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猖狂的代价
雪妍的枪头是没有开刃的。如果全力往前一击，最多也不过是在一棵大树上，留下一个不太深的印子，根本就刺不进去。
但是对于人类那无比脆弱的咽喉，恐怕没有人敢冒险试一试，不开刃和开刃的区别。
所以这一刻，苏珊不敢动，其它的蒙面骑士也不敢动。在场中，唯一敢动的，只有我和雪妍了...不，其实我们也不敢动，雪妍的这一枪送出去时，是恰到好处的。而如果现在那枪尖前进一分，可能真的会伤到那个女人，后退一分，却又有可能让她逃脱...
如果我们不是在这数千人的重围之中，或许我和雪妍都会很大度地做个样子，让后放开她，可偏偏这个女人是刚刚才说过要灭我们口的，这么歹毒的人，放她回去不是个好主意吧？
她的那个坐骑...我现在也看出来了，果然是个女生...还趴在地上。她个子很高，身体很壮，但是刚才那一跤真的摔的不轻，因为她是向前趴下的，而因为角度的问题，在她着地的同时，背上的苏珊也重重地压在她的腰间。我估计她的腰部韧带应该是受了重创，所以一时间不太可能爬的起来了。
雪妍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耳朵，我马上明白了，慢慢地，小心地，曲下双腿，低了下去...然后在地上拽起了一条刚才绊倒那个坐骑的软鞭，接着开始伸出去，将苏珊的双手别到身后，开始捆她...而雪妍的枪头至始至终都顶着她的咽喉，所以苏珊也很配合，就这么让我捆上了。然后，我把鞭子的另一头递给了雪妍。
“还有谁？”等这一切都完成以后，雪妍居然很霸气地吼了一声，我居然听出来某部电影里某位大佬霸气吼出的那种感觉。
三十多名蒙面骑士，竟然无一人回答。
就连我都有点被镇住了。不知从何时起...应该是雪妍还没有来的时候，我就因为自身积累起来的实力，有些飘飘然了...各种称赞和奉承，都让我有些忘乎所以。刚巧那个时候，又受命去担任了一段时间的骑士，就更加助长了这种心态...很多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坐骑应该从属于骑士的使命，而总是想当然地觉得，没有我的配合，就算背上骑士的战斗力再强，也很难解决掉她们所遭遇的强敌。
直到现在，雪妍这么一叫，突然把我的好多回忆都给吼回来了，就像雅美第一次牵着我从那个水坑旁跳过的时候，还有在图兰草原上，那场大雨中，我们打的精疲力竭的时候，更有在中东的沙漠里，驮着两个小妖精，把命都差点跑丢的时候...
嗯，好像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是太猖狂了一点...猖狂，这种毛病一旦滋长起来，就绝对不会是只在一个方面上展现的，它会让人的整个状态都被漂浮起来。它会让人看什么都高一眼，却做什么都低一手。
包括我们现在身陷重围的状态，不能不说，和我的猖狂也是有联系的。
呼...人啊，真不能太轻松了。
一众蒙面骑士之中，还是有那么一个动起来了，正是那位老头子，杰罗姆。
他也不得不动了，现在苏珊在我们手里，其它骑士似乎都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再上了。不过就是杰罗姆本人，虽然在向我们靠近，但依然有些犹豫，因为他一边缓慢地前进着，一边向左右不停地看着其它人...
当他终于看向那个彭斯时，后者耸了耸肩，“我的武器被她拿走了，别怪我...”
我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这些家伙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帮杰罗姆这坏老头，他们都只是在为自己打算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矜持，还有周围几千双眼睛盯着，他们可能早就拔腿逃跑了。
另外，周围这几万正在不断轮流攻向杏月老师阵地的美洲骑士，还有包括那些被当做炮灰的骑士学院，以及那些专门培养精锐骑士作为教师的学院，绝对不可能都是杰罗姆一个人招来的，想必这里面的许多蒙面骑士人人都有份，所以就为了这个原因，他们也不可能逃走的。否则就再也不会有人信任他们，他们用来挣大钱的基础...以及他们当骑联委员的资格，都会就此消弭。
然而，他们没办法对苏珊下手，更没办法对控制了苏珊的我们下手。骑士联盟是一个整体，就算是干再小的坏事，也得几个人联合起来，比如有人断后，有人销赃什么的。所以一旦有人对苏珊下手，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再也得不到任何保障了。虽然这些家伙可能都是坏蛋，但坏蛋也需要合作，坏蛋也需要朋友，坏蛋也需要共鸣啊...
嗯，看来我想的一点儿没错，根据这个理论，杰罗姆也没办法对我们下手的，因为他靠上来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放了她，我放了你们。”
这么说，我的推理没错？既然没错，那么对于他们是坏蛋的推理也不会错了。而坏蛋的话，会信守自己的承诺吗？
我刚这么想，就听雪妍很果断地开口了：“好！”
“喂！”我大声地喊了出来，想要阻止这个不靠谱的交易，可是嘴巴一堵，嘴角一紧，竟然说不出话来了...我这才发现，奥莉薇亚终究还是在这个新式鞍具上添加了那个很土也很老的功能，就是让骑士可以控制自己的坐骑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闭嘴...奥莉薇亚是个很成功的经济家和发明家，她会干出这种违背历史发展潮流的事，只有一个原因，雅美她们授意的。
接着，便看见雪妍松开了一直握在手里的软鞭...
苏珊没有来得及去解开自己被捆在身后的双手，她径直跪在了自己的坐骑身旁，很认真地检查着她的伤势。
“喂，把她拖回去！”杰罗姆对苏珊说道。但是后者马上一翻白眼，往左肩上一撇头，示意自己还被捆着。
老头点了点头，左手轻描淡写地做了个手势，我们只觉得眼前一晃，也没看清楚，苏珊背后捆她双手的鞭子便已经断成好几截了。她没多说什么，用力地扶起了她的坐骑，把一只粗壮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回头用很是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们一下，缓缓而去...
“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雪妍问道...
“我个人当然可以放你走，”杰罗姆惨然一笑，“你刚才也说了，你们放了她，我放了你们！”
我勒个去！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玩这种文字游戏？
没想到雪妍却点了点头，“好，那么你是不能再和我们交手的了！”
杰罗姆也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轻轻一拉缰绳，那位铁面兄驮着他也走回去了。而周围那一圈的蒙面骑士们，却十分整齐地举起了手里的兵器。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嘴好像能动了...不过现在好像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我只能从嘴角迸出了几个字：“唉，你何必...”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个骗子吗？”雪妍淡淡地道：“可是只要有一分带你出去的希望，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我没有回答她，但心里却是一阵酸涩...她终究还是那个雪妍，不管做什么，不管情感有多么炽烈，表面上永远是平静如水的。
“现在，真的要靠你啦...我们能撑过去吗？”我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正如我明白，在骑士的比较距离上，未毕业的学员是远不如在江湖上混了十几年的职业骑士的，但是就坐骑的比较距离而言，我和那些职业骑士的坐骑并没有太多的差别，甚至在某些方面我还要强过他们不少的。很明显地，雪妍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可是他们人真的有点多...不管怎样，你要保护好自己。”我提醒道。
“嗯！”这一回她倒是很乖巧地答应了一声，并且把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
“你这是要干嘛？”
“你不是总说，我们是你的女神吗？不能让你白叫了这么久啊，现在给你一些祝福...虽然现在其他四个不在，可能效果会差一点。”她嘻嘻地笑了起来，“现在，你就把我当做一件装备，自由发挥吧。”
......
大概半年多前，德洛丽丝老师来到希欧多尔不久后，梅姬，塔西娅等黑暗四天王也求职到了希欧多尔。虽然后来知道，这其实是她们掩人耳目要进入学院帮助蕾娜的办法。但在当时，我们这些旁人可不太了解这些内幕的。当时的我只是得到了黑暗四天王们的提前通知，要和我们假打一场求职之战。
于是，为了把那场求职之战演的逼真一些，那时候实力上远超过我们的四天王开始和我们商量，哪些架让我们赢，而又有哪些架，我们一定不能赢。
商量之后的结果，便是由巴纳特和维娜这对搭档去对付确定也要下场的德洛丽丝老师。那也算得上是巴纳特第一次作为坐骑而进行的单挑战。
结果，这个外貌忠厚，实则鬼头鬼脑的家伙发明了一个新招式！他把骑在背上的维娜当做了一个移动炮台，采用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游击方式，把德洛丽丝老师气的暴跳如雷！...我相信，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对那场战斗有深刻的印象。
那场架的影响并不算太大，只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事件而已。但对我来说，却仿佛是发现了一片武学的新天地...其实，我早就在琢磨这个新课题了：当坐骑的实力超越骑士时，应该如何去搭档？
一段时间的闭门造车之后，我终于把这种战术课题给想通了，而随之诞生的，便是我和琳琳琅琅配合出的那招大变活人了...我只是一直都不太愿意承认这种招数是受了巴纳特的启发而已。
不过，这并不算是多大的成功。我的目的一直是想要和我的准老婆们一起配合玩出这一招的...一来这种招数施展起来未免过于亲密了一些，反之，如果因为和不该亲密的人配合，因为这个亲密问题而分心的话，难免就会在心境上落了下乘。二来，琳琳琅琅已经是布莱恩兄弟的人了，我再怎么是她们的师傅，也不能太过分，免得落下些闲话。
事实上，以我对活枪技术的掌握，和对这种移动炮台式的作战方案的理解。我得出一个结论，配合的人越多，招式的威力也就越大。比如，如果只有琳琳或是琅琅配合我的话，我的战斗力最多不过增加一半，如果两人一起配合我的话，那就足足可以增加一倍...假如是三个类似她们的人和我配合的话，威力还将继续增加。而如果配合者和我的关系达到了雅美雪妍她们这种地步，那就更加恐怖了。
换句话说，要是五个准老婆都有活枪的基础，然后一起和我配合...我早就把骑联给挑了！
不过，人生不如意事十常有八九...偏偏那五个准老婆里，没有一个的活枪能练出水平来的，所以这种老婆越多，威力越大的招数我也只是在心里想过...或者说，和她们互相切磋的时候，流露出过那么一点儿意思。然而因为我是个虽然喜欢琢磨却不怎么喜欢劳累的人，更不想让这些跟着我的美女们劳累，所以虽然她们或多或少地知道我这个招数，但都被我劝慰不要因为过分强求而辛苦。
所以，尽管以雪妍的武学路数，没办法和我配合出大变活人的伎俩，但要像当日维娜那样，当个移动炮台，那就太简单了。这么一来，整个场上的所有安排和发挥，都将由我来完成...虽然骑士和坐骑一直在追求人马合一的境界，但两个人怎么都不如一个人来的快捷吧。这就相当于让我当了一匹无缰之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作为坐骑的全部实力也都将得到完美发挥！
这就是雪妍所说的“把她当做一件装备”的真正含义。
当然了，我现在会记住一件事了，不管怎么发挥，我都要切记，不能继续猖狂了，尤其是现在这种重围状态，一步一步都必须小心。
......
“好吧...我接受你的祝福，”我也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轻松，我就放心了。”
一圈的蒙面骑士们已经逼近到了二十来步的距离上了，如果再让他们逼上来几步，这三十多名骑士就有可能合围我们了。我开始缓缓地迈出步伐，小心地往后退着。
我只退了几步而已，一圈骑士之中，就有五六个突然发力，一起冲了过来。而一直处于两翼的几名骑士，则向我们的后方驰去，显然是要断我们的退路！
但是对于人类那无比脆弱的咽喉，恐怕没有人敢冒险试一试，不开刃和开刃的区别。
所以这一刻，苏珊不敢动，其它的蒙面骑士也不敢动。在场中，唯一敢动的，只有我和雪妍了...不，其实我们也不敢动，雪妍的这一枪送出去时，是恰到好处的。而如果现在那枪尖前进一分，可能真的会伤到那个女人，后退一分，却又有可能让她逃脱...
如果我们不是在这数千人的重围之中，或许我和雪妍都会很大度地做个样子，让后放开她，可偏偏这个女人是刚刚才说过要灭我们口的，这么歹毒的人，放她回去不是个好主意吧？
她的那个坐骑...我现在也看出来了，果然是个女生...还趴在地上。她个子很高，身体很壮，但是刚才那一跤真的摔的不轻，因为她是向前趴下的，而因为角度的问题，在她着地的同时，背上的苏珊也重重地压在她的腰间。我估计她的腰部韧带应该是受了重创，所以一时间不太可能爬的起来了。
雪妍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耳朵，我马上明白了，慢慢地，小心地，曲下双腿，低了下去...然后在地上拽起了一条刚才绊倒那个坐骑的软鞭，接着开始伸出去，将苏珊的双手别到身后，开始捆她...而雪妍的枪头至始至终都顶着她的咽喉，所以苏珊也很配合，就这么让我捆上了。然后，我把鞭子的另一头递给了雪妍。
“还有谁？”等这一切都完成以后，雪妍居然很霸气地吼了一声，我居然听出来某部电影里某位大佬霸气吼出的那种感觉。
三十多名蒙面骑士，竟然无一人回答。
就连我都有点被镇住了。不知从何时起...应该是雪妍还没有来的时候，我就因为自身积累起来的实力，有些飘飘然了...各种称赞和奉承，都让我有些忘乎所以。刚巧那个时候，又受命去担任了一段时间的骑士，就更加助长了这种心态...很多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坐骑应该从属于骑士的使命，而总是想当然地觉得，没有我的配合，就算背上骑士的战斗力再强，也很难解决掉她们所遭遇的强敌。
直到现在，雪妍这么一叫，突然把我的好多回忆都给吼回来了，就像雅美第一次牵着我从那个水坑旁跳过的时候，还有在图兰草原上，那场大雨中，我们打的精疲力竭的时候，更有在中东的沙漠里，驮着两个小妖精，把命都差点跑丢的时候...
嗯，好像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是太猖狂了一点...猖狂，这种毛病一旦滋长起来，就绝对不会是只在一个方面上展现的，它会让人的整个状态都被漂浮起来。它会让人看什么都高一眼，却做什么都低一手。
包括我们现在身陷重围的状态，不能不说，和我的猖狂也是有联系的。
呼...人啊，真不能太轻松了。
一众蒙面骑士之中，还是有那么一个动起来了，正是那位老头子，杰罗姆。
他也不得不动了，现在苏珊在我们手里，其它骑士似乎都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再上了。不过就是杰罗姆本人，虽然在向我们靠近，但依然有些犹豫，因为他一边缓慢地前进着，一边向左右不停地看着其它人...
当他终于看向那个彭斯时，后者耸了耸肩，“我的武器被她拿走了，别怪我...”
我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这些家伙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帮杰罗姆这坏老头，他们都只是在为自己打算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矜持，还有周围几千双眼睛盯着，他们可能早就拔腿逃跑了。
另外，周围这几万正在不断轮流攻向杏月老师阵地的美洲骑士，还有包括那些被当做炮灰的骑士学院，以及那些专门培养精锐骑士作为教师的学院，绝对不可能都是杰罗姆一个人招来的，想必这里面的许多蒙面骑士人人都有份，所以就为了这个原因，他们也不可能逃走的。否则就再也不会有人信任他们，他们用来挣大钱的基础...以及他们当骑联委员的资格，都会就此消弭。
然而，他们没办法对苏珊下手，更没办法对控制了苏珊的我们下手。骑士联盟是一个整体，就算是干再小的坏事，也得几个人联合起来，比如有人断后，有人销赃什么的。所以一旦有人对苏珊下手，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再也得不到任何保障了。虽然这些家伙可能都是坏蛋，但坏蛋也需要合作，坏蛋也需要朋友，坏蛋也需要共鸣啊...
嗯，看来我想的一点儿没错，根据这个理论，杰罗姆也没办法对我们下手的，因为他靠上来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放了她，我放了你们。”
这么说，我的推理没错？既然没错，那么对于他们是坏蛋的推理也不会错了。而坏蛋的话，会信守自己的承诺吗？
我刚这么想，就听雪妍很果断地开口了：“好！”
“喂！”我大声地喊了出来，想要阻止这个不靠谱的交易，可是嘴巴一堵，嘴角一紧，竟然说不出话来了...我这才发现，奥莉薇亚终究还是在这个新式鞍具上添加了那个很土也很老的功能，就是让骑士可以控制自己的坐骑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闭嘴...奥莉薇亚是个很成功的经济家和发明家，她会干出这种违背历史发展潮流的事，只有一个原因，雅美她们授意的。
接着，便看见雪妍松开了一直握在手里的软鞭...
苏珊没有来得及去解开自己被捆在身后的双手，她径直跪在了自己的坐骑身旁，很认真地检查着她的伤势。
“喂，把她拖回去！”杰罗姆对苏珊说道。但是后者马上一翻白眼，往左肩上一撇头，示意自己还被捆着。
老头点了点头，左手轻描淡写地做了个手势，我们只觉得眼前一晃，也没看清楚，苏珊背后捆她双手的鞭子便已经断成好几截了。她没多说什么，用力地扶起了她的坐骑，把一只粗壮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回头用很是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们一下，缓缓而去...
“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雪妍问道...
“我个人当然可以放你走，”杰罗姆惨然一笑，“你刚才也说了，你们放了她，我放了你们！”
我勒个去！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玩这种文字游戏？
没想到雪妍却点了点头，“好，那么你是不能再和我们交手的了！”
杰罗姆也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轻轻一拉缰绳，那位铁面兄驮着他也走回去了。而周围那一圈的蒙面骑士们，却十分整齐地举起了手里的兵器。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嘴好像能动了...不过现在好像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我只能从嘴角迸出了几个字：“唉，你何必...”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个骗子吗？”雪妍淡淡地道：“可是只要有一分带你出去的希望，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我没有回答她，但心里却是一阵酸涩...她终究还是那个雪妍，不管做什么，不管情感有多么炽烈，表面上永远是平静如水的。
“现在，真的要靠你啦...我们能撑过去吗？”我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正如我明白，在骑士的比较距离上，未毕业的学员是远不如在江湖上混了十几年的职业骑士的，但是就坐骑的比较距离而言，我和那些职业骑士的坐骑并没有太多的差别，甚至在某些方面我还要强过他们不少的。很明显地，雪妍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可是他们人真的有点多...不管怎样，你要保护好自己。”我提醒道。
“嗯！”这一回她倒是很乖巧地答应了一声，并且把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
“你这是要干嘛？”
“你不是总说，我们是你的女神吗？不能让你白叫了这么久啊，现在给你一些祝福...虽然现在其他四个不在，可能效果会差一点。”她嘻嘻地笑了起来，“现在，你就把我当做一件装备，自由发挥吧。”
......
大概半年多前，德洛丽丝老师来到希欧多尔不久后，梅姬，塔西娅等黑暗四天王也求职到了希欧多尔。虽然后来知道，这其实是她们掩人耳目要进入学院帮助蕾娜的办法。但在当时，我们这些旁人可不太了解这些内幕的。当时的我只是得到了黑暗四天王们的提前通知，要和我们假打一场求职之战。
于是，为了把那场求职之战演的逼真一些，那时候实力上远超过我们的四天王开始和我们商量，哪些架让我们赢，而又有哪些架，我们一定不能赢。
商量之后的结果，便是由巴纳特和维娜这对搭档去对付确定也要下场的德洛丽丝老师。那也算得上是巴纳特第一次作为坐骑而进行的单挑战。
结果，这个外貌忠厚，实则鬼头鬼脑的家伙发明了一个新招式！他把骑在背上的维娜当做了一个移动炮台，采用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游击方式，把德洛丽丝老师气的暴跳如雷！...我相信，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对那场战斗有深刻的印象。
那场架的影响并不算太大，只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事件而已。但对我来说，却仿佛是发现了一片武学的新天地...其实，我早就在琢磨这个新课题了：当坐骑的实力超越骑士时，应该如何去搭档？
一段时间的闭门造车之后，我终于把这种战术课题给想通了，而随之诞生的，便是我和琳琳琅琅配合出的那招大变活人了...我只是一直都不太愿意承认这种招数是受了巴纳特的启发而已。
不过，这并不算是多大的成功。我的目的一直是想要和我的准老婆们一起配合玩出这一招的...一来这种招数施展起来未免过于亲密了一些，反之，如果因为和不该亲密的人配合，因为这个亲密问题而分心的话，难免就会在心境上落了下乘。二来，琳琳琅琅已经是布莱恩兄弟的人了，我再怎么是她们的师傅，也不能太过分，免得落下些闲话。
事实上，以我对活枪技术的掌握，和对这种移动炮台式的作战方案的理解。我得出一个结论，配合的人越多，招式的威力也就越大。比如，如果只有琳琳或是琅琅配合我的话，我的战斗力最多不过增加一半，如果两人一起配合我的话，那就足足可以增加一倍...假如是三个类似她们的人和我配合的话，威力还将继续增加。而如果配合者和我的关系达到了雅美雪妍她们这种地步，那就更加恐怖了。
换句话说，要是五个准老婆都有活枪的基础，然后一起和我配合...我早就把骑联给挑了！
不过，人生不如意事十常有八九...偏偏那五个准老婆里，没有一个的活枪能练出水平来的，所以这种老婆越多，威力越大的招数我也只是在心里想过...或者说，和她们互相切磋的时候，流露出过那么一点儿意思。然而因为我是个虽然喜欢琢磨却不怎么喜欢劳累的人，更不想让这些跟着我的美女们劳累，所以虽然她们或多或少地知道我这个招数，但都被我劝慰不要因为过分强求而辛苦。
所以，尽管以雪妍的武学路数，没办法和我配合出大变活人的伎俩，但要像当日维娜那样，当个移动炮台，那就太简单了。这么一来，整个场上的所有安排和发挥，都将由我来完成...虽然骑士和坐骑一直在追求人马合一的境界，但两个人怎么都不如一个人来的快捷吧。这就相当于让我当了一匹无缰之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作为坐骑的全部实力也都将得到完美发挥！
这就是雪妍所说的“把她当做一件装备”的真正含义。
当然了，我现在会记住一件事了，不管怎么发挥，我都要切记，不能继续猖狂了，尤其是现在这种重围状态，一步一步都必须小心。
......
“好吧...我接受你的祝福，”我也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轻松，我就放心了。”
一圈的蒙面骑士们已经逼近到了二十来步的距离上了，如果再让他们逼上来几步，这三十多名骑士就有可能合围我们了。我开始缓缓地迈出步伐，小心地往后退着。
我只退了几步而已，一圈骑士之中，就有五六个突然发力，一起冲了过来。而一直处于两翼的几名骑士，则向我们的后方驰去，显然是要断我们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