿好了衣服，询问她：你先洗澡，还是我先去？
你去吧。虞之桃对她笑笑。
目送阿九进入卫生间，她有些茫然在沙发上坐下。
手突然不经意碰到外套里的东西，虞之桃把物品掏出来，才发现是虞之淮先前送的几盒避/孕/药。
可能因为被捂在口袋里太久，几盒药发出一阵奇怪的味道。
虞之桃下意识送到鼻尖，嗅了嗅。
呕。下一秒，她触不及防开始反胃。
捂着鼻子，她喃喃：什么东西啊
左右看了看，趁着阿九还没出来，她迅速找了个黑色袋子，把几盒药一股脑藏进橱柜深处。
第20章
关上橱柜的门, 虞之桃又感觉有些不妥。
如今公寓里的活，大部分都是阿九在做。如果把药藏在橱柜，岂不是很有可能被发现？
她的本意就是不想阿九看到这些东西, 勾起她关于自己生病的不好记忆，如果弄巧成拙, 直接把药放到她的地盘，岂不是要闹大笑话？
但事情暂时容不得她补救。
阿九从浴室出来, 看到她堵在厨房门口, 疑惑地问了一句：饿了吗？
虞之桃连忙就坡下驴：对对对，我来厨房找点吃的。
阿九把长发拨到脑后。
你去洗漱吧，我来准备。
她自如走进厨房，甚至打开刚才被虞之桃藏过东西的橱柜, 从里面取出一个平底锅。
虞之桃呼吸都差点忘记了，眼见她没发现橱柜中的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为了不被察觉出异常, 她摆手：那我先走了。
说完, 她溜也似地逃离厨房。
她走之后, 阿九回头, 往那个橱柜看了一眼。
凭借alpha超常的记忆能力, 她刚打开橱柜时, 就发现里面的东西被动过。
很显然，这就是虞之桃刚才慌慌张张的原因。
但很快, 阿九直接收回目光
虞之桃有秘密很正常, 她也有。
而且相比之下，明显是她瞒着对方比较多。
夜里，两人吃完夜宵之后，终于结束了这慌乱的一天, 相拥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虞之桃又进入那个梦境。
一开始，她只能在被阿九标记的夜晚进入梦境，但现在，她进入梦境的时间越来越没有规律。
好像只要阿九睡在她旁边，她就有几率进入这个清明梦。
距离跟恶魔少女去放置动力装置，其实已经过了很久。
那一晚之后，虞之桃也进入过梦境几次，但无奈的是，这几次里，她都没有任何收获。
恶魔少女的嘴巴像是上了锁，她试探着询问过关于宫殿，关于小五母女的事情，但恶魔少女再也不愿意细说。
于是，在最近几个梦里，她只能留在后花园，陪着恶魔少女养伤，或者陪着她在周围捡捡材料，慢慢重建整个花棚。
当然，她一个四体不勤的人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卖力气，然后看着恶魔少女用无比精巧的手艺，把一堆废物整成一个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