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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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吴国磊去公安局自首,如实交代了他的作案手段。
  他知道闻武兴吸毒,而且,他有个习惯,吸毒前,会先用火烤一下,去除白粉种的水分。
  那天晚上,在他进办公室之前,吴国磊已经在他工位上撒上了一些幽冥鬼火的粉末,当闻武兴趁着晚上加班,同事们都困怠的时候偷偷吸毒,他把白粉烤完之后,倒在桌子上,摆成长条形状,堵住一直鼻子,往里一吸,毒品,混合着幽冥鬼火的粉末,一起进入了他的鼻腔。当他再拿出白粉,放在锡纸上烤的时候,局部温度升高,一下子引发了他鼻腔内的幽冥鬼火的粉末在鼻腔内燃烧起来,迅速蔓延整个脑袋。
  手段就是这么简单,陈一也早已经推断出来。但是吴国磊跟警察交代的时候,把幽冥鬼火的粉末,说成了一种高强度的化学易燃粉末,也隐瞒了闻武兴迷奸他老婆的事实,吴国磊也是深爱着薛允的,他知道,自己一旦自首,基本上就是死刑,就算不是,也是个无期徒刑,自己这辈子算是废了,但是他老婆薛允的生活还要继续,如果把薛允和吴国兴的事情说出去,对薛允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也许会毁了薛允的前程。再说了,薛允是被迷奸的,从头到尾,她都觉得自己是在跟曹魏交欢。
  晚上,薛允很痛苦的找到陈一家里,说自己丈夫去自首了。
  陈一说:“我知道。”
  “虽然跟他没有感情,但是我真的喜欢他身上的那股味道,没有那股味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活。”薛允痛苦的说到。
  “你说的应该是苗疆蛊虫的味道,那种味道,不仅仅那些虫子身上有,罂粟花所制成的毒品也会有。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会在迷醉的时候,被闻武兴吸引,出现幻觉,把闻武兴当成了曹魏,和闻武兴发生关系。”
  薛允很吃惊,生气的说道:“陈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把你当朋友,找你来诉苦,你就这样诋毁我是吗!我什么时候跟闻武兴上床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对曹魏有感情了!”
  陈一笑了笑,说道:“苗疆的这种蛊术,能够蛊惑人,让人出现幻觉,产生一些列的联想。甚至会诱导人去做一些事情。你也不用在我面前隐瞒什么感情,你内心深处是对曹魏念念不忘的,你老公在家里,摆棺材也好,弄一些殉葬品也好,甚至供奉苗疆蛊虫也罢,都是为了拴住你,或者说,都是为了困住你的情欲!你觉得自己和曹魏发生的那些事情,其实,都是跟你老公发生的,你也从来没有跟曹魏真正的上过床,跟你上床的,全都是你老公!只是你当时出现的幻觉,认为,眼前的人是曹魏!”
  薛允很不自然,想要隐瞒,但是又被陈一揭穿了这么多,她心里在想,陈一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自己埋藏在心底的对曹魏的感情,怎么会被陈一知道,而且,自己明明和曹魏发生过关系,为什么陈一说,都是幻觉!
  但想到幻觉,薛允突然觉得,好像每次跟曹魏上床,记忆都不是那么清晰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在什么情况下上的床?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时候,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虽然跟曹魏搞地下情,但俩人都因为家庭原因,深藏着对彼此间的感情,哪怕是在上一次的同学会上,俩人也都是脉脉含情,谁也没有捅破这种感情,每次见面,若近若离,在知己和情人之间,游离不清,所以,细想起来,自己真的没有理由跟曹魏上床,而且,曹魏家里有个母老虎,他也不敢在做这种事情。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你应该也在吸毒吧。”陈一又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你……你……你怎么胡说……”
  “你应该惊讶的是,我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告诉你吧,你老公,烧死闻武兴的粉末,是一种苗疆蛊术,用蛊虫的精血炼制的粉末,叫做幽冥鬼火。你老公想要炼制这种鬼火,需要大量的蛊虫精血,身上一定会有这种蛊虫的气味,而一般人,是根本闻不到这种气味的,只有一直都吸食苗疆蛊粉的人才会有。而炼制毒品的罂粟花,盛产于云南,与这种蛊虫,有着非常近的生物链关系,算得上是‘近亲’,所以,你吸食毒品,就会对这种味道比较敏感,换句话来说,这种蛊粉,也是一种毒品,你吸毒会上瘾,所以闻到这股蛊粉,就好像闻到了毒品,必然,你会欲罢不能,甚至产生幻觉!而且我告诉你,这种蛊粉的毒性和对人类神经的催眠性,以及改造性,要比毒品多上好几倍,你老公为了留住你,也肯定给你身上使用了不少这种蛊粉,你吸毒,再加上这种蛊粉,双重毒性,你呈现出的清晰的幻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长此以往下去,你的神经会被完全催眠,你眼前所呈现出来的,都将是你脑子里所想出来的。”
  听完了陈一的话,薛允彻底害怕了。他承认她吸毒,而且吸毒已经有四五年了。甚至,闻武兴吸毒,都是被她给诱导的,这种东西,害人害己,被闻武兴迷奸,也是算是她的因果报应。当初要不是闻武兴暗恋薛允,想让薛允看得起他,他在跟薛允出入一些夜场的时候,见薛允和别人吸毒,自己一开始劝说,但是被一帮人冷嘲热讽之后,他也就加入了这些人的行列,他这样做,就是想让薛允看得起他,想让薛允知道,他们是一路人。但这样,也彻底的害了自己。
  薛允知道,自己在陈一面前,已经是没有任何秘密了,她被陈一看的一清二楚,也不想在隐瞒了,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谁告诉你的?”
  “昨天晚上,我去了你们办公楼,去了闻武兴死的那个办公室,见到了你老公。当时,我一进屋子的时候,就感觉到,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蛊粉的味道。这种东西,会让人出现幻觉。当时,我出现了幻觉,你老公也出现了幻觉,我们都看到了闻武兴的鬼魂,看到他会来寻仇。当时是那么真实,我还记得,我救了你老公,把闻武兴的灵魂踹下楼去,但是现在回想一下,也许这都跟这蛊粉有关系,就跟南蛮的瘴气一样,吸进去,会影响人的头脑,会出现幻觉,你老公长期接触,他的头脑早已经被这蛊粉所控制。也许就是因为昨晚上的那些幻觉,让你老公有所忌惮,所以,今天才回去自首。也正是通过昨天你老公的种种行为,以及那些幻觉,我才分析出你都经历了什么。”
  “那……那我还有救吗?你要能救我,让我干什么都行!”薛允表现出来她最脆弱的一面,开始央求陈一,现在她只能求陈一了。
  “救你?”陈一再想办法,但是,薛允好像是理解错了。站起身,说道:“陈一,可能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那你当朋友如果你想趁火打劫,对我做不轨的事情,我现在就走!”
  “是你想错了吧,我什么都没说啊,我也没有要求你做任何事情啊。薛允,你其实是个很出色的姑娘,但是你有一个缺点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很多时候,你悦纳自己当回事,越容易走偏。”陈一说到。
  “那你能不能别跟我卖关子,既然你什么都能推测出来,什么都懂,作为朋友,你不能见死不救吧,你一定得帮我啊!”
  “你也得让我像个办法啊,没有办法,我怎么帮!对了,你最先要做的,有两件事,一件是你要戒毒,在一件就是远离曹魏!”
  “戒毒?我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戒得了,而曹魏,我……我一直也没有靠近过他啊,我们俩,也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们俩在这样下去,早晚都会发生事情,之前之所以没有发生,是因为你老公一直在困住你的情欲,现在,你老公死了,没人困得住你了,你很有可能,就会被曹魏吸引走,曹魏这个人,身上有诅咒,你跟他在一起,比跟你老公在一起,还要恐怖。”
  “算了,你不想帮就算了,说这些没用的干嘛。装神弄鬼的这套在我这不好使。”说完,薛允转身就要走。这时候,外面院门传来一串敲门声。这深更半夜的,会有谁来啊。
  陈一也走出房间,问道:“谁啊。”
  “我,曹魏。”曹魏在门外说道。
  薛允一听是曹魏,一下子慌张起来,笑声跟陈一说道:“你这有没有地方,我躲一下,别让曹魏看到我,恐怕他会误会的。”
  “你愿意躲的话,就去里面卧室。”
  “好的,好的,你可千万别说了漏了嘴,别说我在这。”说完,薛允赶紧跑进了陈一的卧室。
  曹魏走进来, 一脸慌张,直到陈一把院落的大铁门关上,他还在往后看,一头虚寒还没有下去,坐在屋子里,陈一给他端来了热茶,他还都在心有余悸。
  “兄弟,怎么了这是?”
  “我这两天,中邪了,总感觉有人盯着我,就在我身后!可是每次回头,又都看不到人!尤其是晚上,越到晚上,这种感觉越是强烈。”
  “兄弟,你最近是不是看了太多谍战片啊,没事,别怕,你又不是什么机要人物,谁没事跟踪你啊。”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跟踪我的,恐怕不是人,而是……而是那种脏东西!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早苗疆的经历了吗。你现在有没有破解的办法啊。别再拖了,我可受不了这种煎熬。”说着,曹魏打开了公文高,里面掏出两叠钞票,一共两万块钱,推到陈一面前。
  “兄弟,我也不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你看着钱够不够,少了的话,你直说,我在给你拿。”
  “哎呦,曹兄,你这可就客气了啊,咱们是老同学啊,咱们这样,就疏远了不是。”陈一客套的说道,不过他最近也却是缺钱,看到平白无故的砸下来两万块钱,心里还真有点小激动,看来做这种生意,还是挺好捞钱的。
  “行了,我了解你的情况,现在也不富裕,别跟我客气了就。你啊,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先把我这诅咒给我破了!”
  “好办,不近女色。”我最近也没有近女色啊,我家那黄脸婆管得严,我也不敢在闹出点那种事情了啊。“
  “这只能说你没有了色胆,但是色心可没有减少。色欲,这是七宗罪李的原罪,所有的诅咒,都会因为人有了原罪,才能够给你套上枷锁,只有洗清自己罪孽,那些所谓的诅咒,也就不攻自破了。”
  “我也没有色心啊。我现在踏踏实实工作,老老实实的做人,每天忙得跟狗是的,哪有时间有色心啊,而且,我公司身边的人,都被我老婆换成了男的,就算接触女客户,我老婆也得亲自跟着,我连雌性动物都很少接触,怎么可能有色心呢。”
  “色心,是一种心病,不是一下子就有的,而是在你心里生根的。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有薛允!”
  当陈一提到薛允这个名字的时候,曹魏突然愣住了,心想着,陈一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最惦念的那个人!他们也不怎么接触啊,他怎么可能知道!
  曹魏赶紧摇头,说道:“我对她的感情,就是个小学妹,兄弟,你别乱说啊,这随便给我家罪名,我可承担不起啊,再说了,他爷爷,是谁,是廊坪市薛老,那我爸见了都要恭敬三分的人,何况人家也有家庭,我怎么干破坏人家家庭呢。”
  “那最好,既然你提到了薛老,那我不妨跟你说一声,薛老已经感觉到你对他孙女图谋不轨,希望你离开京城,也离开廊坪市。”陈一直截了当的说道,他做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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