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742.编个大新闻
柳志辉今天一大早是带着怨气出的门。
因为昨天晚上报社领导经过了‘层层筛选’，选出了他这位‘报社精英’去蹲点，想着大过年别人都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却要和一位同样倒霉的大老爷们一起猫在面包车里啃着面包吃着方便面，这没有怨气才怪咧。
可有什么办法啊，和身旁倒霉的老兄一样，他们都属于那种再报社里没背景又没什么人缘的人，这种苦活累活，自然也要挑自己这样的软柿子上。
好在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过年出门工作，公司是会给加班补贴的，而且是平日里加班的三倍，关键还是当天结算，想着晚上拿着到手的小一千块，自己或许可以给老婆买件不算太贵的礼物，比如老婆已经看中了很久的名牌香水或口红之类的。
当然，如果运气够好，真的让他拿到一个大新闻，怕是这份儿苦活瞬间就变成了难得的机会，他也可以咸鱼翻身了。
当然，这种事儿他也就是在梦里想象，尤其他蹲点的地方还是聂唯家门口，虽说这是圈里有数的顶级大明星，可关键是聂唯同样也是圈里谨慎出了名的，想要拍下聂唯的新闻可不容易，那么多资深狗仔都在聂唯这里碰了南墙，当然如果真的碰了狗屎运，抓到聂唯有价值的新闻，那回报也是可以让记者乐掉大牙的。
柳志辉反正是没抱什么希望，上车和同伴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起了小说。
他看的不是那种文学小说，而是最近两年兴起的网络小说。
就像是他现在手中看的这本，叫做《大亨传说》，讲的就是一个一个流浪者萧然回到1985年的故事，内容很有趣，关键是这样的网络小说不需要花费大价钱去买，在街边的租书屋里，只要五毛钱就可以租一整天。
柳志辉为了看的爽，一口气把一套《大亨传说》全都租了下来，总共有八本，装满了一书包。
一旁本来无聊发呆的同事看柳志辉看小说看的津津有味，也不禁有些好奇，拿起了柳志辉刚看完的一册读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面包车里的两个人全都埋头读书，一直到一阵汽车驶过的声音，才让两人一起好奇的抬起了头。
“志辉，你看这车停聂唯家门口了诶，这是哪家报社的大兄弟，这么牛x，敢堵门蹲点？”柳志辉的同时大熊看到过去那车停的位置叫道。
“别逗了，哪家报社会派这么没脑子的记者蹲聂唯这个点，估计是客人吧。”柳志辉看了眼不远处停车着汽车，猜测道。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两男两女走下了汽车，领头的正是冯倩。
两个女人长的都算清秀，再加上打扮的很时尚，看上去怎么都是七八十分的美女，惹得柳志辉身旁的大熊一阵怪叫，嘴里花花着，说着一些不着调的揣测。
虽然一旁同事叫的欢，但两位时尚美女并没有吸引到柳志辉的注意，反而是两个男人抬着的箱子和器械引起了柳志辉的好奇。
毕竟大过年上门拜访，都是提着喜庆礼物的，但看着二位拿着的东西，非但不像是什么拜年的礼物，怎么越看越像是医生用的医疗箱呢，还有那个大的器械是什么东西？
这一刻柳志辉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句带他入行的前辈和他说过的一句话，说一名记者想要成功，就是要时刻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不要麻烦，好奇哪里就要去看一看，说不定就会是一个大新闻。
这句话促使着柳志辉放下了手中刚才读的欲罢不能的小说，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去前面瞧瞧。
“喂，你干嘛呢。”一旁的大熊看到柳志辉要下车，连忙问道。
“我去前面看看。”柳志辉简单的回答道，听到这话，大熊也没阻拦柳志辉，只是让他小心点，虽说聂唯肯定心知肚明的知道家门口有记者，但自己这帮记者毕竟是来蹲点的，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聂唯家门口就有些过分了。
“放心吧，我懂，我就是去看看那台车，好像有古怪。”柳志辉解释了一句，随后就下了车，拿着相机朝停在聂唯家门口的汽车走去。
越是走进那台车，柳志辉内心觉得这台车别扭的情绪就越厉害，当他终于靠近汽车五六米的距离时，也终于彻底看清了这台汽车的细节。
尤其当他看清了车上那几行字后，整个人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差点尖叫出声。
因为那几行字代表着这台车所属的单位，竟然是一家私人医院，也就是说，刚才进去的那四个人，真的是医生！
可是大过年的医生为什么回来聂唯家呢？抱着这样的念头，柳志辉迅速的给这台汽车连拍了好几张照片，包括它的整车的模样，还有细节，尤其是写着公司名字和logo的地方，更是被他用心的连拍了好几张，当然，最后他也没忘把汽车和聂唯家大门一起来了张合照。
拍完照，他就立刻往自家面包车那边跑去，因为他已经看到有两位别家报社的同行下车朝他这边望了过来，很显然自己的举动引起了他们的好奇。
柳志辉内心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他可管不了这些同行想什么，他只是知道，自己拿到的肯定是第一手资料，本以为是倒霉的日子，竟然还真让自己碰到了一个天大的新闻。
虽然他还不知道医生来聂唯家是做什么，但是他已经想好了这些照片的用处，那就是做聂唯老婆‘怀孕’的新闻。
要知道聂唯之前和舒畅领证结婚的新闻热度才刚刚降下一点，要不是中间出了陈老师的劲爆丑闻，怕是现在都还有余热呢。
而在华夏娱乐圈，聂唯是记者们公认的头条体质，只要他出新闻，必然是头条，更何况还是这种妻子‘怀孕’的新闻，必然是头条中的头条，头条之王啊！甚至在柳志辉看来，只要这篇报道写出去，甚至说不定还能就陈老师一命呢。
毕竟大家都跑来看聂唯老婆‘怀孕’的消息，也就没什么人去理会陈老师的丑闻了。
当然，现在对于柳志辉的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些照片还有自己脑子里想出来的新闻传回报社，保证第一时间发布，这才有它的价值，如果晚了，价值就显然要贬值，而且还会贬值很多，新闻就是要讲究时效性。
所以回到面包车上后，他都顾不得和大熊解释，让他立刻开车带自己去最近的一家网吧。
大熊的心里是好奇极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满，连忙发动汽车，而柳志辉清楚的看到，自家面包车发动后，窗外已经下车的同行脸色纷纷都变了，很显然，他们也预料到柳志辉是发现了什么大新闻，不然为什么蹲的好好的，忽然就要跑呢。
柳志辉看到这一幕，嘴上继续催着大熊加速，因为他已经看到，有些反应快的记者已经回过神来，朝着聂唯家门口的那台汽车跑了过去。
柳志辉是个很心细的人，哪怕他并不情愿来这蹲点，但是在来之前，他还是对周边地形做过调查。
尤其是网吧，咖啡厅这样的场所，前者能让他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报社，后者则是明星们出门最爱约见的场所。
大熊跟着柳志辉一起探的点，自然也知道附近最近的网吧怎么走。
不到五分钟，两人已经听到一家名为‘网络情缘’的网吧门口，柳志辉甚至都等不及车子停稳，就打开了车门跑了出去，为此还踉跄了两下，好在并没有摔倒。
这也把大熊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柳志辉向来都是一个非常稳重的人，不然以他才三十岁的年纪，报社里那帮人反而都叫他老柳，就是因为他太稳重，稳重到一点都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脾气。
不过这也让大熊越发的好奇和兴奋，到底柳志辉发现了什么大新闻，竟然会这么着急，而且大熊也有些期待，虽说新闻是柳志辉一个人发现的，但是作为同组人员，他肯定也有一份儿功劳，如果真的是大新闻，那么奖金肯定也会有他一份儿。
想到这，大熊也有些着急了，连忙停好汽车，冲进了网吧，询问了一下网管，大熊很快在一个小包间里找到了自己的同伴。
打开房门的时候，大熊正看到柳志辉打开着文档写快报，所以他并没有出声打扰柳志辉，只是和抬头的柳志辉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坐在他身旁，看起了柳志辉写的新闻。
十秒钟后，大熊嘴巴张大老大，表情惊讶万分。
“老柳，真的假的？”大熊是不想要打扰柳志辉的，可是同伴写的新闻内容实在是太劲爆了，让他根本忍不住询问。
“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先看看相机里的照片，就知道我这么写的原因了。”柳志辉把已经传完相片的相机递给一旁的大熊，然后便又埋头开始写起了新闻。
大熊接过相机，立刻翻起了里面的照片，很快他的表情又夸张了许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相机里的那些照片。
尤其是那张特写那台车logo和所属单位的照片，更是让大熊秒懂柳志辉会这么写新闻的原因。
想想一台医院的车大过年的停在聂唯家门口，又没有看到拿个急症病人被抬出来，结果似乎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聂唯他老婆舒畅‘怀孕’了啊。
不说完全准确，至少应该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猜对吧。
在想想如果是自己和柳志辉第一时间把这个新闻报上去，然后第一时间发表，到时候的新闻引爆网络的时候，也是他和柳志辉升职加薪的荣耀时刻啊。
“老柳，我记得前阵不是拍到了舒畅穿宽松毛衣的图片么，我觉得那张照片也可以拿出来，还有前几天，我记得舒畅是穿着球鞋出门的，也可以用。”大熊的建议立刻得到了柳志辉的采纳，反正这时候越多证据证明舒畅‘怀孕’，对这条新闻的价值增高就越能提供帮助。
两个人通力合作，在小包厢里鼓捣了二十分钟，中间还接到了这边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里主编明确表示这个新闻可以写，而且要写的够劲爆，当然对于两人最关键的还是主编的承诺，反正只要他们的新闻能第一时间上线，那么升职加薪奖金什么的，全都跑不掉。
“我自己的汽车梦就全靠你了。”看着柳志辉马上就要写好的新闻，一旁的大熊心里激动的道。
而主笔的柳志辉在敲下上传键的时候，更是激动到手都有些颤抖，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单做成了，他以后在老婆面前也能扬眉吐气了，解释不说奖金能给家里那些老旧的电器换一遍，就是妻子喜欢的名牌，自己涨了工资后也能消费的起了。
当然，还有孩子，以前挣得少，不敢要孩子，现在只要升职加薪，似乎这一条也能提上日程了。
当然，对于他这么做会对聂唯还有舒畅造成什么伤害，他已经抛到脑后了，此刻他脑子里根本就不顾这条新闻真实性，也不顾这条新闻会造成的后果，他只想着这条新闻发出去后，会如何引起大众的热烈反响，他又会获益多少。
“我的梦想可都靠你了。”点击完确定，柳志辉就开始不断刷新自家媒体公众号的主页，想要看看网友注意到自己这条新闻后的反应。
很快，十秒钟后第一个点击和评论就出现了，不过没有任何文字内容，只有六个感叹号，表示发表评论的人内心此刻的心情。
又是十秒钟，这一次一下子蹦出了近百个评论，点击和转发更是已经突破了五百，底下的评论更是乱套了，全都是‘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骗人’之类的话。
看到这些评论，柳志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质疑吧，如果没有质疑，自己的新闻怎么会火呢，而且这个点击和转发的数量，绝对是大火新闻的前兆啊。
一旁的大熊也是开心的直拍手，大手掌拍起来那啪啪啪啪啪的声音惹得门外不少玩电脑的人侧目不已……
柳志辉得意的想了半天，而且又接到了主编的表扬电话，这边挂上电话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他又一次刷新网页，底下评论依旧是那些不敢相信的人居多，数量已经破千，至于转发和点击，更是已经超过了一万。
这才五分钟啊，柳志辉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写的新闻会受到这么多人的转发关注。
不过柳志辉感叹过后，心里留下的就是得意的滋味了，毕竟这可是他第一个发现的新闻，现在不就是收获果实的时候么，我柳志辉今天就要正式踏上名记的道路了。
不过就在他内心得意万分之际，一条刷新出来的评论映入他的眼帘，让他表情忍不住一变。
因为昨天晚上报社领导经过了‘层层筛选’，选出了他这位‘报社精英’去蹲点，想着大过年别人都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却要和一位同样倒霉的大老爷们一起猫在面包车里啃着面包吃着方便面，这没有怨气才怪咧。
可有什么办法啊，和身旁倒霉的老兄一样，他们都属于那种再报社里没背景又没什么人缘的人，这种苦活累活，自然也要挑自己这样的软柿子上。
好在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过年出门工作，公司是会给加班补贴的，而且是平日里加班的三倍，关键还是当天结算，想着晚上拿着到手的小一千块，自己或许可以给老婆买件不算太贵的礼物，比如老婆已经看中了很久的名牌香水或口红之类的。
当然，如果运气够好，真的让他拿到一个大新闻，怕是这份儿苦活瞬间就变成了难得的机会，他也可以咸鱼翻身了。
当然，这种事儿他也就是在梦里想象，尤其他蹲点的地方还是聂唯家门口，虽说这是圈里有数的顶级大明星，可关键是聂唯同样也是圈里谨慎出了名的，想要拍下聂唯的新闻可不容易，那么多资深狗仔都在聂唯这里碰了南墙，当然如果真的碰了狗屎运，抓到聂唯有价值的新闻，那回报也是可以让记者乐掉大牙的。
柳志辉反正是没抱什么希望，上车和同伴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起了小说。
他看的不是那种文学小说，而是最近两年兴起的网络小说。
就像是他现在手中看的这本，叫做《大亨传说》，讲的就是一个一个流浪者萧然回到1985年的故事，内容很有趣，关键是这样的网络小说不需要花费大价钱去买，在街边的租书屋里，只要五毛钱就可以租一整天。
柳志辉为了看的爽，一口气把一套《大亨传说》全都租了下来，总共有八本，装满了一书包。
一旁本来无聊发呆的同事看柳志辉看小说看的津津有味，也不禁有些好奇，拿起了柳志辉刚看完的一册读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面包车里的两个人全都埋头读书，一直到一阵汽车驶过的声音，才让两人一起好奇的抬起了头。
“志辉，你看这车停聂唯家门口了诶，这是哪家报社的大兄弟，这么牛x，敢堵门蹲点？”柳志辉的同时大熊看到过去那车停的位置叫道。
“别逗了，哪家报社会派这么没脑子的记者蹲聂唯这个点，估计是客人吧。”柳志辉看了眼不远处停车着汽车，猜测道。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两男两女走下了汽车，领头的正是冯倩。
两个女人长的都算清秀，再加上打扮的很时尚，看上去怎么都是七八十分的美女，惹得柳志辉身旁的大熊一阵怪叫，嘴里花花着，说着一些不着调的揣测。
虽然一旁同事叫的欢，但两位时尚美女并没有吸引到柳志辉的注意，反而是两个男人抬着的箱子和器械引起了柳志辉的好奇。
毕竟大过年上门拜访，都是提着喜庆礼物的，但看着二位拿着的东西，非但不像是什么拜年的礼物，怎么越看越像是医生用的医疗箱呢，还有那个大的器械是什么东西？
这一刻柳志辉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句带他入行的前辈和他说过的一句话，说一名记者想要成功，就是要时刻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不要麻烦，好奇哪里就要去看一看，说不定就会是一个大新闻。
这句话促使着柳志辉放下了手中刚才读的欲罢不能的小说，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去前面瞧瞧。
“喂，你干嘛呢。”一旁的大熊看到柳志辉要下车，连忙问道。
“我去前面看看。”柳志辉简单的回答道，听到这话，大熊也没阻拦柳志辉，只是让他小心点，虽说聂唯肯定心知肚明的知道家门口有记者，但自己这帮记者毕竟是来蹲点的，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聂唯家门口就有些过分了。
“放心吧，我懂，我就是去看看那台车，好像有古怪。”柳志辉解释了一句，随后就下了车，拿着相机朝停在聂唯家门口的汽车走去。
越是走进那台车，柳志辉内心觉得这台车别扭的情绪就越厉害，当他终于靠近汽车五六米的距离时，也终于彻底看清了这台汽车的细节。
尤其当他看清了车上那几行字后，整个人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差点尖叫出声。
因为那几行字代表着这台车所属的单位，竟然是一家私人医院，也就是说，刚才进去的那四个人，真的是医生！
可是大过年的医生为什么回来聂唯家呢？抱着这样的念头，柳志辉迅速的给这台汽车连拍了好几张照片，包括它的整车的模样，还有细节，尤其是写着公司名字和logo的地方，更是被他用心的连拍了好几张，当然，最后他也没忘把汽车和聂唯家大门一起来了张合照。
拍完照，他就立刻往自家面包车那边跑去，因为他已经看到有两位别家报社的同行下车朝他这边望了过来，很显然自己的举动引起了他们的好奇。
柳志辉内心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他可管不了这些同行想什么，他只是知道，自己拿到的肯定是第一手资料，本以为是倒霉的日子，竟然还真让自己碰到了一个天大的新闻。
虽然他还不知道医生来聂唯家是做什么，但是他已经想好了这些照片的用处，那就是做聂唯老婆‘怀孕’的新闻。
要知道聂唯之前和舒畅领证结婚的新闻热度才刚刚降下一点，要不是中间出了陈老师的劲爆丑闻，怕是现在都还有余热呢。
而在华夏娱乐圈，聂唯是记者们公认的头条体质，只要他出新闻，必然是头条，更何况还是这种妻子‘怀孕’的新闻，必然是头条中的头条，头条之王啊！甚至在柳志辉看来，只要这篇报道写出去，甚至说不定还能就陈老师一命呢。
毕竟大家都跑来看聂唯老婆‘怀孕’的消息，也就没什么人去理会陈老师的丑闻了。
当然，现在对于柳志辉的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些照片还有自己脑子里想出来的新闻传回报社，保证第一时间发布，这才有它的价值，如果晚了，价值就显然要贬值，而且还会贬值很多，新闻就是要讲究时效性。
所以回到面包车上后，他都顾不得和大熊解释，让他立刻开车带自己去最近的一家网吧。
大熊的心里是好奇极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满，连忙发动汽车，而柳志辉清楚的看到，自家面包车发动后，窗外已经下车的同行脸色纷纷都变了，很显然，他们也预料到柳志辉是发现了什么大新闻，不然为什么蹲的好好的，忽然就要跑呢。
柳志辉看到这一幕，嘴上继续催着大熊加速，因为他已经看到，有些反应快的记者已经回过神来，朝着聂唯家门口的那台汽车跑了过去。
柳志辉是个很心细的人，哪怕他并不情愿来这蹲点，但是在来之前，他还是对周边地形做过调查。
尤其是网吧，咖啡厅这样的场所，前者能让他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报社，后者则是明星们出门最爱约见的场所。
大熊跟着柳志辉一起探的点，自然也知道附近最近的网吧怎么走。
不到五分钟，两人已经听到一家名为‘网络情缘’的网吧门口，柳志辉甚至都等不及车子停稳，就打开了车门跑了出去，为此还踉跄了两下，好在并没有摔倒。
这也把大熊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柳志辉向来都是一个非常稳重的人，不然以他才三十岁的年纪，报社里那帮人反而都叫他老柳，就是因为他太稳重，稳重到一点都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脾气。
不过这也让大熊越发的好奇和兴奋，到底柳志辉发现了什么大新闻，竟然会这么着急，而且大熊也有些期待，虽说新闻是柳志辉一个人发现的，但是作为同组人员，他肯定也有一份儿功劳，如果真的是大新闻，那么奖金肯定也会有他一份儿。
想到这，大熊也有些着急了，连忙停好汽车，冲进了网吧，询问了一下网管，大熊很快在一个小包间里找到了自己的同伴。
打开房门的时候，大熊正看到柳志辉打开着文档写快报，所以他并没有出声打扰柳志辉，只是和抬头的柳志辉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坐在他身旁，看起了柳志辉写的新闻。
十秒钟后，大熊嘴巴张大老大，表情惊讶万分。
“老柳，真的假的？”大熊是不想要打扰柳志辉的，可是同伴写的新闻内容实在是太劲爆了，让他根本忍不住询问。
“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先看看相机里的照片，就知道我这么写的原因了。”柳志辉把已经传完相片的相机递给一旁的大熊，然后便又埋头开始写起了新闻。
大熊接过相机，立刻翻起了里面的照片，很快他的表情又夸张了许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相机里的那些照片。
尤其是那张特写那台车logo和所属单位的照片，更是让大熊秒懂柳志辉会这么写新闻的原因。
想想一台医院的车大过年的停在聂唯家门口，又没有看到拿个急症病人被抬出来，结果似乎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聂唯他老婆舒畅‘怀孕’了啊。
不说完全准确，至少应该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猜对吧。
在想想如果是自己和柳志辉第一时间把这个新闻报上去，然后第一时间发表，到时候的新闻引爆网络的时候，也是他和柳志辉升职加薪的荣耀时刻啊。
“老柳，我记得前阵不是拍到了舒畅穿宽松毛衣的图片么，我觉得那张照片也可以拿出来，还有前几天，我记得舒畅是穿着球鞋出门的，也可以用。”大熊的建议立刻得到了柳志辉的采纳，反正这时候越多证据证明舒畅‘怀孕’，对这条新闻的价值增高就越能提供帮助。
两个人通力合作，在小包厢里鼓捣了二十分钟，中间还接到了这边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里主编明确表示这个新闻可以写，而且要写的够劲爆，当然对于两人最关键的还是主编的承诺，反正只要他们的新闻能第一时间上线，那么升职加薪奖金什么的，全都跑不掉。
“我自己的汽车梦就全靠你了。”看着柳志辉马上就要写好的新闻，一旁的大熊心里激动的道。
而主笔的柳志辉在敲下上传键的时候，更是激动到手都有些颤抖，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单做成了，他以后在老婆面前也能扬眉吐气了，解释不说奖金能给家里那些老旧的电器换一遍，就是妻子喜欢的名牌，自己涨了工资后也能消费的起了。
当然，还有孩子，以前挣得少，不敢要孩子，现在只要升职加薪，似乎这一条也能提上日程了。
当然，对于他这么做会对聂唯还有舒畅造成什么伤害，他已经抛到脑后了，此刻他脑子里根本就不顾这条新闻真实性，也不顾这条新闻会造成的后果，他只想着这条新闻发出去后，会如何引起大众的热烈反响，他又会获益多少。
“我的梦想可都靠你了。”点击完确定，柳志辉就开始不断刷新自家媒体公众号的主页，想要看看网友注意到自己这条新闻后的反应。
很快，十秒钟后第一个点击和评论就出现了，不过没有任何文字内容，只有六个感叹号，表示发表评论的人内心此刻的心情。
又是十秒钟，这一次一下子蹦出了近百个评论，点击和转发更是已经突破了五百，底下的评论更是乱套了，全都是‘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骗人’之类的话。
看到这些评论，柳志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质疑吧，如果没有质疑，自己的新闻怎么会火呢，而且这个点击和转发的数量，绝对是大火新闻的前兆啊。
一旁的大熊也是开心的直拍手，大手掌拍起来那啪啪啪啪啪的声音惹得门外不少玩电脑的人侧目不已……
柳志辉得意的想了半天，而且又接到了主编的表扬电话，这边挂上电话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他又一次刷新网页，底下评论依旧是那些不敢相信的人居多，数量已经破千，至于转发和点击，更是已经超过了一万。
这才五分钟啊，柳志辉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写的新闻会受到这么多人的转发关注。
不过柳志辉感叹过后，心里留下的就是得意的滋味了，毕竟这可是他第一个发现的新闻，现在不就是收获果实的时候么，我柳志辉今天就要正式踏上名记的道路了。
不过就在他内心得意万分之际，一条刷新出来的评论映入他的眼帘，让他表情忍不住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