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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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居,又是隔壁,我感觉这个死掉的小男孩很有可能就是晚上带小孙子出去的那只鬼。
  我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老妇人,老妇人一听有些不可思议,担忧的问我:“那可怎么办?大法师你可得救救我们家小聪啊!”
  我让她别着急,我还没有去水潭看看,我们两个还是先去水潭看看吧。
  老妇人哪敢怠慢,带着我便走了出去,出去后我们两个沿着村子里的路走到头,就是那片水潭。
  近距离去观察这水潭,发现水潭确实是挺清澈,但清澈的情况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浓。
  只能说相比于一般的水要清一些。
  我望着这片水潭,一直在打量,旁边妇人见我一直在看没有说话,怀疑的问我:“哪里不对吗?”
  我摆了摆手:“你还记得隔壁那个小男孩死的时候是在哪个方向吗?”
  老妇人走向前,围着水潭看了一遍,都好似没有发现什么。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摇了摇头:“我们当时赶到的时候,只在水面上看到了一具飘着的尸体,他是从哪边掉下去的还真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反正整个水潭四周都符合掉下去,从哪里掉都有可能,既然不知道从哪边死的,就只能看他跟小孙子接触的地方是哪了。
  这个老妇人很清楚,基本没等我询问,她就实话实说了,告诉我,就是我们现在所待的这片区域。
  我点了点头,水面暂时是看不出来什么,我跟老妇人又返了回去,在到老妇人家里的时候,我像老妇人提出了。
  如果真的是她们家邻居的鬼孩子在带路的话,那想解决其实也容易。
  孩子都是听父母的话得,只要让他父母当晚跑一趟,跟他见见面,然后劝劝他,这事就能解决了。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管用的办法。
  老妇人对于我提出的这个并没有兴奋,相反露出了一副为难的神色。
  我奇怪的问她:“有什么不对吗?”
  老妇人解释,并不是没有不对,而是这话她实在张不开嘴。
  这自家孩子被淹死是一件伤痛的事,能留在伤痛中一辈子。
  况且自从孩子死了之后,那家人就不怎么和村里人接触了,如果这么去提,恐怕办不成不说,还可能揭开他们的伤疤。
  她这实在是张不开嘴。
  试想一下,逝子之痛是永久的,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把这份伤给愈合的。
  不和别人接触,就是受到了逝子的影响,如果这么去提,确实有些不好。
  可转念一想,这两口,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责怪自己没有陪好孩子,才导致他死的。
  这样的伤痛主要体现在自责上,如果让他们见一面,或许能洗掉这份自责,洗掉这份愧疚。
  我看这街坊四邻老妇人确实是不好张嘴,这得罪人的事还是我来吧。
  我问了一下是哪家,老妇人给我指了指,我便让她在家等着,我去问。
  老妇人向我道了声谢,还提醒我不要勉强,如果隔壁不同意的话,我也不要坚持,我们在换个方法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从老妇人家出来,去了隔壁。
  隔壁家相比于老妇人家要稍微破旧一些,因为他们家还是那种砖瓦房,一层的,不是楼房。
  这家的铁大门是关着的,外边并没有锁,应该是从里边反锁的。
  我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这女人看起来也没有多大,三十出头的样子。
  穿着很朴素,而且满脸的憔悴,看鼻子两边有很明朝泪痕,这应该是经常哭留下的。
  这女人看着我很陌生问了一句:“你是?”
  我告诉女人,我姓李,叫李铭,是一位道长,这次来她们家是有件事想和他们聊聊……
  女人被我的话给整迷糊了,似乎没太听懂,一脸的纳闷。
  不过农村人对于道士和尚,并没有那么排斥,相反还很友好,看我是道士,这女人还是让我进去了。
  进去后是一个庭院,里边摆着一些花花草草,这些花花草草长的相当茂盛。
  一看就被照料的很好,我估计孩子死了之后,两口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些花花草草身上,用来转移注意力。
  女人把我请到了堂屋,里边没有现代的沙发,只有一些桌椅板凳。
  坐下后,我看家里好像没人,就随口问了一句:“无量天尊,家里只有施主一人吗?”
  女人摇了摇头,说还有自己的男人,现在在外边工作,晚上回来。
  我点头:“原来如此!”
  女人问我:“刚刚大师说有什么事要商量,不知是什么事?”
  我告诉她:“那件事不急,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女施主,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女人摆了摆手,让我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她知道就一定会告诉我的。
  我点了点头:“刚刚只听女施主说自己的男人,本道看女施主年纪应该三十有余,难道没孩子吗?”
  我感觉用这种方式问会好点,以不知者无罪的方式,女人就算对我这个问题很排斥,也不好意思撵我。
  这个时候不想厚脸皮也得厚脸皮下来。
  果不其然,女人听完我的问话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整张脸都不好看了起来。
  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盯着她。
  女人说话了:“实不相瞒,道长,我们家没孩子!”
  看女人这话的意思,是不太愿意把自家孩子死了一事告诉我,那我只能自己来了。
  我说:“不瞒施主说,刚刚在我进门的时候就看了施主的面相,施主的鼻尖有疤痕,众所周知鼻尖掌管人的财富,男管财,女管后,男鼻尖有疤痕不利于财运,女鼻尖有疤痕不利于后人,我看施主应该有孩子,后来夭折了吧?”
  我这么一说,女人的脸从阴沉变成了惊讶,好像对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感觉很神奇。
  我还是装作一副高人的样子。
  这女人经过几番纠结之后,还是承认了:“大师果然法力无边,您算的不错,是真的。”
  女人没急眼,这是好征兆,刚刚看她阴沉的不行,我还以为她要揍我。
  我又问:“死于水祸?”
  女人一张嘴都张开了:“大师,您,您这都能算出来?”
  我看装的差不多了,在装下去就不好圆了,实话实说。
  “实话告诉女施主这些不是我算的,而是听隔壁说的,今天来找你商量这件事也是因为这。”
  一听隔壁说的,女人的态度立刻就变了,气道:“这老李家,也太不要脸了吧,把我家私事随便告诉外人,不行我得找她去!”
  我拦住了女人,让她不要冲动,先听我把话说完,她如果还觉得是老李家不对,尽管去找,我不会阻拦。
  女人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她撇了我一眼:“我当您是得道高人,所以才把您当为上宾,没想到就是一江湖骗子,你有什么想说的,我洗耳恭听。”
  女人这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还真是打的我措手不及,不过好歹是没动手,直接把我扔出去。
  我忍着尴尬告诉她:“是这样的,老李家有个小孙子这几天晚上总会等家里人睡着之后跑出去,去村口的水潭,老李家人发现后一问,小孙子告诉他们有个哥哥带他去的水潭。”
  我看女人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反而认真的听着我说的,我拍了拍胸口,继续说:“老李家儿子也是小孙子的爸爸不相信,就前一日晚上专门蹲着等小孙子那个哥哥来,时辰到,小孙子欢欢喜喜跑出去,却没看到哥哥的人影……”
  我把话说完,让女人打了个寒碜,这样事情发生在隔壁确实有点吓人。
  “还有这种事?”女人疑惑了一句?
  我点头:“对,您的儿子就是死在两年前那片水潭吧?”
  似乎提起了伤心事,女人的脸色有点难受。
  我向她道了声歉告诉她不是有意拿这些事情刺激她的,而是这个带着小孙子大晚上去水潭的哥哥很有可能是她的儿子。
  我把话一说到这儿,妇人一下子就哭了,眼泪哗哗的,质问我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她们家大宝做的?
  没有证据,我这就是诬陷,她不会让我走的。
  我告诉她我没有证据,我也仅仅只是猜测,不过水潭近两年除了她儿子淹死,并没有其他人淹死,她儿子大宝的可能性极大……
  第33章 疯女人
  一生气女人就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整个拉住了我的胳膊,反驳我,她们家大宝死了,人家出个事,我就认为是她们家大宝做的,这不是冤枉人吗?
  我连半拉证据都没有,今天我若是不给她一个说法,她就不让我走了。
  我想挣脱,又怕伤害到她,心里不禁有些郁闷,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刚刚还跟我客客气气的,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就撒起了泼,真是大跌眼镜。
  我还是耐心的跟她解释,只是她压根不听。
  到最后或许是感觉到了这边出了点状况,隔壁的老妇人急忙跑了过来。
  看到那女人正抱着我的胳膊,她上前给女人说好话,让她先把手给松开,有话好好说。
  这女人此时的脸色更难看了,不仅拉住了我,还拉住了老妇人,直指老妇是告密者,没有道德。
  老妇人和我好说歹说,这女人也不愿意放开。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老妇人把自己的儿媳喊了过来,让她去通知一下李建德,就说他媳妇又疯了。
  儿媳看我们两个被抱的严严实实的,也被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就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不太高,皮肤黝黑的汉子跑了回来,看到这一幕,急忙去拉自己的妻子,费了不小的劲,才把她给拉开。
  我跟老妇人也顺利解脱。
  李建德让我们两个先去院子里待着,他要单独和女人待一会儿。
  我跟老妇人退到了一边,这半个小时真的是折腾死我了。
  老妇人也好不了哪儿去,我们两个半斤碰八两。
  我揉了揉酸麻的胳膊,问老妇人,这女人是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一提那事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发起了疯,这都几年了,那件事对她打击还那么大吗?
  老妇人叹了口气,说不是打击大,而是自从大宝死了之后,这小梅就受刺激了,脑袋时常不好使,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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