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易容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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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笛雨把瓶子一个个打开,眼中有一点点小小的嫌弃,这些东西和前世的化妆品实在是不能比,但还能用。
  她按照自己的方法,把东西一个个混合,然后把制作出来的新东西放到一边。
  小熬湖默默学着,心中的惊讶一重高过一重,原来这些东西还能这样做,实在是神奇。
  连笛雨一边做一边讲解,她为了让小熬湖看懂,还特地放慢了速度,很快她手上的东西一样接着一样成型。
  最后,黎明渐渐到来,他们一天一夜未睡。
  连笛雨的耳朵动了动,眼睛眯了起来:“还真的是勤劳,大清早的就过来盯人了,他们这样是要我大声夸赞?”
  马上,熬湖就读懂了姐姐的意思:“我去!”下一秒,他消失在屋子里,屋外传来男子的惨叫声,声音还不一样。
  连笛雨手上的动作继续,她现在在做发具,数数一般:“一、二、三、四,这是有四个人……啧,这叫得可真惨。”
  光是听到这惨叫声,她都能想象熬湖出的手有多重,她暗暗的说了声,“做的真好!”
  又十五个呼吸之后,熬湖翻跃回了屋子,一本正经:“姐姐,好了。”
  他手上有四个东西,送到连笛雨的面前:“摘……摘……”意思是,这是他从外面的男子身上摘下来的。
  “嗯?两种完全不同的令牌?”连笛雨放下手上的东西,她接过四枚令牌,其中一枚上面有国师府的印记,这枚令牌的主人应该是齐隽派来的,另外三枚一模一样,上面还有特殊的南齐皇室印记。
  连笛雨辨别不出来,她询问小熬湖:“熬湖,你看过这个令牌吗?”
  “嗯!”小熬湖觉得这个令牌很熟悉,最后终于想了起来,“皇后!”
  “南齐皇后?”连笛雨忽然想起韩剧徐对齐荣帝说过的话,南齐皇后对齐隽盯得很紧,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齐隽仅仅派了一个人出来“保护”她,而南齐皇后却派了三个人。
  她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才好。
  连笛雨随手一丢,手上的令牌跟垃圾一样被丢到一边,她继续鼓捣手上的东西,只是速度快了不少。
  小熬湖小步跑了过来,继续盯着连笛雨手上的动作。
  ……
  又一日后,芙蓉客栈之内,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带着面纱进入。
  她穿着南齐的平民服饰,她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小二过来:“客官,您是用膳啊还是打尖?”
  “先来一壶茶吧。”女子嗓音清冷,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诶,好嘞!”小二素质极好,哪怕客人只点了一壶茶,他都热情招待。
  很快,一壶茶被送了上来,小二恭敬道,“客官轻慢用。”
  她,也就是连笛雨端起茶杯慢慢饮用,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
  右上角褐色衣衫的男子说得津津有味,“徐兄,你说这裴世子和天楚太子是不是天神转世,那西沟国如此强大,他们仅仅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打得西沟过找不着北!哈哈哈!实在是快哉!快哉!”
  三年前,南齐和西沟国有战争,南齐惨败,虽然未曾对西沟过进贡,但两国之间关系不好是实情。
  实际上,南齐人厌恶天楚人,但更加厌恶西沟国。
  因为三年前的胡春城战役,一城十五万百姓,全部被西沟国杀进,西沟国军民连孕妇和婴儿都不放过。
  这实在是欺人太甚,南齐一直等着给西沟一个狠狠的教训。
  褐色衣衫旁的白色衣衫男子,说道:“是在是说得好!西沟国惨白于天楚,且他们也要对天楚俯首称臣,年年进贡,只盼望上头有眼,让天楚狠狠敲诈他们才好!”
  “诶!”褐衣男子叹气,“可怜我南齐也曾是天下霸主,现在却也落到了向天楚进贡的地步,许兵许大学士还被逼着认了天楚人为老师,实在是丢人啊丢人!”
  “那一次,我南齐的进贡本该被免掉的!”白衣男子忽然想到一个人,“说起来那佑安县主到底是何许人也?一个天楚六品官的庶女,怎的有这般本事,有高深的术数之能,还能令天楚忠勇国公府的世子倾心。”
  褐衣男子身为男儿,也有一颗八卦心,随机侃侃而来:“徐兄有所不知啊,英雄不问出处,那佑安县主仅仅以深闺庶女身份,术数高超,在褐北五城之中,她更是立下了不世功劳。天神教的诡计何其歹毒,要屠杀五城百姓,杀光天楚军官,嫁祸在我南齐,还预图挑起我南齐和天楚之间的战争,这实在是可恶至极!”
  连笛雨听到这里,她的手指一顿,天神教在褐北五城的事,发生不算久,在消息闭塞的年代,这些算得上是隐秘的消息为什么能传的那么快?
  她微微侧头,褐色男子和白衣男子依旧谈得起劲,听他们的叙述,他们对天神教在褐北五城的事非常熟悉,看样子,南齐不少人都知道了。
  是谁传出去的?
  连笛雨很快就有了答案,“顾丛般!”
  她懒得再听了,伸手放下银子,便上了楼,去天字号房。
  她身后,褐衣男子大肆夸赞:“那佑安县主身为女儿身,居然丝毫不畏惧,她假扮为天神教圣女,在邪教之中为两国斡旋,在天神教聚集了全部高手的时候,她联合天楚官兵,里应外合,一举杀灭了那些天神教教众!”
  白衣男子不忿:“胡说,明明是用炸药炸死了那些邪教人。”
  “炸药?”褐衣男子大声道,“胡说,炸药配方早就失传了,是佑安县主里应外合,屠灭了邪教人。”
  “分明就是炸药,当时火海滔天,哀嚎遍地,在几个呼吸之内,那些邪教徒便死光了。”白衣男子坚持自己的想法。
  “你胡说!那佑安县主分明就是杀人!”
  “你才胡说,是炸药!”
  两人直接吵了起来,吵着吵着,褐衣男子忽然叹气:“诶,可惜佑安县主是天楚人,她要是我南齐男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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