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旁观者清
“你…你知道？”
靖阳听到这话，感觉自己脑门上面肯定有个蠢字，是一只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却是被人耍的傻猴，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就他没察觉？
“原本我只是怀疑，可是初见说你把她忘了的时候，我就肯定了，都是女人，吃醋是掩饰不住的。”
心妍不吵不闹，平静的都让靖阳有点不安了，想都不想就把心妍搂在了怀里，低声呢喃的道：“如果是别人，我一点都不会犹豫，可是她是骆晴空，我一直把她当我亲大姐看待的，我更不知道她在背后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现在都不敢面对她。”
“当初你们两家准备联姻，你们为什么反对？”
心妍红着眼睛，感觉自己辛辛苦苦的耕种了一块地，等快收获的时候，突然有人跑出来说这块地是我们家的，地里的东西你要分我一半，我种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说啊？
“是我跟她说我们太熟，然后她就跟我一起反对了。”
“她一定很爱你。”
心妍抬着手，用食指在靖阳的脸颊上上下摩擦，该有多爱一个人才会这么顺从，这么无怨无悔，可是我也爱你啊！
靖阳沉默以对，他能说什么呢？想着心妍这段时间为她付出的点点滴滴，他能说什么呢？可他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任由骆晴空看着自己幸福，而她孤老终身？
“初见离开的时候，我看得出她有多爱傲辰，多想留在傲辰身边，傲辰应该也喜欢初见吧？如果她能留在傲辰身边，应该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吧？可我却还想着独自占有你……”
心妍双眼凝视这天际，很多事不是她不懂，而是她不说，声音中透露出的心灰意冷让靖阳听着有窒息的感觉。
“你没错，你一点错都没有，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
靖阳手忙脚乱的安抚着，可心妍像是一句都没听到，呆呆的出神，喃喃自语。
“你不要这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靖阳用尽所有力气搂着怀中的挚爱，感觉有件宝贵的东西正一点一点的离他远去。
“我累了，守你守的我好累，世上从一而终的男人毕竟少，你还是萧家的少主，萧家人丁不旺，你三妻四妾是应该的，靖阳，给我一个孩子，放我离开吧。”
打从段家一役后，心妍无时无刻不在守护爱情，活的像个斗士，每每有优秀的女子靠近靖阳，她就惴惴不安，自从在鬼谷双修后，她可以感觉到靖阳心里只有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高兴，可美好的终究不会长久。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当什么都不知道，一切还像以前一样。”
“那样你这辈子都不会快乐的，就这样定了，给我一个孩子，让我独自生活。”
心妍从靖阳怀里挣扎开，双眼紧盯着靖阳，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这次更清楚，更坚定。
“绝不，我绝不让你离开我，这辈子我绑也会把你绑在我身边。”
靖阳双手按着心妍的肩膀，无所顾忌的放声嘶吼，一想到将来这个女人有可能离开自己，靖阳就变得疯狂。
“一直都是我听你的，这次我说的算，我已经决定了！世上这么多女人和别人共侍一夫，没名没分的更不知道有多少，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我就想通了呢？”
心妍把手放在靖阳的脸颊上，强迫靖阳与她四目相对，坚定的话语里还不忘安慰靖阳一句，可这种话，靖阳怎么会信呢？她从来都是一个不会回头的人。
“其实没必要这样的，我没想过要跟你争。”
骆晴空的身影从院门外缓缓走出，显然该听的，不该听的，她全部都听到了。
“大姐！”
靖阳虽然最后做出了选择，可真的见到骆晴空的时候，还是觉得心虚。
“我是听说傲辰和人起了冲突，小弟没空，就托我来看看，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兴许是隐藏的太久，骆晴空看起来并不心虚，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与坦然。
“骆大姐，你们聊，我……”
心妍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急忙从靖阳怀里逃开，随意的说了句场面话，就想要离开。
“不用走，有些事靖阳也不知道，你一起听听吧。”
骆晴空落落大方的来到两人身旁，拦住了想要离开的心妍，语气平和有力。
“我不知道？”
靖阳听的一头雾水，想说我跟你之间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可一想骆晴空喜欢他，他不是也不知道？顿时就没底气了，闭上嘴倾听。
“你记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认识？”
“在我十三岁那年，从萧家逃出，在路上撞了你啊，就是因为这我被师父逮到了。”
靖阳记忆很好，骆晴空刚问，就脱口回答了，而且记得十分清楚。
“那其实是我们第二次见，第一次是在你十一岁，我二十二岁，那次我是随着长辈去拜访萧伯伯，长辈与萧伯伯商谈正事，我就在花园里闲逛，当时你提着一把刀，如狼似虎的杀出，几十名萧家护卫都拦不住你，你那时的气势好强，我以为你是刺客，就上前帮忙。”
“无法相信，你三刀就把我逼退了，虽然我是赤手空拳，可你也只有十一岁啊？我不服气，再次上前与你交手，可你越战越凶，一脚踹在我的拳头上，借力跃上半空，施展出了刀出无悔断山河，那逼人的刀意、迫人的刀罡，死死的把我定住了，那不但是我第一次败，还是我长那么大，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千钧一发之际，萧伯父冲了出来，挡在我身前，不闪不避，我亲眼看着你一刀砍在萧伯父的胸膛上……后来我才知道，你叫萧靖阳，是萧伯父的儿子，因为长期观看萧伯父和萧叔叔练刀，被他们的刀意迷了心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失控暴走。”
骆晴空说的这些，靖阳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他相信骆晴空不会骗他，而且师父也说过自己曾经劈了老爹一刀，应该就是这一次了，你这是什么师父啊，怎么漏掉这么重要的事情没说啊？
“后来我就一直忘不掉你，连做梦都是你劈我的那一刀，后来时间久了，我自己都弄不清对你是什么感觉，后来太奶奶知道了这事，就决定两家联姻，可这怎么行呢？我比你大了十一岁，我们要是成婚，指不定江湖人会怎么谈论你，恰好你那时也说我们太熟，当我是你亲姐姐，我就回去求太奶奶了，所以我只是忘不掉你，没想过要嫁给你。”
骆晴空的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变得沉默了，靖阳觉得愧疚，一次暴走害了骆晴空一辈子，如果不是傲辰对他说连鬼谷秘术都无法改变骆晴空爱自己的念头，他真会相信这番话。
一个是对自己付出所有的挚爱，一个是对自己关怀的无微不至的大姐，这让他怎么选择？他谁都不想伤害！
角落里，傲辰实在看不下去了，转头对身旁的琉璃道：“一会我问你个问题，要是回答的好，就给你个奖励。”
“什么问题啊？”
正提不起兴致的琉璃，疑惑的反问，论感情，她是站在心妍这边的，可讲道理，阳哥也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他们三个就不能在一起呢？我、碧菡、辰哥，一直都是在一起玩，不也好好的吗？想到这，她就觉得心妍有点太小气了。
这小姑娘，看了半天，居然什么都没看懂？这么单纯的心思，怪不得傲辰对她生不出男女之情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傲辰的话音刚落，靖阳就看起来很不对劲，脸时红时白的，浑身颤抖不停，身上突然生出一股紫气笼罩全身，由淡而浓，仰天一声痛苦的怒吼……
“快闪开，靖阳走火入魔了！”
傲辰连忙出声警告，同时飞身上前架住靖阳，两人对冲之下，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浑厚的气劲震得心妍和骆晴空连连后退，到了两丈开外才稳住脚步。
“你干嘛用气针射我？它在我体内经脉游走，疼死我了！”
傲辰和靖阳像两只斗牛，顶在了一起，靖阳趁机传音质问，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傲辰的信任，不用打招呼都知道傲辰这是在帮他过桥。
“闭嘴啊，还不是你演技太差，又没本事，嘴皮子该用的时候就不灵光，连老婆都降不住，男子汉大丈夫，娶两个老婆怎么了？吕十三的例子你不会拿出来说道说道？还有震天，光通房丫头就四个，你真是个废物，这事都要我帮忙！赶紧出招，别用扇子，出招霸道点！”
傲辰嘴皮子微张，传音狠狠嘲讽了靖阳一通，同时身躯一震，装出一副被震飞的样子，那眼神、那表情，可比靖阳高明多了，把在场的几女通通唬住了。
靖阳很想说自己这是不舍得，是尊重心妍，可说这话有用吗？十个男人听了这话，会有十一个说你是怕老婆，看在你帮我过桥的份上，忍了！
好家伙，靖阳左右掌心各自凝聚出一团紫气，双手合拢，化成一柄紫气长刀，如火焰吞吐、如星光闪烁，气势恢宏之极，看起来霸不可挡，朝着傲辰挥刀便砍，刀刀狠绝，不留余地。
“靖阳，靖阳，你怎么了？”
“靖阳，你清醒点！”
心妍和骆晴空陷入慌乱，不顾自身安全，一心只想靠近靖阳，拉开两人。
“躲远点，都给我躲远点，他现在听不到你们说话！金莲护体！”
“轰轰轰——”
傲辰脸色剧变，让她们靠近还得了，打假拳非穿帮不可，于是急忙高声连吼，金色的莲花罡气护住全身，硬生生的扛住靖阳的三刀连斩，每一刀都结结实实的砍在金莲罡气上，带起刺耳的霹雳雷爆，气芒四溅、声波震动，脚下原本平整的土地变得坑坑洼洼，不成样子。
“正经本事没有，装门面的功夫倒是一流！”
傲辰真是够绝的，一脸的震惊惶恐，嘴里却用传音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因为靖阳手中的紫气长刀根本就是样子货，跟屁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只能看到，一个只能闻到。
“过奖，没你那么阴毒，再吃我几刀！”
靖阳记恨刚才傲辰不打招呼就用气针暗算他，那三枚气针逆气而行，所过之处经脉暴胀，要知道人体经脉可是最敏感的，那种痛苦的程度比用刀子割肉还痛上三分啊，所以他刚才根本就不是什么走火入魔，压根就是被偷袭、气针入体后的正常反应。
接着，就见靖阳跃上高空，一式刀出无悔断山河暴击而出，一时间天地皆同力，如神祗一般让人仰望，声势浩荡，一刀斩下，带起惊天巨响，尘土漫天，就算是萧家兄弟来施展，表面上看起来也逊他三分。
傲辰单膝跪地，紫气长刀离傲辰的脖子不到一尺，正咬牙死扛，脸、脖子、胳膊，青筋如蚯蚓浮现，盘根错节，仿佛已经处于极限状态，金莲罡气呈莲花合形态，也是若隐若现的，一看就知道是快要崩溃了，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男配，完美衬托了靖阳这个男主角，这种兄弟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看到靖阳还在那傻乎乎的表现，傲辰隐蔽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还能更蠢点吗？招式这么夸张，你当你是圆满啊？准备挨揍吧！”
“你别故意报仇啊，别忘了我才是主角！”
靖阳一听这话，心里就惴惴不安，麻子这货报仇，利息算得比放印子钱的还狠，跟滚雪球似得。
“去你的！”
不理会快要吓晕的心妍和骆晴空，傲辰和靖阳聊上两句后，傲辰重重一顶，化铁手全力催动，就见傲辰闪闪发光的双拳以高山崩石的气势交相砸出，每一拳皆是砸在靖阳的重穴上，每一下都仿佛砸在了心妍和骆晴空的心头上。
装可怜这事靖阳在行，以前在子午老人手下混，装可怜都装成本能了，三分的痛，叫出了十分的效果，像一个被千军万马围攻、宁死不降的英雄，每一个吼叫声里都带着深深的不甘与愤怒，演的是天衣无缝，连傲辰都想停下来为他拍手喝彩了。
靖阳听到这话，感觉自己脑门上面肯定有个蠢字，是一只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却是被人耍的傻猴，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就他没察觉？
“原本我只是怀疑，可是初见说你把她忘了的时候，我就肯定了，都是女人，吃醋是掩饰不住的。”
心妍不吵不闹，平静的都让靖阳有点不安了，想都不想就把心妍搂在了怀里，低声呢喃的道：“如果是别人，我一点都不会犹豫，可是她是骆晴空，我一直把她当我亲大姐看待的，我更不知道她在背后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现在都不敢面对她。”
“当初你们两家准备联姻，你们为什么反对？”
心妍红着眼睛，感觉自己辛辛苦苦的耕种了一块地，等快收获的时候，突然有人跑出来说这块地是我们家的，地里的东西你要分我一半，我种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说啊？
“是我跟她说我们太熟，然后她就跟我一起反对了。”
“她一定很爱你。”
心妍抬着手，用食指在靖阳的脸颊上上下摩擦，该有多爱一个人才会这么顺从，这么无怨无悔，可是我也爱你啊！
靖阳沉默以对，他能说什么呢？想着心妍这段时间为她付出的点点滴滴，他能说什么呢？可他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任由骆晴空看着自己幸福，而她孤老终身？
“初见离开的时候，我看得出她有多爱傲辰，多想留在傲辰身边，傲辰应该也喜欢初见吧？如果她能留在傲辰身边，应该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吧？可我却还想着独自占有你……”
心妍双眼凝视这天际，很多事不是她不懂，而是她不说，声音中透露出的心灰意冷让靖阳听着有窒息的感觉。
“你没错，你一点错都没有，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
靖阳手忙脚乱的安抚着，可心妍像是一句都没听到，呆呆的出神，喃喃自语。
“你不要这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靖阳用尽所有力气搂着怀中的挚爱，感觉有件宝贵的东西正一点一点的离他远去。
“我累了，守你守的我好累，世上从一而终的男人毕竟少，你还是萧家的少主，萧家人丁不旺，你三妻四妾是应该的，靖阳，给我一个孩子，放我离开吧。”
打从段家一役后，心妍无时无刻不在守护爱情，活的像个斗士，每每有优秀的女子靠近靖阳，她就惴惴不安，自从在鬼谷双修后，她可以感觉到靖阳心里只有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高兴，可美好的终究不会长久。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当什么都不知道，一切还像以前一样。”
“那样你这辈子都不会快乐的，就这样定了，给我一个孩子，让我独自生活。”
心妍从靖阳怀里挣扎开，双眼紧盯着靖阳，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这次更清楚，更坚定。
“绝不，我绝不让你离开我，这辈子我绑也会把你绑在我身边。”
靖阳双手按着心妍的肩膀，无所顾忌的放声嘶吼，一想到将来这个女人有可能离开自己，靖阳就变得疯狂。
“一直都是我听你的，这次我说的算，我已经决定了！世上这么多女人和别人共侍一夫，没名没分的更不知道有多少，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我就想通了呢？”
心妍把手放在靖阳的脸颊上，强迫靖阳与她四目相对，坚定的话语里还不忘安慰靖阳一句，可这种话，靖阳怎么会信呢？她从来都是一个不会回头的人。
“其实没必要这样的，我没想过要跟你争。”
骆晴空的身影从院门外缓缓走出，显然该听的，不该听的，她全部都听到了。
“大姐！”
靖阳虽然最后做出了选择，可真的见到骆晴空的时候，还是觉得心虚。
“我是听说傲辰和人起了冲突，小弟没空，就托我来看看，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兴许是隐藏的太久，骆晴空看起来并不心虚，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与坦然。
“骆大姐，你们聊，我……”
心妍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急忙从靖阳怀里逃开，随意的说了句场面话，就想要离开。
“不用走，有些事靖阳也不知道，你一起听听吧。”
骆晴空落落大方的来到两人身旁，拦住了想要离开的心妍，语气平和有力。
“我不知道？”
靖阳听的一头雾水，想说我跟你之间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可一想骆晴空喜欢他，他不是也不知道？顿时就没底气了，闭上嘴倾听。
“你记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认识？”
“在我十三岁那年，从萧家逃出，在路上撞了你啊，就是因为这我被师父逮到了。”
靖阳记忆很好，骆晴空刚问，就脱口回答了，而且记得十分清楚。
“那其实是我们第二次见，第一次是在你十一岁，我二十二岁，那次我是随着长辈去拜访萧伯伯，长辈与萧伯伯商谈正事，我就在花园里闲逛，当时你提着一把刀，如狼似虎的杀出，几十名萧家护卫都拦不住你，你那时的气势好强，我以为你是刺客，就上前帮忙。”
“无法相信，你三刀就把我逼退了，虽然我是赤手空拳，可你也只有十一岁啊？我不服气，再次上前与你交手，可你越战越凶，一脚踹在我的拳头上，借力跃上半空，施展出了刀出无悔断山河，那逼人的刀意、迫人的刀罡，死死的把我定住了，那不但是我第一次败，还是我长那么大，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千钧一发之际，萧伯父冲了出来，挡在我身前，不闪不避，我亲眼看着你一刀砍在萧伯父的胸膛上……后来我才知道，你叫萧靖阳，是萧伯父的儿子，因为长期观看萧伯父和萧叔叔练刀，被他们的刀意迷了心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失控暴走。”
骆晴空说的这些，靖阳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他相信骆晴空不会骗他，而且师父也说过自己曾经劈了老爹一刀，应该就是这一次了，你这是什么师父啊，怎么漏掉这么重要的事情没说啊？
“后来我就一直忘不掉你，连做梦都是你劈我的那一刀，后来时间久了，我自己都弄不清对你是什么感觉，后来太奶奶知道了这事，就决定两家联姻，可这怎么行呢？我比你大了十一岁，我们要是成婚，指不定江湖人会怎么谈论你，恰好你那时也说我们太熟，当我是你亲姐姐，我就回去求太奶奶了，所以我只是忘不掉你，没想过要嫁给你。”
骆晴空的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变得沉默了，靖阳觉得愧疚，一次暴走害了骆晴空一辈子，如果不是傲辰对他说连鬼谷秘术都无法改变骆晴空爱自己的念头，他真会相信这番话。
一个是对自己付出所有的挚爱，一个是对自己关怀的无微不至的大姐，这让他怎么选择？他谁都不想伤害！
角落里，傲辰实在看不下去了，转头对身旁的琉璃道：“一会我问你个问题，要是回答的好，就给你个奖励。”
“什么问题啊？”
正提不起兴致的琉璃，疑惑的反问，论感情，她是站在心妍这边的，可讲道理，阳哥也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他们三个就不能在一起呢？我、碧菡、辰哥，一直都是在一起玩，不也好好的吗？想到这，她就觉得心妍有点太小气了。
这小姑娘，看了半天，居然什么都没看懂？这么单纯的心思，怪不得傲辰对她生不出男女之情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傲辰的话音刚落，靖阳就看起来很不对劲，脸时红时白的，浑身颤抖不停，身上突然生出一股紫气笼罩全身，由淡而浓，仰天一声痛苦的怒吼……
“快闪开，靖阳走火入魔了！”
傲辰连忙出声警告，同时飞身上前架住靖阳，两人对冲之下，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浑厚的气劲震得心妍和骆晴空连连后退，到了两丈开外才稳住脚步。
“你干嘛用气针射我？它在我体内经脉游走，疼死我了！”
傲辰和靖阳像两只斗牛，顶在了一起，靖阳趁机传音质问，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傲辰的信任，不用打招呼都知道傲辰这是在帮他过桥。
“闭嘴啊，还不是你演技太差，又没本事，嘴皮子该用的时候就不灵光，连老婆都降不住，男子汉大丈夫，娶两个老婆怎么了？吕十三的例子你不会拿出来说道说道？还有震天，光通房丫头就四个，你真是个废物，这事都要我帮忙！赶紧出招，别用扇子，出招霸道点！”
傲辰嘴皮子微张，传音狠狠嘲讽了靖阳一通，同时身躯一震，装出一副被震飞的样子，那眼神、那表情，可比靖阳高明多了，把在场的几女通通唬住了。
靖阳很想说自己这是不舍得，是尊重心妍，可说这话有用吗？十个男人听了这话，会有十一个说你是怕老婆，看在你帮我过桥的份上，忍了！
好家伙，靖阳左右掌心各自凝聚出一团紫气，双手合拢，化成一柄紫气长刀，如火焰吞吐、如星光闪烁，气势恢宏之极，看起来霸不可挡，朝着傲辰挥刀便砍，刀刀狠绝，不留余地。
“靖阳，靖阳，你怎么了？”
“靖阳，你清醒点！”
心妍和骆晴空陷入慌乱，不顾自身安全，一心只想靠近靖阳，拉开两人。
“躲远点，都给我躲远点，他现在听不到你们说话！金莲护体！”
“轰轰轰——”
傲辰脸色剧变，让她们靠近还得了，打假拳非穿帮不可，于是急忙高声连吼，金色的莲花罡气护住全身，硬生生的扛住靖阳的三刀连斩，每一刀都结结实实的砍在金莲罡气上，带起刺耳的霹雳雷爆，气芒四溅、声波震动，脚下原本平整的土地变得坑坑洼洼，不成样子。
“正经本事没有，装门面的功夫倒是一流！”
傲辰真是够绝的，一脸的震惊惶恐，嘴里却用传音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因为靖阳手中的紫气长刀根本就是样子货，跟屁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只能看到，一个只能闻到。
“过奖，没你那么阴毒，再吃我几刀！”
靖阳记恨刚才傲辰不打招呼就用气针暗算他，那三枚气针逆气而行，所过之处经脉暴胀，要知道人体经脉可是最敏感的，那种痛苦的程度比用刀子割肉还痛上三分啊，所以他刚才根本就不是什么走火入魔，压根就是被偷袭、气针入体后的正常反应。
接着，就见靖阳跃上高空，一式刀出无悔断山河暴击而出，一时间天地皆同力，如神祗一般让人仰望，声势浩荡，一刀斩下，带起惊天巨响，尘土漫天，就算是萧家兄弟来施展，表面上看起来也逊他三分。
傲辰单膝跪地，紫气长刀离傲辰的脖子不到一尺，正咬牙死扛，脸、脖子、胳膊，青筋如蚯蚓浮现，盘根错节，仿佛已经处于极限状态，金莲罡气呈莲花合形态，也是若隐若现的，一看就知道是快要崩溃了，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男配，完美衬托了靖阳这个男主角，这种兄弟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看到靖阳还在那傻乎乎的表现，傲辰隐蔽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还能更蠢点吗？招式这么夸张，你当你是圆满啊？准备挨揍吧！”
“你别故意报仇啊，别忘了我才是主角！”
靖阳一听这话，心里就惴惴不安，麻子这货报仇，利息算得比放印子钱的还狠，跟滚雪球似得。
“去你的！”
不理会快要吓晕的心妍和骆晴空，傲辰和靖阳聊上两句后，傲辰重重一顶，化铁手全力催动，就见傲辰闪闪发光的双拳以高山崩石的气势交相砸出，每一拳皆是砸在靖阳的重穴上，每一下都仿佛砸在了心妍和骆晴空的心头上。
装可怜这事靖阳在行，以前在子午老人手下混，装可怜都装成本能了，三分的痛，叫出了十分的效果，像一个被千军万马围攻、宁死不降的英雄，每一个吼叫声里都带着深深的不甘与愤怒，演的是天衣无缝，连傲辰都想停下来为他拍手喝彩了。