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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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开业的之时,沈灵溪与玉碎也没声张,只简单庆祝了一下,请了乔梦翎和蒋浩过来。备了一桌家常饭菜,乔梦翎双从乔家带来了她大哥珍藏的酒。
  沈灵溪命人在院中摆了酒席,四个人边赏月边喝酒,倒也聊得蛮开心。
  “乔丫头,今年的菊社轮到你做东了吧?”蒋浩举着酒杯。
  乔梦翎叹了口气道:“没错!”
  “看你愁眉苦脸的,今年你又要作绝句了?”蒋浩满脸讥讽。
  “没事写什么咏菊诗,年年写,诗都被她们写绝了,写烦了,写死了!”乔梦翎赌气道。
  “怎么?”沈灵溪却嗅到了商机。
  “沈兄你不知道,杭城每年秋季名门小姐都要开菊社,凑在一起喝菊茶,品菊糕,赏菊作诗。乔大小姐的诗年年技压群芳!”蒋浩边介绍边笑,若得乔梦翎连连瞪他。
  “乔小姐勿恼,咏菊诗原也不是什么难事。”沈织秋微微一笑。
  “你会作诗?”乔梦翎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握住沈织秋的手。
  蒋浩在一边一劲的清嗓子,想将乔梦翎的手拉开,可乔梦翎只想着她的诗,根本视而不见。
  沈织秋点头:“包在我身上。”
  乔梦翎欢快大叫:“菊社那天你一定要来。”
  沈织秋点点头:“不过,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
  “好的,没问题。”乔梦翎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若得蒋浩一头冷汗。
  “他是男的怎么去菊社,他明明应该去王府办的秋宴!”
  “谢世子相邀,沈某一定到场。”沈灵溪又一次顺竿爬,菊社、秋宴他自然都是要去的,今日一并受邀也好。
  乔梦翎瞪了蒋浩一眼:“他怎么去菊社不用你管。”便双亲昵在倚在沈织秋身旁。
  蒋浩张了张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小丫头连男女之防也不顾了?这姓沈的到底哪里好?
  看他吃瘪沈织秋还是蛮得意的。至于玉碎见了药草和手术刀比什么都亲,对他们说的这些根本毫不在意,他只关心什么时候有病人上门让他动手。
  这宣传的事沈织秋自然也没打算让他管,现在他可男可女,这件事有他足够了。
  “两位,两日后,玉泽医馆在城门口义诊施药。”沈灵溪的第一步计划,平民恩惠计划。毕竟她的金针术还是治病救人,也不能光让玉碎做整形手术和治疗妇科。毕竟这种专科医院还不能见容于世人。
  “我要去帮忙!沈哥哥,不如我到医馆来做学徒!”乔梦翎突发奇想。
  沈灵溪自然不信她做得了学徒,不过有她经常出入医馆也算变相宣传了。便微笑应允了。
  蒋浩气得脸都红了:“你们一个一个都疯了,王叔疯了,乔丫头你也疯了!你们都被姓沈的人搞疯了。”
  沈织秋心内窃笑,他不知这姓沈的都是一个人:“世子,乔小姐来做学徒与摄政王有何关系啊?”
  “你不懂。”蒋浩斜了他一眼,倒是乔梦翎被他提了醒,忿忿道:“哼,都怪慕之枫!还有那个文淼淼!”
  “文淼淼?”蒋浩也被她说迷糊了。沈织秋也敛了笑意,等着听她的下文。
  “我查过了,那两个丫头到处说沈姐姐的坏话,分明是文淼淼授意的。”乔梦翎恨恨道。
  沈织秋不动声色,心中却已了然,这几日她都在医馆忙碌,四婢倒是来报了说是采春与挽夏逃了。她们本也兴不了风浪,逃走了她也没有在意,倒免得还要留意她们。
  想来是这两个丫头在生事。见乔梦翎不肯往下说,她便留了心,准备回静思苑后去问四婢。
  因隔日还要义诊,四人的小聚会很早便散了,沈灵溪与玉碎将要用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便回了静思苑。
  四婢本还想隐瞒,可沈灵溪黑了脸,也只得细细道来。原来这几日城中的谣言已转向针对了沈灵溪。
  才几日的时间,她已经不再是名声坏这么简单,她几乎成了杭城公敌。原来她是一个妖女,下药蛊惑了慕之枫。
  她自己不知廉耻,还顺带坏了摄政王的名声。她根本就是玉梁派来南临败坏朝纲的妖女。会妖术,所有男人见她都会被迷惑。
  更有她曾经的两名婢女更是到城中府尹衙门出面指证,她嫁来的路上便与侍卫暖昧不清,侍卫们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对她言听技从。说是为了南临朝廷的颜面,要沈灵溪出面证明自己的清白。
  两个丫头一番兴风作浪,竟是站出一群南临贵女,说是为了保护南临贵女的名声,要求慧敏公主当面澄清谣言,证明她的清白。她们不能允许南临的摄政王娶一个不清不白的王妃。
  而这里最有身份,又首当其冲的便是文淼淼。
  沈灵溪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目的就是把她名声搞臭,把她与慕之枫的亲事搞坏。
  要她当面证明清白?笑话,她清不清白关她们屁事。再说这种事是能证明的吗?给她们看守宫砂,出示处女证?这世间哪有这么荒唐的事。这种事闹出来她本身就百口莫辩,若她真是极力证明才会给她们看了笑话。而这个亏恐怕她只能暂且吃下。
  想来四婢不告诉她,也是怕她强出头。想着隐忍下这段时间也就罢了。可沈灵溪早已不是当逆来顺受的性子,隐忍一时可以,但却不能让她们以为她好欺负。
  “琼芝,南临贵女的菊社都要准备何物,替我备下,月底我要赴乔府参加菊社。”
  “小姐,王爷……”
  琼芝刚一开口,见沈灵溪眼神一凛,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忙跪地道:“小姐,奴婢失口。”
  “你不是失口,是忠心。”沈灵溪面色极是平静,可语中是满是威压:“可你忠心的是摄政王。”
  “奴婢不是替自己申辩,可王爷与小姐本就是一体……”
  “错,我便是我!”沈灵溪厉声打断她,想来她是要立立威了,谣言的事这么大,她们都敢压下不抱,自心里还是从未服过她。
  琼芝被她的眼神扫过,身上陡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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