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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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应该信任这个没有防范意识的家伙的!
  果然秦始皇在历史上被刺杀这么多次,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一块又好吃又软萌还不设防的肉,本公子要是那些六国遗族,本公子也会忍不住下手的。
  就在胡亥对嬴政十分无力之时,四个武士已经和那几个强盗剑对剑的近距离交锋起来。如嬴政说的那样,这几个武士的功夫的确十分不错,如果单纯只是打架的话,一个打十个打不了,打二到三个还是行的。但问题现在不是打架,是保护要员啊喂!
  那七名强盗分出几个人缠住四个武士,另外三人则拿着剑对准胡亥和嬴政砍了过来。
  三柄长剑,齐刷刷的对准胡亥砍去。
  “吾儿小心!”嬴政上前一步,伸手将胡亥揪了过来,自己挡在胡亥面前,以太阿剑挡住三人的同时攻击。
  “父皇!”胡亥大叫一声,但却没有冲动的冲上去,而是伸手在衣袖里一掏,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然后冲着三人大叫一声,“看本公子的毒药!”
  接着胡亥抓纸包的手一抖,纸打开,大片白色的粉末,冲着三人的脸飞了过去。
  第154章 治伤
  看着迎面而来的白色粉末,三人本能的闭上眼睛,任由白色的粉末溅在自己的脸上。
  趁着三人闭眼的功夫,胡亥并没有冲上前去帮嬴政,反而“蹭”的一下,跑到马车边上,飞快打开车门,然后从车厢里拿出一样东西。
  一看胡亥拿出的东西,正趁着三人揉眼睛,和三名强盗博斗的嬴政,脚下一歪,要不是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太对,他真想大喊一声,“儿砸,要喝水护卫那里有,不用专门去马车里拿茶壶。”
  是的啦,胡亥从马车里拿了个茶壶下来。
  茶壶……嗯,你拿个啤酒瓶下来,敲掉底也会显得比较有杀伤力,拿个茶壶……而且看胡亥那吃力的模样,茶壶应该还是满的。
  嬴政有一些淡淡的忧桑,但还是选择相信宝贝儿砸,宝贝儿砸是永远不会错的,说不定里面是一茶壶化尸水呢?
  至于化尸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个问题是问题吗?敢于置疑英明神武的秦始皇陛下和萌萌哒的少公子大人,都是要被拖出去片成烤鸭。
  嬴政觉得自己能想到一茶壶化尸水就已经很有创意了,事后知道宝贝儿砸比自己还要有创意有想法。
  “父皇闪开!”胡亥说着,打开茶壶上的盖,将茶壶里的茶水,对准嬴政以及三名强盗的泼去。
  主要是想泼三名强盗上,脸上沾白色粉末最多的那个,次要是想泼另外两个。
  至于嬴政……那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其实闪不闪也没有什么关系,茶水而已又不是毒药,被泼了也不会死,顶多有点影响秦始皇英明神武的形象而已。
  是的,这的确是一壶非常普通的茶水,茶水倒出来的时候,嬴政甚至还能闻到茶叶的香味,是自己惯常用的那个味道。
  但是当那些十分普通的茶水,倒在脸上沾白色粉末最多的那人脸上时,一开始还好,对方还能活蹦乱跳的用衣袖抹着脸上的茶渍。
  一抹二抹,连脸上原来的白色粉末都要抹掉了。
  胡亥这是在干什么呢?好不容易把毒粉甩到他人脸上,让对方不敢睁开眼睛,又给人泼了一脸水来洗眼睛。
  嬴政心中郁闷还没完,忽然看见被茶水泼中的那名强盗,抱住自己的脸开始大叫道:“脸脸……眼睛……眼睛……好痛!”
  强盗的叫声,惊醒了他的两个小伙伴,纷纷扭过头去看向正抱着脸的那名强盗。
  就见他的脸上,尤其是眼睛部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个个小水泡,同时脸上的皮肉变得又红又肿,甚至隐隐还可闻到一股肉香味。
  “啊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眼睛!”那名强盗抱着脸在地上滚来滚去,仿佛在遭受其大的痛苦一般,但滚着滚着忽然如同中邪一般,将脸在水泥地面上用力蹭着。
  尖叫声,惨嚎声,一直不停,萦绕在每一个人耳中。
  “父皇你别发呆啊,还有两个,快去把他们砍了。我这里还有半壶水!”胡亥用力瞪了嬴政一眼,人家强盗关心小伙伴,所以才会去看,你去看个什么劲?
  嬴政被胡亥这一叫,迅速回过神来,表情微微有点尴尬。
  宝贝儿砸半壶水搞定一个强盗什么的,衬得自己这个当爸爸的好没用啊!
  嬴政扬起手里的太阿,趁着左手边的一个强盗还没反应过来,劈头对他砍去。
  而胡亥也适时配合着他,将茶壶里的另外半壶茶水倒了出去。
  一边是嬴政的太阿剑,一边是不知道什么东西,但却能让人十分痛苦的东西,在未知力量更可怕的情况下,那名强盗果断的选择了直面太阿剑。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看着为了躲避自己的茶水,而一头栽进太阿里的强盗,看着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强盗,胡亥默默的为此强盗点了根蜡。
  而这时,其他四名武士,也纷纷解决掉自己的对方,跑来嬴政这里。
  五个合力之下,剩下的两名强盗很痛快的被超度升了天。
  见危机度过,刚才还元气满满,战斗力至少二百五的胡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惨白,额上全是冷汗,只见他脚下一踉跄,身体往后一软,后背正好撞在车辕上,立刻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大半夜的,跟狼嚎似的!
  m了个b,伤口开始痛了。
  “胡亥,你没事吧?”嬴政第一个跳上前,一把扶住宝贝儿砸,满面忧心的说道。
  “嘤嘤嘤……疼……”胡亥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指着左肩后背上的箭,开口说道。
  要不是场景不合、要不是对象不对,胡亥真想跳起来说,冲着嬴政说:“特么你身上插根箭试试,你插根箭试试看有事没事?”
  因为一切都不对,所以胡亥只能抿了抿嘴,接着往嬴政怀里一扑,抱着他的胸口,泣不成声的说道:“父皇……疼……”
  “乖乖乖!一会就不疼了!”嬴政想和以往那样拍胡亥的背,给他顺顺猪毛,但又怕拍到宝贝儿砸的伤口,只能身体僵直的站着,然后柔声哄道。
  “陛下,此处危险,您还是先上车,我们回宫再说。”一名武士实在看不下去这两父子腻歪了,开口提醒说道:“少公子的伤也需要处理……不妨,我们先把毒拔了?”
  “对!回宫!速度回宫!哎呀!回什么宫!章台宫太远了,直接去兰池宫不就好了吗?”嬴政在不涉及到胡亥的问题上,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清醒了没多久,又开始不清醒了,“宝贝啊,你还有没有力气爬上车啊?要不要父皇抱上去啊,你是要扛东西的姿势,还是要挟着走,还是要公主抱呢?”
  胡亥抬起头,苍白着脸,有气无力的看着嬴政。
  要不是见对方一脸着急,连眼眶都隐隐有些发红,胡亥真想一脚将嬴政踹飞了出去。
  这凑素传说中英明果决的秦始皇吗?干别的事不是挺果断的吗?怎么轮到自己就……真是想想蛋都疼了。
  公主抱会碰到伤口就不提了;挟着走这是什么鬼姿势啊?还有扛着走……想想脸都丢光了。
  “儿臣自己能上车……”在嬴政提供的千奇百怪姿势面前,胡亥选择默默交出膝盖的同时,果断的选择以一名武士为支撑,脚踩在另一名武士的背上,被众人搀扶着走进了马车。
  一到马车里,胡亥立刻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跟死人一样趴在那里,嘴里还不停的“哼哼”着,“父皇……疼疼……”
  “哎唷!宝贝啊!你们,谁会拔箭,上来一个把少公子的箭拔了!”嬴政推开车门,冲着旁边的四名武士叫道。
  其实拔箭、上药之类的救急工作,一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刺杀的嬴政,自己也是会的,但正如医者不能自医一般,嬴政下不了这个手啊。
  “禀陛下,臣会一些。”左首的武士开口说道。
  “行行行!你快上来,你们继续赶路,快点到兰池宫。”嬴政让那名武士上来,然后转身回到胡亥的身边,看着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血,额上冷汗直流,连嘴唇都没有颜色,只是嘴里偶尔会喊痛的胡亥,那心肝是一阵一阵的痛啊。
  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宝贝儿砸,从小就没有吃过这么大苦头的宝贝儿砸,就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结果伤成了这个样子。
  哼!可恶的强盗!朕绝对饶不了那些人!
  “陛下,现在要将少公子的衣服解开,请恕臣先失礼。”武士进到马车里,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说道。
  这辆马车虽然不像嬴政的王车那样巨大,但车厢里的面积也并不算小,在放了一张大案和三个人之后,也只是略为显得有些局促而已。
  “去吧去吧!”嬴政挥了挥手,看着武士走上前,用小刀将胡亥左肩上的衣服割破,露出层层衣服下的略带着几分狰狞的伤口。
  胡亥一身娇养出来的雪白皮肤,已经被血污弄得污秽不堪,深深的刺痛了嬴政的眼睛。
  “幸好!这箭只是普通的箭,箭上即没有毒也没有倒刺,而少公子今日穿的又是绸衣,绸衣有挡箭之功率,因为箭入身体并不深,也没有伤到要害部位。”武士长吐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这所以大胆的站出来,也只是想拼个前程而已,幸好这一次毒对了。
  “那就好……你先处理着……朕先出去看看……”嬴政微微点了点头,转头就想往外走。
  不走不行啊!总不能说,朕看不下去,朕会心痛的吧?太丢朕秦始皇的脸了!
  “呜呜……父皇,不要走嘛……”一听嬴政要走,刚才还要死不活的胡亥,飞快伸出手,抓住嬴政的手,“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父皇,人家一个人会害怕的……呜呜……你不要走……以前妈妈都会陪人家打针的……”
  妈妈这个词,嬴政懂,地球上任何小孩,刚学会发音都是先发“妈”这个音的。
  但打针是什么鬼东西?针灸吗?
  看着宝贝儿砸一口一口哭着叫“疼”的场景,嬴政实在狠不下这个心离开,只好一转头又留了下来……继续给大家添乱。
  对!他干的事,在那位准备给胡亥拔箭治伤的武士眼里,就是添乱来着!
  第155章 拔箭
  车厢里,胡亥半解衣裳躺在被褥之中,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嬴政的手,一副“唯恐自己一松手,爸爸就会消失”的乖巧可怜的模样,看得嬴政一颗心都萌化了。
  “乖乖乖乖!宝贝不怕,父皇在这里……父皇在这里啊……”嬴政拍拍胡亥的手,用这辈子都没有用过的温柔口气说道。
  “父皇不要走……”胡亥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嬴政,虚弱的像刚出生的小猫崽一样。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难得这次不用靠演技,也能这么可怜且逼真,还能看到老泪纵横的嬴政,真是让本公子深深的认识到,以往自己的演技是多么的浮夸和流于表面。
  但是……这种机会本公子真得不想要啊!
  “不走不走!宝贝啊,要帮你拔箭了,你先忍忍好吗?”嬴政说着,将一块手绢细细的叠成豆腐干大小,然后小心翼翼的塞进胡亥嘴里,温柔体贴的说道:“来!咬着!咬着就不痛了!”
  “呜呜呜……”胡亥试图说什么,但为时已晚,嘴已经被嬴政用手绢堵住,而两只胳膊则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实在是提不起劲头。
  “乖宝贝,知道你疼。但你要忍一忍,忍忍就不痛了。”嬴政用仅能自由活动的一只手,拍了拍胡亥的肩膀说道:“动手吧!”嬴政冲着武士一点头。
  “呜呜呜呜呜呜……”不是啊父皇!儿臣想说的是,那块手绢你刚才擦了眼泪,现在就往儿臣嘴里塞,干不干净啊?
  “喏!少公子,请务必忍着点!”武士应了一声,伸出手一只按在胡亥肩膀上,一只手抓住了箭,准备往外拔箭。
  只是准备拔箭,还没有拔箭,感觉到身后异样的胡亥,就吓得全身肌肉紧绷,身体发僵,手死死抓住嬴政的手,嘴里不由自主的“呜呜”的叫了起来。
  别怪胡亥太过于没用,两世为人从来没有遭过这么大的罪,活了几十年人生最大的痛苦,无非也就是青霉素做皮试和扎手指头抽血做化验——做过的都懂得,做这两项检验酸爽得不得了。
  唯一脑袋被汽车撞成萨琪玛那次,也因为死亡来得太快,根本还没有感觉痛就没有然后了。
  看着宝贝儿砸这么痛苦,嬴政不由自主的冲着武士开口道:“轻点轻点不行吗?看朕的小宝贝疼得!”
  嬴政说着,心痛的从袖口掏出另一块手绢,给胡亥抹了抹额上汗。
  而本来正准备大力将箭拔出的武士,被嬴政这一吼,顿时吓得慌了手脚,手不小心按在胡亥的伤口上,压得他又是一阵“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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